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十年》19BB6

18、第十八章

　　再次的回到自己的城市。叶峰满脑子对顾盼的思念变成了对杨晓的心虚。他没想过会被杨晓发现，他也觉得杨晓不会发现。他知道自己做错了事儿，又不知道自己哪里错了。伦理道德就该成为不顾及自己感受的包袱吗？
　　回到家杨晓已经回来了。象征性的问了问叶峰怎么样，又沉浸到不知道什么群里聊着自己感兴趣的话题。叶峰疲惫的看着锅碗没刷厨房。默默的收拾了起来。他也算劳累了一整天了。也希望回家有口热乎饭吃。本就心虚的他也没敢跟外面吃了回来。收拾完了自己煮了袋方便面。自己在那吃着。拿起手机又和顾盼聊的不亦乐乎了。
　　每隔一段时间叶峰总会有理由出去。去找顾盼。一起漫步在每个街头，一起吃路边摊。一起拥吻，一起□□。顾盼有什么好东西都自己藏起来。等叶峰来了分享。看着叶峰幸福的样子，自己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顾盼的存在给了叶峰很大的存在感。她没要求叶峰为她做什么。比如离婚，他们两个真正在一起。叶峰觉得自己爱顾盼，但他丝毫没想过和杨晓离婚。他是贪婪的。两个女人，一个和他一路走来，风风雨雨。携手前行。一个给他温馨，让他找回了作为男人的骄傲，温柔体贴，从不要求什么。
　　顾盼曾跟他提过分手，爱的太累了。一个自己爱的也爱自己的人却不属于自己，还谈什么爱。就不配谈爱。谁想过为谁付出什么了。所谓的付出没有一点实在东西。就是一份关心，一份牵挂，一份在乎。可这又胜过一切实在东西的温暖。
　　在虚幻里寻找着自己的幸福，并且流连忘返，不可自拔。爱着，痛着，犹豫着，坚持着。每当想要放弃就回忆起以前的日子，美的流连忘返，伤的体无完肤。走过一个坑，见证了一片风景，风景过后又掉进了坑里，日子就这么循环着。

　　终日在爱与痛里徘徊，叶峰做了一个决定，一个错误的决定 。一个自私的要死的决定。
　　当叶峰打定主意在顾盼所在的城市成立一个分公司时。杨晓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正常。叶峰信誓旦旦的讲着发展前景。要把分公司开到全省全国乃至全世界。杨晓听着叶峰的宏伟蓝图又做了一个糊涂的决定。实现了她曾说的的那句话，叶峰找小姐玩她还得给个双飞的钱。
　　独揽财政大权的她，痛快的把钱给了叶峰。叶峰拿到钱的那一刻丝毫没有什么兴奋的感觉。他再一次的觉得自己错了。他觉得自己很无奈。两个女人他谁也不想伤害。他心疼顾盼，他更应该心疼杨晓。在清楚自己这事儿办的很不要脸的境况下还依然有坚持到底的勇气。这就是博爱的男人吗？
　　顾盼辞去了原有的工作，成了他分公司的财务。两个人甜蜜的跑前跑后的把公司该有的手续都办了下来。他却没想想。这一幕也曾发生在他和杨晓身上。
　　和顾盼在一起叶峰总是信心满满的。有个崇拜自己的人跟在身边，办什么事儿也不能掉链子啊。顾盼把叶峰照顾的也很好，一天三顿饭，做好了就给叶峰送过来。叶峰换洗的衣服也是顾盼负责。这段时间虽然累，但却很幸福。两个人都错误的以为彼此属于了自己。
　　新公司终于开业了。所谓的开业也就是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好，国家承认了。这个公司也就两个人。和他和杨晓起初成立的公司是一摸一样的。叶峰曾不要脸的说自己是总经理兼一切。什么也不用顾盼做。只要让自己累了能看着她就行。完全是店里供的关二哥的角色。没有业务，财务也没什么事儿干。不同的是起步高了。发小广告也不用叶峰亲自去了。顾了些兼职大学生。有新开发的小区，他和顾盼假装买房的，把小区户型图搞到手，直接发给杨晓。然后杨晓那边出设计图和报价。设计图一定要好，报价一定要低。初来乍到这本就是个赔本赚吆喝的阶段。
