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耀之晴》行韵星茗

12、燕肇的烈焰

　　齐洛聪和黄维升连日攻打燕肇城，均无功而返，公孙毓居高临下，坚守不出。两人没有办法，写了封信给曹世灵，信上说道：“大王，我军远来，利在速战速决，公孙毓坚守不出，日复一日，如何是好？”过了一日，曹世灵回信道：“围困燕肇，化被动为主动。”二将恍然大悟，依计而行。另外，曹世灵派林佳雄率兵一万，切断了燕肇的粮食供应和水源。
　　不到五天，燕肇城内缺粮又缺水，士兵们已经开始自相残杀来争夺资源，形势十分严峻，黄维升见状，说道：“燕肇城内，军心和民心已经大乱，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我们趁现在攻城，就可以一了百了。”
　　“不，倘若我们现在攻城，只会让他们更加团结，倒不如用计？”齐洛聪说。
　　黄维升很疑惑，问：“怎么用计？”“现在，林佳雄已经切断了城中的水源和粮草供应，我们可以派一些士兵拿着粮食在燕肇城前诱惑城中士兵，城中的士兵见到粮食，肯定会不管三七二十一，开城抢夺。这时，将军您率军八千，和林佳雄一起攻进燕肇城内。至于城外的敌军，就交给我吧，也是时候给这北国的冰天雪地增添一些炽热的火花了。”齐洛聪答道。
　　公孙毓在城上见有少数敌军在运送粮食，便有了劫粮之意，他下令让士兵们打开城门出城劫粮。士兵们听说有粮食，连忙城门，一涌而出，争先恐后地冲向粮车，公孙毓和公孙航在后方接应。运送粮食的曹兵，见到城中的士兵杀来，连忙抛下粮车，逃之夭夭了。燕肇城中的士兵，得到粮车，大喜，如狼似虎地打开粮车，却发现，粮车里的东西根本不是粮食。
　　“是硫磺，快撤！”公孙毓大叫。此时，在附近的齐洛聪已弯弓搭上一支火箭，咬紧牙关地说：“对不起了，士兵们，道不同不相为谋，你们安心地走吧。”说完，一支火箭像流星一样正中粮车。不一会儿，传来“嘭嘭嘭”的响声，凄惨的尖叫声从人群中炸开，惊恐的士兵如同爆炸的碎片一般向四周飞射出去。紧接着，又是一阵爆炸声，响彻云霄，火光，仿佛要冲破天幕。在远处的曹世灵看到这一幕，也想起了那段尘封的往事：
　　多年前，曹世灵在幽平宣布造反，集合兵力攻打洛阳，目标是把权从曹世璇的手中夺回来。那天，小雪纷飞，因为自己的年少气盛，在石真附近中了曹世璇的埋伏，缺水少粮。那时的曹世璇也是用硫磺代替粮草来引诱曹世灵劫粮，当时的情况十分严峻，曹世灵不得不下令去劫曹世璇的粮，却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漫天的黑烟和数不尽的尸体，而曹世灵最心爱的大将—卢筠坤也在这次埋伏中丧生。若不是卢筠坤用自己的身体为曹世灵挡住了大部分的爆炸冲击，可能就没有后来的洛阳夺权，也就没有后来叱诧风云的齐燕王了。想到这，曹世灵不禁流下了泪水。
　　公孙毓，公孙航和一部分士兵因为离的比较远，所以只是受了一点皮外伤，不过在粮车附近的士兵可就没那么幸运了。风越来越大了。那朵小云变成了一片白色的浓云，慢慢地升了起来，扩大起来，渐渐遮满了天空。下起小雪来了。陡然间，落起大块的雪片来了，风呜呜地吼了起来，。一霎时，暗红的大地同雪海打成了一片，一切都看不见了，血迹都被掩盖了，许多士兵横七竖八地躺在冰凉的大地上，再也醒不过来了。好好的劫粮，却损失了这么多的人，这让公孙毓心灰意冷。正当公孙毓一行人想回燕肇城时，却发现，城，早已易主。林佳雄居高临下，而黄维升，率领着兵马站在他们面前，将他们包围，就像一群野猪被一群狼包围一样。
　　黄维升冷冷地说：“投降吧，我们大王不愿意赶尽杀绝。”或许是因为刚才的爆炸，黄维升和林佳雄对公孙毓的敌意已经没有之前的那么强烈。公孙毓见状，跪在地上，仰天大叫：“为什么？幽平为什么就不能真正属于我？”“失去的东西，其实从来未曾真正地属于你，也不必惋惜。”黄维升答道。公孙毓无奈，用力地捶了一拳大地，说道：“成王败寇，我情愿投降。只是反叛一事是我一人所为，你们不要伤害无辜的人。”黄维升听完后，愣了一下，随即下马，将公孙毓扶了起来，说：“放心，我们会向齐燕王解释的。”公孙毓点了点头，向黄维升表示感谢。
　　燕肇平定之后，曹世灵挥师北上，不到五日就平定了整个幽平，还收服了周围的一些零散的部落。为了表达自己的诚意和歉意，曹世灵让公孙毓继续镇守幽平。而他自己，迅速班师回洛阳，去解决一个更大的问题。
　　“等着我，天耀，迦南，我齐燕王回来了！”曹世灵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小，小到可能只有他一个人能听得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