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之晴》行韵星茗

7、西北狼烟（下）

　　曹世灵在洛阳，接二连三地接到司州的败报，后悔将皇甫玄英从司州调回，惊奇地说：“没想到啊，南宫林年纪轻轻竟如此能战，看来还是得我亲自出马才能镇住这匹黑马了。”曹世灵让皇甫玄英作先锋，带了八千人马前往莲勺驻守，待大军兵到，再向长安进发，又命齐洛聪偷渡莲河，截断南宫林的退路。
　　曹世灵分拨已定，带领大队人马，即日出征。当时，南宫林刚得长安，因军队从金池一路奔波至此，未曾休息，打算驻扎一两天再东征取莲勺。谁知曹世灵的大军也到了，南宫林听闻曹兵已到，留南宫瑶守长安，自己带领南宫齐和陈泰部下三万余人，出了长安扎寨。
　　曹世灵带领众将立马阵前，观看军情。只见西凉营寨大开，左边陈泰，右边南宫齐，小将二十余人，中间一员大将浓密乌润的长发被素白的发带随意束住，狭长的凤眸闪烁着清冽的光芒，五官如刀刻般俊逸且精致，红润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袭清雅白衣勾勒出他健硕的身姿，神秘而高雅，宛如谪仙一般，身上的清冷气质让人不敢高攀。此人一袭月牙铠甲，铠甲外的衣裳用青丝绣着高雅的竹叶，衬着这张刚毅俊美的脸庞更显雅致。曹世灵笑道：“南宫林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啊!”
　　曹世灵让大将黄维升前去试探南宫林的实力，命皇甫玄英的哥哥皇甫玄宇和另一员大将林佳雄前去接应。黄维升来到寨前，大叫南宫林出来受死。南宫林便想出寨去看看，陈泰却早已到了阵前，不分青红皂白地朝着黄维升乱砍。黄维升见来将刀刀逼近，分量不轻，也一刀一刀地对杀起来。
　　打了一会儿，俩人扔下刀，赤手空拳地搏斗。黄维升以拳法见长，而陈泰以腿法称王，今夜一战即分胜负也决生死，黄维升先发制人，一直拳速捣陈泰面部，陈泰灵巧躲过，陈泰马上以横扫应对，黄维升被打了一个正着，但黄维升并未有格挡的意思，保住陈泰的腿将其摔倒，黄维升迅速以乘骑位将其控制住，拳头像暴风骤雨般打向陈泰，陈以后翻应对，逃过一劫，黄维升气势如虹，打算乘胜追击不给陈泰喘息的机会，看准准陈泰的破绽打算快速近身，但未曾想是陈泰故意诱敌，只见陈泰一记高鞭腿正中黄维升头部，又以一后旋踢再中黄维升。
　　黄维升连忙站起上马，拨转马头，往后就走。陈泰大叫：“敌将休走！”随后纵马赶来，南宫林率军接应。黄维升将陈泰带入了皇甫玄宇和林佳雄的埋伏圈后便停了下来，只见黄维升大叫一声，乱箭如雨一般向陈泰射去。陈泰身中数十箭，支持不住，跌落下马，南宫林大怒，命士兵将陈泰抬回营中，自己挥动大军，向曹兵直冲过去。
　　南宫林见大仇未报，先伤一员大将，舍生忘死地冲入曹军阵中。士兵见主将奋不顾身，自然不肯落后，把埋伏的士兵杀得七零八落。黄维升见状，迅速和皇甫玄宇、林佳雄汇合，退守莲勺。南宫林收兵回营，来看望陈泰，却已经晚了一步，陈泰已死，南宫林不觉痛哭，军士也为之呜咽。
　　南宫林想起兵去夺莲勺，只见南宫瑶哭诉着前来报道：“哥，长安失守了！”南宫林闻报大惊，即刻拨寨率领全部人马回去夺回长安。只见长安城内四处起火，城墙上都是曹兵的旗帜。曹世灵站在城上，对南宫林说：“将军别来无恙啊！”南宫林喊道：“你这奸贼，杀我父亲又夺我长安，还想怎样？”
　　曹世灵说：“对于令尊一事，我很抱歉，所以决定把司凉二州交还给你们，你意下如何？”南宫林却说：“我不会再相信你们了，父亲就是因为信任你们才阵亡的，总有一天，我还会回到这司州，回到这长安，让你曹世灵好好看着！”说完便后撤。曹世灵叹道：“既然你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那我们就是敌人了，可惜了一员虎将啊。”又对将士们说：“虚拦一下，将南宫林放走，谁要是取了他性命，定斩不饶！”
　　南宫林逃至周至，却被小将黄奕轩拦住去路。南宫林大喊：“前有贼兵阻拦，后有追兵，若不杀出一条血路，则只能战死在此！”他挺枪跃马，冲向黄奕轩，黄奕轩也上前迎战，却被南宫林刺死。前路打通，西凉士兵见状，个个精神抖擞，跟着南宫林冲出了包围圈。
　　南宫林一路向西，连夜逃至成纪方才扎下营寨，祭奠死去的将士们。姜旗航闻之，领兵五千前来援助。南宫林便在成纪至周至一带招兵买马，徐图报复。后来因曹兵四面环攻。屡屡败退，由成纪撤回金池。曹世灵见南宫林撤回金池，不敢穷追，留兵一万，令皇甫玄英继续守司州，防备南宫林，自己与文武诸将返回洛阳。
　　南宫林此刻的心情十分崩溃：当初率领弟兄们东征报仇，现在却没几个活着回来，父亲的仇还未报，反倒继续损兵折将......在妹妹南宫筱的劝说下，南宫林只好舍弃凉州，率残部从陇凤县而下，南入蜀州，以图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