　　杨晓的商业头脑也是突飞猛进。让叶峰在小区里找个业主，直接免费装修，当样板间。这样租金可以不付了，更直观，更有说服力。老客户介绍新客户还送全套家电。叶峰对杨晓的见解很是吹嘘了一回。杨晓好久没听到叶峰对她的认可了。也格外的高兴，难得的对叶峰说了些关心的话。让叶峰装修好一定找人把除甲醛做了。不然对身体不好。可这老娘们儿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决定给叶峰和顾盼安了个家。两个人在这个所谓英明的样板间里过起了日子。锅碗瓢盆，被褥衣物。一应俱全。甲醛除了，顾盼就把孩子也带了过来了。
　　尘埃落定，叶峰才告知张赫东自己来这里发展了。不出意外招来张赫东一阵痛骂，理由是不早告诉他。害的自己想出力都没机会了。不知从何时起，他也害怕起了麻烦别人。麻烦，不是朋友之间疏远的借口。他麻烦你，你麻烦他。这样的友谊更深，更持久。
　　张贺东下班就急匆匆的过来找他。叶峰再次见到张赫东时，竟然没认出来。当初那个神经大条的老大，西装革履，带着一副眼镜，肯定不会是墨镜了，文质彬彬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仿佛不认识这个人。谁也没想到这么不靠谱的一个人竟然当上了公务员。
　　叶峰看着他愣神的功夫，张赫东摘了眼镜得意的说：“你个傻逼，不认识我了啊。”叶峰听到张赫东一开口才明白过来这还是自己的老大，抓了抓头发说：“老大，你这个样子让我真的忘了你也是个傻逼了。”张赫东哈哈大笑着拍打着叶峰的肩膀说：“可看着亲人了，这日子过得憋屈死。”叶峰点了点头说：“看出来了，你这上梁山的人进了荣国府也真是委屈你这天天装大尾巴狼了。”张赫东说：“走，不醉不归。我也尽尽地主之谊。”叶峰说：“一条龙走起。”
　　酒逢知己，千杯不醉。张赫东喝着喝着拿出了手机，把给华清拨了个视频。华清接听后嚷到：“老大，你还活着啊？”张赫东说：“你大爷的，离我远了你敢跟我嘚瑟了。给你看看我跟谁在一起。”说着把手机递给了叶峰。
　　叶峰接过去，看着华清喊了声“三哥，想我没。”华清看着喝酒喝的面红耳赤的叶峰说：“我操，你俩怎么在一起了。妈的，你说咱宿舍就四个人，二姑走了，本就人少，还不叫我。你俩在一起有意思吗？搞基怎么的。”张赫东抢走电话说：“华清，你给老子等着啊。等我见到你不让你裸奔，我就不叫张赫东。”华清听了马上用手扇着自己的脸说：“我错了，老大。”
　　华清对于裸奔已经有阴影了。上学的时候也是因为嘴贱。被张赫东和何志扒光了衣服踹出了宿舍。凄凄惨惨的光着屁股，用手遮挡着关键部位在门口蹲着。撞见了叶峰，赶紧求叶峰想办法。叶峰看着他说：“三哥，你这就不对了，你这样多给咱宿舍丢人。”华清连忙点头说：“对啊，对啊。快让他们给我开门。”叶峰抓起他捂在关键部位的手放到脸上说：“这样就对了，把脸挡上，光看下边谁会知道你是咱宿舍的。”华清被叶峰气的够呛，正打算还嘴报复。叶峰忙把他的手又拉了下来挡在关键部位说：“哎呀，三哥，还是挡着吧。就没见过这么小的。”华清起来踹叶峰屁股上跳着脚骂道：“叶峰。操你大爷。”在他的胁迫下，叶峰也没敲开宿舍门。去了隔壁宿舍要了几张废纸，一卷胶带，给他做了一个刚刚能遮挡住关键部位的超短虎皮裙。
