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男不跟女逗》麟吐玉书

50、第十二章 三个女人的战争（三）

　　第二天早会只有石威的直线经理，Tribeca没有列席。
　　经历过昨天那一幕，大家压根儿没期望一个晚上事态会如何地突飞猛进，宋邑连问都没问。
　　石威还是例行公事地大约说了一下，他们正在督促总部早日答复，试图安抚内心焦虑的宋邑。
　　梁小玉看着平静而坐的宋先生，留意到对方眼下的一片青色，有些于心不忍。恨不得即刻就到午饭点儿，好向两位关键人物提供重要信息。
　　下会后，梁小玉非正式地邀请林汉文、宋先生中午一块儿西餐厅共进午餐。
　　林汉文看似心情不错，还跟她开玩笑：“说要请我吃大餐，你不会在自己酒店请我吃大餐吧!”
　　西贡见小玉没有专门嘱咐他中午一块儿用餐，很是吃味儿：“你现在跟Arron和好了，就不正眼看我了。你这叫过河拆桥。”
　　梁小玉有点儿哭笑不得：“我也没叫石总和何先生，我是不是也不正眼看他们了？我是有事儿跟他们俩一块儿商量，你要忙完了，过来一起呗。”
　　西贡这才多云转晴，瞄瞄走远的林汉文，压低声音说：
　　“我代表党和政府感谢你！感谢你治愈了Arron那颗冰冻多年的心！我党会好好嘉奖你的。”
　　边说边握住小玉的手夸张地大力摇晃。
　　“你代表哪个党哪个政府？又开始发病胡言乱语了？你现在说话一句里有两句我都听不懂。”
　　“不是党和政府？那是政府和人民，新闻联播不都这么说的吗？”
　　“我走啦。”梁小玉不耐烦地抽出手。
　　西贡不以为忤，虚覆上小玉的肩。
　　“你没发现outing（出游）回来后，Arron简直跟换了个人似的。会上还跟人有来言有去语的。
　　你说！你什么时候见过他那样？还当众给人下套，往沟里带。
　　我跟他共事那么多年，昨天一上午的话，比起他心情不好时的一个月还多。
　　啧啧啧！还是你本事大，说跟他破冰，连带着把他那颗万年冰心也破了！了不起啊！Jade！别告诉我是以暴制暴，在山里把他暴揍了一顿。”
　　梁小玉仔细回想：
　　“我也觉得不太像平时的他。按理说他跟宋先生还有你，都是香港同事嘛，更应该互相帮衬一下。
　　昨天他是怎么回事儿？搞得宋先生好没面子，差点儿下不来台。也不怕得罪人。”
　　“还有那表情，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跟演戏似的。”西贡自顾自的挤眉弄眼地学着，梁小玉忍不住哈哈大笑。
　　“有那么邪乎吗？昨天是探讨得激烈了一点儿。不过他好像笑得也比较多，我看好几次Tribeca讲话时，他都笑得挺开心。”小玉故作轻松无意状地试探。
　　“他有笑吗？这我倒没注意。不过老宋讲那个250万报价的时候，我差点儿没绷住。
　　250万？250！你说这个供应商也真够实心眼的，报这么个数上来！哈哈！太搞了!”
　　对了！林汉文昨天是在这个点儿笑的。梁小玉记得宋邑表扬Tribeca用私人关系砍了个好价格，一回头就看到林汉文嘴角上扬。
　　他是在笑250吗？还是其它什么原因……梁小玉想得有点儿出神。
　　西贡用胳膊肘捅了捅她。
　　“哎！给我说说，你俩那天在山里都说什么了？回来Arron就这样了。
　　昨天还心情大好，晚上拉着我喝了两杯。开了我一瓶87年的存货啊！我这个月成本又得上去了。他以前不干这种事的！”
　　“他昨天没说吗？”梁小玉突然有点儿心虚。
　　“他嫌我啰嗦多管闲事，什么都没说呀！搞得我心里痒痒的，更想知道。”
　　“嗯……就是我说了几句软话，服了个软。说回头请他吃饭，让他大人不计小人过。
　　他看在我那么殷勤地替她老婆找手机的份上，也就握手言和啦。”
　　西贡点点头。
　　“他其实早没事儿了。就是你一直不肯低头，不给人家台阶下。现在好了，皆大欢喜！终于可以一起去庆哥那儿蹭吃蹭喝了。
　　我夹在中间容易吗？陪你去，担心他突然出现；陪他去，担心你突然出现……”
　　“你还在帮李庆改Menu(菜单)啊！我现在严重怀疑你在那儿有股份！”
　　“姑奶奶！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点儿！我就是跟你一样，学做活雷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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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办公室梁小玉又给Tribeca打了电话，约她中午一点半西餐厅一起用餐。
　　一点快要过半，梁小玉估摸西餐厅客人已减少，溜达着去宋先生处唤人，发现办公室空无一人。附近座位上也没看到Tribeca的身影。
　　她给两人各自发了短信提醒，又刻意跑去林汉文办公室，招呼他一起上去用餐。
　　林汉文顺从起身，跟小玉一起乘坐客梯去西餐厅。电梯里碰巧没人，两人各站一边。
　　小玉从光亮的电梯门上看到林汉文挺拔的身影，心里突然感慨万分：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两人会如此自然地结伴而行。
