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啊呀男配出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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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决了不适宜感冒患者食用的蛋制品，顾染也没时间熬粥，只是简单开了个火，用草莓和奶油将一块松饼装饰得漂漂亮亮。她又从厨房中探出头来，问道：“牛奶还是果汁？”
于是现在少年的面前是奶油草莓松饼和一杯牛奶，而顾染则依旧坚持着自己的吐司培根套餐。望着对面少年埋头在精致的餐点间腮帮子鼓鼓的样子，顾染抿了一口牛奶，感到心旷神怡。
是嘛，这样才对嘛，可爱的学弟和这样的生活才搭，而不是那些乱糟糟的生活习惯，那叫暴殄天物（？）。
下定决心要将对方调·教成生活精致主义者的顾染暗暗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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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染的话绝不只是说说而已。
从她照顾少年就可以看出，这是一个认真负责到可怕的家伙。如果被她当作是自己的责任了，那么她将不遗余力。
于是中午时分，登门拜访道谢外加推辞的少年便被她不容拒绝地推进了厨房。少年十分感激她的教导，但却不依不饶地坚持一个要求，那就是无论练手还是烹饪，这些鱼肉蔬菜要由他来购买。
顾染略沉思一下便答应了，毕竟若是添上他，她每周买菜的频率会高出一倍，还是挺有点麻烦的。
少年：预定和她一起去买菜了，完美！
总而言之，丝毫没有注意到他内心小九九的顾染极为认真地开始了她的教学。在这个过程中，她惊讶地发现当时爆炸现场少年身上那条令她莫名眼熟的围裙，赫然和自己的是同款。
顾染：这家伙居然是个碎花控！
与此同时，她发现邻居少年的天赋好得不可思议。每道菜，只要她带他做过一遍，第二次他便能自己完成，而且调味满分，味道和她做的丝毫不差。
连她自己第一次吃得时候都被骗到了，疑惑桌上的两盘都是她炒的。
当她询问对方秘诀时，看到的却是少年羞涩而不失礼貌的笑容。
顾染灼热的视线似乎令他有些莫名羞涩，他有些不确定道：“大概只是……记下来了吧？”
只是记下来就能把味道做的分毫不差，比我自己做的还像自己做的？
如果第一次就能做到这种水准，那还真是太可怕了。
望着少年红着脸不似说谎的单纯样子，和他望着自己显见“师傅求夸奖求抚摸”的亮闪闪眸子，顾染感觉心情略复杂。
“你……很好。”
干巴巴挤出这样一声夸赞，望着极容易满足显见兴奋起来的少年，顾染突然头一次感受到了所谓“教会徒弟饿死师傅”的悲愤和伤感。
唉，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沙滩上，悲哉。
*
于是今天，顾染也在从自己的烹饪手册里挑菜肴教给少年。
其实她本来只打算教会他几个家常菜就罢了的，然而教这样的学生太有成就感，少年表现得又太谦逊好学，于是不知不觉就一直教下去了，教着教着还有了将毕生所学授予他让他继承自己衣钵的想法（？）。
顾染深深地感受到了天才们会何总能让诸位老师倾囊相授。
将素材一扫而空之后，他们现在开始了肉菜的学习。嗯，今天要教的，是一道蜜汁酥鱼。这道菜鱼外酥里嫩，鲜香可口，蜜汁甜而不腻，鲜咸浓郁，包裹着鱼肉的软腻香酥，异常味美。
这是顾染非常喜欢的一道菜，她对此有许多心得，眼下她正教导少年蜜汁的配方。
“……还要加入少许醋，苹果醋就更好了，然后用这么多淀粉勾兑，不要太浓……”
她扭过头去展示到，少年直勾勾地望着她的动作，神情专注，显然是在记忆。
因少年的认真而暗暗勾起唇，她却突然听到自己的手机响了。这个点找她的只会是经纪人大人。于是她将手上的活计交给少年，示意自己要去接个电话。
“喂，老板。”她拿起手机走到客厅，随意道。
“顾染，那几幅画你完成了没有？”传入耳中的是一个熟悉的男声。
“当然，《玫瑰园》、《雨后》和《日光屋顶》，都已经完成了。”顾染肯定道。
知道自家画家负责的秉性，男人满意地勾起唇，又道：“那其他呢？”
他的意思是说，其他的画作进度如何？
“呵……呵，老板，我饭还没吃完呢我去吃饭了……”顾染干笑着便欲逃跑。
“给我回来！”回应她的是经纪人恨铁不成钢的声音。果然，负责是负责，但这家伙就是一个懒宅，责任以外的事丝毫不会勤奋。
“真是的，我的小祖宗啊，你就是不知道把握机会，你的画现在状况多好……”经纪人苦口婆心地劝说着。
