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辰予我余悲》十二月oliva

20、莫家人

　　林珠儿拉着他在大街小巷里穿梭，来来往往的人脸上都笑容洋溢，有肩上骑着孩子一家三口出来散步的，也有三五成群的少男少女结伴同游的，但更多的还是紧紧相依偎的年轻情侣们。
　　花花绿绿的灯牌挂在门口，笑容满面的老板在门口热情揽客，小摊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吸引了大波围观的人，不时的有孩子们清脆的笑声传来。
　　林珠儿带莫白几乎都游览了一遍。
　　抓娃娃，套圈圈，抓小鱼，买卡通面具，吃特色小吃等等一些来游玩的人会做的他们都做了，像是对普通的游客一样走走看看。
　　莫白来s市几年了，像今天这样漫无目的的逛街游荡还是头一回，不得不说感觉还不错，比酒吧强。
　　最后，街尾有人在唱歌，底下看的人很多，气氛很欢快，林珠儿带莫白溜进人群，跟着歌声一起摆动。
　　“我爱她，像个犯人，我犯法了吗？……我只是一个会说话的哑巴，在她看来我不如路人甲，爱虽然无价，谁真心计算过它……谁教我爱她心痛的不能说话…… ”
　　灯光闪烁，忽明忽暗，周围的人挥舞着手中的荧光棒和闪光灯，她在他旁边嘴角有甜甜的笑。
　　莫白深沉的看着她温和的侧脸，偷偷地握住了她的手，她一楞回过头来冲他笑然后更用力牵起他的手随着节奏一起舞动。
　　“好了，现在到了最激动人心的时候了，让我们看看今天的幸运儿会是谁呢？3,2,1当当当当……哇哦，是位戴面具的女生呃。来我们把她请上舞台。”
　　一束灯光打在林珠儿的身上，她左看右看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问，“我？！”
　　“对对，戴狐狸面具的那个小姐姐就是你了，不用看了。请到台上来，我们有礼品送给你。”
　　一听有礼品送，她赶紧乐呵呵地跑上舞台，主持人让她说几句话，她不知道说什么，推辞着。
　　主持人又说，“想说什么都可以哦，对家人啊，朋友啊，埋在心里不敢说的今天借着这个机会勇敢大声的说出来。来，我们掌声鼓励一下这位朋友！”
　　她心里忐忑沉默了几秒，最后大着胆子看着莫白说，“有一个对我来说很重要的人，我想告诉他，如果可以我想把我的快乐都与他分享，因为他笑的时候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看的。”
　　主持人带头起哄，“喔！很重要的人哦，是那位狐狸先生吗？”主持人笑着看向莫白那边问。
　　“有没有话想对我们的狐狸小姐说呢？”
　　观众都往莫白那儿瞟，想看他会做何反应，周围开始冒着粉色的泡泡。
　　有女生们小声议论，说羡慕之类的话。
　　可等了半天，他也没有任何回应，主持人尴尬的控场，“看来我们的狐狸先生甜言蜜语只想说给狐狸小姐一个人听哦，好了，我们回归正题，来，为狐狸小姐送上我们今天的礼品，价值999元的新品不粘锅的平底锅一个。祝二位幸福美满，长长久久。”
　　主持人笑着送上平底锅，林珠儿微笑着接过下台来到莫白身边，整个人喜气洋洋的心情好的不得了。
　　莫白瞥一眼，不以为意。
　　“一个锅就开心成这样，要是送的是彩电，冰箱还不得把你乐死。”
　　“这可不是一般的锅。”林珠儿举着锅挥舞，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天外飞锅，老天送我的幸运锅。”