　　张赫东把手机立在桌子上，显示着华清。手机面前摆着酒杯，倒满了酒。说道：“就当咱哥仨聚会了。”华清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啤酒喊了声：“我操，这是老二的待遇。老大你不能这么对我。”张赫东说：“也对，叶峰，你手机有老二照片没。”叶峰说着翻出手机说：“有。”张赫东说：“摆上。”叶峰听了翻出了何志的照片，和华清的头像正对着。张赫东也摆了杯酒在照片面前。看着照片里的何志笑的那么开心。热热闹闹的氛围一下子被冲淡了。
　　大家都想何志了。叶峰先是被模糊了双眼。傻笑着泪水淌了下来。张赫东看叶峰的表情哽咽着说：“老二，你…你那还好吗？兄弟们想你了。酒不能…不能一起喝了。今天也算兄弟们凑齐了吧。在那踏踏实实的，等着哥几个。”说完举起杯喊道：“敬老二一个。”说完自己干了手里的啤酒。叶峰也喝干了自己的。顺手端起了何志照片前的酒杯洒在地上。张赫东转头看着华清说：“该你了。”手机离得远，华清没听清楚他俩说的是什么。看着挺悲壮的。华请疑惑的问道：“什么就该我了。”张赫东拿着还显示着何志照片的叶峰的手机举到华清眼前吼道：“敬你二哥酒，该你喝了。”华清说：“我喝啊。我怎么能不喝。”张赫东满意的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端起酒杯一下泼在显示着华清的屏幕上。华清的图像就消失了。才想起来那是自己的手机。心疼的他拿着叶峰手机赶紧给华清打电话，最后华清答应赔他一个才算告一段落。
　　一年未见，久不联系。甚至不再会想起。再相逢，你依然在我心里，从未忘了你。把酒言欢，回忆着往昔的乐趣，最美的青春，我们曾在一起。
　　李倩的离婚让杨晓有些措手不及。当李倩显得格外轻松的给杨晓打电话，约杨晓出来吃饭时，杨晓并没有多想什么。愉快的答应了。自从上次两个人把话说开，又成了当初的闺蜜。没有攀比，没有嫉妒。更没有了装逼一说。隔三差五的两个人就去外边逛逛街，吃吃饭，聊一聊最近的自己。有了李倩在，没有叶峰的杨晓也不孤独。走在时尚前沿的李倩总有新奇东西和杨晓分享。
　　一帘幽梦。显得很浪漫的西餐厅。只是听着就不像朋友吃饭的地方。杨晓和李倩却经常光顾这家西餐厅。就因为人少，安静，去那里吃饭的人都显得偷偷摸摸的。轻声蜜语的。仿佛聊的都是国家机密。
　　杨晓进门看见李倩难得安静的坐在沙发上。没有满脸奸笑的玩手机。没有拿着小镜子补妆。就这么傻坐着，眼神空洞，不知道神游到哪了。杨晓进门她丝毫没发现。
　　走到近前，杨晓把包往沙发上一扔，坐了下来手在李倩眼前晃了晃说：“想什么呢你？元神出窍还是大仙上身了。”李倩把杨晓的手打到一边去的说：“滚，杨晓，我离婚了。终于摆脱了那个噩梦了。以后自由了。可以光明正大的睡别人床上了。哈哈。”
　　虽然李倩早就说过肯定离婚。本来就不幸福，早死早超生。可杨晓听了还是心里不舒服。从满是祝福的开始，到一个人面对未知的未来。再失败的婚姻真到那步谁能做到那么轻描淡写，毫不留恋啊。
　　杨晓看的出来李倩并不是真笑，郑重地问道：“决定了啊？”
　　李倩说：“手续都办完了。”说着拿起自己包，掏出了自己的离婚证在杨晓面前晃。杨晓抢了过去仔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说：“唉，就他妈这么结束了，一个本变成了另一个本。你就别跟我装了，我也没看出你高兴来。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你是不是还有点舍不得他啊，虽然我听着他对你不好。但我也觉得他也有你留恋的地方吧？”