对自己画作的状况丝毫没有自知之明的顾染毫不为之所动，她挑眉问道：“又是病人吗？”
画家RAM的画作对病人康复有奇效是业内广知的事实，对于心理和精神疾病患者则更胜一筹。不知从何时起这种说法就广为流传了，所以她每有新画，总是先被病人和医生订购的。
“我都要以为自己是《最后的常春藤》了……”她靠在墙上，挠了挠面颊，终是忍不住道，“我说，你们也别太过分了，我的画能比医生更好用？”
她的话当然没有医生好用，但却有很好的促进效果。
关于这种说法嘛，他是推动了一点点，但是这么多人争相订购，总不可能完全是凭着他的宣传吧，她的画本身的因素还是占据主体。
然而，深知对方完全不相信这种说法的男人噎了噎，转而将话锋引上了另外一个话题。
“对了，刚才怎么没接我电话？我一连打了三个！”男人的眉头蹙了蹙，声音中是隐藏得很好的掌控欲。
敏感地发现大BOSS生气的顾染嘿嘿笑着欲混过去：“老板，我这不是在做饭嘛……您别生气，别生气。”
“做饭？”男人面露怀疑，他看了看手上的表，似是不信。
深知对方对她的日常十分了解的顾染解释道：“是呢，做饭。我正在教一个孩子做饭，所以时间花得久了些。”
“孩子？”男人蹙起眉，面色冷了一分，“什么孩子？”
“是隔壁新搬进来的一个学弟……”顾染将遇到邻居之后发生的大小事简单交代了一下，“……喏，就是这样了，所以我想教他做菜。”
然而听了她的叙述，男人的眉头攥得更紧，“他不愿去医院，你就熬了一夜照顾他？”
听出对方话语中的不满和冷意，顾染挠了挠耳朵，“最近熬夜熬得多了，太早也睡不着，嘿，睡不着……”
怎么可能会睡不着？他太了解她了，天亮前能多睡一会儿是一会儿，怎么可能会因为熬夜睡不着？
果然是因为她对人家起了同情心吧？真是的，总是那么容易心软。
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心中的无奈和爱怜盖过了嫉妒不满。
即便是经历了那些事，她依旧以阳光回报世间，如向日葵一般始终面向朝阳。这样的她，才会因画中求生治愈的积极力量，作为画家被追捧吧。
听出她话语中的敷衍，他不再絮叨，道：“算了，那就随你吧……”
“不过，你也长点心吧，女孩子一个人住要提高点警惕，别总是发挥你傻好人的属性，什么小可怜都傻傻地往家里带，知道吗？改天我去帮你瞧一眼，看看他……”
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听着对面似乎永无止境的唠叨和叮嘱，顾染露出沉痛的神情。
“是是是，我都知道，您老不必担心。”
她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什么烂好人啊，应该说，她的警惕心很高才是。
话说，经纪人大人也年近而立，该不会是遇到中年危机了吧，总觉得今天的话尤其得多啊。
“你这家伙、你这家伙……”男人猛地被噎住了。
她说他老，她居然说他老！
心里蓦地一酸，心里难过又伤心的男人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忍不住抿了抿唇，问道：“你……嫌我老？”
“哈？”顾染睁大了眼睛。
这不是重点吧喂，男人都这么奇怪的吗？
“你嫌弃我老？”他的声音似委屈似控诉，又夹杂了些说不清的苦涩，近乎哽咽般道。
是啊，他已经接近中年了，她还不到20，会嫌弃他也是、也是……正常的吧。
没有察觉到对方苦涩而复杂的心思，纯粹只是因为惹恼了BOSS而紧张，顾染忙拍马道：“怎会、怎会。老板永远年轻英俊……嗯，怎么说的，三十的男人花一朵？”
“呵……”明知她是敷衍自己，还是忍不住在苦涩中露出一个笑容来，低沉如大提琴的嗓音仿佛在瘙着耳膜，顾染的耳根微红，不着痕迹地将听筒拿远了些。
“你这家伙……”声音中带着浓重的宠溺，几乎掩藏不住他隐秘的心思，然而应该知道的那个人却迟钝地丝毫没有发觉。
“前几天我又收到了几个订单，过几天我会去你那里挑成品……”
“好的，老板。”
“身体最重要。要实在完不成就完不成吧，放在那儿我来处理，别总熬夜……”
“谢谢老板！”
“还有……最近深秋了，衣服多穿点，别把自己弄病了又要我来伺候你，尤其是晚上熬夜的时候，多披个毯子，知道没？”
“是的，BOSS！”
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将能说的都说完，男人还有些意犹未尽，然而他也只能犹疑道：“好吧，那就这样吧。过几天我再来看你，别忘了画稿。”
“嗯。”
“身体也很重要……”
“好。”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啊呀男配出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