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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奇怪的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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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途遥远,但我的心绪十分宁静,市区繁杂不觉喧嚣,平山叠嶂更显怡静。
小时候一直不懂伴侣的意义,现在想想,大概就是只要他在身边,什么都好。
后半程一直在吉林山区内穿梭,景色由清幽到荒芜,直到导航都已没有目标地点,车还开了半天才停下来,好玩儿的是导航最后显示的位置叫黑瞎子沟。
大家在对讲机里逗了瞎子几句:“看来这沟里都是你的同类呀。”
瞎子只是干笑,最后还是梁烟烟道:“黑瞎子在东北地区应该指的是棕熊,无人区有很多野生动物出没,大家小心些。”
我们在半夜到达了一个落魄的小村庄,解雨臣道:“这是我这几年考察出的最后地点,丹药墓应该在附近的山体里,具体位置就靠你了。”说完看了眼刘丧。
刘丧看了看四周连绵不绝的山脉,道:“听一次十万。”
解雨臣一插兜:“钱不是问题。”
瞎子道:“我说两位总裁,现在说这个不合适吧。”
瞎子的意思大家都明白,不约而同看向村子中央。
这个村庄死寂得像陷入了沉睡,家家户户漆黑一片,奇怪的是唯独中央有道冲天的金光。
大家取出防护装备冲着村子中央行进,脚步之轻连落叶声都可耳闻,走着走着就听到远方传来梦魇般的呓语,时而轻微低沉如呢喃细语,时而激昂愤慨如怒吼咆哮。
之所以说是呓语,是因为那些语言不是普通话,更不像方言。
而且里面夹杂着一种很不友好的声音,铃铛声。
经历过尼泊尔的事,我对铃铛声已经产生了深入骨髓的恐惧,就算不是青铜的铃铛我也会敬而远之。
我不自觉停下了脚步,瞎子却道这种铃铛声和之前遇上的青铜铃很相似,但不一样,况且他有一只能解除所有幻境的六角铜铃。
我仍在犹豫,解雨臣握住我的手,冲我点了下头,我咬了咬牙,不过是弄清真相的第一个挑战而已。
终于挨到离音源很近的中心地带,眼前是座已经坍塌了一半的牌坊,在黑夜中看起来像个塌肩膀的人。
解雨臣看了看木质腐朽的程度,道:“南宋时候的,不过东北地区那时候应该是金朝统治,边陲地区的女真没有汉化吧,会有牌坊这玩意儿么?”说罢他自然而然看向瞎子。
我想解雨臣问瞎子是因为现在普遍认为金朝的统治阶级女真部族和满清同宗,连文字都是同源的。
瞎子道:“就算这里当时是女真的地盘,东西也不一定就是女真建的,进去看看再说。”
我们穿过牌坊又往前走了一段,里面是一座庙,紧紧掩着门,金光就是从里面发出来的。
开车的一个伙计请示道:“花儿爷?”
解雨臣按住他示意不要轻举妄动,给刘丧使了个眼色,刘丧却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个大小的庙,我至少要在八个方位各吹十声口哨才能描绘出里面的情况,一定会惊动里面的人,听呼吸声里面有二十八个人。”
解雨臣思忖片刻,和瞎子对视一眼,两人点了点头,动嘴型同时数“一、二、三”,而后猛然从墙沿翻了过去。
我听到他们落地的声音,但是里面的呓语始终没有停下,依旧念经一样不知停歇,不过里面响起了很多杂乱的脚步声,显然被跳进来的两人惊扰了。
而后庙里忽然沉寂下来,什么声音都消失了,金光也随之湮灭。
片刻后一声极刺耳的猫叫响起,如婴儿在午夜的第一声啼哭,洞彻双耳恨不得深入大脑皮层。
刘丧紧紧捂住耳朵,表情痛苦,几乎滚倒在地。
而后里面传来阵阵怒吼和嚎叫,不是闹猫一样幽长抑抑的叫声,而是野兽扑食时候的冲锋。
我听见瞎子的声音:“What the fuck!”
我再也按耐不住直接推开了红漆大门,院子里有许多惊慌的村民,还有一个身着五彩服饰,头戴鸟羽帽的人,在那里手舞足蹈念念有词。
而里面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小女孩。
不知道能不能称她为小女孩,因为她姿态怪异,弓着背趴在房檐上,右手一下一下的抚地,俨然猫科动物发起攻势的样子。
刚才的猫叫声就是她发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