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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乐阳长公主 ...

  •   长公主府中,白色灯笼在月光的笼罩下显得越发地苍白;一匹马在长公主府前停下,一个一身太监打扮的人小步跑到门前,重重地敲门,片刻长公主府大门打开,身着太监服的人被迎了进去。
      “锦玉姑姑”银叶看向灯光通明的书房“宫里来人了,求见主子”锦玉点点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身着太监服的人;朝书房走去。
      乐阳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站了起来:“收拾一下,即刻进宫。”
      “是”锦玉拿起一旁的大红斗篷袄子
      “换月白色的。”
      锦玉把月白色斗篷袄子披在乐阳身上,紧跟着乐阳的脚步。
      皇宫中,后宫祈云殿乐音袅袅;殿外夏言额头通红,大雪纷飞中独自一人跪着。乐阳眼眶微红,走到夏言面前跪下,双手微微颤抖地抱着衣着单薄的夏言:“阿言,莫怕,阿姐来了。”
      夏言扯出笑容:“阿姐,天气凉,你进屋里去。”夏言的眼底带着阴霾,祖父过世三月,父皇迟迟不立太子,虽说现在只有他一个皇子,但夏康的行为宫里宫外皆知,无非是对他不喜,想再生一个儿子罢了;夏康的做法他从来无所谓,只有他的阿姐依旧是尊贵的长公主,受尽万千宠爱他如何都是心中欢喜的,但此刻,他却是明白了,他不好,阿姐便也跟着心中不快乐。
      乐阳拉着夏言起来:“你既然知道天气凉,为何还跪着?阿姐......阿姐是这样教你的吗?身为皇子,是该这样对一个妾氏委屈求全的吗?阿言,你让阿姐太失望了。”说着,乐阳露出笑容,阴冷至极:“锦玉,你随我去瞧瞧,这贵妃的祈云殿这等尊贵的地方,我夏清瑶到底能不能去求见得皇上,是不是也要在这殿外跪上几个时辰。”
      乐阳脱下斗篷披在夏言身上,一双小手紧紧地拉着夏言一路往殿中走去;适才拦下夏言的侍卫们,远远低头跪了一路。
      祈云殿内,夏康斜躺在软榻上,云贵妃身着红裙,软软地跪在地上,一边舞动身子,一边喂夏康喝酒。乐阳走着进去,乐师停下演奏,跪在一旁。
      云贵妃见着一身冷气,一身白衣,发髻素雅的乐阳,身子一僵,随即又笑了起来:“长公主怎的来啦?下人竟也不禀告一声,想必长公主破了为先帝闭府守孝之诺来后宫是有什么大事禀告的”
      关于天下人皆知,踏入京安城长公主府的大门,便是双脚踏进泼天富贵之门的传言,云贵妃不是不知,却是不以为然,再怎么受尽宠爱不过就是一个女子,只要她日后生下皇子,照着皇上不喜夏言的心,她的儿子必定会被立为太子,到时候什么长公主,一道旨意送去求亲便是了。
      乐阳冷笑:“云贵妃好大的威严,父皇觉得呢?乐阳无事便不可来这后宫?”
      夏康站了起来,尴尬一笑:“自然不是,瑶儿怎的来了?天儿凉了,来人,取南楚贺喜的红色斗篷来给长公主。”
      “国丧未过,祖父尸骨未寒,身为孙女自然要穿得缟素些;父皇,乐阳一事不明,不知父皇可否告知乐阳?”
      “你说便是,要什么,父皇都给你便是。”夏康慈爱地笑着。
      云贵妃走向夏康:“皇上”叫得婉转娇媚。
      夏康瞪了一眼云贵妃,心中不悦,平日里瞧着解语花一般的人儿,此刻却如此没有眼力劲。
      “父皇”乐阳拉着夏言到夏康面前,指着夏言额头的伤痕:“不知父皇可否告诉我,阿言这伤如何来的?”
      夏康微微一愣,刚才夏言求见质问指责他行为不当,他似乎气急了扔了杯子......但此刻当着视若珍宝宠爱幼弟的女儿的面自然不能这么说的。夏康警告地看了夏言一眼:“夏言刚才不禀告进来,父皇以为是什么不懂事的太监,便一时......”
      乐阳皱眉:“是父皇伤的?到底是不懂事惹了父皇,还是打扰了父皇享乐雅兴?乐阳与阿言身为儿女,自然不该指责父皇,况且父皇本的无错。”乐阳看向一边的云贵妃:“都说女色误国,父皇这般行为定是这云贵妃引诱的父皇,你说呢?父皇”
      夏康叹了口气:“不错,国丧期间,云贵妃引诱朕,故贬为嫔。”
      “皇上”云嫔委屈地看向夏康。
      “父皇英明,乐阳可否再向父皇求一道旨意吧。”
      夏康点点头,如果他贵为皇上,一国之君,没什么不能给的;对于他来言,乐阳不一样,乐阳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且不说感情,就是相处陪伴之情亦是十分深厚;乐阳自幼由阳帝带入宫中教养,沈慧不能时常相见,他却是可以的;再者,当年他没有子嗣,身子又是那样,他都以为此生无儿女,但乐阳的出现倾注了他全部希望;本夏言也是如此,但偏偏......
