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其凉：仙夫难驯》其野

11、第十一章 借口

　　顾染无所谓他们怎么纠结，只是慕其凉的丹药当真让人纠结，郁闷的睡了一夜，第二天天还没亮呢，陆涯就把他叫醒了。
　　顾染身上的难受劲儿还没过去，一脸不耐烦，都忘了要少说话：“干嘛？”
　　陆涯跪地：“请四皇子用早膳！”
　　顾染看他一眼，陆涯压低声音：“国主听说皇子回宫，提前赶回，已经在路上了！”
　　顾染一个激灵，赶紧跳了起来，见了别人他可以不理不睬，亲爹回来那哪儿混的过去啊，不说别的，现在这体质，让药师一上手他可能就得废了。
　　再说这才第二枚丹药就副作用如此霸道，他哪儿还敢再用第三次，而且现在这人设，想在国主面前狡辩都不方便……必须去找慕其凉。
　　怪不得慕其凉敢放他回来，丹药也不多给，敢情早算准了，真TM腹黑！
　　用完早膳，顾染招来陆涯，开门见山：“慕其凉！”
　　陆涯其实也一直在琢磨这事儿呢，本来还想说召几个亲信大臣来商议一下，现在看这情形，四皇子是自己有主意了。那陆涯就不用再犹豫了，四皇子决定了的事，还没有过谁能更改的，再说亲信大臣，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可信？
　　“我去请慕殿主！”陆涯立刻领命。
　　还没等他转身，顾染跟上一句：“阿含殿！”
　　陆涯闻言脚下一乱，差点自己把自己绊倒：“殿下要去阿含殿？”
　　顾染点头。
　　“殿下您金尊玉贵，何必……”话说一半陆涯又自己打住了，四皇子这情形决计瞒不过国主，虽然他沉默少语，国主面前再怎么也不能不开口，更何况父子连心，虽说是皇家父子，国主对四皇子的关怀到底是不同，不过也正因为是皇家父子，如果国主知道四皇子失忆，那太子之位可就彻底无望了……
　　“是！”陆涯改口：“我去安排！”
　　“国主？”顾染又问。
　　陆涯心领神会：“国主三日后可到皇城！”
　　顾染叹口气：“之前！”
　　“属下明白！”
　　出得殿来，陆涯紧紧拧着眉头，夏空染刚一回来，各处都盯着呢，慕其凉身为阿含殿殿主，四皇子这一亲去，那恐怕没有人会理解为扶植拉拢阿含殿以外的事，除非……
　　陆涯转了个圈又回去了：“四皇子，什么样的借口去阿含殿都可以吗？”
　　顾染点点头，借口而已，较什么真。
　　陆涯办事速度很快，他还没来回报呢，顾染就从侍从那里听到风声了。
　　午睡醒了顾染赖在床上发呆，几个侍从大概以为他还没醒，窃窃私语声大的，他不听都难。
　　侍从甲：“这回慕殿主惨了，你说咱皇子好好一个人怎么净祸害人呢！”
　　侍从乙：“慕公子是阿含殿殿主，不会也是用一次就被……”
　　侍从丙：“但愿不会吧，唉，本来阿含殿乱成这样，慕殿主就够不容易了，还被皇子看上！”
　　侍从丁：“慕殿主生的那么漂亮，说不定皇子会怜香惜玉呢！”
　　侍从甲：“哪次送来的不漂亮了，还不是一次就……”
　　……
　　顾染忍无可忍，一脚踹开殿门：“陆涯！”
　　四个值守侍从背后议论皇子被正主听到，早就吓得魂不附体，看陆涯过来，没等他进殿，先拉着哭求了半天。
　　陆涯心说正好，既然四皇子已经知道了，免得自己一会儿回报的时候尴尬，安抚了四人，整肃仪容走进殿去。
　　顾染正在生闷气，看他一眼，从鼻腔里哼出一声。
　　陆涯设好禁制，走到顾染身前，屈膝跪下：“四皇子恕罪！”
　　顾染仍然不出声，心说你先斩后奏我还恕什么罪，这事儿已经说不清了，跳黄河长江太平洋都没用。
　　陆涯看他着恼，暗暗诧异，没见过四皇子避讳过这事儿啊，难道这一失忆转性了？不能吧，只是失忆，又不是换了一个人。
　　顾染不说话，他也没敢起身，跪在地上缓缓解释：“四皇子，此事有二皇子他们为力，本已尽人皆知。此事对于皇室来说算不得什么大事，此时用来当做借口利大于弊！”
　　顾染欲哭无泪，心说如果我是真的夏空染，那可能无所谓，可是现在，自己把柄还捏在人家手上呢，此去是打算借他丹药恢复身体掩人耳目，这么败坏人家名声不被慕其凉玩死才怪。
　　风声已经放出，再解释纯属越描越黑的范畴，顾染也就硬着头皮做出一副冷傲不屑的态势，做张做智的进了阿含殿。
　　阿含殿丹药济世，无分门派贫富，向来颇得人心，慕其凉接掌后几次危机得以度过，也有的是凭了一些自愿相助的外力。四皇子平时名声就毁誉参半，突然来这么一出，要不是皇子之尊一般人不敢轻举妄动，早就是过街老鼠的待遇了。
　　到得阿含殿，门前冷落，连个守门侍从都没有，显然阿含殿早接到消息了。
　　顾染郁闷啊，自己一个三观正确的青年，穿越都没死，结果秒变冷血色魔了，还tm是个弯的色魔，这找谁说理去？
　　来到正殿，顾染刚迈了两个台阶，几个人横眉冷目的冲出来，持剑当胸，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顾染吓了一跳，陆涯急忙护在他身前。慕其凉赶着出来，铁青着脸色斥退了几人，连客套都没有扭身就走。
　　顾染一看，这要让他跑了，自己就是被晾在这里的下场，反正虚名都担了，又是慕其凉这样的美人儿，干脆来点实的再说，伸手就去拉人手腕。
　　慕其凉早就替顾染把过脉，深知他的身体情况，完全没想到他会不自量力的来这招，愣怔之下手腕就被抓住了，等他回过神把手挣脱开，顾染早有准备，立时又换了手握住他另一只手，还能这么赖皮的？慕其凉惊愕的张大眼睛，都忘了挣扎。
　　顾染得寸进尺，顺势偏了偏头给陆涯递过一个眼色，陆涯差点原地栽个跟头，但是多少年来的令行禁止早就习惯了，还没等自己做出反应，身体已经自然而然漫出一股威压把慕其凉禁住了。
　　慕其凉擅长的是丹道，修为却是一般的，人又年少，陆涯修为高他好几个层次，把人禁住简直易如反掌。
　　慕其凉刀锋一样的眼神看过来，陆涯才后知后觉的羞耻，自己简直是为虎作伥。
　　慕其凉出来身边也是有长老近身护卫的，但这回来的是四皇子大驾，还是以这样的借口过来，危险不至于有，情形实在是尴尬，他的长老们都黑着老脸没跟太紧，这会儿感觉到陆涯欺负人赶紧冲上，到底晚了一步。
　　那边四皇子已经搂着他们殿主的肩膀走了，看起来刚被夏空染拉手他们殿主倒也没多挣扎反抗，几个长老犹豫，他们是管还是不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