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谣——盗墓笔记解雨臣同人》陋室明

66、青铜铃铛的作用机理

　　我转头问黑瞎子，他正把六角铜铃放在小毛孩耳边轻摇，“你说最后那块儿么，我也看不懂，我猜要么是求章鱼怪出山办事要么是日常献祭保平安。”
　　“怎么说？”
　　“你怎么一点艺术细胞都没有。你看啊，这个门如果是即将打开，那意思就是献祭少女把这个章鱼引出来。你知道这地方的很多神，求他们办事不是吃斋念经做祷告就完了，是要献祭他们喜欢的东西的，比如人皮人骨人血之类的。”
　　我皱眉：“怎么会有人崇敬这种嗜血暴虐的神。”
　　“在蛮荒时代，相比仁慈，血腥和暴力更能让人臣服。同理，如果门是即将合上，那么意思很可能是献祭少女得以让门合上。”
　　尽管在幻觉中我看到了远古时代的事，但我醒过来仔细一想觉得那只是大脑自动脑补了壁画中模糊不清的概念，未必幻觉中的就是真相，但也是一条思路。
　　我坐在地上盯着眼前的壁画看了半晌，突然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我觉得你猜错了。”
　　“哦？”黑瞎子听我这么一说饶有兴味地坐过来。
　　“你先把他们叫醒吧。”我听着刀疤一个铁血汉子一直念着一个女人的名字实在于心不忍。
　　黑瞎子照旧把六角铜铃放在他耳边摇了摇，半晌他的低吟越来越浅，浑身不再震颤，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这铃铛到底什么来头？摇一摇人就醒了。”
　　黑瞎子神秘地笑了笑，没有回答。
　　我灵机一动道：“哦！是不是和黑色星期五一样？”
　　“那首禁曲？不是假的么。”
　　黑色星期五是一组钢琴曲，据说听过这首曲子的人全都自杀了。曲子本身的乐谱没有任何问题，是其中隐藏着次声波，人耳听不到，但能与人体脏器产生共振，引起功能失调，置人于死地。但好像并没有任何证据能证实这事是真的，一度被认为只是当年的营销手段。
　　不过说是营销手段我也觉得有点扯，什么商家需要用能让人自杀做营销，棺材铺吗？
　　“我就是打个比方，原理是类似的吧？”
　　“不太一样。”黑瞎子缓缓摇了摇头，“你能理解语言对大脑有塑造作用么？”
　　“一直对自己说我能行，我就真的能行了？是这个意思吗？”
　　“哎，算了，我从头给你讲起吧。这样，我先问你个问题，如果说一个婴儿从出生开始就被扔在荒野，没有人教他们说话，你觉得他们自己能产生可用于交流的语言吗？”
　　我想了想，之前听说过一些“狼孩儿”的故事，一些被遗弃的小孩被狼养大之后不会说话，生活习性也完全狼化。
　　黑瞎子没有等我回答，继续道：“腓特烈二世搞过这么一个实验，选定刚出生的孩子作为研究对象，谁也不能跟他们说话，看他们自己最先说出的是什么语言，实验结果是这些孩子自发用手势进行交流，但没有说出任何语言，这说明语言不是与生俱来的。”
　　我开始思索这实验是不是有点不人道，正走着神儿就见解雨臣终于下来，坐到我旁边，深深看了我一眼，而后就转过头跟着一起听。我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会儿，瞎子不满地咳了一声。
　　“语言是几代人迭代出来的交流机制，成熟的语言是一种固定的模式，而这种模式也在塑造着大脑皮层神经的连接方式。神经连接方式和语言模式是可以相互影响的，在正常情况下两者都是稳定的，只有极特殊的情况才会发生错乱，比如说精神受刺激会语无伦次。铃铛的声音同理，这些铃铛的组合千奇百怪，不同的搭配有不同的作用。楼梯口挂的铃铛就是触发你们神经紊乱的开关，我摇的铃铛可以让这种作用归零。懂了吗？”
　　我大概懂了，就是说他拿的这只铃铛是其余所有铃铛的爸爸。
　　解雨臣道：“所以这铃铛是从哪来的，怎么在你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