　　李倩点了点头说：“你觉不觉得我贱啊？千方百计的想离婚，离了又几把这德行。没离婚之前吧，总想着他对我这不好那不好的，没好的地方。真他吗离了，我又满脑子都是他对我的好。我承认我是图他钱。什么都顺着她。可他也宠我啊。说钱吧一点没吝啬过，要啥买啥。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伺候伺候我。有时他是欺负我，可别人欺负我就不行。我哪受委屈了，他准想法把我这委屈给着补回来。我没心疼过他，我觉得我对他的关心都是假的。可我今天心疼了。他那老胃病没我管着又得喝成什么样啊。”李倩趴在桌子上哭了。杨晓好像从没见李倩哭过，哪怕她在委屈，要强的她都把事儿装在心里。轻易没有流露过。
　　杨晓静静地看着李倩趴在桌子上哭。她并没有安慰她。只是看着。安慰是徒劳的。谁都会安慰人。谁也明白自己委屈了谁的安慰也听不进去。只能自己走出来，杨晓能做的就是让李倩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就行。没有安慰。你难过了我守着你。不被外界干扰。让你哭的踏实一些。
　　看着这个样子的李倩，杨晓挺心疼的。第一次见李倩是刚步入大学。
　　两个人一个宿舍，上下铺。一直活在父母与老师的规划里的，略显书卷气的也就是还有点傻的杨晓在没有了人给她安排的大学生活里显得不知所措。一直被人提醒着该迈哪条腿的人，不会走路了。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没事儿就床上趴着看书。不止是她。宿舍里的别人也是。没有一个刻意接近谁，都是小公主，都有自己的骄傲。
　　李倩的出现改变了这一切。李倩到的晚一些来了就剩杨晓的上铺没人了。没的挑了。她是唯一一个没有父母陪着来的。
　　李倩进门环顾了一眼，大家都在床上看书的看书听音乐的听音乐。奇葩的是都保持着一个姿势，那就是趴着。把后背留给别人很有安全感似的，李倩把行李扔到了杨晓的上铺。啪的一声把杨晓吓了一哆嗦。
　　李倩耸肩抱歉地笑着跟杨晓说：“对不起啊。我就是你上铺了。”杨晓第一次看到李倩，相对于她们这些书呆子李倩显得格外精神。一点也不畏惧新的求学生涯，上来就要求杨晓帮她铺被褥。杨晓很乐意的答应了。一个没人注意的人，突然有人让她帮忙，她还能帮，也给了她不小的存在感。
　　从此李倩的人格魅力征服了杨晓。杨晓莫名其妙的成了李倩的跟班。李倩去哪都带上杨晓。杨晓就见证了爱出风头的李倩是怎么一次一次的失败，然后一次次的冲上去。她失败了最爱笑着跟杨晓说没事儿，杨晓就会跟她说，你这不要脸的精神永远都是我的榜样。
　　毕业找工作两个人也去了同一个单位。后来和叶峰的两地分居让杨晓忍受不了，不顾李倩的再三劝说，执意辞职去找叶峰。搞得叶峰也成了无业游民。
　　再次回来杨晓的还是投奔的李倩，虽然李倩认为杨晓背叛过她。不过那都是可以理解的。工作让李倩干的也索然无味。也就辞了职卖起了信用卡。虽然辛苦，收入比上班高太多。杨晓也就跟着李倩卖起了信用卡。关系也就从那一刻起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李倩把杨晓领上了路。杨晓却总是超越她，让她越来越不平衡。她可以忍受任何人把她打败，唯独杨晓不行。嫉妒。往往会产生于和自己最好的朋友之间。就是这么一种变态心理。如果杨晓过的不好，她很愿意为杨晓做什么。如果杨晓过的好那就是一根刺扎在心里，成了屏障，我不会再跟你诉说我的可怜。我要强过你。甚至盼着你出问题。然后送上我假惺惺并高高在上的关心。
