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所谓御主与从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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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立香一行人踏上探索特异原因的路途。
“没想到我们的初识会在这种情况下，之前听安德烈说这里和我有一位类似的御主候补时，我还期待与你的见面呢！”
玛修又一次解决低级魔物后，几乎一路跟踪通讯的淑理与藤丸立香交谈。
“我也是，之前有听雷夫教授和罗曼医生提过。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啦，这告诉不只是我一人在战斗，方才奥尔加玛丽所长判断灵子转移的御主只有我一个，玛修也已经亚从者化，虽然不想让玛修担心，但其实我也没有表面看起来的那么冷静。”橙发少女止不住内心的雀跃，连带单侧的马尾也一蹦一跳的。
玛修低下了头：“抱歉御主，都是因为我太不可靠了，我只是想着依赖你。”
“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玛修我都已经被那从天而降的箭矢戳成筛子了。”立香把双手搭在玛修的肩膀上，直视她的眼眸，“听好了，突然来到这种地方会害怕是很自然的事情，现在我们彼此间应该相互扶持度过难关，没有谁依赖谁的说法，我们是在相互依靠彼此。”
她拍了拍玛修的后背：“打起精神来，我们还有探索任务不是吗？”
“事实上我才应该感谢你，因为你的存在让我免于直接上战场的危难，你是先行者，是我的向导，我将通过初步了解特异点的探索是怎么一回事儿。好吧，其实我也很高兴有这样和我相同地位的人，如果你能平安回来，我想和你好好聊聊。”听见她们的发言，淑理的话也说得诚恳。
作为在临危之际从外界进入迦勒底的人，她隐隐察觉到她的身份和资质会在此后肩负起某种重任，这是一种“天降大任”的预感。虽然工作人员已经在努力恢复通讯以求和外部联络，但她仍相信自己对外界的判断——外面出了大事儿。
她性格里善于思虑的部分让她始终无法放下对外界的担忧，而对于秩序的坚守也在强化她的责任感，为此她放弃了休息的机会，坚持守在这儿，以求和一线工作人员一样获得关于特异点的信息，未雨绸缪。
直到接触到另一个同类笑容，她有一种松一口气的轻松感，毕竟身处其中的人仍旧开朗地微笑着，这不能不给予她安慰。
淑理也对玛修说道：“这不是一个人的战斗，罗曼医生和其他职工也在提供远程支援，我也在随时待命，没有必要妄自菲薄。玛修，抬起头来，接下来这话有些自以为是，但从你和立香的相处模式来看，从者与御主都会彼此赋予对方力量。立香需要你的保护，而你也需要立香的勇气与自信。从者与御主相互需要彼此，在这种困境里头，你们都是命运共同体。”
改良曾发生远东偏僻小镇冬木市的圣杯战争——迦勒底的命运.召唤系统，能够使具备御主适性的人召唤英灵作为从者，御主需要借助从者的力量达成目的，而英灵也需要御主的契约和魔力供给现界，御主和从者的关系，估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理解吧。
“从魔术师的角度来说，从者也像是高级的使魔吧，是被驱使的道具。”罗曼医生阐述大多数魔术师的看待方式。
而淑理只觉得不可思议：“难以置信，召唤的从者都是曾经创造过伟大功绩，对人类文明进程有重大影响的英雄灵魂吧，把这样的伟大人物当作道具驱使可真是太不尊敬了。”
“怎么说呢？也许是因为你来自一个历史悠长的国家吧，对于历史的敬畏也远胜一般人，”罗曼医生挠挠头，“但是英灵归根结底只是历史，是已逝之人，是过去的残骸，如果没有御主的话，他们甚至不能出现在这个时代。没有御主作为楔子，纵然有再强大的力量，他们也会立刻消亡。”
罗曼医生总结道：“所以英灵虽然都是过去的英雄伟人，但他们是依赖御主的存在，无须敬畏，无须敬仰。当然他们生前仍然是人，所以也会有自己的脾气和想法，换而言之就是不确定性，所以御主就会手持令咒，乃是可违背英灵意愿的强制命令符咒，可对英灵加以限制。”
“看起来你想说服我将我未来英灵作为工具进行最大效率使用。”淑理打量罗曼医生。