　　人在路上走，锅从天上来。
　　往后某日，林珠儿经过厨房看到挂在墙上占据C位的某锅。
　　叹气，诶……天意啊，天意选中了她当“背锅勇士”，凡有锅，她必背。
　　夜深人静，街边的垃圾桶里扔了不少传单，有一些还散落到地上，风一吹就飘远了。
　　黑夜中有人停下，弯腰拾起。
　　一大早，刘叔面色严肃的快步走进莫白的办公室，把一张传单递给她。
　　莫白一看，眉头紧锁，飞快的做了一个决定，“刘叔，定今天晚上最早的航班。通知老爷子今天会把人带回去。”
　　“莫白你还是执意如此吗？可……”刘叔欲言又止。
　　莫白目光深邃，看着传单沉默几秒，说，“刘叔，我们没有时间了，老爷子不想等了。筹谋了这么久等的就是这个孙女，如果他知道孙女成了颗废棋，会怎样？”
　　莫老爷子脾气古怪，掌握莫家大权，任何人都不能违背他的意愿，如果交代的事情搞砸了在他那里无疑是被判了死刑，再也不会高看你一眼。
　　那这样的话莫白的母亲将永远被他拒之门外，不被他承认，死后也无法进入莫家园陵与莫白父亲合葬。
　　莫母不被莫老爷子认可，一直是莫白心里的疼，经过这些年可以说是已经发展成了执念。
　　刘叔知道这件事对莫白的意义，替老爷子找回了孙女算是大功一件，老爷子也承诺会接纳莫母。
　　刘叔点点头，不再多说，“是，我马上去办。”
　　“等等。”莫白拿起桌上的纸张，“派人去把这些传单清理干净。”
　　“是。”刘叔疾步退了出去，指挥手下开始处理。
　　莫白看着传单，上面印着张少女的照片，明眸皓齿，笑颜如花。
　　末了，他拿出打火机点燃。
　　林珠儿，女，17岁，大约于8月下旬失踪……
　　联系电话……
　　转眼间都消失不见化成了灰烬。
　　莫白看向大厦的落地窗，轻轻抚摸着那只黑色打火机，原来你的名字叫林珠儿啊。
　　抱歉了，珠儿。
　　从此以后你只能是莫莉，是我莫家流落在外的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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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子通过一扇高大的镀金铁门，在位于市郊的别墅前停下，有女佣前来开门。
　　林珠儿下车，映入眼帘的是一栋五层楼高的欧式建筑，房子向两边延伸看起来像个城堡。
　　前面有块大草坪，周围种了不少花草，看的出来有专人负责打理，花花草草都生长的很好。
　　管家前来告诉他们，莫老爷子在书房等着他们让他们不要耽搁径直去会面。
　　莫白说了声知道了，回头对发愣的林珠儿的说，“还不快跟过来。”
　　林珠儿闻言快速跟上，屋子里的装修是中西结合，既有欧式浪漫又有中式古朴。
　　每一处每一个细小的摆件都是精心设计过的，房顶上是精美的欧式绘画，透着浓烈的艺术气息。
　　红木的楼梯上铺着柔软的地毯，踩上去很舒服不会发出“噔噔”的噪声。
　　楼梯的墙上挂着壁画，大多抽象难懂，楼梯拐角处放着深红色的木质三角桌，上面摆着新摘的晚香玉，有淡淡的香味弥漫。
　　书房在二楼的左边，最里面的那个房子。
　　门没有关，林珠儿不敢进去，莫白扶着她的肩瞧着她的眼睛说，“别怕，爷爷问什么你就答什么，不要乱说话。知道吗？”
　　林珠儿郑重的点点头，躲在莫白身后边跟着进去了。
　　书房里点着熏香，一个满头银发穿着唐装的老头在练书法。
