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真假难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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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余面色如霜：“你说这些可有证据？”
鸦甲摊手：“阴谋这种东西最好就是毁尸灭迹，把所有证物都消灭的干干净净，人言可畏就是证据。”
“大明宫内怎会任由你们离间？”
“义子毕竟不是亲生的儿子，做什么都能被原谅。何况少主年少轻狂，有时候做事未免也太张扬了些，大明宫外只知天下第一剑江余而不知圣主的人不在少数，如此如何能叫人放心？圣主英明可惜还是多疑了一点。”
“那你现在又为什么要杀陆衍？”
鸦甲没料到他突然将话题转回来，有点猝不及防，愣了一下好一会才答道：“陆衍医术精湛，我们怕他能真正治好你！你是我们无法控制的大变数。”
“你们？除了你还有谁？你既然已经是鸦甲了还有谁能指挥的了你？”江余步步逼近。
“我只是一个乌鸦，扫墓人才是真正的头领。”
“你方才还说乌鸦群集便是扫墓人，现在怎么又改了？”
鸦甲有点招架不住，回避他的目光，低头道：“自然由扫墓人管理鸦群。”
“那谁才是真正的扫墓人？”
鸦甲正待回答，陆衍已经草草包扎好了自己赶了过来，大喊：“你没事吧？”
鸦甲眼珠一转，往地上一跪，作势要抱住江余大腿，痛哭流涕：“方大侠，我再也不敢了，你就饶了我一条狗命吧！”
江余愕然，纵横江湖十多年，他接触到的莫不是尊严比命还重要，头可断血可流膝盖不能软的绝顶高手，何时见过这般无赖的家伙。
待陆衍匆匆赶到，他又大声哭喊：“陆少侠，方才是我认错了人，差点误杀了你，你要杀要剐我绝无怨言！”
陆衍满身怒气被这一哭喊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先上去愤愤的踢他一脚，然后看着江余道：“你说怎么办？”
江余哭笑不得，余光扫了一眼鸦甲：“先带回去吧，若是想跑，一剑杀了他。”
鸦甲心领神会，立刻从地上爬起来，束手毕恭毕敬的跟在两人身后：“小人不敢，多谢方大侠和陆少侠不杀之恩！”
陆衍是伤者，回到风来居早早的睡了。
江余和程三思连夜过审鸦甲，这家伙鸡贼的要死，不用打不用吓，问什么答什么，但问到关键问题总是圆滑的一带而过，要么不知道，要么说个真假不知的答案。
看着一脸疲惫的程三思，江余无趣道：“就这样吧，这种人你也撬不出什么东西。”
鸦甲讨好的笑道：“少主，我可是把我知道的都说了，你可不能冤枉我啊！”
程三思眯缝眼怒睁：“谁是你的少主？别乱喊！”
“我背叛了扫墓人，这天下也没有我的活路了，少主答应绕我一命，所以以后我这条命就是少主的，少主到哪里我跟到哪里。恳请少主让我当个端茶铺床的下人吧！”
“做梦！给少主端茶你知道有多少人抢着干吗？哪里轮的上你这个不知道哪里蹦出来的刺客！”程三思鄙夷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敢在少主面前动剑，真是班门弄斧。”
“可是少主，您想过没有？杀了我不打紧，可是陆公子那里总需要一个人看着保护吧？这位掌柜已经在陆公子那里照过面，很多事情不方便出面，可是我不一样啊，本身江湖上就没有我这号人物，您总有单独行动的时候，那时候我就能帮您守着陆公子，直到......”
江余看的鸦甲心如擂鼓，他低下头，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江余冷漠的声音：“你说的不错，看好陆衍才是最重要的。”
他深知此时才是关乎自己能否活下去的关键：“我知少主不信我，但眼下时局不明，少主的身份隐瞒不了多久，您身边没有可用好手，不妨暂且一试。”
江余轻轻拍手：“你应该去当说客，乌鸦也有这么出色的嗓音真是浪费了！”
鸦甲如蒙大赦，抬袖擦汗，这才发现自己背心早已湿透。
程三思威胁性的朝他挥了挥拳头，他咧嘴回了个难看的笑容。
“明日我们便去珍宝舫，你说得对，那把剑虽不出名，但在有心人眼中还是太显眼了，我不该给陆衍用的。”江余起身朝门外走去：“我希望你能证明给我看看，你能否有资格留在我手下。”
鸦甲躬身低头送行。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真假难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