而罗曼医生只是摇摇头，温和地笑了笑：“不，如何对待你的未来从者是你的自由，我不会干涉。刚才我只是把魔术师对于英灵从者的普遍认识告诉你而已，另外也是希望你不要对这些过去的人物太过畏惧。”
“看来你对于御主和从者的关系有些想法，你是如何想的呢？”罗曼医生反问。
“罗曼医生，现在的我说这些事情还太早了。”她投降般举起白皙的双手，那上面尚未出现御主的象征——令咒。
“抱歉，我这样也让你紧张了吧。”罗曼医生立马反省自己是否对一个刚到达迦勒底的孩子逼得太紧了，毕竟就连目前正在特异点探索的藤丸立香也不过是个意外误闯事态的菜鸟新人而已。
“不不，您误会了，恰恰相反，我迫切地想要知道一切事情，这对一无所知的我而言，不是逼迫，而是挽救。”淑理连忙解释，安慰道，“我的意思是，对于尚未发生的事情，如今的我是没有发言权的。”
“你的意思是…….”罗曼医生觉得这个女孩比自己想象的要理性。
“御主是什么？从者又是什么？两者应该是怎样的关系？对于这些陌生概念的定义，我将以我所见到的相处模式进行参考，我所遭遇的切身体会来决定我对此的理解，或者再下定义。”
淑理冷静地说道，对于未知的事物，倘若不以实践决定认知，而仅仅道听途说，接受他人的全盘灌输的认知，只会陷入先入为主的偏见。
罗曼医生有些怔楞，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道：“那希望你能尽早找到答案。”
女孩也回以一个轻松的微笑，随口问道：“话说，医生有对立香说过这些概念吗？”
“呃……不，虽说我早前就因为在她的房间偷懒被抓住而相互认识，但是我们是很愉快地闲聊了一个小时呢…….哈哈哈，偷懒嘛，一不小心就忘了。”罗曼医生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
女孩看向显示屏里的另一位橙发少女，她正一鼓作气地向特异点的调查进发，身旁是粉色短发的亚从者女孩，橙发少女似乎正在粉发少女说着什么，也许是调剂气氛的笑话吧，她看到一直绷紧神经的粉发少女松弛起来的眉宇，别扭的所长也压抑不住的上扬嘴角，任谁看到都会羡慕她们是一对要好的友人。
“其实这样也不错，医生，个人认为，比起在场所有人，经历这次特异点的藤丸立香必然有对御主从者等概念更深刻的感受，那可是第一手实践带来的认知，比起单纯的理论要更有帮助吧。”淑理说道。
罗曼医生想了想，也点了点头。
新人菜鸟御主，刚实验成功的人类亚从者，真是奇异的组合。淑理好奇的目光一刻不停地落在传回影像的显示屏幕上。
不是出身于传统魔术家系的，对魔术甚至没有半分概念的普通人御主。与本为人类，但为英灵凭依而获得从者力量的亚从者。单是这个组合，就足够令人感到惊喜，同时也饱含担忧。
刚才她希望能获得一些关于亚从者的消息，但是时间问题，她首先必须学会应用联络和监测特异点四周的反应，当然身边还有其他科研人员，他们才是作联络与监测的主力，对于淑理而言，与其说分配给她的任务是学会联络与监测，倒不如说……
“…….不过我还是很高兴啦，这告诉不只是我一人在战斗……”
她看着屏幕一端橙发女孩高兴的面容，袒露的恐惧与担忧。
陪伴这位与她有相似境遇的女孩，安慰这对初出茅庐的主从，作为远程支援的代表对她们施与鼓励，在其他幕后工作人员一刻不停地确认她们的存在反应时代表他们告诉二人——你们的前进，我们一直与你们同在。
这是个温柔的代理领导者啊，罗曼医生。
如同倾听祈祷施与安慰的神父，迷途的羔羊并不指望神父对他们的苦难完全知晓，他们只希望神父能代表主上，或代表世人，对他们的苦难抱以体谅与理解，哪怕这位神父其实一无所知，哪怕这位神父只是无能之人，哪怕只是浮于言表的祝福而已，对于身处地狱的人来说，一点点善意，都会是莫大的光辉，支撑他们走出地狱。
但是这样的交付也同样需要勇气，淑理为这样的信任而感动。可以想象，倘若她不在，这位医生必然会紧紧地盯着屏幕，除了兼顾灵子转移的修复外，一定会寸步不离指挥室，以便随时给予那边索要的支援，虽然如今尚未完全恢复的迦勒底无法给予什么支援，但他在，大概就是对立香一行人莫大的安慰。
而今这样的任务竟毫不犹豫地交付到我的手上——淑理不由得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深吸了几口气。这般交付，并非没有优势，却也是冒险之举，同是新人菜鸟的两边，这下子倒都同病相怜了。
淑理深深叹了一口气，攥紧了拳。
“察觉到新的从者反应。”管制室的员工大喊。
“怎么回事儿！”淑理睁开了眼，眼眸犀利看向那名员工，“立刻查探从者灵基反应，确认四周安全反应。”
“是……是…….”