　　莫白站着看没有打断他，写完最后一个字莫老爷子终于停笔，对着莫白说，“念念。”
　　“家和，天下和。”
　　莫老爷子又说，“知道我的意思吗？”
　　莫白眉头一紧，转而不动声色回答，“知道，爷爷是想要家庭和睦，莫家永盛。不希望一窝乱斗，把莫家分崩离析。”
　　听到莫白的话，莫老爷子笑了，点头说，“很好，这话是你说的要记住。”
　　莫白知道莫老爷子是什么意思，他最近的势头太盛，爷爷是想警告他不要动别的心思，妄想独占大权。
　　莫白笑笑，回答，“那是自然。”
　　莫老爷子对莫白的回答没有做过多表现，脸上说不上是高兴还是不高兴，莫老爷子喝了口新泡的碧螺春问，“莫莉呢？怎么不见人？”
　　莫白把她从背后捞出来，说，“躲什么，快跟爷爷问好。”
　　林珠儿看着面前威严的老人，有些怕他讪讪的开口，“爷爷好。”
　　莫老爷子淡淡的应了声“嗯。”脸上无太多波动，看不出对她的喜欢，但也没有讨厌。
　　莫老爷子上下扫视她一眼，背着手简单训了她几句，就挥手让他们散了，自己要休息。
　　训的内容也很公式化，无非就是些这些年在外委屈你了，现在回来了就好。不过也要注意分寸学习礼仪，不能忤逆长辈，不能给莫家蒙羞等等一些封建老式做派的家风。
　　等人都散了，莫老爷子兀自看着纸上那几个字，“家和。”他走到窗户边面色严肃，天边乌云密布。这天呀，怕是要变喽。
　　莫莉的房间在三楼，跟莫家唯一的亲孙女索菲亚对门。
　　莫老爷子有三个儿子，大儿子莫友铭为原配所生，原配身体弱生下孩子没多久就因病出世了。其他两个为后来的二夫人所生，二儿子莫向前，育有一子，叫莫如廷现在美国留学。
　　三儿子莫向严不喜欢做生意是个医生，取了个洋老婆，有一个女儿索菲亚，因为莫家所出大都是男孩，好不容易得了个女孩，自是被捧在手心里娇生惯养的，莫老爷子格外溺爱她，整个莫家无人敢惹她。
　　因此这性格嘛，养的是无法无天，嚣张跋扈。
　　在这些子孙当中，莫白是最像莫老爷子的一个，深沉内敛，隐忍果断，虽然年纪轻轻但在气势上绝不输给莫家老二莫向前，近来甚至有了赶超的趋势。
　　于是外界有不少流言穿出，说莫老爷子有意传位给莫白，做莫家的当家人。如此一来，便有不少攀龙附凤之流开始拉帮结派有意与他交好，搞的莫向前大发雷霆跑到莫老爷子那里告了莫白一状，说他搞内斗。
　　谁不知道莫老爷子此生最恨的就是看到兄弟子孙自相残杀，破坏他一手打造的商业王国。
　　为此莫老爷子打了个越洋电话把莫白骂的狗血淋头，不仅如此还收回了莫白手里好几个跨国公司以示警告。
　　对此，莫白并没有表现出不满，乖乖从了。他放了这么久的线可不是为了钓几个小鱼的，他等的是大鱼，莫家这条大鱼。
　　女佣们在帮林珠儿整理房间，房间挺大但是只是个客房，装修也比不上主卧的精致，但好在林珠儿喜欢简约，心也大没想太多这个房间她还挺满意的。
　　莫白不住在这里，他住在东面的小别墅里，因为以前莫友铭执意要和纺织厂的女工结婚，莫老爷子气的将他赶去了东面小别墅眼不见为净。
　　直到现在莫老爷子也不承认莫白的母亲，对她是闭口不言，两眼不看当她不存在。
　　到了晚饭时间，女佣过来请她下楼吃饭，餐桌上二夫人已经坐好了，三夫人黛汐在帮忙准备晚饭。
　　一看见林珠儿，二夫人就没给她好脸色，酸声酸气的，“哟，小姐架子这就摆上了？吃个饭还要三请四请的，真是娇贵的很。”
　　黛汐端着汤出来，满脸笑意，“莫莉刚来不熟悉，你个婶婶不教教人家就算了还打趣她，要不得哦。”
　　回头又对着莫莉温柔的笑着，说，“别往心里去，她这人爱开玩笑，习惯就好。”
