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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章 救人 ...

  •   谢言手执弯弓,衣角微动,淡然地仿佛刚才射出破空的惊天一箭不是他一般。
      陈安有些震惊地转头,恍惚地望着谢言。他听闻谢言是书院的教书先生,略懂骑射。然而全然没有想到,这个看上去即便会武也应当只是略知皮毛的文质青年,身手却如此勇悍。
      那样的一箭,在这样昏惑的光线下,反应、力道、准头缺一不可,陈安自己做不到,甚至他可以断言,放眼西北,能做到的双手可数。
      “眼下夷人来犯,不能让他们里应外合,名单上的奸细劳烦陈统领立刻下令捉拿。”谢言看着陈安,见他没有反应,只当他没明白其中缘由,又耐心解释道:“该传出去的消息已经借由这些奸细的手传出去了,坑已挖好,只待夷人自行入坑。如今战事一起,这些人必不能再留,否则定会与夷人通风报。”
      陈安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忙应声道:“那城北的布防?”
      “无妨,不需改动。当初城防图城北一方便是照着疏阵布下的。疏阵者,所以昊也,此阵便是虚张声势以少打多之阵。” 谢言举手投足之间浑然而成的从容,每一道指令果决冷静,仿佛已经历了千百回,令人无法抗拒的信服,他说:“还要再劳烦镇长下令将旌旗和武器分发下去,城北需严阵以待,尽量不要让敌人迫近,不要驰骋,亦不要急走,以恐吓为主。”
      李镇长有些怅然地看了一眼被众人拿下的孙平,此时孙平已被在场的另外几名亲卫从墙上拽下来死死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也不是你的错。”老院长像是看出了自己学生的所思所想,拍拍李镇长的肩膀叹道:“谢先生查出来,这孙平本就是夷人之后,跟着寡母改嫁到了大殷,与咱们本就不是一条船上的人,只不过陈年往事也没人去查,加上他有心作假隐瞒这才被他蒙混过去了。”
      李镇长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想到自己之前龌龊的揣测和自以为是的不甘心,深感愧疚和懊恼。
      “学生惭愧。”李镇长深深地做了个揖。

      “哪个不长眼的啊?!”夷人正要享受劫匪们送来的礼物,不曾想被敲门声打断,任谁在这种时候被人打断都会一肚子的火气。
      夷人打开门,见得一个小个子的小厮捧着一只青瓷酒壶站在门口,恶狠狠地盯着他:“干什么?”
      小厮瑟缩着脖子,像是有些惧怕,声音里带着哭腔:“大老爷,是……是……是我家当家的说……有美人就……就……就应该要有好酒助兴,叫……叫就……叫我送酒来。”
      “你们这些大殷人到是上道。”夷人怒气滔天的脸色缓和了几分:“不错,美酒美人,好得很。你,进来给我们倒酒。”
      屋子里另一个夷人已经解了上衣,光着上身正伸手一边轻拂着小美人的脸蛋,一边去解她身上的薄纱,笑容淫邪。
      小夏禁闭的眼角沁出两道泪痕,她全然不曾想到今日竟会被两个畜生玷污,或许这就是她帮着他们作恶的报应,她绝望地想着。
      小厮斟了两杯酒,畏畏缩缩地低声道:“大老爷,酒……酒倒好了,我……我们寨子里……最好的酒,给你们助兴。”
      “哈哈哈哈哈好!”夷人高兴,一手撕扯着小夏的衣服,一手随便从旁边的盒子里抓了两颗珠子:“赏你的。”
      小厮欢天喜地地接过珠子,双手捧着碗递到夷人跟前。
      那酒确实醇香,放在面前就能闻着一股子辣辣的酒香味。
      夷人好酒,尤其是烈酒。如今有烈酒,又有美人,说不出的畅快。痛饮一碗之后便迫不及待地扯开自己的裤腰带,朝着床上不能动弹的少女扑上去。
      被覆上一具□□的男体,重重压在身上肌肤相处的一瞬间,小夏彻底的绝望了,可是被绑了手脚和嘴,便是连死的权利都剥夺了。
      她想,倒不如那个时候被陆槿毒死,总好过受这般欺辱。
      然而,小夏绝望地等着,身上沉沉的男人却再无动静。
      “得了,睁眼吧。”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响起。
      小夏猛地睁眼,就见着陆槿一脚踹开了压在她身上的夷人,而那两个夷人已经昏过去了。
      见陆槿毫无顾忌地看全了自己□□的身体,还一步步靠近自己,小夏试图将自己团起来,却根本无法动弹,急的险些又急的哭出来。
      “得了,我对女人没兴趣,更何况,就你这样,也算不上女人吧?”陆槿翻了个白眼,伸手去扯她手上的绳子:“老子一时好心,你可最好别坏事儿,否则我可没有不杀女人的规矩,听到不?”
