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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午夜惊魂 ...

  •   深夜。

      我辗转反侧。

      莫丹青。

      一个奇怪的名字,就这样不经意的闯入我的生活。我也不曾想到,就是这样一个女孩改变了我,有一些变化甚至影响了我的一生。

      莫丹青。我喜欢这个丹字,我查过字典,丹,红色。我喜欢红色,如血一般鲜红的颜色,我在心里就叫她红色女孩儿。

      我很少失眠的,但今夜我的神经却很兴奋。但是你要是说我是在想莫丹青,我是死也不会承认的。我的眼前总会闪现出一团鲜红的火焰,火光中飘荡着黑发如漆披散肩头,一袭轻衣却皎白如雪,始终带着浅浅笑容的女孩。

      轻抚着嘴唇,唇边似乎还残存着她脸颊淡淡的略带香甜的气息。

      我全身的血液沸腾起来,像有一团火焰在胸中燃烧,我感喉咙发干,不觉咽下一口唾沫。

      天,怎么回事,我究竟怎么了?我爱她?不,不可能!对刚刚认识才几天的女孩怎么可以说爱!我是周洲啊真,真可笑怎么可以这么没骨气!呸!

      我真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可又舍不得,若是打别人,我是不会皱一皱眉头的。可要打的人若是换作自己,那是万万下不去手的,你也用不着笑我,其实世人如你我(自虐狂除外)又有谁不如此?

      人,总是难以善待他人,却容易原谅自己。

      这么快就对一个女孩子动真情,可真不像我。

      和许多浪子一样,我是绝对自由的(至少我是这样认为)。不喜欢受约束,只顾追求刺激,快感而不去计较任何后果的新新人类,喜欢独来独往,我行我素,这样的人怎可以早早对女人动情,若是现在就被女人捆住手脚生活还有什么意义(上帝保佑,这些话千万不要被我的女朋友知道,不然我会被她宰了的)?但她实在是太有魅力了,正是我的理想型女友,我不想放弃自己的生活,又不想对她放手新新人类平生第一次感到困惑起来。

      我想的当然不仅仅只有这些,还有很多是不足为外人道的,只能靠你发挥自己的想象,怎么想都不过分。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总之,这夜我失眠了。

      天快亮时,我才勉强睡了一会儿。

      三天之后,莫丹青陆续把东西交给了我。

      三个臭丫头,该是你们付出代价的时候了。在这三天里我已经摸清了她们所住的位置。

      军营里突然凭空多了许多人,当然不会住得下,又不能要我们住到旅馆。所以,有一部分人只能住到荒废的寝室楼。而且,军营中人手本就不多,对这临时的寝室楼管理就难免会疏忽。

      她们就是住在那里。

      夜,黑夜。无尽的黑夜,静寂的黑夜,恼人的黑夜。

      不平凡的夜也注定要发生些不平凡的事情。

      此时也许婴孩正在襁褓中熟睡;也许正值青春妙龄的少女正做着那遥远而瑰丽的梦;也许新婚夫妇在欢愉只后甜甜的睡去;也许老人家带着老花镜,靠在安乐椅上回忆往事时不知不觉的睡着。

      淡淡的月光撒向大地,有些角落却仍是昏暗的,即使是阳光也有它伸入不到的阴暗面,更何况是月光。

      昏暗的角落里闪出一条人影,动作迅速而轻灵。已经很晚了,他不去睡觉想干什么?你自然不会知道,其中的奥妙只有我清楚。可现在不能透露给你,但我保证,只要你耐着性子看下去就会找到答案。

      而现在,你只需要目睹一场好戏的上演就行了。

      忽然间,n声巨响传遍整个夜空。也许并不十分的响亮,若是换作在白天,你可能根本不必去理会它,可这是黑夜,深夜,万籁俱寂,所以听起来才十分的响,就像你在睡觉时听到别人的酣声一样。n+1声尖叫,女性恐惧的尖叫竟比先前那几声巨响还要洪亮些,你更不会想到随后传来的竟然是2n+1声嚎叫,音准高得连惠特妮·休斯顿也要相形见绌:青藏高原的音准要是和它相比,简直就像是个吃常素的老年人。你也决不会想到这种叫声会持续一夜。

