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FBI遇上邪恶力量（犯罪心理，邪恶力量同人）》糖渣冰番茄

17、生死人，肉白骨

　　第十七章生死人，肉白骨
　　小医生不知道Dean是什么时候消失的。清早六点她亲自查房时，原本应该好好躺在床上的人早已无影无踪。叠得整整齐齐的病号服上还有一张纸条，她皱着眉拿起来。三秒钟后，果断冷脸转身离开，还不忘掏出手机打给Hotch：“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
　　“Dean走了。”
　　“你不是说他还能活一个月吗？”错误理解了小医生语义的Hotch一下子声音发颤。
　　Jessie满脸黑线：“我是说，他从我的医院跑出去了，不知所终……”
　　Hotch松了一口气，“是他的风格，他不会乖乖坐以待毙的。”他揉了揉太阳穴，“我听Sam说那个通灵者在内布拉斯加州，我已经让Reid提前去了解情况了。”
　　“起死回生？”小医生在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会儿，“你真的相信吗？万一Sam是想以自己的性命去……”
　　“我看不会的。”小医生听见Hotch开门的声音，“Emily吵着要回来上班，你医院里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也先过来吧。”
　　“好。”

　　“老实讲我很佩服你的勇气……”Elle望着坐在椅子上往嘴里塞巧克力豆的Dean，摸了摸下巴，“从小医生的医院里偷跑出来，又来BAU的办公室里喝茶。”
　　“没办法。”Dean虚弱的笑了笑，“我没多长时间了，可不想死在一个连美女都没有的医院里。”
　　“你给Jessie留的纸条上写的就是这个？”Sam突然反应过来。
　　“对啊。”Dean点点头，又摇摇头，“我还加了一句，这个医院就你一个长得好看的。”
　　“我应该说声谢谢吗？”小医生清冷的声音从背后幽幽响起，她走到Elle身边坐下，皱眉看着瘫在椅子上的Dean，“我们会有其他办法的。”
　　“土葬还是火葬？”
　　“不准胡说！”Sam隐隐有些怒气，“我找了一些爸爸的朋友，他的一个故人，Joshua，告诉我在内布拉斯加州有一位医学专家。”他冲Jessie使了个眼神，让她配合自己。
　　“呃？啊哈，是的。”小医生点了点头，疑惑地用眼神询问着Elle，“怎么回事？不是说通灵者吗？”
　　“我也不知道。”身旁的人无奈地耸耸肩，不过Sam接下来的话语让她差点跳起来。
　　“Jessie医生会和我们一起去的。”

　　小医生愣了足足一分钟，不甘心地问了一句，“什么？”
　　“是我建议的。”Hotch从楼上的办公室里走出来，“互相搭个伴。”他招手示意小医生上前，低声吩咐着，“Reid发现那个通灵师有些奇怪，每治好一个人，就有一个人死于非命。”
　　“器官买卖？”
　　“不清楚。”Hotch压低声音，“你和Reid注意安全，不要轻举妄动，情况如果实在危机一定先等我们的增援。”
　　“明白。”
　　另一边，Dean看着耷拉着脑袋的Elle，往嘴里扔了颗巧克力豆，“不好意思，借用你家小医生几天。”
　　“……不用谢。”

　　汽车从泥泞不堪的道路上开过，溅起一排泥点，终于在一处偏僻的小镇停住。雨仍旧淅淅沥沥地下着，小医生透过车窗玻璃，看见一个个临时搭建的帐篷，旁边是一处简陋的教堂，还有不少低头祷告的人群。
　　“你不是说医学专家吗？”Dean斜睨了一眼Sam，又看向坐在后排的Jessie，“我从来不认为外科医师喜欢呆在帐篷里。”
　　“Dean。”Jessie讪讪开口，“Sam为找到这个地方费了很多心血。”
　　“我不信这个玩意。”
　　“职业抓鬼师是无神论者？”小医生扶着Dean下车，“听着，Hotch交给我的任务就是和Sam一起找到办法治好你，如果你不配合……”
　　“你会把我抓起来？”
　　“我会让Hotch好好管教你。”小医生说完，拎着Dean进了略显简陋的教堂，“进去以后尽量坐前面。”

　　Rossi来来回回在办公室里转了几圈，忍不住开口，“Reid去哪了？”
　　“内布拉斯加州。”Gracia从办公室里走出来，“Sam说那里有个通灵师能治好Dean，Hotch便让Reid和Jessie陪同前往了。”
　　“我想Arron还有其他目的。”Rossi拿出几张资料，“Jason昨晚传真给我的，他也在内布拉斯加州。”
　　“Gideon？”Elle兴奋起来，“他不休假了？”
　　“你说Jason在内布拉斯加州？”Hotch从外面走进来，身后跟着抱着卷宗的JJ，“这不可能，他现象卷入了一起案件里面。”他从JJ抱着的案件里抽出一份，“昨晚有一起虐待案件，监控显示…”他顿了顿，“难以置信，警方锁定的嫌疑人是Gideon。”
　　众人的目光登时锁住JJ怀里的卷宗。

