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曲儿眼疾痊愈 ...
-
祥云绕天，神鸟同鸣，本是三月春，原本淅淅沥沥的雨季，今日却明日普照，盛景异常。
“曲儿，今日便是你的换言之日，为师会先将你的左眼取下，放心，会为你保存着，但也别妄想这只眼睛能好，肯定是废了，取下之后我可代为保管，保它外观如常，仅此而已。”篡命穿上了一袭华服，异常正是，这身蓝色华服，只会在隆重的场合他才会穿在身上，把弄着手中复杂的器件，整个檀云桌上陈列着数件法器，让戏曲儿眼花缭乱，难免有些紧张。
“明白，师.....师尊...，你有几成把握？”咽了咽口水的戏曲儿，此时看起来有些滑稽，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此刻这番情景也是心里发虚。
“小丫头害怕了？”
“谁...谁怕了？我就是好奇.....哎呀，这是什么？”感觉到眼里突然一丝凉意，吓得不轻。
“别动，才只是开始，先前同你讲过，要受些苦头的，现在连开头都算不上，臭丫头，可要忍住了。”边说边将手里的器皿注入檀水，一边取下的左眼放置。
原本咬紧牙关的戏曲儿，此刻慢慢放松了下来，没有先前这般紧张。安然的想起自己为何会受伤，那人的神情容貌早已经记不清了，那锥心刺骨的感觉却记忆犹新，为何？这种感觉这么多年时常出现在梦中，她在祈祷，祈祷这次换眼之后，逃出这场梦魇。
“我会将你的左眼放入檀水里养着，保它万年不腐，要是疼的话，你叫出来便是。”
眼里的凉意越发深入，直到寒冷直逼心口，明明由内而外的凉意，却疼得额头、后背却满是汗意，硬是没有吭一声，右眼被篡命用仙拂遮住，什么也看不见，约莫一刻钟后，凉意逐渐消失，只觉得左眼空空的。
“师尊，可是取下了，不必养，弃了便是。”
“别说话，接下来才是最关键的一步，我会将你的神韵取下，神韵这东西喜欢乱跑，可得时刻盯着它，最痛苦的时刻过去了，你稍微休息一下，我契合好神韵和眼睛，就可以替你装上了，你就睡一觉，睡一觉就好什么都过去了。”
篡命的话一说完，戏曲儿就迷迷糊糊的，脑子里只留下一句话：什么都过去了。
“醒了、醒了！你可算是醒来了，可是饿了？渴了？瞧我说的，你眼睛怎么样，看得见吗？知道我是谁吗？你说句话呀！”银浅让一直守在一边，水也没喝上一口。
有气无力的看着面前叽叽喳喳的充满活力的人，仿佛也没有那么疲惫。
“闭嘴吧你！我是换了个眼睛，又不是失忆，更不是傻了，看得清看得见，没问题。”声音也逐渐变大，只是仍有几分涩。
“醒了就好，我虽是相信篡命的，却怕你不愿醒来。篡命不曾告诉你，如若是换眼之人，在神韵取走之后，自己不愿意醒来，那就算是再将神韵送回也无用，好在你没事。”灯晚的言语间也是有几分苦涩的。
“怎么会呢？我还没好好跟着你打江山呢？阿一，你看我现在好得不得了。”如此聪慧的曲儿，又怎会不知道，是灯晚特意叮嘱篡命，不将此事告诉她的呢？无非是怕自己在换眼时想起以往的事，走不出心魔。
“哥，篡命把曾谙已交于我，我明白你的意思。”
“淅川，为兄知道你并不想做淮游的主人，但并非是我的意思，而是这位子本就是你的，我也只是交还与你。”
还没等戏曲儿开口问个一二三，银浅让先炸起来了：“什么意思，你们两个，你，平白无故成了冥轻，现在你，又是淮轻。就我一个没着落，你们说，我是不是也是个哪家遗落的轻位？”
“你回去问问你娘？看她打你不？”戏曲儿也不想去探个究竟，毕竟在身边的人都是最亲近的人，其他的，顺其自然吧！反正现在眼睛也好了，什么都过去了。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曲儿眼疾痊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