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澜嘘，别说话》凡予

20、第 20 章

　　第二十章

　　赵云澜和沈巍并排走在校园里，沈老师英勇无敌的模样已经传遍学校了，以致路过的学生见到沈巍都面露崇拜的神情，这让赵云澜调侃不已。

　　沈巍面色微红，没有理会赵云澜的调戏，问你有什么事。

　　赵云澜这才收敛了流氓表情，看周围没有人跟着他们，叹道“最近龙城的青少年可真是太闲了。干什么不好，非得行堕落之事。”

　　沈巍转头看向他，一时没有摸准赵云澜想表达的意思。

　　赵云澜靠近沈巍，小声道“就在昨天晚上，特调处又接总部敕令，龙城最近发生的青少年吸毒案。据悉，龙城地下交易所有一批毒品正在各处贩卖，而买这些毒品的人，九成都是青少年，高中生大学生这样的。”

　　“……”

　　“据道上的线人回报，□□的一个“大人物”已经抵达龙城。”

　　沈巍明白了。

　　“黑夜将至，黎明在渊啊……”赵云澜想起这句网络盛行的话，情不自禁念了出来。

　　沈巍看向远方的天际，不知在想什么，良久回道，“好，我清楚了。”

　　“对了，这个安泽涛得带回特调处住几天，给假吗？沈老师。”赵云澜正经不了多久，前半句还像个人民公仆，后半句就已经开始猥琐。

　　“当然给，他家长那边我去说吧。”沈巍发现自己只要和赵云澜在一起的时候，叹息的次数格外多。

　　两人又逛了会儿，直到大庆给赵云澜去电话。

　　赵云澜和大庆汇合后，大庆把他从安泽涛口里问出来的告诉给了他，说到最后时却犯结巴。

　　赵云澜皱眉问怎么了，大庆犹豫很久道，“安泽涛说，在昨天夜里，他在昏迷前看到了那个穿衣服男子摘下了面具，那张脸……是沈巍的。”

　　“沈巍？！”赵云澜大脑停止运行了一秒，随后马上恢复运转，严肃道，“应该是沈寐，线人不是说，有个“大人物”抵达龙城了吗，这个大人物，应该……一定是沈寐！”

　　“……嗯。”

　　接下来一段时间，简直可以用昏天暗地来形容，赵云澜派人暗访各处隐秘场所及酒吧地下赌城等地，均发现有不少学生在此聚众吸毒或赌博，全部带回来才发现竟有30多个，逐个审问后，特调处众人震惊许久。

　　学生们无一不在说自己是被一些社会人威逼利诱才沾毒，每天定量吸食毒品，等上瘾后要想再吸只能花钱买，拿不出钱就只好在那些赌城酒吧“做工”抵债，欠的实在太多的直接打晕卖到黑市了。

　　“那最后一次卖给你们毒品的人长什么样子？”

　　“当时场面灯光太暗了，我记得有龙大一个老师，穿着白衣服，还戴着个面具。”

　　“龙大一个老师，哪个老师？说他的样子。”

　　“我只去过几次龙大，也没见过他几次，长的白白净净的，眼睛很大，身高大概一米八，声音低沉。”

　　“你不是说他带着面具吗？是怎么看见他样子的。”

　　“他们走的时候，那个人把面具摘下来了，我看见的。”

　　“说说，最后一次卖给你毒品的人长什么样子？”

　　“就是几个混混吧，穿着红皮夹克的人是头头，还有……”

　　“还有谁，说！”

　　“还有我们学校的沈教授！”

　　“你确定吗？！诽谤人可是犯法的。”

　　“不确定……可那个人真的很像沈教授！那个红皮夹克的人还叫他沈老板。”

　　监控室里的赵云澜听着这些相似的回答，心里越发肯定。

　　而把这些供词报给总部时，却得到密令，命特调处着手调查沈巍，并带来审问一番。赵云澜解释过，却被总部驳回。

　　沈巍接到赵云澜电话的时候，正在给学生讲课，听闻不久后会有人来逮捕自己的消息也不慌乱，好像早就料到一般，笑吟吟道一会儿见。

　　“同学们，今日的课就讲到这里，我提的这个问题大家回去后认真思考下，想好了再回答我。”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擦黑板，然后将板擦放回原位，转身道。

　　大庆带人到沈巍教室时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

　　沈巍整理了衣衫，最后温润一笑，道“下课。”

　　和往常一样。

　　然后拎起公文包走向站在后门的大庆一众。

　　大庆这才反应过来，眼睛瞄了眼教室里的同学，想想还是给沈巍留点面子，“沈老师，跟我们走一趟，有事想跟你了解一下。”

　　沈巍点头说声好，看到大庆挥手阻止了想要铐住自己的人。

　　沈巍知道上车以后才发现赵云澜并没有来，问“云澜呢？”

　　大庆瞪了眼沈巍，“还不是因为你，总部下令要逮捕你的时候，老赵给你求情解释，却被骂了一顿，还命令好好反省一下，让我来“请”你。”

　　沈巍点点头表示知道了，之后没有再说一句话，低着头眼神黯淡，面无表情。

　　到底还是连累了他。

　　一边赵云澜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却也无可奈何。总部那些老顽固，看来是真的不行了，还是说已经怕到见人就抓的地步了。

