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7、第 7 章 ...
-
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天空》。
他站在画室中央等我。
“没有想到天空被藏在这里。”他说，“我一直很喜欢它。”
这是我第二次进这间藏画室。头一次我是与天空一起，而这一次，我形单影只。
满墙悬挂着名画，他却独独看到一片漆黑。
“我带了你要的东西。”我直奔正题。
他仍旧盯着《天空》。
“不，你没有。”
我不小心咬破嘴唇，淡淡血腥味道涌上舌尖。
他不再理我，全神贯注地看画。
画框的一角掉了颜色，他按了按。
弹出一个小匣子。
这时他转身，我看向他。
“密码。”他冷冷的。
“我不知道。”
他笑，“你说谎。”
我默不作声。
“不想见他最后一面了？”
“你从未打算让我见。”我说。
轮到他静默。
“他真的死了？”
“嗯。”
“尸首呢？”
“炸翻了天。”
我握紧拳，“你做的吗？”
“是。”他毫不掩饰。
“为什么？”
“因为你对他笑。”
我怔住，舌尖的血迹融在我的红嘴唇上。
他强行将我扯进怀里。
“只有你知道密码。”他耳语，“打开它，然后对我笑。”
我深深吸气，“好，但我要奖励。”
“是什么？”
“我要你吻我。”
他笑起来，“这是对我的奖励。”
我走近天空，抬眼，从没有发现它这样黑。
咔嗒。
匣子被我打开。
我取出文件。
他眼神中似有迫切。我后退一步，指甲扣在文件一角。
“我的奖励。”我笑一笑，“你若耍赖，我便要它作废。”
我踮起脚尖，他揽住我腰身。
吻落下来。
红嘴唇的颜色被吞噬。
许久。
他终于松开我，我将文件放在他的掌心。手要抽走，却被他握住指尖。
“别再做泥巴，也别再做囚鸟，或是金丝雀。”他从未如此凝视过我，“我已得到了它，让我们重新来过。”
我低头。
“已经太迟。”
他皱眉，而后身体一颤。我看到他嘴角流下血迹。
红嘴唇的颜色很好用。
他倒下了。
我蹲下身去，抽出那份文件，展开。
一张白纸。
脊背在瞬间冷得发颤，我震惊地回头看《天空》。
熟悉的声音在这时响起。
“很美，对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