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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梅开三度 ...

  •   刘叔的姿态说不出的诡异,明明动作很流畅,但怎么看怎么别扭,好像一个女人的灵魂装在了男人的躯壳里。

      所有人都愣住了,呆呆看着眼前的诡异景象。

      哐啷一声,阿涛的手电筒失手滑落,光亮霎时下移,我们的视线顿时聚焦到刘叔脚上,我这才注意到他走路的姿势很奇特,小碎步连成一片,几乎要滑动起来,放佛蛇行。

      梁烟烟道:“西王母。”

      这句话点醒了周围人被震撼到懵圈的神经,解雨臣迅速捡起手电,从头到脚打量了刘叔一遍,而手电光下的刘叔正歪着脖子直勾勾盯着我们。

      就这么两厢对望着,一时之间没有人敢轻举妄动。

      阿涛悄声道:“老板娘,你这叔是个娘娘腔?”

      我陷在沉思中,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我顿时明白了为什么这里和昆仑山远隔大半个中国,却有绘着西王母生平的雕砖壁画。

      最重要的是,我明白那些丹药是做什么用的了。

      丹药是用来储存“念”的,那里面有与陨铁意念场相同的物质。

      这个人的躯体是刘叔的没错,但意识显然不是刘叔的。

      他成了西王母的复制品。

      周穆王在西巡的时候与西王母相见甚欢,获取了西王母的长生之术,即陨铁在某种条件下产生的磁场可以与人的意识融合,将染有“念”的陨铁物质分成数份,给很多人服用作为储存意识的容器,挑选合适的风水地葬入,他们的□□便会陷入一种冬眠状态,直到被唤醒,醒来后意志与身躯则全为“念”的主人所有。

      这样一切都说得通了,这是一种最大限度保证成功率的长生法。

      只是这种丹药生效似乎是有条件的,汪姓家族的实验全部失败了,不知道这么多年他们有没有找到症结所在,又或许关于长生的核心秘密仍旧埋藏在西王母国深处。

      解雨臣对阿涛道:“把瓮棺里的丹药都收起来,这可能是整个地宫仅存的长生药了。”

      阿涛点点头便俯身去瓮棺里掏丹药。

      我们其余人站成一排与刘叔保持着一米以上的距离,以便应对突发状况,但刘叔只是盯了我们一会儿便转身钻入我们进来的裂缝,上臂用力扒山壁,双腿摆荡着离去,身姿和美人鱼只差条鱼尾。

      大家的目光都追随着他,阿涛道:“他去哪?要不要跟上?”

      我微微摇了摇头,“他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人了。”

      刘丧忽然道:“这里面有几具尸体。”

      我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陶罐拥堵的裂缝深处竟有几具尸骨,在这风水精绝之地并未腐化,皮肉饱满,甚至显得有些莹润。

      大家自觉给我让开一条路,我一步步走近。

      几具尸体叠在了一起,最上面的一个人面朝上,大张着嘴死不瞑目,这是我父亲的二把手张伯,从前一见面就给我塞糖果。

      他的面色涨有青紫之气,仿佛是中毒死的。我第一反应是毒雾,但被这种毒雾包裹后皮肉不会这么饱满,一定另有蹊跷。

      解雨臣蹲在旁边跟我一起观察,看了看便撩开张伯的领口,他脖颈上有两个紫黑色的小洞。

      所有人都警觉起来,这里有蛇,但一路过来我们都没有发觉。

      解雨臣站起身俯视了一周,便叫阿涛在附近撒一些硫磺粉,瞎子和梁烟烟去上方的盗洞探路,如果有突发状况我们可以有撤身的余地。

      解雨臣帮我将张伯放到一边,便去看下一具尸体。另外几具尸体都是面朝下的,我们一一翻了三具尸体,都不是我熟悉的面孔,大概是白家的人。

      我们搜了搜遗物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便安置到一旁,整个过程都没什么情绪波澜,直到看见最下面的人。

      他面朝下趴在地上,穿着我熟悉的深棕色皮衣,衣服已经开裂,裂开了许多道微小的缝隙,一道一道裂在我心上。

      上面有许多灰尘,是这些年积聚的。

      我一下一下抹去上面的尘土,拂了几下泪水便倏然滚落,我抑制着自己不要哭出声,但身体不受控制,整个人颤抖起来。

      解雨臣将我拥入怀中,我再也克制不住,嚎啕大哭起来,哭到哽咽哭到上气不接下气,直到眼泪流干。

      这就是这些年追寻的结果么,一具布满灰尘的尸骨?

      即使心里早明了不会有别的结果了,但仍然隐隐抱有一丝侥幸。

      我颤抖着将他翻过来,把他的面容擦拭干净。

      他闭着眼,脸色还算安详,这是唯一一点安慰了。

      我轻轻拂开他的领口,头皮顿时就炸了,连解雨臣都倒吸了口冷气,上面竟然有无数排细小的紫黑色孔洞,密密麻麻几乎布满了整个脖领。

      蛇不可能这样咬人,这是人为的。

      我整个人再次颤抖起来,有人在拿他做人体实验,而且他生前不知道被这样对待了多少次。

      解雨臣按住我的肩膀让我冷静,就去褪他的袖口、裤脚,上面有一些勒痕,是捆绑的痕迹。

      我愤怒到无以复加,谁会这样对他?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陷入焦灼,就见我父亲竟张开了嘴,我已经自己看错了,正恍惚间猛然喷出一条黑毛蛇,直直咬在了我脖子上,我揪住它甩到一边,解雨臣立即将它斩断。

      我捂住脖领想再挣扎一下,晃了两晃便陷入了昏沉,昏过去的最后一个念头是这种蛇就特么盯上我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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