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么么哒！》爇之

37、落井下石

　　“我真的没有醉驾！二师哥，你打电话给大医师就知道了！”鲁衷心醒来便看到车前停着警车，违章乱停，醉驾酒驾，自己全挂名了，大医师却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了，而面对二师兄狐疑的目光，他只能耐心地解释；
　　“我说奇了怪，你们要是想我，直接来看我就行，犯不着变着法子进来。”二师哥一想起前阵子大医师的扰民事件，便怀疑这帮兄弟在恶搞自己般；
　　“二师哥，真的，我的车子给一个朋友开走了，我酒后怎么可能开车呢，我时刻记着您的教导！”鲁衷心一边搪塞二师哥，一边想着大医师去哪里了，“这样，你把手机给我，我来联系大医师，当面问清楚行不？”
　　“大医师开的车？”
　　“不不不！我们绝对是违停了，但绝没有饮酒开车。他一时为情所困，排解不了，便私自停在路边，买酒就地畅饮了。”
　　“大医师恋爱了？”二师哥一听，立刻起劲了，八卦似乎来得比违规更有吸引力，他向前凑了凑身子，小声地说，“铁树开花了？”
　　“刚出芽，就被霜打了。”鲁衷心仔细思考着词眼，终于，完美表达。
　　“哪里的姑娘这么厉害？”
　　“心里的。”鲁衷心呵呵一笑，二师兄立刻心领神会，也跟着点头笑了起来；
　　“那找来了解下情况，了解下情况，好好聊聊啊！”二师兄说罢便让身后的人出去电话联系，然后起身倒杯热茶给鲁衷心；
　　而当顾医师来的时候，早已经是变了一个人，收拾得利落，精神百倍。他带着罚金来接鲁衷心，一看是二师兄，想着二人聊得面色红润，鲁衷心应该是泄露了不少八卦了，便决定捂紧自己的钱袋子。
　　“来，坐下，坐下，我们了解下情况。”
　　“大医师，哥，你什么时候走了？”鲁衷心立刻亲切地喊着顾医师，二师兄也拿着笔准备记录，两眼呵呵地盯着他；
　　“凌晨三点多，喝了酒，打车回去的。毕竟，早上我还要去院里开例会。”
　　“你看——我没说错吧！我没有酒驾，但他肯定是违停了。”鲁衷心终于洗脱了罪名般，便得意地说着，“作为兄弟，没法不陪他借酒消愁，更何况他现在心肝肺都已经掏给别人了，让我感动不已，佩服不已。”
　　“嗯！”顾医师鼻子大气一叹，果真是个八卦好手，便小声地说，“昨晚，这孩子在江边地下停车场醉驾还调戏女子——警察要把这个好好查查，调出监控就看得清楚了。”
　　“哥哥！”鲁衷心立刻双手合十祈求着，“看在我陪你消遣的份上，嘘嘘嘘——”
　　“哎，我的心肝肺都掏出去了——哪里还有什么心肝肺，”顾医师故意望着远方，然后望着二师哥，“早就被那丫头带走了揉碎了。下面要说些什么话，谁知道呢。是吧？但肯定的是，我绝对是一个守法的好公民——哼哼！”
　　顾医师一本正经开起玩笑来，惹得鲁衷心恨不得跪下抱着他的大腿求饶，有些事警察叔叔看不见也就算了，就不是个事；如果被看见了，就不是小事了。顾医师故意抬头看着远方，深灰厚重的妮子衣，半立着领子，鲁衷心那小眼神，只对这位佛点香木鱼不止。
　　“你们说什么呢？”二师兄一个转身，便好奇他们嘟哝着什么；
　　“刚一个同事跟我说，你的车子因酒驾被扣了！”他盯着鲁衷心，突然，在场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怎么回事？二师兄缩了缩头，摊开两手，然后出去了解情况。
　　“哈哈哈，真是冤家路窄！”鲁衷心下一秒便邪魅笑着，似乎，疯狂的演出又开始了。
