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其凉：仙夫难驯》其野

12、第十二章 第一次

　　陆涯无奈的看着他家主子，结果他家主子看起来丝毫不觉得两人联手欺负人有何不妥，一边拥着慕其凉往前走，一边还回头露齿一笑。
　　陆涯打个哆嗦赶紧跟上，这要出了他威压的范围，自家皇子怕是分分钟被揍，他有过几次近距离伺候的机会，能感觉到顾染身上的灵气并不稳定，慕其凉阿含殿主是白当的吗，虽说修为不高，但他是主修丹道，丹毒同源，下个毒哪有不会的。
　　慕其凉犹豫了一下，带着他们去了自己的寝院。一进院门，就猛的甩了甩肩膀。
　　由于顾染没发话，陆涯的威压还在，慕其凉甩不脱，冷厉的看了顾染一眼。
　　顾染一笑，收手把他拉向自己，凑近他耳边低语一句：“不是说合作吗？你这幅样子怎么个合作法？”
　　慕其凉僵了僵，沉肩再次试图摆脱顾染的手，这次顾染没坚持。
　　脱开身慕其凉稍微缓和了点颜色，沉着脸转身向陆涯：“其凉想与四皇子单独谈谈，请陆长老偏殿歇息！”
　　陆涯看了看慕其凉，这次大概是真被惹怒了，以前慕殿主都是温和有礼，从来没有这么生硬的说过话，不过已经没有了刚才要杀人的感觉，再看看顾染一眼，顾染点点头，陆涯总算舒了一口气。
　　正殿里，慕其凉吩咐了侍从不许打扰，然后又设好禁制，没搭理顾染，自顾自的盘膝坐下，煮水烹茶，似乎也没有多少怒意。
　　虽然跟慕其凉相处的时间不算多，但是顾染在慕其凉面前能暴露的都暴的差不多了，所以这会儿没外人在，也不必再拘着自己装高冷。
　　很好奇的跟过去，坐在慕其凉对面，顾染直接开口：“你好像，也不是那么生气？”
　　慕其凉看他一眼，犹豫着没说话。顾染不急，耐心的等着。
　　过了半晌，慕其凉叹了口气，语气有点无奈：“你四皇子的癖好尽人皆知，当初决定要跟你合作，自然想到了会有这种下场。”
　　“那你干嘛还要跟我合作？”顾染不解的看着他，这次两人谈话互相试探的成分少了许多，顾染才发觉慕其凉语声清越，声线柔软，很是好听，他很有点声控，这声音……啧，很戳他萌点呐！
　　壶里的水已经翻滚，水雾腾起蒙上慕其凉的脸，一片氤氲。
　　慕其凉转开视线看向窗外，声音很低：“因为，我没得选！”
　　顾染愣了一下，慕其凉从来冷傲孤高，第一次见他这种低落的表情，眼神躲闪，还带了点尴尬。
　　“你不会是打算……”顾染有点不敢相信。
　　慕其凉转回头盯着他：“会，中了离魂术，可能的情况很多，直接没有自主意识的话我控制就好，有自主意识却模糊不清的也好处理，直接死了也不是没可能，处理起来也不麻烦，但是，如果……你是诈死，那说明你的确技高一筹，为了阿含殿我当然也得做最坏的打算！”
　　顾染都被气笑了：“我说你挺有牺牲精神啊，而且也很自信，你怎么就知道夏空……本皇子会受你诱惑？”
　　慕其凉也扯扯唇角：“确实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我没有其他的办法，有七成成功的机会，至少值得一试不是吗？”
　　“不是！”顾染费解：“你这七成的成功机会怎么算的啊，就算你得逞了，也可能被始乱终弃，凭什么笃定我一定会帮你？”
　　慕其凉冷眼看他：“你当我阿含殿的丹药是吃着好玩的吗？”
　　顾染有点懂了，这自荐枕席的美男计如果得逞，慕其凉定然还有后招等着，他既然拼上了自己必然是有让夏空染听命的办法。
　　顾染有点唏嘘，慕其凉这样高洁冷傲的性子，得多无奈才会用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狠招？
　　“阿含殿，对你很重要吗？”良久，顾染轻轻的问，慕其凉实在不像是那种追名逐利的人。
　　慕其凉点点头：“殿主对我有恩！”
　　拼上自己都要报恩，嗯，是古圣先贤的风气，顾染无语！
　　慕其凉似乎陷入了回忆，垂下眼睛看着缥缈的水雾出神，表情难得的柔和温顺。
　　顾染看着他：“我帮你，而且不必你……”
　　慕其凉惊愕，随即握拳掩唇，避开他的目光轻轻咳了一下。
　　顾染顿时也感觉后面的话有点说不出口，这气氛有点那啥……
　　慕其凉侧脸看着窗外，颈线拉开没入衣领，隐隐可见柔润的锁骨，日光透过窗纸变得淡薄，照的他的皮肤几近透明，脸上淡淡的绒毛清晰的纤毫毕现……顾染心里一动，身体立刻僵硬了一下。
　　“你给我下的什么药？”想起他给自己下的药，顾染就气不打一处来。
　　慕其凉闻言回头看他，愣了一下，很快又偏开头笑起来。
　　顾染见过他冷笑、轻笑、不屑一顾的笑……这种实实在在的发自内心的笑还是第一次出现，突然感觉被晃了一下眼，真疼！
　　慕其凉笑够了，又恢复一脸冷傲，勾了勾唇角：“怎么？四皇子是当真不知，还是明知故问？”
　　顾染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笑起来，伸指去挑慕其凉的下巴：“我竟不知慕殿主对我情深如许，今天我来便遂了你的意，如何？”
　　“你……”慕其凉抬手拍开他的手指，有点接不下去话，那药是他下的，但不是他故意下的。
　　当时顾染昏迷，他下的药自然不止一种，随手抓了几个也就随手下在他身上了。后来确认顾染除了跟他合作别无他途后，他主动把其他毒都解掉了，要想解毒还不被顾染发觉并不容易，陆涯等人又来的急，这种不要紧的就给忽略了。
　　“解药！”慕其凉看了顾染一眼，递给他一枚丹丸，这人气血虚浮，灵气不聚，居然还有心思一回宫就……
　　顾染扔进嘴里吞下：“还有你那个噬灵丹是怎么回事？”
　　“嗯？”慕其凉不解。
　　“副作用那么大，谋杀亲夫吗？”顾染白他一眼。
　　慕其凉有点似懂非懂，但还是听出来他用了噬灵丹，其他的想是不是什么好话。
　　慕其凉冷哼一声：“丹毒同源，自然不会那么舒服！”
　　“何止不舒服！”顾染愤愤：“第一次还好，第二次差点要我半条命！”
　　“你已经用了两次？”慕其凉一惊，伸手去拿他手腕。
　　顾染配合的递过去，慕其凉纤长的手指在他手腕上跳跃几下，皱起眉头。
　　“怎么了？”顾染看着他的表情：“我怀孕了还是要死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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