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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少年失踪 ...

  •   昨日在外忙碌一天有点累,所以起身晚。辰时刚过,江朝露刚刚起身,正在洗漱。被衙门一阵阵鼓声惊扰,裴翼楠正在屋里换衣服,听见鼓声赶紧吩咐裴青去看一下。他换好衣服便出去。

      江朝露收拾好,赶着去饭厅吃饭,裴翼楠也还没来得及吃,想着给他留点。刚走出房门便看见白玉箫,急匆匆的赶来找裴翼楠,看他脚步带风,走得很快。白衣飘飘,那只玉箫静静的挂在腰间。天气越来越冷,可他依旧身着单薄,脸颊和耳朵被寒冷的天气冻得发红,白皙的脸色犹如锦上添花,愈发显得风度翩翩。宛如寒冷冬季绽放的一朵洁白的花朵。冷风直往衣服里面灌,江朝露缩了缩脖子,打了个冷颤。

      “箫哥,可有吃过早饭?”江朝露站定跟白玉箫打招呼,但见他低着头,听见声音便抬起头来露出温柔的笑容。

      “还没呢,律之呢?”白玉箫的声音永远带着一种不急不缓的舒服感,听他说话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在房里换衣服。”

      裴翼楠听见白玉箫的说话声,便从房里走了出来。还在忙着整理衣袖,一身官服加身,正气十足。

      “老白,何人击鼓?”

      白玉箫目测江朝露,又望着裴翼楠,“又有人失踪了!”

      江朝露跟着皱了皱眉头,但见两人的动作,随即离去前往公堂。江朝露想着去饭厅吃完饭再去看看,又想万一错过精彩部分,那可不好。于是,又倒转方向,向前面公堂跑去。一阵悲痛欲绝的哭声从前面传来。

      公堂下站着一对中年男女,男子看起来高高瘦瘦,一身黑色棉袄,头上带着一顶兔毛帽。脸上悲痛之色尽显。而他身旁的中年妇女,满脸泪痕,摊倒在地,嘴里还念念有词。男子蹲下身几次想要扶起她,而那中年妇女双腿压根没力气,根本站不起来。最后,裴翼楠吩咐人搬来一张椅子,将中年妇女扶起来坐在椅子上,又命人替她倒来一杯茶。那男子看着自己娘子,叹了叹气。

      裴翼楠侧耳仔细一听,“我的儿子不见了,我的儿子不见了。”

      白玉箫见江朝露走出来,两人对望一眼,眼神落在那对中年男女身上。

      “裴大人,小人名叫于能,是东街口做豆腐生意的。小人的儿子名唤于成才,今年十八,是一名秀才,以前一直在大户人家负责教人读书写字。然而,明年将参加科举考试,所以便辞去教书事务,安心在家温书复习。我儿平时很少出门,且性格内向,与外人交流甚少。偶尔会帮着我和他娘做点事情。他娘希望他好好温习,能够考取功名。就在昨日,我和他娘收摊回家,见他坐在院子里看书,居然睡着了。他娘想着他兴许是看书太累,便让他回房休息一下,等做好饭菜再叫他。他当时也同意了,点点头便回房去休息。晚饭做好之后,我便去叫他吃饭,当时看见他房里亮着灯,便敲了敲房门,第一次没回应,我以为他睡着了,便又敲了两次,还是没有回应。推了推门,门却从里面反锁住。小人在门口站了许久,他才回答说自己有些头晕,没胃口,不想吃东西。我想着年轻人偶有头痛脑热的睡一觉,第二天应该就没问题,也不便强求。”

      于能说完叹了口气,江朝露作为师爷,跟着纪录整理公堂事务。边听边记,毛笔在纸上不住飞舞着。

      “后来呢?”

      “后来,我吃了晚饭准备回房休息时,路过他房间,已经熄灯。估计他已经歇下了,也跟着贱内回房休息。我们做豆腐生意早上很早便会起身,一般在寅时会起来,他娘身子不好会晚点起来,所以我儿子都会起来帮我,每日如此。但是,今日他并未起身帮忙,我以为他头晕不舒服,便让他多休息一下。每日,我会提前出摊,去集市卖豆腐。等他娘起身做好饭,再给我送来。早上,我刚去集市摆好摊,他娘便急匆匆的跑来找我,说儿子还没起身。怕出意外,便让我跟着回去看看。我前后想了想,他娘担心得也有道理,便放下生意跟她一道回家。我跟着他娘跑回家,敲他房门没人应,推他的房门,怎么也推不开,窗户也被反锁。当时,我吓坏了,很是担心。一脚踹开房门,进去一看,屋里根本没人,床上被子乱作一团,书也放在桌子上,人却不知道去了哪里?”于能说完抹了抹眼泪。

      只见中年妇女,刚刚还瘫软无力,突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弹跳起来,一把拽住裴翼楠的衣袖哭着跪在地上,说道:“裴大人,求求你,求求你帮我找到我苦命的孩子。”

      中年男子也跟着跪下,两人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

      “两位最近可有发现你家儿子,有什么异常之处或者有没有同人结过怨之类的?”

