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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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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棱，你是不是长高了？”
当舒九黎踮起脚够不到书架上层的书而从后面来的江起棱能轻而易举把书拿下来递给他的时候，舒九黎发出了这样的疑问。
江起棱垂眸，看着曾经需要仰望的师父此刻就在他一臂之遥的地方，只要轻轻抬手就可以将他揽入怀中，却没由来地觉得内心一阵紧张，手臂肌肉暗自用力，终究是没勇气挪动半分。
“是，我长高了。”江起棱望着他，强调一遍，“是个男人了。”
舒九黎疑惑地回望他，良久，用书本敲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屁孩，喂猫了没？”
又是“小屁孩”。
在他眼里，自己永远是个小屁孩。
江起棱揉了揉脑门：“没。”
“你要饿死小八啊？”
“它早上不是刚吃吗？”
“那下午也该饿了。”
江起棱皱眉哼哼：“它是猪吗！”
“它是猫。”
门外的小八：……老子是狮子！
舒九黎绕开他，就去找小八。江起棱一把抓住师父的袖口：“在你眼里，我跟小八一个地位吧？”
舒九黎不解地眨了眨眼睛：“什么？”
“你压根就把我当成宠物在养吧？”
“当然不。”舒九黎抬手，摸摸他的脑袋，“你是我徒弟。”
江起棱看着他白衣缈缈的背影，失神了好久好久，而后不甘心地蜷起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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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老师今天有课吗？”吃完早饭，江起棱穿戴整齐问他。
“有。”
温南青一边收拾盘子一边说。
“那你放学后来我们队里一趟，部长想见你。”
“见我？”本来要去厨房的温南青动作一顿，回身望他。
江起棱走过来，把剩下一个碗叠到他手上：“温老师，你徒手杀了一个血獠，这样的英勇事迹还不够我们部长接见你吗？”
温南青退后一步，颇有些求饶的意味：“不去行不行？”
“怕什么，你立功了，部长想表扬你呢。”
“你觉得我是傻还是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血獠应该要抓活口，结果被我杀了一个，你们部长估计是被气坏了吧。”
“不愧是温老师，透过问题看本质。”江起棱手搭在他肩上，“放心，部长不能拿你怎么样的，有爸爸罩你，没人能欺负你。”
“……”温南青想，你不就是欺负我最凶的那个么。
小八走过来，在他腿边蹭来蹭去，舒服地眯着眼睛，像只猫咪。
江起棱嫌弃地看它一眼，用脚尖踢了踢它说：“你作为猛兽的尊严呢？”
小八眼神突变，一口咬住他的脚，实力告诉他什么叫猛兽的尊严。
江起棱：“……”
他妈的，是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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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温南青回学校的这段路上，江起棱看出温南青的欲言又止，像是有话要说，不由心下奇怪：这老师平日里不是挺能说的吗，这会儿怎么这么扭捏？
到了学校门口，他熄了火，故意停了一会儿，看温南青慢慢地解安全带。
下车前，温老师犹豫了很久，像是下定决心似的，拿出手机对江起棱道：“那个……江队……”
“怎么？”
“……加个微信不？”
江起棱微微睁大眼睛——搞了半天，他想说的就是这事儿？
回到莲队办公室，楚凝城已经在那里等他，将手中文件往他眼前一递：“这是总部的审讯记录。昨儿部长带人把活着的那只血獠给审了。”
江起棱走路带着一阵风，接过那叠厚厚的审讯记录，屁股往办公椅上一坐，双腿架到桌上，一言不发地翻看了起来。
楚凝城继续道：“这些血獠在人类社会潜伏许久，是在等一个时机。”
江起棱抬起眼皮：“什么时机？”
楚凝城镜片反射出一道冷光，他蠕动两片薄薄的唇瓣，低声说：“复活血獠王的时机。”
江起棱翻页的手不动了。
整个办公室半晌无人说话。
过了很久江起棱问：“传说中被巫师封印在沉封之墓的血獠王，还有可能被复活？”
楚凝城神情凝重地点头。
“那……血獠王一旦复活，会怎么样？”
楚凝城食指推了推眼镜，道：“所有的人类将会成为他的祭品，世界将会变成人间地狱。”
江起棱把脑袋靠在椅背上，很头疼的样子，捏着眉心好几秒，飙出一句：“操！”
“部长在等我们开会，大树和小姬已经在那儿了。”顿了顿，楚凝城补充道，“还有竹队一起。”
江起棱掏出烟咬在嘴里，并不点燃，拖着长音道：“那走吧。”
两人一同走向电梯，等电梯的期间，楚凝城想起什么，问：“你和温老师，怎么样了？”
“什么怎么样？”
“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我哪儿知道啊…？”
楚凝城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队长：“难道你不觉得，温老师对你挺好？”
“我这么优秀一人儿，谁能不对我好？”
“得了吧，你这臭脾气，温老师还能忍得了你，绝对是对你有意思。”
“扯几把犊子。”江起棱矢口否认。
就在这时，裤袋里的手机响了一声，是微信提示音。
江起棱掏出来一看，温南青发来的：“江队，在忙吗？”
“谁啊？”楚凝城凑过来看。
江起棱不以为意：“温老师。”
“哟，你们都互留微信了。”
“今早上他跟我要的。”
楚凝城手搭上队长肩膀：“人类社会里，搭讪都是从要微信开始的。”
江起棱一愣，又看了一遍消息，抽了抽嘴角：不能吧？？
这才相处几次啊，就看上老子了？
于是他按灭手机屏幕，放回兜儿里，没有回。
另一头，等不到回复的温老师，惆怅地看着手机：“什么时候才能讨到钱啊……”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