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别》闲间

18、曲儿同意拜师

　　“曲儿的事情，你就不怕她怨你？”灯晚还是担心曲儿会伤到自己。

　　“许多年过去了，无非是放不下，篡命正好养养她的性子。”顺手理了理灯晚乱掉的一缕头发。

　　“喏来了，她要打你我可不帮你。”努着嘴，指着曲儿来的方向。

　　今日一袭红衣格外亮眼，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灯晚就明白，傻姑娘眼神变得狠心了些。既心疼曲儿曾经的苦，也心疼即将受的换眼之痛。

　　“你可真狠心，换眼之痛可不是谁都受得了。”

　　“曲儿可以。”

　　相视一笑，是啊！有什么痛是曲儿这个傻姑娘不能承受的呢？

　　曲儿和银浅让走到顾期面前，银浅让虽是背地里说话骨气得很，见了顾期还是憋着屁不敢放肆。

　　“瞧你那怂样？挺胸！抬头！”猛地一拍银浅让弓起的背。

　　“淅川，别闹了。”

　　戏曲儿收敛了性子，认真地说：“哥，从前是淅川太过任性，这么多年，过眼云烟，就当算了，我也不念不恼，过去的就过去吧！再说，这次你也打算无论如何都要我换眼的吧，我知道就算我不同意，你也会用其他法子。”

　　戏曲儿的眼疾在几年前开始恶化，虽是从不曾提起，但如何瞒得过顾期。再如此下去，不止左眼，双眼都得废掉。到那个时候换眼也无用。换眼的作用在于，虽眼珠是旁人的，但是每个人眼底的神韵不同，若是神韵被破坏，那么再好的眼珠也无效，只会腐烂于眼眶中。戏曲儿左眼的神韵已经开始破溃，如不及时诊治，破溃会蔓延到右眼，到那个时候不光是瞎子，只能一辈子带着一副空眼眶，无任何眼珠可附上。

　　“你能想通自然是好，以后篡命就是你的师父，即使你再不愿意，尊师重道也是必须的。”

　　“淅川明白的，既然我选择活下来，那就不会甘愿当个瞎子。”眼底里的坚定仍然闪烁着什么，人世间多少无可奈何的事。

　　“你们兄妹达成一致最好，免得我们做外人的为难。”灯晚心里的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你不是外人。”

　　顾期此言一出，戏曲儿的快乐又回来了，和银浅让双双大眼瞪小眼后，憋着坏笑看着灯晚。

　　灯晚脸皮也厚得很，起初虽然有些害羞，渐渐地也习惯了：“看什么看，快去给你师父拜礼，篡命肯给你换眼也是你的福气。还有你阿让，你要是羡慕我，你就赶紧找个媳妇去。”

　　“嘁，曲儿我们走，让他们在这儿卿卿我我的，谁羡慕你啊！我可喜欢肤白貌美的女娇娥，略~才不像你，哼！”

　　“哈哈哈哈哈哈哈走走走，拜师咯！”

　　两人打闹着朝篡命那儿去了。

　　“你可以说你是怎么说服篡命的了吧！按照我现有的记忆，篡命也是个鸡贼的主，肯定有条件。”

　　“嗯”

　　“嗯什么嗯啊？快说。”

　　“我找到了他最想要的那颗眼睛。”

　　“最想要的？谁的？”

　　“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