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我为饵，谋你一生》檀玖九

4、婚约定 阳帝崩

　　“长公主”林公公站在乐阳旁边，微抬头。
　　乐阳点点头，夹起一旁的菜放至夏言碗中，放下手中筷子：“何事？”
　　林公公弯下腰：“皇上宣长公主见驾”
　　乐阳微微一愣：“祖父适才不是在召见苏丞相父子吗？”话音停下，心中却是明白了，祖父如今怕是要给她和苏离赐婚。脸上不动声色地看向夏言，浅笑：“阿言，阿姐先去见祖父了，你在此慢慢吃。”
　　“嗯，阿姐先去，阿言片刻便到。”
　　德清宫中，龙床上的阳帝慈爱地看着地上跪着的乐阳，朝乐阳伸手：“瑶儿，过来。”
　　“瑶儿不知，祖父唤瑶儿何事？”乐阳走向阳帝，在床榻旁跪下，笑得眉眼弯弯；惊艳了一室。
　　阳帝收起笑容，拍拍乐阳的头，看向苏丞相一旁的苏离：“苏离，你心中可有心悦之人？”
　　苏离微微一愣，抬头看向阳帝，复又看向乐阳，点点头：“是，臣心中早有心悦之人。”
　　阳帝自然看到了苏离的目光所至，眼中尽是笑意：“既然如此，你不若告知朕，你们可是两情相悦。”
　　“臣不知，苏离斗胆敢问长公主，苏离心悦长公主，不知长公主可知？”可知自初次相见，我便心悦你这许多年，这份喜爱不因时光而消散，反而越发浓厚。
　　乐阳脸上笑意更深，走向苏离，在他身旁跪下：“祖父，乐阳与苏离哥哥青梅竹马，乃是两情相悦，请......”
　　“请皇上赐婚”苏离打断乐阳的话，心中不胜欢喜；侧头看向乐阳，眼中的深情温柔毫不掩饰：“长公主，苏离虽不才，但身为男子；求娶之事岂能让女子开口。”
　　阳帝心中大喜，脸上的疲倦病态竟全数褪去，仿若未病之时的康健威严：“哈哈哈哈，如此甚好，朕心中甚是挂念着朕的长公主婚事，你们既然两情相悦，朕即刻下旨赐婚，林公公。”
　　林公公递上手中捧着的两个盒子。
　　“祖父”乐阳看向阳帝手中的两道旨意，心中不解。
　　阳帝把圣旨交回林公公手中：“苏离，你既然诚心求娶朕的长公主，那么日后你定需倾心相待她，倘若日后你有丝毫辜负于她，朕必让你整个苏氏一族为乐阳的陪葬以消她心中委屈。”
　　“皇上请放心，长公主嫁入我苏府，老臣必不会让犬子欺辱与她。”苏丞相为官数十载，心中清楚阳帝的性子；连忙表忠心道。
　　苏离磕了一个头：“皇上放心，苏离心中对公主自然是珍之重之；若有真有那一日，不管是公主负臣，或是臣负公主；只要苏离的妻子不是夏清瑶，苏离必当终生不娶妻不纳妾不收通房不养外室，不生下儿女孤寂一生。”
　　乐阳猛地看向苏离，见他脸上眼中无半点虚假之意；垂下眼眸。
　　阳帝听闻后自是大喜，看了看乐阳，微微叹气：“朕信你，无事你们父子便跪安吧，圣旨一下，你苏离便是我北夏的驸马爷。”
　　“是，老臣（臣）谢恩，老臣（臣）告退。”苏丞相与苏离缓缓退出德清宫殿门。
　　阳帝朝乐阳招招手：“瑶儿，苏离是个可托付终身之人，那无忧谷短短的四年，你便当前尘往事忘了罢。”乐阳自幼由阳帝带大，他又怎么会不知乐阳的少女心事，但此事终究是一段孽缘罢了，先不论楚长莫的身份，仅仅是一个身为宫廷之人，一个江湖草莽；两人便是永无可能。
　　乐阳抬头看向阳帝：“祖父，祖父若是他愿与我归来，那......”那你是否愿意让瑶儿心愿成真？
　　阳帝摇摇头：“你自小聪明，此刻你莫非当局者迷？瑶儿，北夏江山靠你父亲自然是靠不住的，阿言年幼，你虽是女儿家，但祖父一直把你当男儿养，帝皇权衡之术，后宫腌臜之事你莫不知晓，你莫不用得游刃有余；日后不论是你父亲登基或者阿言继位，你都得在北夏后宫之中当暗地里的那一把为稳固北夏江山，夏家江山的翻云覆雨的刀；如此，你怎可离开北夏。”