　　李倩这么无依无靠又争强好胜的性格，让她受尽了不少委屈。太想靠自己，什么都不相信。总觉得自己总揽全局。现实一次次的让她出局。
　　李倩不哭了，坐直了身子擦了擦眼泪。对着杨晓做出了一个笑脸说：“杨晓，我要走了。离开这个城市。我觉得我该试着改变下自己。”杨晓诧异的说：“你去哪啊？”李倩说：“不知道，世界这么大，我活的真的太累了。轻松点的。如果这个城市还让我割舍不下的就是你了。我走了没人带你玩了你舍不得我，对不？”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杨晓很是想哭，她盯着天花板，努力让眼泪不流下来：“，妈的，你他妈就这么把我也甩了。愿意走走吧，混不下去了回来找我。”
　　李倩傻呵呵的看着杨晓说，：“杨晓，你他妈舍不得我就说。就讨厌你们这种口是心非的人。杨晓依旧看着天花板，用手抹了抹眼睛说：“滚吧，你好好的就行。我该做的不是挽留你，我支持你。到哪也别忘了我。累了厌了烦了倦了，回来找我。天南海北的，世界这么大，咱俩能碰上也算前世造的孽。你他妈就是个妖精。生出来就是祸害。”说着说着杨晓哭出来了。
　　李倩听了杨晓的话愣了一下然后笑到说：“我操，杨晓你这话我妈也说过我。我从没跟谁提及过我的家事。”李倩顿了一下继续说：“我是我妈带大的。那会家里穷，国家又计划生育。有了我家里可糟了秧了。我那我从没见过面的爸一看我是闺女可要了他亲命了。天天对我妈不是打就是骂的。后来我妈一生气带我跑了。再也没回去。以后一边打工一边拉扯我长大。我没少闯货。我妈从没怪过我。”说到这里李倩哽咽了，泪水在眼睛里打晃。终于还是流了下来。杨晓轻轻的给李倩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李倩继续说：“她觉得我没有爸爸，更不能受委屈。闯完货别人找家里来，我妈第一时间先看着我，告诉我说，别怕，没事儿。有妈在呢。然后在给别人道歉。我妈高兴了就说我是祸害，祸害了她一辈子，她也没在嫁人。我不相信男人。我只信我妈。我要让她过好日子。以后该我跟我妈说，别怕，没事儿，有我呢。”李倩满满幸福的哽咽着说着她母亲的遭遇。她并没有觉得没有父亲对她来说是不幸。
　　杨晓的眼泪也没止住过，一直抽泣着。即将到来的离别的悲伤，还有母爱的伟大。都足以让她落泪了。她只是听。什么话也没说，就跟那傻傻的一直哭。
　　李倩擤了一把鼻子，擦干了眼泪。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杨晓说：“不几把提了，今天一天把一辈子的眼泪都流出来了。我是好强。不好强我他妈怎么保护我妈啊。我谁也不信，钱到兜里我就信，哈哈。走吧，找个地儿，咱俩醉一回。下回醉不知道啥时候了。”
　　李倩说完拉起了还在抽着鼻子的杨晓走出了包厢。什么也没吃，主要什么也没点。临走跟服务员说了句，不好意思。不吃了。还好服务员也认识她们，不然得以为来了俩蹭网的呢。
　　狂想MAX酒吧，动感的音乐不会为了谁的悲伤而舒缓下来。夜生活才刚刚开始。舞池里挤满了穿着古怪的人。在闪烁不定又阴暗的灯光里疯狂的扭动着。仿佛这一刻他们不再是人。化身于各种妖魔。随心所欲的发泄着心中的不快。
　　李倩和杨晓进来找了个座位，比较靠近角落，宽大的沙发前面摆着便于放酒玩骰子的玻璃茶几。七八个人坐上来都不拥挤。今天竟没人，让她们两个占了。
　　李倩先找到服务生点了一打啤酒，两瓶红酒，还有一瓶白酒。杨晓疑惑的问：“你这是要自杀吗？”