　　不久后，郭长城敲门结巴道，赵赵赵处，沈老师被被被带来了。

　　赵云澜立马开门冲出去，跑不远就被人拦住，嘴里喊着赵处啊，总部不让您出去，您别为难我们好吧，赵处赵处。赵云澜只好眼看着沈巍被带进审讯室。

　　沈巍走进当初审讯霍格的那间审问室，他当时是以被赵云澜请来的救兵的身份。这一次是以疑犯的身份。

　　“你好，沈老师，不在这里应该叫你沈巍。”楚恕之冷着眼，木然的盯着沈巍。

　　沈巍也道声你好，脸上已经换上平时用的礼貌微笑的面具。

　　“你的身份很复杂啊，一边是龙城大学高资应聘的数学教师，一边又是□□里鼎鼎有名的组织“蛇寐”首领的兄弟。”说到这里，楚恕之笑了下，充满嘲讽。

　　“彼此而已。”沈巍扶眼镜，回想着楚恕之的资料。

　　“我跟你怎么能一样。”楚恕之猛站起身的靠近沈巍，死死看着沈巍的脸，表情略狰狞，像是与他有深仇大恨。

　　“楚恕之，国内第一批缉毒警楚恒知的孩子，父亲在2001年的跨国缉毒战役中殉国，后追封烈士，当时你13岁，2010年，受人举荐加入特别调查处，至今已8年，其中立一等功4次，二等功10次。因为父亲的关系，痛恨毒品。”沈巍像背课文一样，将楚恕之的过去一一讲述。

　　楚恕之揪住沈巍的衣领，握紧拳头，咬牙极力忍耐着什么，头上、手臂上青筋暴起，昭示着主人的愤怒。

　　而沈巍依然和善的笑着，毫不惧怕。

　　楚恕之看到平光镜片上映出自己的模样，又转头看向侧面的玻璃，最后又回到沈巍脸上，深呼吸几口，放开手，回到座位上，“一名教师竟然知道国家机密，看来本事不小啊！”

　　“想要知道或办到一件事，总会有办法的，事在人为。”

　　“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人力能做的事终究有限，而你得到的东西，最后还是会以你想不到的方式失去。”

　　“所以，要在失去之前，”沈巍转头看向玻璃，仿佛可以透过它看到自己珍视而不得的人，“更要好好珍惜。而且我觉得，如果有心，上天也会被感动吧，说不定就不会夺走了。”

　　“哼！”楚恕之罢手推开椅子，快步离去。

　　“老楚这是怎么了？这么沉不住气。”坐在监听室的林静记录完沈巍和楚恕之的话，看楚恕之摔门而去的样子很不解。

　　“谁知道呢，又抽风了吧？”大庆享受着郭长城的捶背服务，舒服的咕哝道。

　　“祝红，你去。”赵云澜叠着二郎腿，摸着胡子道。

　　被点名的人翻个白眼，不情不愿的走了。

　　“你好，沈巍。我叫祝红，是特调处的犯罪侧写师。”祝红进门后先公式化的介绍下自己，随后也不等对方回应，坐下展开笔记本，“老楚被你气走了，那我们就不多说那些和案情无关的好吧。”

　　沈巍点头微笑，想看看这个祝家能力最强的孩子，都有什么本事。

　　“本月十三号，你在哪，在做什么，有不在场证明吗？”清澈明亮的眼睛直直看着沈巍，试图通过他的一举一动猜测其心中所想。

　　沈巍“我在教师宿舍备课，一晚上没有出去过，有监控作证。”

　　“那么，对最近龙城发生的案件，你怎么看？”

　　“这是一个阴谋，我只能这么说。”沈巍看了眼手表，现在是傍晚5：34分。

　　“你接近赵云澜……”祝红道，然没说完就被打断。

　　“我是出于忠告，现在不是审问我的时候了，如果我猜的没错，今晚，会出人命。”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一震，可看沈巍的语气坚定，不容置疑的样子，不由深入思考最近的事情。

　　自青年吸毒案发生到现在，已经接近半个月，众人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为什么这些学生以前都查不到，现在倒是一窝一窝的往外冒，倒像是有人引导来的……

　　想到这里，赵云澜立马起身向旁边的屋子走去，进去后把沈巍身上的手铐解开，“沈寐他妈到底想干嘛？！他不是来报仇的吗，为什么还要害那么多年轻人？”

　　“沈寐他说过他要在龙城搞事情。”沈巍一字一句道，推推眼镜，掩饰眼里的寒光。

　　赵云澜想带沈巍离开这里，被祝红拦住，说我还没审完呢，你怎么能带走。赵云澜反驳，很显然，沈巍与案情无关，这是被栽赃陷害的！

　　“赵云澜！我看你这是公权私用，你当初可是立过规矩的，任何人不得在分人审讯期间将人带走，任何人！”祝红疾言厉色道，强调任何人三字。

　　“祝红，你别以为我不敢罚你，关键时候你别给我犟。”

　　祝红被赵云澜生硬的语气有些伤到，可是她不能退。“赵云澜，你才应该清醒点，他是你什么人，总部那边什么脾气你不是不知道，怎么？你要为了一个外人搭上你的前程吗？！”

　　赵云澜愠怒，“他不是外人！祝红，如果沈巍的话没错，如果因为你，导致我们错过救人的最佳时期，我告诉你，你就是罪魁祸首。”说完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立刻带着沈巍走了。

　　第二十章完

　　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在写啥子，这章好像有些矛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