　　“倘若北夏安定呢？”乐阳打断阳帝的话：“倘若北夏安定，南楚不再虎视眈眈，北夏朝堂之中苏丞相不再一手遮天，阿言帝位稳当，北夏百年安定；那么，祖父，瑶儿可否？”可否追随他而去？
　　阳帝眼眸带上怜惜：“对不起，瑶儿，祖父知为难你了；但身为皇家儿女，北夏长公主，你既然享受了这一份荣耀，自然也要承担那一份责任；即使如你所言，我亦不会同意的。瑶儿，你若是不怕祖父九泉之下死不瞑目，你便弃苏离而去罢。北夏暗卫尽数掌握你手中，不论是护帝皇的暗卫，抑或是护皇后的暗卫，此刻都已经交由你手中；他们此生只能你的命令。”阳帝抬手摸了摸乐阳的头发，脸上的光彩逐渐逝去。“瑶儿，祖父的瑶儿，你可会心中怨恨于我？”
　　乐阳坚定地摇摇头，倾国倾城的脸上尽是无懈可击的端庄笑容，仿佛刚才的动摇哀求从不曾存在一般：“祖父，是瑶儿任性了，你且放心，瑶儿知道自己的责任。祖父放心”说着，乐阳依偎在阳帝胸膛：“而且，瑶儿心中祖父之重，瑶儿此生都不会怨恨祖父；再者若非祖父，瑶儿又怎么有那天真无虑的四年，如此便已足够了。”
　　乐阳伸手摘掉腰间佩带的半块玉佩，取出怀中荷包，将玉佩放进去：“自此，此玉佩便放于荷包中不再见阳光。如此，还请祖父放心。”
　　阳帝眼眶湿润，一只手颤抖着摸上乐阳的头；一旁的林公公亦悄悄背身擦拭眼尾泪珠。
　　“瑶儿，你莫怪祖父过于残忍，你要知道，祖父一生杀伐果断，冷酷无情，此生唯一的柔情便是给了你与你的祖母。”阳帝说着，脸上柔和起来，摸着乐阳的小脸：“此刻，你祖母应当是在从梵云寺回来的途中了，祖父一生总算做到无愧于你祖母”
　　乐阳点点头：“祖母说，祖父年少曾向她许诺，不论是否为帝，此生只祖母一个妻子。”
　　阳帝微微一笑，朝着窗外天空望去，仿若回到年少时，他还是少年郎，而她一身白裙，娇媚动人站在桃花树下，掩唇轻笑：“阿阳，你可是在找我？”
　　少年点点头，弯腰行礼道，笑意温柔：“小姐长得这般好看？可有许配人家，若是没有，可愿嫁于夏阳。”
　　少女脸上微红：“不曾许配，嫁你当如何？不嫁又当如何？”
　　少年摘下桃花，插入少女发髻之中：“若嫁了，夏阳当小姐如花般小心棒在手上，每日以早晨露珠浇之，且不管日后本皇子为王为皇都只小姐一人，此生珍之重之；若今日不嫁，那夏阳明日再问一遍便是，若明日不嫁，夏阳后日再问一遍；小姐未出嫁之日，夏阳便每日问一遍。”
　　少女笑魇如花：“甚好，那请皇子明日带上聘礼来我府中再问一遍罢，不知阿阳可愿看在你我从小一同长大的情分上圆贤儿所想？”
　　“祖父”乐阳握住阳帝缓缓下垂的手。
　　“瑶儿，祖父亦会圆你所愿的。”阳帝看着乐阳，脸上慈爱依旧，目光一转看向殿门：“可惜了，我竟不能临终再见你祖母一面”
　　“祖父，祖父......”
　　林公公重重跪了下来：“皇上”
　　乐阳擦去脸上泪水，站了起来：“林公公，去吧，去敲钟告知天下。”
　　“当、当、当......”
　　阳帝崩，举国丧，悲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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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嗨喽嗨喽！有没有人在看小说呀？内心绝望，没有的话，我改天再问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