      余成才失踪跟曲哲天的失踪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表面看起来没有联系的案件,有着必然联系。那就是同样是在房门紧闭的屋子里失踪。

      “没有任何异常。犬子平时待人卑躬谦虚,人也随和,就连以前在大户人家任教时,也是受到夸赞。从未听他提过跟谁有过恩怨。”

      “那有没有接触什么可疑之人?”

      “除了平时帮忙卖豆腐,跟人有所接触,平时都是在家看书,应该不会接触到什么可疑之人。”

      跟曲哲天的案件有着太多相似之处,曲哲天跟于成才并不相识,两人失踪到底有着怎样千丝万缕的关系?看来背后之人的目标也是多样化。只要有所动作,就不怕抓不住此人,就怕就此没了动作。

      裴翼楠立即吩咐柳蒙去召集人马,前去于能家查探。

      那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四合院,总共四间房,一人一间房,外加一间厨房和一间豆腐坊。当走进那间房,房里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房间里摆设也很简单,除了一张床便只有一张桌子,角落里放着一张破旧的柜子。桌子上除了未燃完的蜡烛,便是几只茶杯和一只破旧的茶壶。屋子里充斥着一种说不出淡淡的香味。极淡,淡道一般人根本察觉不到。不过,江朝露从小便有鼻敏感,稍有异香,便会令她鼻子不舒服。这味道很奇怪,说是香薰,又不像,说不上是怎样的味道。江朝露闻见味道就感觉胸口很不舒服,闷闷的,头脑也变得不清晰,有种缓不过气的感觉,还止不住的打喷嚏。

      如果说是绑架勒索应该不可能,除非那绑架之人是个傻子,当真绑架也会找有钱人家,谁会绑一个家里穷得铃铛响的人,这样不是瞎子点灯白费蜡吗!

      江朝露好奇的对于能说道:“请问于成才可有使用香的习惯?”

      于能一听,笑了笑,说道:“哎呀,像我们这种贫苦人家,养家糊口都是问题,哪里还有钱弄那些东西啊。”

      同样的房间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人便不见了。如果窗户和房门被反锁,那么能让一个人出去的话,就只能从房顶上出去。

      于成才一介文弱书生压根不会武,这样说来,凶手应该会武,且轻功了得。

      江朝露抬起头来望着屋顶,瓦片井然有序的盖在屋顶,并无不一样的地方。裴翼楠跟白玉箫使了个眼色,白玉箫随即飞上房顶查看。

      “于伯,你儿子可有许过亲事?”

      “不曾,之前我和他娘替他看好一门亲事,本来找媒婆上门提亲,他死活不同意,后来想着干脆让他考取功名之后再做打算,便也就作罢。”

      白玉箫很快从房顶上下来,手里多了一样东西。那是一张手帕,洁白无暇,一看就是上品,绝对不是一般人家能够用得起的东西。更重要的是那手绢的所用布料,跟曲哲天的房里找到的那块很相似。具体的,只要拿回去一对比,便知是否一样。手帕上依旧绣着两句诗‘日夜思君泪千行,只恨今生终无缘’,字迹绣在右下角,只是在一处字迹,被粘上了几滴其他东西,看起来像是药汁,字迹是黑色丝线绣成的,刚好被盖住,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裴翼楠将手帕拿在手里,手帕上留有淡香,且那香味跟屋子里的味道是一样的。

      “房顶上的瓦片并未被翻动过的痕迹,门窗紧闭,房顶没被动过,就像凭空消失一般。”白玉箫说道。

      裴翼楠听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个凶手让他有些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反锁门窗,房梁上除了那块手帕再无其他,既然这样凶手是如何将人带出去的呢?照这种情形来看,那张手帕会不会是凶手故意留下的。那么,她为什么会留下这张手帕呢?到底想说明什么问题?

      现在看来突破点就在这张手帕上面,还有屋子里的香,初步可以断定曲哲天和于成才的案件应该是一人所为,只是严三之死不知道跟这起案件有什么必然联系?

      所有一切就像一团迷雾,让人看不清。如果,想要看清,必须要拨开重重云雾,才能得以见到青天。距离曲大人失踪差不多接近两个月,这前后时间同样是在晚上,其中千丝万缕的关系搅得人头痛。

      “裴青,吩咐人去查查这块手帕布料的来历,以及上面留下的东西是何物?”

      “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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