      小夏见他当真替自己解绳子,一时竟忘记了抽泣,拧着头呆呆地看着陆槿。
      陆槿解开了她手上绑着的绳子,足尖一挑将地上夷人的外衫挑起来直接朝着她脸就扔了过去:“臭是臭了点,总归比不穿的好,你自己快点把自己收拾妥当,别一副委委屈屈小媳妇模样。”
      陆槿说完就不再理会小夏,而是开始在屋子里翻两个夷人的包袱。翻了半天却什么都没翻到,目光又落回到地上两个昏迷不醒的夷人身上。
      “为什么你要救我?”小夏快速地套上衣服,就见着陆槿已经将地上的衣服裤子全都扒了一遍,不解地问道。
      “都说了一时好心顺带的。”陆槿拍了拍手,扯着床单蹭干净手上残留的恶心人的体臭味,说:“我是救命恩人,你是不是应该报答我一点什么?”
      小夏一愣,下意识地捂紧衣服,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噗。行了,说了对你没兴趣就没兴趣,不要自我感觉那么良好。”陆槿觉得他可能是需要反省一下,自己长得有这么猥琐不像个好人么?
      “你们寨子里有没有什么安静隔音好适合审犯人的地方?比如地牢什么的?”
      小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点点头:“是有一个地牢,平时也没有什么人过去。”
      “行吧,我们得把这两坨猪扛去地牢,你带路,咱们就算恩怨两清怎么样?”陆槿看了一眼地上黑花花的两坨肥肉,是挺像黑山猪肉的。
      两坨猪?小夏冒着长针眼地风险,目光飞快地掠过地上两个□□的男人,迅速一脸嫌恶地背过去:“我们扛?”
      “当然不可能我们两个扛,我就算了,你这细胳膊细腿儿的,我还怕你把他们给摔醒了呢。”陆槿从袖子里摸出来哨子:“算着时间鹰彻应该在附近了。”
      “什么?”陆槿后面一句话近乎喃呢,小夏没听清,歪头疑惑地看着他。
      陆槿没有理会她,或长或短地吹动着哨子,只是哨子一如既往地只能发出喑哑的声音。
      小夏不知道他究竟想做什么,好奇地偷窥着,不明所以。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突然有人推门而入,小夏以为是被人发觉了,吓得差点放声尖叫着要躲,却被陆槿伸腿绊了一下,直接扑倒在椅子上,尖叫生生地卡在嗓子眼儿里不上不下噎住了。
      鹰彻径直走向陆槿,连半分目光也不曾给旁边的少女,满眼里只有那个冲他招手的少年。
      “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同垣那边情况如何?”
      见鹰彻点点头比划了两下,陆槿这才放下了一半的心,至于另一半,依旧高高悬着却又无可奈何。他早已归心似箭,可是他知道这种时候多一人少一人并无甚要紧,谢言此刻只要收到兵器便大局可定无需多惧。
      眼下,他反而又更重要的事情要着手处理。
      小夏在前面带路,鹰彻扛着一人,陆槿直接拖着一个,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什么迷药,拖着的夷人身上被拖得血迹斑驳伤痕累累竟然也全然没有反应,若不是胸口仍有起伏,还当是死掉了一般。
      因着夜里烛火太过显眼,三人抹黑走在山道上,亏得小夏自幼在这里长大,对于每一条路都轻车熟路,很快就带着两人到了一处山洞前。
      “这里是地牢的入口,最近他们忙着讨好这两个……呃猪,所以最近地牢里没有人也没人守卫。”小夏拨开垂坠的蔓藤,露出一道铁门,她推了一下,门上的锁链叮呤咣啷的,小夏不知所措地道:“糟了,他们锁上了,钥匙只有寨子里几个当家才有,怎么办?”
      “你之前不是还趁夜去开过我箱子?”
      小夏没想到他当时全程竟然都看在眼里,脸上有些挂不住地尴尬,亏得今夜月色黯淡,完全没看出来,她讪讪道:“那不是没打开么?我就学过皮毛,只会开几种最简单的锁,地牢这个锁是大当家专门找匠人做的,我……以前悄悄地想试试手艺,结果……”她尴尬地笑了一声。
      “结果学艺不精是吧?。”陆槿撒手将拖着地人往地上一扔,从袖兜里掏出来一根铁丝。他伸手仔细将锁头摸了个遍,这才将铁丝拧了个形状出来,摸索着往锁头里插。
      ‘咔擦’一声轻响,锁便开了。
      小夏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像是看什么稀奇地怪物。
      要知道,这黑灯瞎火的夜里不靠眼睛观察锁眼,就凭着瞎摸几下就能把特制的锁桶开的,这本事绝非普通人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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