　　于是，二师兄来回穿梭着，询问小仙与鲁衷心的关系，以及事件过程。
　　“他堵了我的车子。我们认识，是普通朋友。”小仙极其淡定地回答；
　　“不不不，我们不认识，应该是姑娘家偷开了我的车子吧？现在女孩子都不胜酒力，进错车子也正常，但最严重最要紧的是，不应该酒驾，太危险了。这个需要警察为人民好好教育下，这是什么？——马路杀手啊——女司机！”二师兄被鲁衷心的觉悟言语说动，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刚还说把车子借给别人了，这又改口了，有故事可挖，便本着不破砂锅不停止的精神，复又去问小仙，一听转述，小仙气得咬牙切齿——
　　“嗯，这是鲁先生的骚扰信息，他一直追求不得，便堵着我的车。我是借用车子，酒后驾驶我承人，但绝没有过量饮酒，也绝没有偷车。”二师兄仔细观察眼前的小仙，不是一般气场的女子，虽然这个年纪头发白得很意外，但一般看着还不是坏人，也不是社会溜溜。于是，很快，在心里他便倒戈，有了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鲁衷心先得罪人家姑娘了。
　　“没事，就当是借的也没事，这以前不是朋友，以后就是朋友；不打不相识嘛！”鲁衷心邪魅地笑着，二师兄觉得这是这小子的手段，顾医师也在旁边看着，突然发现一个男人为了得到一个女人还可以这么不要脸——但也挺可爱的——很执着，便不由地一边嫌弃一边敬佩，“这车子也没事，人也没事，那下回借车子就要先说声，这人情嘛，还是要还的——”
　　“谁说没事？喝酒你也敢借？这不是纵容犯罪吗？那车前盖撞马路护栏上了——张大嘴了——”二师兄象征性地张开嘴巴，比划着动作；
　　“人没事就行，车子是身外之物——人没事吧？”鲁衷心卖着人情，顾医师更加看不下去，鲁衷心再多嘴一句，他就要收拾这孩子。
　　“人没事。那事情大概我就明白了。你们先去交罚款，有问题再联系你们。”二师兄急着处理，没想到牵扯出来这么多；
　　“车子险外一定是要赔付的。”鲁衷心握着人民警察的手，得寸进尺，赶尽杀绝般，毫不留情。
　　当他转过身要离开的时候，顾医师立刻挡在他的面前，双手插进外套口袋，昂着头，低着眼皮，示意着，坏笑与严肃挂在脸皮上，好似在说：是自己坦白还是我来说？
　　“二师哥，我要主动承认酒后驾驶——在停车场。”鲁衷心认真地说，同时也有愧疚，小仙酒后驾驶出事，自己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你堵人家姑娘的车是不？”二师兄立刻恨铁不成钢地拿笔点着鲁衷心，“让我说些什么好，你不能好好地追人家？”
　　“警察叔叔，我们需要再次被教育——把我们放到一个学习班，强制学习，以后一定谨遵警察叔叔教诲！”
　　“还要主动学习？交罚款去！”二师哥立刻呵斥着，“你什么时候懂，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一出事，后果就不堪设想——”
　　“那——那个女孩？”
　　“就是怀疑车子来路不明——没大事！”二师兄操碎了心！
　　“你们唬我！”
　　“交罚款去。”顾医师摇了摇头示意下，“顺便把违停的一起交了——”
　　“你没交？”
　　“那么匆忙，没时间准备。再说，你睡了我的车子，住宿费要付的。”