      月亮也似乎这种恐怖的声音所惊吓,躲进厚厚的云层,可还是忍不住从云层中露出一角窥视,黑暗中一双明亮的眼睛,对着它露出狡黠的微笑。

      早晨。

      熊猫,很多的熊猫。

      我说的自然不是真正的熊猫,而是很多黑眼圈的人。无论是什么人,听了一夜那么恐怖的声音之后都不会睡的很好,否则,他(她)就不是人了。我发现女熊猫远比男熊猫多。尤其是三个女生,就算是真正的熊猫也未必有她们的眼圈黑。但她们的眼睛却是红红的,如果身上再长满白毛的话,一定回被当成兔子卖掉。只可惜这些兔子是会害人的,谁买了它们可真是三生不幸。

      衣衫不整,形容憔悴,头发也乱蓬蓬的像鸡窝,不可一世的TSG也会有今天?她们也会被整,整人的人也会被人整?这事简直比布兰妮不唱歌,萨玛兰奇改行当保姆还令人不可思议。

      我身边已经有很多人在交头接耳,99%的人都在谈论昨天的事,只有我不。不是我不想,而是没有人和我谈,因为谁也不认识我。

      桌上有饭。

      每个人都得吃饭,无论饿不饿都得吃,就像不管渇不渇都要喝水一样。因为它提供了你工作的动力,学习的脑力,生活的精力,劳动的体力。没有人愿意空着肚子工作,就像没有鱼喜欢在干涸的土地上游泳。一天之际在于晨,所以早餐是最重要的。

      我只是埋头苦吃,尽管我不清楚是什么味道,以及吃的是什么东东,但我的样子实在不像是在吃饭,倒更像是在拼命,我确实是很饿。

      现在,我已吃下三个馒头,两大碗米饭,三盘青菜,一大碗面汤。豆粒大的汗珠不断顺着脸頰滚落下来,那滋味当真是舒服得很。

      我终于抬起头活动酸痛的脖子,我的脖子像是忽然间被钉子钉住。那双细长略带笑意的眸子又出现在我的面前。没错,你猜对了,就是莫丹青。

      可现在这双眼里非但没有笑意,反而还满是责怪的神情。我对她笑笑,她不理我,还板起了脸。我冲她摆手她索性转过身去。

      我对自己说:丢人,真丢人。周洲,她不理你,你偏要睬她?真是的,哼!我也转过身,不去看她。

      墙壁上安装了喇叭。喇叭当然是用来讲话的。那里边传出校长大人可爱的怒吼:昨夜,女生寝室搂发生我校建校以来最严重,最恶劣的事件。校方,军方都将对此事展开严密的调查,对肇事者严惩不怠,决不姑息。望肇事者好自为之,主动自首或许还有一丝挽回的余地。对此事,我们的政策是: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大厅里像扔下几颗核弹头轰的炸开,完了,这回事儿闹大了。同桌的几位饭兄声音也渐渐高了起来。

      离我最近的是一个麻脸白胖子,眼睛仅剩一条缝,脸上的肉胖得起皱,很容易叫人联想起太平洋上的波浪,那身特体加肥加大如麻袋似的衣服被充得满满的,随时都有被撑破的危险,他扭动身体的同时,身下铁制的椅子都会发出吱,吱的怪叫。但皮肤却很细腻白皙,活像只乳猪投胎转世。

      他身边是个瘦高个儿,皮肤黝黑,但眼圈却是青的,两人在一起颇有些漫画的味道。

      “乳猪”凑近高个儿叹了口气:唉,我最近好像又瘦了。

      高个头也不抬,闪电般的掐,不,是抓住乳猪的肥脸,使劲的摇晃着说:瘦啦,哎呀,真的!哟哟哟,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应该好好进补一下才行。

      “乳猪”被他摇得浑身的肉跟着一块儿颤,就像是太平洋上的波浪,虽说痛的龇牙咧嘴,可反应却不慢,右手向瘦子肋下“痒肉区”捅去,瘦子只得缩手力求自保。“乳猪”揉着被捏得发红的脸说:“开玩儿了吧,青儿,我只说了几句实话,你怎么这样?”