      “父皇”乐阳拉着夏言跪下:“瑶儿求父皇立夏言为太子。”
      夏言猛地抬头看向乐阳,又看向夏康,只见夏康皱起眉头,夏言自嘲一笑。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啊。”云嫔跪了下来。
      夏康迟迟不出声,乐阳示意锦玉将人都带下去。顿时祈云殿只剩下夏康,夏言,乐阳和云嫔四人。还不待夏言和云嫔反应过来。
      乐阳又开口道:“爹爹,还是爹爹以为此生还有孩子吗?”
      夏言猛地看向乐阳:“阿姐,你此话何意?”
      夏康却是看向乐阳:“你到底还是知道了,所以你提前让人都出去。”
      云嫔闻言害怕了起来,低头不敢再言语。
      “是,瑶儿告诉爹爹事实而已。那父皇莫忘了,祖父是要把什么担子放在瑶儿身上,此等大事,我自然早已知情。”且知道得更多,更为详细。
      “这样,你还执意让爹立夏言为太子吗?”
      “爹不是明白吗?你只是迁怒罢了,阿言的出生没错。”
      “但那碗药到底是他亲手递给我的......咳咳咳......”
      “祸起萧墙,不是阿言,也会是别人,或者是母后,或者是我,或者是任何一个人......爹不是这么告诉祖父的吗?所以那个女子才得以活命。”
      “真的活命吗?”夏康越发苍白的脸色带着质问。
      “父皇以为呢?父皇口口声声爱母后,最后逼得母后跟祖母去梵云寺;怎么现在父皇要告诉乐阳,你爱那个害你此生再无孩子的女人吗?那父皇该杀了我,因为是我亲手了结了她的性命;而不该此刻还迁怒阿言。”
      “瑶儿,是你祖父错了,你一个女子不该学这些的;我不爱她,我此生唯一爱过的就是你的母后;罢了,圣旨我早就拟好了;阿言会是太子,我再不喜他,我也是爱你的,你会是长公主,你将会一生荣耀,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夺了属于你的半点光彩。瑶儿,爹爹身体越发不行了,不然也不会刚登基,便把所有大臣奏折尽数给你。所以,你稍微咳......咳咳......谅解一下爹爹,若是我不这样荒唐,如何你怎么能扶持夏言登基之后依旧......”
      夏言看向夏康:“父皇以为我不会对阿姐真诚吗?”
      夏康微微一愣,自己对这个儿子又爱又恨,自然是不信任的;只当乐阳是自己唯一的孩子,故一直小心翼翼地珍之重之呵护;他微微一笑,原来他的女儿这般好,不止那个楚长莫跟苏离死心塌地护着,到底骨肉情深。
      “夜深了,瑶儿你便莫再走动了,宫中你的清乐宫我日日让人打扫着......咳咳咳......”
      乐阳站起来扶着夏康:“是,爹爹,我听你的。”
      夏康拍拍了乐阳的头,慈爱一笑,看向地上的夏言,笑容淡了许多:“起来吧,请御医瞧一瞧你的伤。”
      “是”
      夏康又看向云嫔,眼神变得凛冽:“来人,云嫔以下犯上,赐毒酒。”
      一群人鱼贯而入,云嫔脸色面如死灰被拉了出去。乐阳给了锦玉一个眼神,锦玉点离开后,乐阳扶着夏康坐下;宫中丑闻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乐阳扶着夏康回养心殿休息后,带着夏言回到清乐宫:“阿言,今晚的事你要忘掉。”
      “阿姐”夏言心疼地看着这个只比自己大三岁却承受太多的姐姐,明明是一个柔弱女子却时时刻刻护着自己。用自己瘦弱的肩膀为他承担着风风雨雨;在这帝皇家,父子相杀尚且不是大事,偏偏他却得到阿姐这般骨肉亲情。
      “阿言,你听阿姐讲,虽然此事不是你的错,但史官记上一本,后人不知会如何猜想,我的弟弟要是千古明君,自然不能有任何污点......”乐阳语重心长劝导,只道自己弟弟到底太年轻了。
      “阿姐,阿言知道的;阿姐你看,雪越发大了,宫里的一切腌臜事都会被掩盖,世上的一切罪恶也会被掩藏在纯白洁净的雪下面,但只是掩盖隐藏,底子脏了就是脏了;阿姐,阿言长大了。”夏言微微一笑,乐阳顺着夏言目光看向窗外的漫天大雪。

  • 作者有话要说:  小说是架空的,什么国丧,贵妃都是檀玖九乱编的,请不要过多追究哦。娱乐一下下就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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