　　二师哥说，往重里罚。于是，斗争二人组便华丽丽地要把车子驾驶证歇上半年。出来的时候，鲁衷心仍旧无所谓地，他吃定顾医师，以后就赖着他的车子，就算这样，还死皮赖脸地跟在小仙的身后，小声地喊着：
　　“哎，你没事吧？”
　　“我觉得我们应该从哪里跌倒再从哪里爬起来，对吧？”
　　顾医师凝神屏息，这般厚脸皮，还有什么事情做不成。半年里，就算自己开不了车也有很多法子。于是，他静静地开着车子，一个油门便离开了。等鲁衷心反应过来，已然发现自己被落下了。常人的思维是：自己打的回去。但鲁衷心就偏不这样想，他看看时间，差不多午饭的时间了，二师哥快下班了，便一个无赖转身，大摇大摆地上楼做客去了。
　　“还有事？”
　　“二师哥，午饭时间到了。”
　　“怎么？还要赖顿饭？警察局的饭也敢随便吃？”
　　“管怎么都是饭不是，嘿嘿！”
　　“就拿你没办法。人家多好的姑娘，你要追你就好好追，偏不走寻常路——碰钉子了吧！”
　　“这种女孩不吃寻常套路。”鲁衷心邪魅地笑着，“我下午还要去公司开会呢，为老城区做贡献呢，您怎么得中午吃完饭也得送我去啊！”
　　“行！别那死德性，坐好！得得！赶紧的，去食堂我请客，吃完就走，谁让我是人民公仆！”
　　“警车专车？”
　　“你想得美！坐我自己的车，你以为什么人都能坐！”
　　“来的时候不是坐了嘛！”
　　“不是也付出代价了？！”
　　“师哥们是越来越无爱了！哎！”
　　“找你媳妇要去！”
　　“这不是找着吗？嫂子有认识的，给我介绍下呗！”
　　“二楼办公室的小刘不错，散打擒拿格斗样样好，怎样？要考虑下？”
　　“额——呵呵，虽说警民一家亲，但咱们还是划清界限——距离产生美！”
　　……
　　晚上，顾医师忙完手中的事情，便开始坐下来发呆。房子原购回来吧，那今后肯定是没机会再见再处了。是不是自己真的太固步自封，自以为是了？想到这里，自己竟然紧张了起来，他迅速解开领口，喘息着，然后来回地踱步。
　　认真思考这段感情，像考虑着生死大单般，他紧皱眉头，手里翻着枕边常看的书。鲁衷心有一点没有说错，他只是在自己的世界用精神恋爱着，于实际，则多是做出伤人的事情。要恋爱，要玩命地付出，鲁衷心做的没错，在找不到正确切入点的时候，任何方式都比坐等死强——通了！大医师便卓有成就地释怀笑了。
　　然后，学着鲁衷心的思维方式，在不可思议中峰回路转。他跟代理律师说，医院愿意主动协商赔偿侵权事件，并对当事人造成的声誉影响及经济损失作出合理赔偿，并会在权威刊物郑重澄清。而立之年的男子一旦将秘密积攒多年的浪漫情怀释放出来，那可真是处处是浪漫，分分都温馨！
　　鲁衷心呢，摸清了厉害关系，有事没事地给年根献殷勤，再也不是称兄道弟，而是稳稳地喊哥，见到老索张嘴就是大姐，直到出现的频率太多人家没把他当外人，甚至还嫌弃这个电灯泡时，终于，等来年根诚恳的一句话：
　　“鲁总年纪轻轻，实力不凡，到现在还没有女朋友打算成家吗？”
　　“这得碰上有缘的。”鲁衷心会心一笑，终于引到路子上了。
　　“喜欢什么样的，在我们公司找找，我来当回月老，积德积福！呵呵呵！”
　　“你就不怕我给策反了，卧底在你公司？”
　　“那还是算了吧！呵呵呵！！”年根爽朗的笑声，巧妙地避着鲁衷心，他心里明白，这小子那晚做了什么，他们合适倒是挺合适的，但自己不好做主，毕竟不是自己的亲妹妹；还有就是早有耳闻鲁总的夜总会风流情史，那就更不能往家里招了。
　　“嗨，合适就行！”鲁衷心见没戏，就讪讪地收尾。方法总比困难多，没有他过不去的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