被那般直视的员工在那一瞬间仿佛看见那名年轻的所长，竟心甘情愿接受了一位连员工都称不上的新人，下意识地按照命令操作起来。
其他员工也觉得有些古怪，但当务之急，其他人还是按下了内心躁动的心思，其中一名员工主动前去报告罗曼医生，余下的人按照预先的安排操作起来。
“这个灵基反应是——枪兵美杜莎。”
特异点处，用于捕猎的锁链收束，从者美杜莎妖娆丰满的身姿显现出来，但在场的众人没有放松警惕。玛修张开盾牌站在立香面前，为那不详的灵基气息而攥紧了武器。
“不错的反应，猎物越是逃窜就越有意思，但是叽叽歪歪真是吵死了。”美杜莎紧盯着方才因躲避铁索而摔倒在地的立香，舔了舔唇。
“是美杜莎，但是那个灵基反应？”医生的影像显现出来了，“是落单的从者吗，但是御主呢？”
“对呀，在哪儿呢？”美杜莎拉长了声音，“刚才你们对御主和从者的讨论可真是让我心烦。”
只见她信步至人类的石像处，人型的石像印刻着这些逃跑的人类在最后一刻的姿态，嘶吼的、呐喊的、乞求的、垂泪的，它们堆砌在一起，无声彰显这位从者的可怖与残忍。而这名女主人如闲逛花园般，一一欣赏这些战利品。
“那些，原本都是人吧。”立香看着这些人形石像，十分震惊地质问，“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儿？”
“为什么？如何处置闯入我猎场的猎物难道不是我的自由吗？”美杜莎用修长的指甲抚过一位海藻头的男性石像，露出嘲讽的微笑，“刚才就听到你们谈论什么御主和从者，让我想起某个无能的人对我的屡次强调——‘我是御主，给我好好听话’，明明是个连魔术回路都没有的男人，只是靠着妹妹的不愿而参赛的伪御主……”
搭在石像头上的爪子轻轻一甩，头颅伴随奔涌而出的血液在半空划过高抛的弧线后彻底碎裂，唯有那人惶恐的表情在立香一行人心中挥之不去。
“本为我御主的人也软弱逃避，真的太无趣了，不能尽情地捕猎。”她优容地向立香等人走来。
玛修连忙攥紧了盾牌，随着她迫近的脚步而不断上前。
“停下，你不能再上前了！”玛修出声喝止。
美杜莎不以为然地顿了顿，露出兴奋的笑容，蛇形的竖瞳紧锁了三人。
“看啊，这不来了三个鲜嫩可口的猎物吗？”她舔了舔唇。
对于此前不过和低级魔物作战的迦勒底而言，首次相遇枪兵美杜莎给众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向只有初学者从者的迦勒底展现了曾在神话与史诗下留下印记的从者，其应有的实力——凡人的脆弱一瞬间暴露无遗。
“她话语里的意思是……她亲手杀害了自己的御主？”淑理缓缓看向医生，眼底满是震惊。
“听起来……似乎是这样。”罗曼医生不得不承认。
淑理不禁陷入了沉思。
“灵基状态发生了变化，不是正常状态下的英灵，这是怎么回事儿？”一旁检测的工作人员大呼。
“两人交战了！”另一人提醒道。
管制室的众人纷纷看向屏幕。
“这灵基数值的比较……”罗曼看着观测到的数值和交战的场景，“玛修不可能打赢。”
只见美杜莎倏地移动到玛修身边，长矛戳刺，钩子一晃，矛与盾的交错燃起花火。如蛇一般的灵巧，如蛇一般的缠绵，如蛇一般的迅疾，长发伸展，发丝化为蛇头，纷纷随头脑主人的指挥向玛修突袭而去。
新生的盾之英灵没有丰富的战斗技巧与经验，在猎人的戏耍挑弄间逐渐捉襟见肘，却不曾退后一步。
身后的橙发少女妄想上前，却被玛丽所长喝止：“现在你上去只会拖后腿。”
“但是……”她不忍。
“没关系，就凭我是打不过她。但是……”玛修在战斗间隙抽空安慰，“我会拖住她，前辈和所长就趁机逃出去。”
“我不会……”她深吸一口气，再度鼓劲执起盾牌向前，“我绝不会后退一步。”
“真是个忠心的从者，值得令人敬佩，但是……”美杜莎发出嗤笑，“你觉得你们现在还逃得了吗？”
铁索交错，猎人步步为营，猎物早已不知不觉陷入牢笼间。
“再这样下去的话……”职员们都紧张得攥紧了拳。
“把英灵召唤阵准备……”罗曼医生沉声命令，众人回头一看，只见他脸色分外凝重。罗曼转头对身旁的少女说道：“淑理，作好准备……”
