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断纯情》三春生

16、尤如篇 第 3 章

　　人们都说红颜祸水，历史上的美女们确实曾毁过一座城甚至一个国家，但是同样也毁了自己。如果上天非要给她这种命运，她只能臣服了吗？难道一点扭转的能力都做不到了吗？
　　没有人珍爱的人就是没有用的杂草，那我的贞洁也就没有什么好值得保护的。尤如绝望地想，与其早晚栽倒在那个禽兽手里，丢在这里也是一样的。或许更好吧，继父一定会气得发狂，而自己或许能成为“小金刚”的马子，就像现在许多女孩做的那样，然后就没人再敢欺负自己了。
　　这时“小金刚”终于把麻烦的衬衣解开了，露出了女孩小巧精致的内衣。尤如闭上眼睛，僵硬得像一尊雕像。小尹被人捂住嘴巴，看着尤如痛哭流涕。高斯年将只抽了一半的香烟在鞋底按息，心底像开了那种发廊里大功率的吹风机，嗡嗡的噪音越来越大。
　　鬼使神差地，高斯年走到了尤如面前，及时地按住了“小金刚”伸向女孩胸脯的手，然后深吸了一口气。
　　“你干什么？”突然有人出来败坏了自己的兴致，“小金刚”觉得心情很不爽。原来是这个刚收入门下的愣头小子，一开始就不看好他，这下子终于可以找个理由把他踢出“黑白帮”了。
　　看着“小金刚”面露不悦，高斯年缩起肩膀赔了个不是，尤如在后面呆呆地看着高斯年瘦削宽阔的肩膀，然后高斯年就转过身来为女孩穿上衣服，眼睛一眨都没眨。他搂着女孩的肩膀，面向“小金刚”，镇定地说：“头儿，这是我马子。”
　　什么？“小金刚”眨眨眼，一下子没反应过来，那些小弟也眨眨眼，最后尤如也不知所措地眨了眨眼。
　　“混蛋，刚才怎么不是？”
　　“没关系，现在是了。”高斯年继续淡定地说。
　　“FUCK！”“小金刚”一听怒不可遏，这小子真不想混了。他随地捡起一块板砖，正要扑上去，门口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是警察，快跑。”站在门口放风的另一个人大叫。
　　于是一片混乱中，所有混混连同高斯年手忙脚乱地翻墙逃跑了。
　　尤如站在原地，看着那个高挑少年消失的方向，竟然想笑。
　　其实你不用跑的，尤如默默地想。
　　或许上帝还是对她有些许怜悯的，尤如突然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宝贝。
　　回到家天已经是浓重的墨色，母亲和继父两个人早已吃过饭。他们看着尤如衣衫不整，推门而入时脸色憔悴，没说什么。
　　“妈，我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尤如刚想要把提前想好的理由说出口，就被匆匆穿上外套的母亲打断了。“那个，饭在锅里，别忘了洗碗啊。老王，我在老张家等你啊，咱俩去正好凑一桌。”
　　“哎哎，好好。”继父好像有点不甘心，他趁着自己的婆娘掩入夜色，溜去了厨房，装作不小心地摸了一把尤如的小手，然后才出了门。今晚尤如这幅样子实在太撩人了，虽然还是一个未成年的娃娃，但是已可犹见将来的风采。搂着自己的婆娘，他无耻地想，等尤如成年了，就要了她。她可比她妈妈漂亮了许多啊！
　　又大又深的黑锅里面条已经坨成了面糊糊，洗手池中碗筷成山，等待着尤如来清洗。尤如一点胃口也没有，她站在洗手池前，将落满油垢的碗筷一摞一摞从洗手池中拿出来，愤恨地回想着刚才继父油乎乎的大手在自己手背上摩挲的场景。但是想着想着，思绪就开始不受控制地像轻烟般扩散开去。她心惊肉跳地回忆着放学路上的一切，心有余悸地想起自己的贞洁差点就被“小金刚”夺走。虽然从来没有任何一个人告诉过自己女孩子最重要的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贞洁对女孩很重要。而且第一次一定要给自己心仪的男生才行。然后，傍晚时在那座鬼宅似的院落里挡在自己身前保护了自己的男孩的形象就慢慢浮现在自己的眼前。当时天色已晚，尤如又有轻微的近视，男孩的容貌没看清楚。但他的身量，他身上好闻的烟草味都像冷水浸过手指带来的刺痛感般深刻。
　　母亲和继父什么时候回来的，尤如搞不清楚。但是她被酒的酸腐味和呛人的劣质香烟味弄醒了。是继父。她攥紧了被单，将它紧紧裹在胸前。难受地感受着另一具躯体正一点一点朝她贴过来。
　　“你怎么没脱衣服就睡觉了？这样对皮肤不好。”接着，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尤如没出声，她怕吵醒了母亲。可是她不知道那个所谓的母亲早已像死猪一样睡了过去，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尤如拼命忍住眼泪，使劲地向小床的另一侧移动。但是床本来就是单人床，根本没有多少可移动的空间，继父很快就贴了上来。杀了他，尤如心里冒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我还未成年，即使杀了人也不会被判死刑或者无期徒刑。可是尤如立即又软弱下来，我根本不是一个五大三粗干惯粗活的男人的对手，怎么办呢？如果激怒了他，说不定他会把我跟妈妈杀了的。
　　但是就这样任凭他继续胡来下去吗？经过了傍晚时的事情，尤如感觉自己明白了，她一些事，她认识到继父不是他生活里不可战胜的大魔王，这世界上还有另外可以战胜他的力量。
　　继父觉得自己的□□前所未有的旺盛，或许是因为他没想到今晚尤如反抗得如此强烈。
　　尤如倔强地扭动着的身体摩擦着他的，令他快把持不住了。他觉得自己可能等不到尤如成年了。然而就在他想要进一步探索下去的时候，尤如突然捉住了他不老实的手，然后小臂上传来一阵尖锐的剧痛。他发出一闷哼，立即挣脱出来，然后跑下床，借着月光看清了伤势。只见毛茸茸的小臂上，几厘米长的裂口正往外冒着血水。触目惊心。他骂了声娘，再顾不上其他，立即去给自己包扎伤口。
　　尤如将美工刀重新藏在枕头下面，按住颤抖的手，决定鼓起勇气实施那个计划。这一晚后，继父不会放过她的。她要为自己谋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