《我就摸摸》光饼

7、屁股疼

　　苏幕遮拿着长筷敲在空了的锅上，勾嘴笑得放肆张扬：“瞧见了没，我一出手麻辣烫全卖完，搁你这儿就算是卖到天黑也得剩大半锅。”

　　陈襄点头，弯腰收拾地上的垃圾。

　　苏幕遮在陈襄身边探头探脑，憋了一肚子的好奇又不敢一下子往外倒，小心看着陈襄的脸色，生怕又说错了啥踩到陈襄的禁区。

　　“你不用帮我。”陈襄接过苏幕遮手上的长筷，没有多少感激，僵硬的眉眼也没有一丁点柔和：“我卖麻辣烫是为了赚钱过活，你来帮我，我也不会分你一毛钱，没有意义。”

　　“你这说的是什么屁……什么话？我干嘛要你的钱？我说你这人不行啊，别人帮了你，你连句谢谢也没有，还说什么钱不钱的，你今天赚的这点钱还不够我去蹦个迪呢！”苏幕遮暴躁拍桌，吼累了捶捶老腰，揉揉太阳穴，一屁股往木凳上坐下去，而后一阵杀猪惨叫震惊左右路人。

　　“我，我，我……”苏幕遮颤巍巍地站起来，抖着下巴一张脸泫然欲泣：“屁股，我的屁股……”

　　陈襄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绕到苏幕遮身后。

　　一根竹签戳进苏幕遮的运动裤，结结实实地扎进苏幕遮又圆又挺的大屁股上。

　　陈襄摸了摸木凳上的裂缝，裂缝里还卡着半截竹签，估摸是哪个熊孩子拿了窜麻辣烫的竹签插在裂缝里。

　　“好疼好疼！卧槽卧槽，小沉香你快帮帮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苏幕遮鬼吼鬼叫，想拿手捂屁股又不敢，只能充满希冀地望着陈襄，乞求陈襄能对自己金贵的屁股施以援手。

　　陈襄刚伸手，苏幕遮埋进陈襄的怀里，闭着眼搂紧陈襄的脖子，跟块煮烂的千页豆腐一样贴着陈襄，还不放心的碎碎念：“你轻点你轻点，我怕疼，哎呦，可疼死我了，要是让我知道是哪个混蛋在凳子上插的竹签，老子叫人来给他家拆迁！”

　　都疼到这份上还要张牙舞爪的嚣张……

　　陈襄瞧了眼周边，围观群众好奇而暧昧的眼神扎得她浑身不舒服，无奈苏幕遮黏得死紧，为求速战速决，陈襄忽然贴着苏幕遮的耳根子，慢悠悠轻飘飘的呼了一口气，念了一声：“阿遮，放松点。”

　　苏幕遮瞬间腰软骨酥，这声音……听得她耳朵都怀孕了。

　　趁着苏幕遮走神间，陈襄眼疾手快地拔出苏幕遮屁股上的竹签。

　　苏幕遮哎呦一声，捂着屁股从陈襄怀里跳出来：“你干嘛！”

　　陈襄掂着手里的竹签晃了晃，往垃圾袋里一丢，提着袋子收拾别的东西去了，哪管苏幕遮扯着嗓子的抱怨。

　　“阿遮阿遮阿遮！”李不言被葛欢游带去溜了一圈，回来后见到苏幕遮还在陈襄的摊位前，撒丫子跑过去：“阿遮，咱回家呗。”

　　“回你妹妹！”苏幕遮推开挡住自己看小沉香的黄毛头。

　　“你捂着屁股干什么？”李不言往苏幕遮屁股上一拍，苏幕遮大叫，拎着李不言的领子按在桌上，抽了双一次性的筷子阴狠狠地在李不言的屁股上猛戳：“你他妈是不是欠？是不是欠？多动症晚期没得治了是不是，我苏幕遮的老虎屁股也敢碰？”

　　李不言趴在桌上叫苦喊冤：“阿遮你别，啊！啊！疼啊，我错了我错了，以后见着你的屁股我自戳双眼行不行？阿遮你别戳了！”

　　“不好意思。”陈襄在俩二傻身后咳了一声：“我要收摊了，桌子也要收起来。”

　　苏幕遮非常顺手地把李不言拖到地上，换了双新的一次性筷子继续戳。

　　“阿遮，别戳了，你看那个什么香都笑话你了。”李不言怎么扭动都挣不开苏幕遮的魔爪，慌乱间见着陈襄偷笑。

　　苏幕遮扔开李不言，蓦地回头，堪堪见到陈襄浅淡的笑，这点儿笑让陈襄又瘦又冷的面庞生动了许多，像春日桃花落入冷湖，终于漾出圈圈涟漪。

　　陈襄的笑来得悄然，去得更快，比昙花一现还稀有。

　　“她笑多久了？你就不会早点跟我说吗？”苏幕遮敲了一下李不言，小声咬耳朵。

　　“没事阿遮，她笑你多久，你就笑回去，我们俩一起笑还怕笑不过她吗？”

　　“我说你有没有脑子？有没有脑子！你早点跟我说她在笑，我不是就能拿手机拍下来了吗！”

　　李不言退开几步，不会吧，阿遮什么时候还有做痴汉的癖好？

　　十一月初，期中考试的成绩一出来，走廊公告栏前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一堆人，李不言从教室窗户探出头瞧了一眼，回身摇醒埋头大睡的苏幕遮：“阿遮，一起看成绩去。”

　　“不去！看啥看，别烦我，你那成绩不用看也知道是倒数的，有什么好看的。”苏幕遮别开脸，把头埋进书里。

　　“有陈襄你也不去？”葛欢游轻描淡写道。

　　苏幕遮打了鸡血一样趴到窗户上往外看，呵！那被人推来挤去的短发小可怜不是小沉香又是哪个？

　　苏幕遮跳上窗户翻了出去：“我去看成绩！”

　　高一年段的大红公告栏上，头一个就是陈襄的名字，陈襄在人群的推挤中只看了一眼，就被推了出来，扑到地上。

　　她拍拍裤子上的灰尘，准备走人，一只暖和柔软的手拖住她的手腕，手指上的指甲圆润干净，光滑的皮肤如同软滑的布丁。

　　“陈襄，你考的真好。”宋辞拉住陈襄，拿出夹在书里的成绩条：“我刚刚从老师办公室出来，听到老师说这一次的年段第一又在我们班，我一听年段第一是你，就把你的成绩条带出来了。”

　　陈襄接过成绩条，也不看，就揣进校服兜里，对宋辞点了点头。

　　“我的成绩也不低，是第二名，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平时可以一起学习。”宋辞拉着陈襄，亲近又不过分亲密的距离，温和又不过于甜腻的微笑，一举一动，宋辞都掌握的恰到好处。

　　这次陈襄没点头，反而挣开宋辞的手。

　　“班长，陈襄这个人古怪的很，理她干嘛。”有同班的学生劝宋辞，对陈襄满眼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