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第 4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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蝙蝠侠在处理完罗马人在码头的人口走私，狠揍了一顿杀手鳄，与哥谭警方一同平息了哥谭城东区的混乱，又顺带拆除了谜语人在韦恩集团安装的炸弹后，终于从谜语人口中得知小丑的踪影。
“吐！”谜语人歪过头吐出一口血，他欠揍的道：“蝙蝠侠，这可不像你，太暴躁了。噢！对了，差点忘了，你的小鸟被小丑关在鸟笼里了，难怪你急了。”
蝙蝠侠掀起他的衣领，把他整个人原地提了起来，“罗宾在哪？”
“这只有小丑知道，也许安吉拉…不！是红女王她也该知道。”
谜语人直直的看着蝙蝠侠：“你知道吗？你总是迟了一步，这一次不要再迟下去了。”
蝙蝠侠皱眉：“什么意思？”
“在最黑暗、最绝望深处的花朵靠它浇灌方能盛开，它是什么？”
“是希望。”蝙蝠侠想也不想的道。
“你知道吗？那个女孩…她的眼里还有着希望，小小的，不值一看，随时都会熄灭。”谜语人难得温和的笑了，自从他的前女友死后，他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
“她杀了人。”在蝙蝠侠的世界观里，对于善恶划分其中一个最重要的标准就是人命。
“是吗？”谜语人不置可否，收敛了笑容，正色的道：“蝙蝠侠，帮帮她，她…不应该像我们一样。”不应该像我们疯子一样活在哥谭这个臭水坑里。
她值得更好的。
蝙蝠侠讽刺道：“什么？我可不知道企鹅人、杀手鳄和你是安吉拉·科尔的粉丝。”事实上，除了他们，今天被他收拾过的反派之中罗马人、马罗尼、双面人都或多或少替红女王求情了。
“什么？”谜语人看起来较他更惊讶，“鳄鱼都会听音乐的吗？”
“你们究竟在搞什么？”蝙蝠侠认为他们一定是私下密谋着什么邪恶的大计划需要安吉拉·科尔配合，可能是想要借着她联合小丑，也有可能是想要借她在公众方面的影响力实施某些计划。
“蝙蝠侠，你不会明白的。”谜语人哀叹了一下。
尽管大家都活在哥谭的黑暗下，但蝙蝠侠和他们始终是不同的。
“她是父母万金不换的宝贝，儿子最疼爱的姊妹，她是什么？”
“女儿。”
谜语人的眼里出现了一抹蝙蝠侠看不明白的神彩，“她是哥谭的女儿。”
和那些传媒哗众取宠冠上的阿美利加女儿不同，这孩子是每一个哥谭人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女儿。对于哥谭人来说，安吉拉·科尔不是那个仅仅活在电视机、报章上的女明星。她是鲜活的，触手可及的。小时候的安吉拉会跟着圣诗班在哥谭的每一条大街唱歌，即使长大后她休息的时间都会出现在哥谭的医院、孤儿院、老人院等地做些力能所及的事，曾经有很多人以为她只是在作秀，暗处一定有媒体在拍摄宣传，甚至有很多愤世嫉俗的受助者等向她大声辱骂、掷东西，宣泄自己那种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那种愤怒、嫉妒和压抑，但她从来都没有后退过，只是静静的陪伴在旁边，始终坚守着。十年如一日，有目共睹。
因为她，除了小丑那个没有心的怪胎外，哥谭城里的恶人现在要搞事也不会选择在医院、孤儿院和老人院了。
那个孩子啊！她曾经飞蛾扑火般在这个永远被黑暗笼罩的地方，想要举起手中的火，为黑暗中的人带来温暖。只要看着她，他们就可以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光的，只是自己恰好离光差一步之遥而已。
他们已经生活在地狱的最底层，成为自己照镜子都害怕痛苦的恶鬼了，又何必把那孩子也拖下水呢！
谜语人牢牢地抓住蝙蝠侠的手臂，“答应我，不要让小丑毁了她。”
“小丑在哪？”蝙蝠侠没有回应。
谜语人吐出了一个蝙蝠侠有些印象的地址。
小丑心情挺好的哼着歌，用手对着镜子认真的拨弄自己杂乱无章的发型。
准备好自己今天的造型后，他驱赶已经把场地布置好在旁边“无所事事”的手下们。
那几个精神错乱的小丑帮壮汉哪怕是对着蝙蝠侠也敢挥动拳头，但对待掌控着他们精神的“上帝”却是不敢有半点违抗。他們犹豫再三，在小丑真正发怒之前，留恋地再瞧了瞧被绑在大厅中央的“天使”一眼又一眼后，只得依依不舍地离开。
“小调皮，你今晚可真漂亮。”小丑俯下身子轻抚女儿光滑的脸蛋。
