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梦杂谈》易秋夜

10、幽梦8：芭蕾舞者

　　墓碑上刻着的名字陌生又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看到过。身后的英格丽·米勒女士告诉我说，那是曾经这边的国宝级芭蕾舞者。

　　我往身后看去，米勒女士的脸上有了法令纹。她曾经可是年少气盛的天才画家啊，现在好像多了一丝沧桑。想到我来这个国家的原因，就是为了能够更好地了解米勒女士。小时候从报纸上看到了她的介绍，我对她的生活充满了向往，我对她的才华敬佩极了。可不知从何时起，她却不再进行艺术创作了，我为她感到遗憾。

　　女士，我是否能为您制作一部纪录片？

　　她说，好的，没有问题。

　　便带我来到了这座墓前。

　　这里埋着詹妮弗·戴维斯——那位出名的芭蕾舞者的骨灰。我想起来了，我也曾听说过她。她的那曲天鹅湖很有名，只可惜，我从未看过她的影像。米勒女士说，她像白天鹅一般纯洁。

　　我很好奇她们之间的故事。在我的软磨硬泡下，米勒女士说，她是在剧场第一次见到戴维斯的。那时候，她在台下，戴维斯在台上。虽然整首天鹅湖很长，有很多演员，但她一下子就被戴维斯吸引住了。帷幕落下，她通过关系潜入后台，认识了戴维斯。本来只是被邀请，实在拒绝不了，才来看芭蕾舞剧，当作休息。在认识戴维斯后，她有空的时候经常约对方出来玩，就这样促进了感情后，戴维斯成为了她的专属模特。

　　她深深迷上了戴维斯的外貌、身体，她觉得那是完美的，她被困在了名为戴维斯的陷阱中。她并不知道戴维斯是怎么看她的，她想控制戴维斯成为她手下最完美的一副作品！

　　戴维斯那边似乎逐渐受不了了：“你只喜欢我的躯壳，可是我还拥有灵魂。你若是想把我的躯壳永远留在你这里的话，那便把我杀了，泡进福尔马林！”她热爱芭蕾舞，可是在不断的高压训练下，她有些累了，而业余时间还要当米勒的模特，她是忍不下去了——米勒女士说这段的时候，语速非常快，就像是在隐藏些什么。

　　最终的结局就是，她们大吵了一架，从此再也不相见。过了几年，米勒女士从新闻上看到了戴维斯惨死在了自己的公寓中——具体是怎样，米勒女士似乎并不想展开。她通过知情人了解到了戴维斯的墓，她心烦的时候就会来看看。可是戴维斯逝世之后，米勒好像再也没有创作出以前那种精彩的画作了。再过几年，她就停笔了。

　　她说，她和她的故事，这场戏，帷幕已经落下了。我点了点头，注视着米勒女士。看起来，时间并不能抹平米勒对于戴维斯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