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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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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反抗。
一路无话。到了酒店，还未开灯，他先扑上来。
我们互相撕咬，唇齿间留有血腥味道。他依然壮硕，几年不见，没有丝毫改变。我被他压住，禁锢，然后占有。
我一直睁着眼睛。
他在我耳畔呢喃。
“你没有拿到我要的东西。“
我问：“你为什么一定要？”
他默然。我趁机翻滚，迫使他凝视我。
“回答我，”我坚持，“你并不缺钱，为什么一定要？”
他盯住我。
“你变了。你以前从不发问。”
我眼睛一闪。
“呵，”他冷笑一声，“泥巴居然爱上一个老头子。”
“他不是老头子。”
我的反驳令他愤怒。他再次压住我。
“他有能力这样满足你吗？他像我一样有力量吗？”
疼痛并没有让我改口。
“他不是老头子。”
我几乎一字一顿。
他停下来。
夜色已浓。
他从背后紧紧抱住我，我已无力再挪动分毫。
“为什么连你也要背叛我？”
我不语。
“你以前不会笑。”他在我耳边呼吸，“你笑起来很好看。”
我恍若未闻，“他在哪儿？”
“我为什么会知道？”
“你找得到我。你也一定知道他。”
他摸我的头发，我躲开。
“他死了。”
我血液凝固。
“你在骗人！”
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我歇斯底里地大吼。
“他答应过我，他要我最好的画来收藏！你骗人！”
我跌跌撞撞摔下床去，扑到门边。
门锁了。
“我从不曾骗过你。”他穿上衣服，“我对你一向诚实。”
确实。
谁会稀罕骗一只囚鸟？
“学会了哭吗？”他仔细看我。
我吸气。
“我要见他。”
他说：“我要的东西。”
这是我第一次跟他对峙。
我勾起唇角，慢慢笑。先是轻轻的，然后捧腹，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不受控制，最后仰天长笑，脸都要僵硬。
他也跟着我笑。
我们不知笑了多久。
“你在报复。”我忽然说。
他的笑凝在脸上。
“你在报复他什么？”我步步紧逼，“他曾背叛你吗？他曾抛弃你吗？他的断腕跟你有关吗？你想让他承认什么？”
他的目光几乎要穿透我。
“原来你在嫉妒，”我说，“嫉妒又自卑。”
我再次笑起来。
“你好可怜。”
他怒火中烧，手已经抬起来。我仰头，全无惧色。
巴掌许久都没有落下来。
“他教会了你挺直脊背。”他的声音苦涩，“你从没有站得这么直过。”
“我已不需要他人来可怜。”
他的手缓缓垂下。
“带上我要的东西，我让你见他最后一面。”
他走了。
我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