　　李倩打开两瓶啤酒，递给杨晓一瓶。举着瓶子跟杨晓碰了一下说：“干了。杨晓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一口气喝了半瓶。喝完还喷出来一口,紧接着打了个嗝。看着只喝了一小口的李倩说:“你他妈骗人啊？”李倩哈哈的笑着说：“你个傻老娘们，说干就干啊。还跟我讲哥们意气呢啊。咱俩这关系用的着吗？。”
　　杨晓看着李倩冲自己大笑，拿起瓶子一口气把剩下的喝没了。“操你大爷李倩。我他妈向来讲究。”李倩拍了拍杨晓的后背说：“讲究。我也干了。”你看好了。说完拿起酒瓶子吹了起来，杨晓看着傻呵呵的喊着加油。喝完了李倩把瓶子放在茶几上说：“我不讲究，我这辈子就跟你讲究。”
　　瓶子放在茶几上的那一刻，杨晓才发现李倩喝的不是啤酒，是红酒，拿瓶子底朝天的倒了倒竟然真的喝没了。心疼地骂道：“你他妈傻逼啊。这一瓶子酒喝的跟不要钱似的。赶紧去厕所吐了去。这瓶酒的钱算我的了。”李倩一把把杨晓推倒在沙发上说：“你真他妈抠。也不知道叶峰很了你怎么过的。听说外放了啊，你怎么一下子放心了呢。不怕外边鬼混去啊？。”
　　杨晓又开了一瓶酒说:“我得学你了。靠自己。不是我的留不住，是我的也跑不了。天天看着谁都没好气儿。我俩现在也没啥激情了。不瞒你说，上次那破事儿整的我都性冷淡了。我他妈嫌弃他了。”
　　李倩到杨晓边上拿起酒瓶子跟她碰了一下笑着说：“哈哈，瞅你这德行。这叶峰要外边找个情人你还不得马上离婚啊，随了人家的愿了。中国好媳妇。”
　　杨晓喝了一口说：“那算他本事儿。说明我眼光高，有人跟我抢。不过离婚还是要离得，我这辈子爱的这么刻骨铭心的这么辛苦。不能让他把我这唯美的爱情给毁了。我这辈子就爱过一个人亏的慌。他要给我带了绿帽子，我铁定跟他分了。”
　　李倩说：“这他吗还是我认识的那个为了叶峰六亲不认的杨晓吗？叶峰给你碗耗子药你都能当优乐美喝了。“
　　杨晓：“，我不清楚我没了他会怎样。现在没他也挺潇洒的。我当初傻不傻啊？那会没他真不行。满脑子都是他。有他在我身边真是死都不怕。爱情的力量啊。你又不信爱情咱俩讨论这干嘛。不说他了，今天属于我们俩的。”
　　两个女人没一会儿喝了五六个老爷们都喝不了的酒。竟然还没喝的精神失常。还有意识，杨晓问李倩：“你打算去哪啊，走了以后不能不联系我吧？你他妈要不联系我以后每年的今天我都给你烧纸去。”李倩说：“滚，我还没想好呢。换个环境吧，去南方感受下四季如春。有还过得去的人我也就结婚了，把我妈接过去，也就相夫教子了。不再回来了。”杨晓说：“行啊，不管怎么样，我支持你。有什么委屈跟我打电话说说，别那么要强了。找个心疼你的人就嫁了，到时候告诉我，不管你在哪我都去找你。别让人卖的山里去就行，那我就找不着你了。”
　　李倩把头靠在杨晓肩上说：“行啊，我走我就不跟你打招呼了啊。痛痛快快地走，我谁也不留恋。过了今天你就当我走了吧。”
　　杨晓抱住了李倩哽咽道：“我怎还是感觉送你上刑场似的，今天吃点好的，明天就枪毙了。”
　　李倩在杨晓的肚子上拧了一下说：“你就不盼我点好。”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李倩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杨晓也没问。自打那一天后杨晓变了。变成一个工作狂。朝着自己女强人的道路上奋力前行。她觉得有好多人需要她保护。她不允许在她想保护的人需要她时自己在四处寻求帮助。靠自己永远不会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