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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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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祯无意识的就想点头,心底却有苦涩泛溢,缕缕不绝:可惜,这般笑容不是为我绽放,否则,溺毙尤不自知呢!忍不住又想看多一会他的笑颜,于是转问道:“你先告诉朕,以往节日,跟谁一起怎生庆贺?”
“去年,”白玉堂抬手指向一片碧草青烟,“我让人在园中修剪了一块草坪做蹴球场,不料寒食节那天下雨,为了不让我失望,他……们冒雨陪我玩,被淋得狼狈不堪,后来,我们喝最烈的酒直到深夜,横七竖八在地上躺了整晚,第二天除了我,全都染上风寒。”
赵祯想了想,笑道:“为什么刚好你例外?啊,朕明白了,玉堂酒量过人,定是没醉得那般厉害。”
白玉堂摇了摇头,笑而不语,心中柔柔暖暖,满是去岁寒食次晨酒醒,发现自己被展昭搂得死紧,他用身体隔绝了所有寒意入侵,那一瞬,幸福莫名。
心中所思若所若无现于面颜,是赵祯从不曾见的柔和,再出声时竟有些许自弃:“好,朕让你见她,见过之后就别再记挂了,皇叔心心念念想她嫁进宫呢!”
“嫁……给你?”白玉堂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以为自己的心上人是丁月华,既无辩驳,也不解释,只抚额闷笑:“她还好吗?”
赵祯淡然道:“听说很是伤心,哭得极惨。”
白玉堂敛笑轻叹:“傻姑娘!”
“是很傻!”赵祯无不嘲讽,“与展护卫一段大好姻缘不知珍惜,甘心做了皇家棋子。”
白玉堂黯然道:“是我们对她不住。”
赵祯不解其意,正自疑惑,手上袭来一阵寒意,却是被白玉堂握住,低头见他神色凝重,语调听来颇为低沉,不由得心中一跳,翻掌紧扣他的手,柔语安抚:“她现在尊贵非常,哪有让人对不起的地方?”
白玉堂抬眸与他对视,“赵祯,如果可以,让八王爷为月华另择门楣,好不好?真的要嫁进宫里,也请你善待于她,稚女无辜,浮浮沉沉随浪而已。”
赵祯晃了晃交握的手,“玉堂所愿,朕自然不负。皇叔沉寂十年,心中不甘,让月华入宫,不过借以稳住他的尊荣高位,只要朕另许……”见白玉堂双眉皱起,知他不屑于官场权术,也就不再继续,转而笑道:“改天,朕亲自问问这位御妹,若愿意嫁进宫来,朕绝不亏待了她,若她想与展护卫再续前缘,朕就升展昭的官,足堪与她匹配,再若不然,京华才子名仕,任她自选。”
白玉堂眉峰舒展,眼角含笑,“若是她想嫁给展昭,展昭不愿娶她,而我又让你不要为难展昭,那你又当如何?”
“啊?”赵祯一脸苦恼,“那就只有委屈朕了,月华不嫁,展昭不娶,都在宫里陪着朕好了。”
白玉堂朗声而笑:“这可不公平,天下皆知,皇家御猫早已是锦毛鼠的专属,你现在不是撬我墙角?”
赵祯亦笑:“猫鼠不两立,朕可从未听闻展昭输你半分,说来朕倒要向他请教:如何驯鼠!”
“嘿嘿!”白玉堂得意非凡,“你就向他讨教如何做一只白鼠家的乖猫儿!”
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
笑靥飞扬,馨语流泻,太难得的谐睦融掉了赵祯所有防备,白玉堂如此露骨的话意并未让他多想,只当依旧少年心性,争强好胜,于是一笑了之。扣于掌中的手始终不暖,艳阳纵好,风却冷凉,远远的,御医已端了汤药静候,赵祯此时全身松懈,顽心大起,趁着与白玉堂如此亲近,一把将他拉向自己,然后揽住膘身将他抱起。
白玉堂大怒,眼神骤冷,真气凝于指端点向赵祯后颈,堪堪触及肤体,眸珠微转,改为搂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