“不……”女孩想要反驳。
“一旦立香牺牲，你将会是目前迦勒底唯一具备御主适性和灵子转移适性的人。”他以为少女畏惧探索，以不容拒绝地语气解释道，“我们方才恢复了通讯设备，但是信号发出后始终没有回应，而且根据观测，我们所处极地磁场似乎发生了重大变化，也许如你所说，外界出大事儿了。”
他抬头看向迦勒底亚斯鲜红的模样：“或者说是人理出大事儿了。”
“虽然我刚才和所长建议过等待后续救援后再重新谈论对特异点F的探索问题，但根据目前的反馈来看，我们恐怕不能在此时中断，也许里面暗藏重要的线索，结合迦勒底在特异点F探索前夕发生意外。”罗曼医生惯常慵懒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所以你的责任……”
“罗曼医生，”淑理打断了他，认真地回应道，“我并不是想回避责任，毕竟这也是我留在这里候命的原因。我只是想说……”
她指了指显示屏上出现的新的灵基反应。
“也许事情还没有那么糟。”
“那个……医生？”一旁一位工作人员试探性地举手，咳嗽了几声，“抱歉打断你的发言，不过不得不说您刚才是一改往日的废柴形象，这是太有领导者的范儿了。不过……好吧，其实我们刚才就想提醒你，新的灵基反应出现了，也许他们会峰回路转了。”
罗曼医生环顾四周，看到有些人回避的目光，不觉闹了个大红脸。
而对立香他们来说，新出现的从者，着实是及时雨，一下子扭转了战局。
铁索紧攥一处，以迅猛之势向立香袭去。玛修反应及时，撑开大盾挡在立香面前，用尽全身的力气与铁索的侵袭对抗。双脚已然陷落入地砖下，屈膝的双腿满是骨骼的疼痛。
立香紧张地想要再次上前，被所长死死拉住。
“不要过来，前辈，快走！”玛修大吼，“快！攻击力太大了，我撑不了多久！”
“你分心了呢！”
美杜莎倏地出现在玛修的眼前，蛇形的竖瞳将她锁定，玛修只觉得身体从头到脚都僵硬了起来。
是石化吗，传说美杜莎拥有石化的魔眼。
但下一秒她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不是这样，不是魔眼。
她余光看到那高高举起的钩子锋锐，宛若死神收割亡魂的镰刀。
我只是……
“玛修！”
一道喊声将她唤醒
紧接着一道橙色的光芒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飞沙走石模糊了视线，盾牌掉落地面发出响亮的撞击声，而身体却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中。
耳边隐约听到了美杜莎气急败坏的声音。
“是谁？你这家伙……Caster。”
“很有骨气嘛，虽然还只是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但没想到也是一名强者。既如此，我就不能放任不管了。”一道豪迈的男声传来。
但是她对那些都不在意，她支起身子，把一旁的橙发少女扶起来。
“没事吧，玛修。”立香关切地问道。
“前辈…..”她张了张嘴，最后只是笑着摇摇头，“没事。”
“是身体有什么事儿吗？”橙发少女连忙打量起她的身体状况来了。
“真的没事……”
而她只再次摇摇头，默默地重新站起来，拾起掉落的盾牌，向一旁已经激战的战场的跑去。
“看来那是帮助我们的英灵，我们快过去吧，御主。”盾之英灵向她的御主招呼道。
立香不再细想，迅速向战场跑去。
我没事，只是刚才……要害怕得身体都动弹不得了。
她只觉得如今自己的心中有一团火，一个跳跃，用巨大的盾牌趁机敲打正打得火热的美杜莎背后。
“你这家伙！”美杜莎咬牙切齿。
她顺势与帮助他们的魔法师职介的英灵站在一处。
“不错，丫头，不说实力如何，你这胆量可是毫不逊色！”他肯定道，宛若一位老兵对优秀新兵的赞赏。
他看向紧跟着跑来的立香，轻笑了一声说道：“那边的小姑娘，你是这丫头的御主吗？看在她努力孤军奋战的面上，战斗结束后我跟你定个临时契约当你的从者吧。”