　　“有问题！”Dean在钟点房里踱来踱去。
　　“Dean。”Sam有些受不了他一直在自己面前晃，“牧师治好了你。”
　　“他不是治好我的。”Dean肯定地说，“有那么一瞬间我感到寒冷，然后看见一个满脸皱纹黑色瞳孔的男子一晃而过。”他提高了声音，“他是个幽灵！你们俩个没有看见吗？”他看向Sam，“你也能通灵。”又指指小医生，“你是穿越来的，体质也是特殊的。”他跌坐在沙发上，“都没发现有一丝不对劲？”
　　“我看出来了。”小医生从包里拿出听诊器，“中气十足，神清气爽，不管那个家伙用了什么法子，至少你现在安然无恙了。”
　　Sam点头，“为什么要吹毛求疵呢？难道不能去谢谢那个让你痊愈的人吗？”
　　Dean站起身来，“猎人的直觉，我抓鬼这么久了，你们得相信我。”
　　Jessie想起临走时Hotch的吩咐，皱皱眉，“好吧，你想从哪里开始查？”
　　Dean刚想开口，急促的敲门声响起。他走过去打开门。Reid的声音伴着开门声一齐进入房门，“又一个死者，27岁，男性，运动员，死亡时间昨天下午四点十七分。我想这是你昨天恢复健康的时间。”他一口气说完，指着身后，“Jason Gideon，我们以前的长官，也来帮忙。”
　　“Well……”Dean耸耸肩，“看来我们有个麻烦要解决。”他挑挑眉，“我要去拜访那个神父，跟我一起吗？”
　　“好。”

　　Dean从神父家里不情愿地走出来，“简直一无所获。”他在树荫下跺着脚，“他把这一切都归为上帝的旨意，可事实是每一个人死去，就有一个人活下去，连症状都是一样的，有人死于癌症，有人死于心脏病……”他看向几人，“我想我们面临着一个死神。”
　　“死神还分很多类型吗？”小医生疑惑道。
　　“不同文化里有不同的死神。”Sam解释道，“保守估计一百种。”
　　“还好。”一直没说话的Gideon开口，“排查量不是很大。”
　　几人回到临时住宿，在桌子上筛选着符合条件的死神。
　　“我们需要对死神做一个侧写。”
　　“什么？”Dean以为自己没听清，“这位大叔，我们抓鬼是根据书里记载的条件来抓，有些鬼怕银子弹，有些鬼怕盐浸过的子弹，有些怪物怕火……”
　　“至于侧写？”他偏过头，“那是你们警察针对罪犯用的方法。”
　　“我们与罪犯之间的关系和你们与超自然力量之间的关系是一样的。”Gideon叼着牙签，“不过是互相追逐罢了，但究竟是谁在追谁，我们都没有资格评判。”

　　Dean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么你们是如何精确地得知死亡的准确时间的？法医不可能精确到分钟。”
　　“Reid和我注意到了墙上的时钟。”Gideon指指屋内的挂钟，“时间停止在16:17分。”
　　“停止时间……”Dean在桌上翻找着，掏出一张纸，“死神停止了时间，只有他来到你身边时你才能看见他。”他无奈地摊开手望着Jessie和Sam，“所以只有我在那一秒钟的时间里看见了他。”
　　“十字架。”Reid嘟囔了一句。“他在那个教堂里通过十字架来操作生死。”
　　“像这样的？”Sam从衣兜里掏出塔罗牌，抽出一张。
　　“事实上，塔罗牌牌面上的图画拥有强大的力量，绝不仅仅是牌戏那么简单。他们揭示了塔罗牌的“真正”历史，把塔罗牌联系到古埃及的秘密宗教仪式、神秘哲学、魔法、炼金术，以及其他神秘的东西上。”Reid忍不住科普：“最早可以追查到十二世纪早期，那时塔罗牌被结合在几个秘密团体的习俗中，包括黎明祈祷……”
　　“OK OK……”Dean打住Reid的小讲堂，起身套上外套，“我们得在他进行下一次通灵时阻止他。”
　　一行人蜂拥着出了门，小医生落在最后，掏出手机，“我们已经弄清了来龙去脉，很快就会回来。”
　　“还记得给我打电话……”Elle戏谑又带着抱怨的语气在另一端响起，“我们现在在警局，Gideon卷入了一起案件，Hotch和JJ在跟警长交涉，看能不能让Gideon先出来。”
　　“出来？”小医生一下愣住。“Hotch没告诉你Gideon和Reid，现在和我们在一起吗？”
　　“Rossi说过Gideon昨晚在内布拉斯加州传真给他一些文件，但是时间足够他从内布拉斯加再回到犯罪现场。”Elle也有些不知所措，“Gracia拿到了监控录像，正在分析视频，不排除视频有造假的嫌疑。”
　　“但还有一个Gideon在看守所，就在你们面前？”小医生觉得脑子很乱，“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
　　两边一时沉默下来，良久后Elle听见小医生涩涩的声音，隔着话筒有些飘渺，“你要注意安全。”
　　“你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