　　过了会儿，莫老爷子下来了，二夫人赶紧起身去扶，林珠儿也跟着站起来，站在桌边望着。
　　莫老爷子入座后，扫视一圈说，“都坐吧。”
　　有女佣过来布菜，餐桌上寂静无声，气氛颇为压抑。
　　用餐的就他们四个人，其他人都没回来，显然莫家对她这位私生女不太重视，找不找回来都一样没人关心。
　　莫白也没有来这儿吃饭，应该在陪他的母亲。
　　林珠儿没什么胃口，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菜，黛汐去给莫老爷子盛汤了，她亲自煲的，煲了好几个小时，莫老爷子最近没食欲，就爱喝她做的汤。
　　黛汐给林珠儿也盛了碗，让她尝尝好不好喝。
　　林珠儿笑着谢过，尝了一小口，味道鲜美不油腻很好喝。
　　席间，莫老爷子突然开口问她喜欢做什么，她随口一说说画画。
　　莫老爷子轻微点头，放下筷子拿手拍擦嘴说，“画画不错，出来当个画家设计师什么的，也可以帮上公司。这样吧，你明天就去上学跟索菲亚一个学校，让她带你去熟悉熟悉，两姐妹也亲近亲近。‘’
　　林珠儿不敢有异议，只能说好。可是她不会说法语，怎么学？
　　这一夜林珠儿基本无眠，第二天一大早她就起来了，早餐吃到一半她才见到索菲亚的真人。
　　相貌上更多的继承了母亲，金发碧眼像个洋娃娃。
　　索菲亚坐她对面，不停打着哈切，还没完全清醒，佣人给她拿来早餐，她一边吃着草莓一边斜眼打量着林珠儿。
　　林珠儿跟她打招呼，索菲亚冷眼无视，没搭理她。
　　从索菲亚的表现来看，她似乎很不喜欢她，害怕林珠儿会分走爷爷的宠爱。
　　林珠儿见壮也不再说话，安静的等她吃完早餐去学校。
　　莫白一来，索菲亚就飞扑到他身上黏着，大喊大叫，“哥，我想死你了。你也舍得这么久不回来看我。”
　　莫白拍拍索菲亚的头，笑着说，“可别怪我，怪爷爷去，他不让我回来的。”
　　然后拿出一个小盒子给她，“诺，礼物。别说我不疼你。”
　　索菲亚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条项链，她喜欢的款式和牌子。
　　索菲亚高兴的不得了，连忙让莫白给她带上，项链她多的是，但只要是莫白送的她就会格外喜欢开心大半天。
　　林珠儿看着两人打打闹闹，心里又羡慕又难过，原来他也不是只会臭脸，臭脸是因为他不喜欢她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
　　索菲亚戴上项链，黛汐笑着摇头，这丫头就会敲诈哥哥。
　　“哥，你回来可以待几天啊？”
　　“今天下午的飞机。”
　　索菲亚听了小脸一拉，不高兴了，“啊！这么快，不行，我不同意。我去求爷爷，让他给你放几天假，你都多久没休息了，真当你是机器啊。”
　　说着就要往楼上去，黛汐赶紧拉住她，“小祖宗，你就别添乱了，爷爷还在睡觉呢，赶紧的，带莫莉去学校，第一天别迟到了。”
　　索菲亚撇撇嘴，看了眼林珠儿不情愿的往外走说了句，‘’烦人”。
　　林珠儿知道这句话是对她说的，她觉得以后跟索菲亚相处可有头疼的时候了。
　　莫白也起身跟着往外走。索菲亚问他，“欸？哥，你去哪儿？”
　　莫白笑着说，“送你们去学校。”
　　索菲亚挽着他的手臂，一脸不相信，“真的？不骗我？”
　　“嗯。”
　　“哇塞！太好了吧！”索菲亚高兴的原地转圈。
　　直往莫白车里钻，莫白看了眼后面的林珠儿，说，“你坐后面那辆车。”
　　索菲亚听了开始撒娇，噘嘴说，“嗯～为什么？我不要！”
