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副作用是长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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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会儿功夫其他人清醒了大半，听到解雨臣问，也凑过来听这铃铛的来头。
瞎子却不说话，只是盯着解雨臣看。
两个人直勾勾地对视，一言不发，看得我都发毛。
瞎子这人行踪不定，身世背景无人知晓，有点自己的秘密无可厚非，只要不害我们就行了。
我怕气氛紧张不想追问，但又很想知道关于这铃铛的来源，犹豫着要不要打圆场。
黑瞎子忽然一笑，“那么严肃干嘛，这铃铛为什么在我手里，因为跟我有缘分呗，要是跟你也有缘分，到了合适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解雨臣好像料到瞎子不会轻易吐口，轻笑了下，没再追问。
我听黑瞎子的话头，倒有些转圜余地，他不是不能告诉我们，或许只是现在人太多了，他不方便开口。
钉子咳了两声，道：“师傅，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外面没有蝎子吗？”
如果钉子不提我都忘了，这座石塔已经被毒蝎子围起来了，瞎子是怎么进来的。
“都跑了，没剩几只了。”
“吹牛吧你。”小毛孩说着起身就往楼梯口走。
瞎子喊道：“小心点！这回要是连我也中招就没人救得了你们了。”
小毛孩轻手轻脚穿过楼梯口的网格，没一会儿上来道：“我靠，竟然是真的，蝎子都走了，我们能出去了！”
我好奇地盯着黑瞎子看，这人是有什么特异功能么，为什么这些蝎子怕他？
瞎子见所有人都像看蜘蛛侠一样看他，他微微一笑，扯开皮夹克，露出内衬缝着的一块血布，拍了拍道：“我在黑市买的，能防蛇虫鼠蚁，没想到连蝎子都怕，这一万花的太值了。”
“黑市？”我知道黑市这个东西，但我不知道黑市还卖这么奇葩的东西。
“你不知道吗？圈里有名的黑市，无间盛宴，市面上主要流传四种商品，出不了手的古玩明器，各家往来消息贩卖，类似这种血布的倒斗秘宝，还有就是买凶服务。”
真有这样的黑市应该很出名，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不应该啊。
如果贩卖消息的话，说不定会有白家的消息。
解雨臣道：“别扯这些有的没的了，先把这塔里的东西搞清楚吧。”
“有道理，那先从壁画说起吧，你刚才想到什么了？”黑瞎子转头问我。
“哦，我是觉得你忽略了一个关键问题，这壁画是哪方画的。”
我指了指壁画上的天空和大地，“你看，这些邪神别管长得多可怕，都是浮在天上的，而且描绘得十分细致。而所有人类都在地上，画得十分潦草，跟火柴人似的。这应该代表了一种阶级关系，在描绘者眼中，人类是邪神的仆从。”
刀疤问：“所以？”
“所以我觉得，这壁画，还有这座石塔，不是人类建的，应该是这些邪神的后代建的。”
瞎子笑道：“那可不一定。”
“他们被欺压得那么惨，得心多大才可能为这些邪神建塔。”
“那我再说一遍好了，相比仁慈，人类更容易臣服于暴力。”
“你有你的观点，我有我的看法。”
黑瞎子耸了耸肩，比了个继续的手势。
我拿起一根冷焰火指着第一幅壁画，暗红色线条在淡蓝色光芒下散发着鬼魅般的色彩。
“这幅壁画的内容很明显，陨石在这里砸出个天坑，这地方发生的怪事应该都与这块陨石有关。这幅画面上第一幕是陨石坠落，第二幕是从深山老林里走出许多怪物，我猜测这是第一批去陨石坑查看情况的人，由于遭受辐射产生变异，回来之后亲族已经认不出他们了。对于本土没有被辐射到严重变异的人来说，这些人是随陨石而来的外来者，两方势必会产生冲突。因为变异，这些人很能打，日久天长，变异人彻底征服了这片区域，被作为邪神供奉起来，成了当地宗教信仰的源头之一。”
瞎子煞有介事地鼓了鼓掌，“受教了。”
我知道他在嘲讽我，我扭头看着解雨臣想听听他的看法，他微微挑了挑眉但笑不语，只是静静看着我，让我自己琢磨我的话，显然也不赞同我的分析。
这时小毛孩道：“江姐，照你这么说的话，这片地界上所有生物都会遭到辐射，到最后其实所有人都成了变异人，也就不存在种族差异了。另外，如果这些怪物真的这么厉害，怎么现在在外面晃荡的不是他们呢。”
我试图解释：“辐射这个东西也是有攻击范围的，当然离得近受的危害大。变异了的生物难以繁殖，即使繁殖成功也容易夭亡，自然而然会走向衰亡，现在当然见不到了。”
我想起在幻境中看到的凤凰和九尾狐，道：“我甚至觉得这就是神话时代的印证之一，很少有人目睹到神话时代的神兽，因为它们数量稀少，甚至是独一无二的，这也是为什么只剩传说。至于第二个问题，其实那些变异人并没有完全灭亡，你忘了之前咱们遇上的食人魔了吗，他们就是还在外面晃荡的一部分，也是变异程度不深的那部分。”
我补充道：“而且我认为他们不是现代出生的人，他们是在千百年前某个时间节点实现了永生的人。这块陨石的辐射性最开始的作用是致畸，当放射性衰减到某种程度，它的另一个副作用应该是永生，只不过人类不再认为这是种变异，反而当做拼尽一生寻求的灵丹妙药。”
在场的只有解雨臣和钉子也去了秦岭，看神情秒懂我的意思，其他人则有些茫然，但我没有再解释。
瞎子道：“后面说的倒是有点意思。”
我眨了眨眼，得意一笑。
解雨臣笑了笑，“其实你们各说对了一半，这座塔确实不是普通人类建的，但目的肯定不是供奉，至于是什么，你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上去过的人显然比我们的说法可靠，没想到我和瞎子争论了半天，谁说的都不对。瞎子倒一脸的无所谓，好像一切都跟他没什么关系。
刀疤道：“花儿爷您探过路了？上面什么情况？”
解雨臣：“都是棺材，瘆人是瘆人了点，但没什么危险，只有顶层的女尸有些古怪，要小心。”
“得嘞，那就走呗。”
大家挨个往楼上走着，我想起黑市的事，扯了扯瞎子悄悄问道：“你说的那个黑市，是圈里人都知道吗？”
“我也奇怪，你真的没听过？”黑瞎子疑惑道，而后拍了拍我，“或许是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别想太多。”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副作用是长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