　　以前梁小玉没升经理之前，除了陪同石威上下，从来都是守规矩地坐后台的员工梯。
　　那个时候，陈丹枫常常会舍近求远，陪伴她一起坐员工梯。林汉文则是从来不坐员工梯的主儿。
　　事过境迁，没想到最常陪伴自己的那个人已不见踪影；而一度形同水火的两个人，现在能相安无事地同处一个空间。真真造物弄人。
　　一切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生变化的？仙女峰？那只是48小时前的事儿，为什么觉得仿佛过了好久……有些恍如隔世感。
　　电梯门突然“叮咚”作响，林汉文靠向门中央，贴近了小玉。
　　“胡思乱想什么呢？”
　　“没有呀！”
　　“眼珠子都不转了。”
　　“饿的！呵呵！”
　　林汉文皱眉：“饿了不早点儿去吃饭。”
　　“进电梯才饿的，刚刚好。呵呵。”
　　呵呵到了餐厅，客人果然已经不太多了。四周一瞅，发现宋先生和Tribeca还没上来。
　　小玉找了个僻静的四人座，迅速取了点沙拉开始吃起来。
　　林汉文也取了沙拉，点了一份煎鳕鱼。
　　鳕鱼上来的时候，梁小玉盯着娇嫩的还喷着黄油香的鱼肉，眼珠子转了转，说道：
　　“林先生，咱们现在酒店的同事里，就您跟Eric还有宋先生是香港人吧。”
　　“嗯。”
　　“我们管这个叫老乡。”
　　林汉文慢条斯理地吃着鱼肉，没有表态。
　　修长的手指压在泛着白光的不锈钢刀叉上，轻取轻送，倒也相映成趣。
　　鱼肉被送进那双薄唇，很快又闭上，没有任何声响地细嚼慢咽。这家伙，还挺有涵养。
　　梁小玉下意识地拿起口布擦擦唇边。刚才吃得有些急，不知道有无沙拉汁残留在嘴四周。
　　好几块儿白花花的鱼肉已被消灭完毕，对方一直没有反应。
　　看来是对“老乡”这个说法没有太多感同身受。梁小玉决定换个说法。她一字一句地念了句古诗：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什么？什么事太急？”林汉文皱起眉头。
　　梁小玉彻底无语了。
　　唉！咋忘记林汉文只会数数，是个文学白痴？心里纠结这要不要翻译一下。
　　不远处，Tribeca正紧紧跟随着宋邑往这面过来。梁小玉开心地挥挥胳膊。Tribeca冲她甜甜一笑，露出一口细密的白齿。
　　宋先生一坐下来，轻叹一口气。林汉文没抬眼皮，用香港话出声询问。
　　小玉听个大概齐。林汉文好像是说工作压力大，晚上就不要那么辛苦。宋先生回答说太太没在，只有工作才让他那么辛苦，没得选。
　　虽然有点儿不着边际，但聊得倒算放松随意。昨天会上的剑拔弩张早已荡然无存，两人跟没事儿人似的随意扯闲篇儿。
　　小玉心里轻叹了一声：要是会上会下，里里外外一直这么和谐该多好啊。
　　见大家都吃得差不离了，梁小玉清了清嗓子：
　　“咳咳！我有点儿情报想提供给大家参考。可能会对目前机场广告方案的实施有些帮助。我是说可能。呵呵！”
　　梁小玉透亮的眼睛迅速地在三人脸上巡视。
　　宋先生明显集中了精力，林汉文波澜不惊。Tribeca神色一顿，但随即又恢复如常，忽闪忽闪着长长的睫毛。
　　“是吗？石总说了肯定会投的。林先生也在帮忙跟总部申请，我觉得实施方面不会有什么困难的。
　　不过……你那么热心，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也无妨，看我们能不能在以后的工作里用到。”
　　梁小玉本人还处在兴奋情绪中，只听到Tribeca愉悦动听的声音，根本没留意到对方微妙的言语内容和细微表情变化。
　　“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演艺圈，她刚好替C市的名企俊风摩托拍摄了一个广告，也是投放在机场的。
　　你们应该都了解俊风的实力，虽然是私企，但老板已经连续三年上胡润财富榜，去年排名第六。
　　每年公司的精英年会都放我们酒店，从来不讨价还价，可谓财大气粗。在C市是首屈一指的纳税大户。”
　　宋先生轻轻点头，脸色和悦不少。估计是想起这个不缺钱的客户每次付账的爽快劲儿，心里开始美滋滋。
　　“这几年可谓是他们事业的上升期，市场推广工作国内国外做得铺天盖地。
　　光是国内机场口岸的广告，现在已投放了17个城市，C市是第一个。接下来第二轮还会投10个城市。
　　他们是市场精细化，每个市场的定位不一样，广告内容也不一样。”
　　小玉一边细细描述，一边观察各位的反应。尤其是宋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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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喜欢小玉和陈丹枫的同学使劲儿推荐哈！
喜欢小玉和高希宣的同学使劲儿推荐哈！
喜欢小玉和林汉文的同学......咳咳！我们坚决反对三观不正的感情！一定要掐死在萌芽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