　　莫白无奈，揉揉她的头发，说，“听话，我有话和莫莉说。”
　　莫白的话索菲亚还是听的，只好让了位置气鼓鼓的跑到后面那辆车去了，这个过程中她都恶狠狠的看着林珠儿，好像她犯了大错不可饶恕。
　　林珠儿心里苦，欸，以后是没好日子过了。
　　上了车莫白丢给她一个白色盒子，林珠儿打开里面是部白色手机。
　　“这个你拿着。”莫白顿了顿，补充道，“必须二十四小时开机，我的电话必须要接无论你在什么地方干什么，还有不许存小男生的号码，被我知道就死定了。”
　　林珠儿拿着手机的手开始发烫，这算是变相的监视吗？
　　不过，天高皇帝远，他也管不着啊，既然如此自己今天乖乖听话就是了，反正他下午就走了。
　　莫白知道她不说话是又在心里打小算盘了，拍她脑袋，说，“听进去没有？”
　　林珠儿捂着头，笑着搪塞“知道啦，知道啦。”
　　她迫不及待好奇的摆弄着手机，睁大了眼睛仔细瞧，她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看看手机又看看莫白，怎么回事？没眼花啊，这自恋狂竟然把他的相片设成她的壁纸。
　　简直丧尽天良，天天看着这张脸是想让她做梦都梦见他吗？
　　林珠儿无语想找找图片换掉他，可莫白像侧脸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出声说“不许换，换了卡没收。”
　　林珠儿吓一大跳，好家伙，他还惦记着他那张黑卡呢？他那么有钱，分她一点儿花会怎样？
　　她一人干笑，“嘿嘿……不换不换，我是想看看能不能设的更清晰。”
　　莫白把手机拿过来，说，“更清晰的，有啊，我存了好多，够你一天换一张换个大半年的不是问题。”
　　林珠儿：“……”
　　她定睛一看，我的天，相册里果真是清一色的自恋狂相片，不过都是些杂志图，没有自拍。
　　林珠儿一口老血哽在喉咙，笑笑说，“呃……哥哥真是英姿飒爽，一表人才，无人能比啊。”
　　她想着不管怎样先哄着，溜须拍马总是对的。
　　果然，她看见莫白嘴角上扬笑了，“算你有眼光。”
　　过了会儿，他面色严肃，说，“接下来我要说的话，你要认真听。在莫家，不要忤逆爷爷的话否则没好果子吃，二婶，为人刻薄她的话你别听进去，三婶，人善良温柔你有事可以跟她说，她会帮你，索菲亚，是爷爷的心头肉你不要惹她，能避就避不要有过多接触。”
　　他突然说这些，林珠儿意识到自己以后是真的要一个人生活在人生地不熟的法国了，心里开始恐惧起来。
　　莫家，是陌生的，在这里好像没有人欢迎她。
　　林珠儿沉默了，看向窗外，莫家在市郊路上的风景很美，蓝天白云还有阳光下大片的紫色花田。
　　她把窗户摇下，趴在上面风吹进来，扬起她的发，她深呼吸一下，空气里有淡淡的香味，天气真的是很舒服。
　　有这些花花草草陪她，以后她也不至于太孤单吧。
　　莫白把随身戴着的玉佛取下来，套她脖子上。
　　林珠儿低头看着那玉佛，玉体晶莹通透纯洁无暇无疑是块上乘好玉。
　　“送我的？”她问。
　　莫白侧身看着她的眼睛说，“这是爸替我在庙里求来的，开过光，保平安的。我不在让它守护你。”
　　林珠儿听说是他爸，哦，不对，是他们爸爸的遗物，忙着取下来不肯要。
　　这么贵重有意义的东西怎么能给她呢？她虽然也是爸爸的孩子，但是她对父亲没有半点儿印象，所以这东西她拿着也没有意义。
　　莫白止住她的动作，眼角一挑颇为严肃的说，“给你就拿着，不要让我说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