      青儿冷笑几声,说:“省省吧,别跟我嘣缨子,瞧你那付德性,胖得跟猪似的,不对,有的猪还没有你胖,你还敢说瘦了?”

      “乳猪”像受了很大冤枉似的,说:“废话,你听清楚了,我说是瘦多了,也没说我是瘦子,来到这鬼地方成天累个贼死,还吃这破玩意,不瘦往哪跑?再加上昨天像叫春似的折腾一晚上,我连觉都没睡好,弄得一点儿胃口也没有。”说着狠狠的挖了口饭塞在嘴里似乎想把所有的不满都吞下去。

      可吞掉不满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噎得他直翻白眼儿,枪过青儿手中的汤一气猛灌才勉强把“不满”吞下去。

      “乳猪”似乎有些意犹未尽,肥硕的脸又凑近青儿,笑道:“昨天到底是哪个寝室的人折腾的,你知道不?”

      青儿朝TSG方向努努嘴:“瞎子都看得出来!”

      “乳猪”问:“拷!谁敢动她们?”

      青儿白了他一眼,说:“你问我,我问谁?”

      “乳猪”仍兴致不减:“那人可真够绝的,用什么招儿把她们整成那付德性,想不到哇,TSG也有今天!”

      青儿截口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她们?”

      “乳猪”道:“我要是能去问她们,还跟你嘣什么缨子?”

      他顿了顿,接着说:“不管怎么说,那家伙总算为大伙儿出了口气,如果我要知道是谁非请他吃一顿不可。”

      我感动得流泪、鼻涕一大把真想扑过去在他肥硕的脸上来一记响吻(其实主要是为了那顿饭),可我不敢,万一那是校长或TSG的眼线,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青儿脸上露出笑容:“无论如何,这句话你是说到我心里去了。”

      “乳猪”笑道:“神吧,牛吧,这回爽了吧?别说我不知道线索,就算知道我也不说。”

      青儿道:“你真的能不说?”

      “乳猪”一拍桌字:“谁说谁是儿子!”

      我暗中松了口气。

      校长大人果然没开玩笑,的确来真的了。

      每间寝室都被搜查过是否有可疑的东西,每个寝室长都被叫去问话,有没有人有可疑举动,昨晚有没有人不在寝室,有没有……每个被叫去问话的人清一色的回答:“NO,NO,STILLNO。”

      所以说,做人还得做好人,如果每个人都盼着你遭秧,那你离倒霉可就不远了。

      一整天都没有军训。

      同学们都乐得清闲,可校方受不了了。本来调查这件事就像大海捞针,而且没有任何线索更是难上加难,照这么个查法一年半载也查不出个结果,学生还军训不军训了?况且,芝麻粒大的事儿也不能到公安局报案,就算报了人家也不能管,这算哪门字案件,你学校自己解决不了?传出去学校脸上也无光,算了吧,以后再说。

      傍晚。

      同学们陆续走进食堂。

      一整天没有军训,同学们养足了精神,胃口更是好得惊人。

      大家刚坐下,喇叭里又响起校长大人那亲切的声音:“同学们,昨天的肇事者,我们已经知道是谁了,但是我们还要给这位同学一次机会,请这位同学甾点之前来找我,不然我可就要找你了!”

      食堂里响起一片“嗤”,“嗤”声,谁都听得出,校方已经放弃了。

      其实TSG未必不晓得是谁干的,但是她们怎么好意思承认一个“北方佬”她们是栽在一个北方佬手下的。

      女人天性爱面子,任何女人都是一样,这虽然是弱点,但已足够救我一命的了。也许再经过几十年,这仍会是本校几大悬案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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