他挥舞自己的法杖，准备重新攻击：“不过现在，你先作好对这丫头的指挥吧，接下来就交给你喽，记得配合我。”
“诶……”刚跑过来还没缓口气的立香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但是……”
“没关系，我一定会配合好前辈的指挥的。”粉发少女肯定地说道，眼神是前所未有的坚定，“若是前辈的话一定没问题的，我相信你，立香。”
蓝色的魔法师只笑了笑，一个飞跃划出字符攻击，先一步将美杜莎引到更开阔平坦的地方去了。
立香深深看了玛修一眼，玛修毫不避讳地直视回去。粉发少女笑了笑，满是信任的双眸令立香心中一触。
她深吸一口气，自信而充满活力地吩咐：“我们走吧，去协助那名魔法师。”
“是，请下指令，御主。”玛修看向前方
“那位魔法师从者无疑是攻击的主力，作好防御工作，掩护他。”
“明白。”
玛修作好战斗姿态，向不远处的战场奔袭而去。
“呼，真是千钧一发啊！”
管制室内，迦勒底众人长舒了一口气。
罗曼医生抹了抹额头的冷汗，感慨：“幸好两人都没事儿，不然后续可就麻烦了，现如今获得英灵力量帮助的可只有藤丸立香和玛修。”
“咦，不是说可以召唤英灵吗？”淑理有些疑惑。
“虽说拥有御主适性的人可以担任御主，但是召唤也不一定会百分百成功的，与御主本人资质，英灵自身回应的意愿，圣遗物吸引，土地或魔术因子浓度等息息相关。迦勒底此前不是没有进行过英灵召唤，但是只成功召唤过三人而已。”医生耐心解释。
“何况就算回应召唤，英灵生前也是人，拥有自己的意愿和想法，未必会愿意帮助我们，就算可以使用强制命令，但是心不甘情不愿，英灵不配合，行事风险也很大吧。”
“是啊，太懊恼了，没准还会像美杜莎那样反过来直接把自己的御主杀了呢。”淑理附和道，反过来吐槽，“所以到底是谁告诉我说英灵就是魔术师的高级使魔的？医生，你确定不是在害我吗？”
“都说了那只是魔术界对英灵从者的普遍认知啦，我可从没想过要干涉你和立香两人对待从者的想法。”罗曼医生有些羞赧，不过他也补充解释道，“但是一般情况下，英灵杀了御主，也很会消失，因此形成了一种制约。就算有一定的手段，但是能持续下去的也很有限。而枪兵美杜莎，明显在没有御主后还进行较长时间的活动，实力仍处于全盛期，这或许与特异点的状况息息相关。”
他自言自语分析起来：“虽然御主为英灵存世的楔子，但是圣杯战争中，英灵实质是由圣杯召唤，由圣杯提供大部分魔力才对。一旦从者杀害御主，也意味着从者与圣杯的联系断裂，魔力逐渐枯竭，无法单独显现。”
“莫非这次冬木特异点F，是圣杯出现了问题？”医生眼前一亮，禁不住站了起来。
淑理看着兴奋的罗曼医生，没有说话，而当她低头看向显示屏时，转头对一名监测灵基数值的职员问道：“玛修的灵基数值好像发生了变化，貌似有细微的上升？”
职员确认后大呼：“真的，灵基数值有所提高，虽然很轻微，但是战斗力正在一点点的上升。”
“应该是玛修和借给她力量英灵的契合度提高了，她能使用的力量也得到了提高。”医生也很高兴，“真是好消息，这样立香和所长他们在特异点的生存率就提高了。”
总感觉不只是契合度的问题，淑理摸了摸下巴想了想。
她将视线落在正一同奋战的两名少女上，橙发的少女初始时的指挥虽然还很笨拙，但很快她们二人的步调逐渐一致起来，立香的指挥也初窥门道了。
随着盾之英灵一个挡后，魔法师之前写下的符文发动，冲天的火焰直接凶狠的美杜莎烧成灰烬。二者默契配合后，蓝发的魔法师大大咧咧地揽过玛修的肩膀，趁机动手动脚，却被强势的立香一把把玛修揽了过来，遮挡魔法师轻佻的视线，像母鸡般护起犊子来。而玛修也试探性地回以立香拥抱，两人相视一笑。
她的脑海瞬间闪过一个词——一体同心！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所谓御主与从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