“爹地，这可不有趣，是我惹你生气吗?”清早才名动哥谭威风八面的阿比盖尔忐忑不安的问。
“不，你很乖。”小丑矢口否认。
“是我做错事吗？”
“不，你做得很好。”
“那么，为什么要把我绑在这个该死的地方？”为什么要把她绑着在这个四周都布置了炸药的“家”里？
小丑沉吟，“我只是觉得有点闷了。”
他摊开手，撇撇嘴，“虽然你带了一点新点子给我，但从本质上来说，你跟哈莉没有什么分别，也是…失败品。”都不过是被他精神污染的受害者，目前来说与他想象中的相差甚远。
小丑眼神一亮，兴奋地握起拳头，“而且，我想要知道蝙蝠侠会选择在仇人的坏女儿和自己的好小鸟之间选择哪一个？我敢保证他的脸上绝对会再一次露出那种令人愉快的表情！又一次的哈维·登特和…露丝？莎莉？这个不重要！”
大手一挥，“重要的是他今晚会打破自己的原则吗？哈哈哈哈——”
大笑过后，“所以，小调皮，今晚你知道要该怎样做的吧！”小丑把蝴蝶刀放在阿比盖尔被背绑的手里。很显然，他的意思绝对不是让她用这把刀来划开绳索逃离布满炸药的房间。
阿比盖尔心下明了，失落的垂下头，握紧锋利的刀口。
“我知道了爹地，如果蝙蝠侠选择来救我，我会拼死把他拖在这房间里。”鲜血一滴滴的渗出。
小丑很满意女儿明白蝴蝶刀的含意，不枉他曾经用心的教导。他赞赏似的拍了拍阿比盖尔的后脑，完全不担心她会借机逃跑。
因为他知道现在的阿比盖尔是离不开他的，就像哈莉一样，无论被他抛弃伤害多少次，最终都会回到他的身边。
“爹地，你爱我吗？”看着小丑准备离开的背影，阿比盖尔抱着一丝自己都想不清楚的感情问。
小丑驻足，转身，轻点她的心口，语重深长但一字一句却是无比的冰冷，“我说过的，爱就是给予别人伤害你的权利，它非常的危险，会令你充满痛苦。这是你的心，你不应该随心而为。”
阿比盖尔感觉心口冰凉且空荡荡的，寒气一点一点从身躯向四肢迈延。
在退出房间的前一刻，小丑回首看向被绑在椅子上像木头一样一动也不动，脸色惨白的女儿。
不待那渺小的火光亮起，他便干脆地的一下开上门。
在蝙蝠侠见到小丑的第一时间，什么话都没有说，先徒手揍了小丑一顿。
“小丑，罗宾在哪里？”然后，再掀起他的领子。
“我早就说了那些人的道德和法律是个笑话，偏生你还是那么深信着！看看！可怜的安吉拉就这样被他们逼迫成阿比盖尔！”小丑被揍得鼻青脸肿，但一点也不记仇的嘲讽着。
左勾拳，“闭嘴！”
“我们都经历过最糟糕的一天，事实证明就连最纯洁的天使都会堕落成魔鬼，你也没有必要再伪装下去了，你和他们根本不是一路人。”小丑继续他的噪音攻击。
右勾拳，“你对安吉拉·科尔做了些什么?”
“嘿哈哈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被你们逼疯了！她杀人了，全都是因为你们。”小丑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你一直保护着的那些人，是他们‘生吃’了安吉拉。”
蝙蝠侠最不愿意面对的结果终究是发生了。
纯真的安吉拉堕落成为红女王。
较小丑女更残忍，较小丑更血腥的存在。
“她和罗宾在哪里？”蝙蝠侠只想立刻带走安吉拉和他的养子兼助手杰森，之后再慢慢细想接下来该做的事情。
“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关于你的规则。”
蝙蝠侠又是一拳下去。
“呵哈哈哈——打破你唯一的规则，真相就在你眼前了！”小丑彷彿不知痛似的大笑。
蝙蝠侠的眼神一凝，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却惹来小丑躺在地上越发疯癫的大笑。在两人纠缠了这么多年里，小丑和蝙蝠侠之间有无数次的对话，发生了无数的事情，但刚才那一句说话所引发的事件却是最让蝙蝠侠痛心疾首，每晚辗转反侧不能入眠。
“噢噢噢！看起来你是记起了吧！想起了关于哈维·登特和瑞秋！”
蝙蝠侠下意识扣紧他的脖颈。
“呵呵…时间所剩不多了……”小丑的脸涨得通红，艰难的道。
蝙蝠侠只得稍稍松开手，好让他能完整的说下去，“老规矩，两条命只能选一条，如果你还想救出他们其中一个。”
“选择你日夜相对的正义小助手，或者选择你仇人的邪恶爱女，你得做出选择。”小丑急促的道。
“他在对面28楼窗户挂了绿色衣服的那一家，而她在这一栋的4楼窗户挂了红色衣服的那一家。这次我可没有说谎。”
小丑斜眼瞄向手腕上的表面，“你只有一分钟！”。
下一刻，蝙蝠侠毫不犹豫地把小丑锁在天台的水管上，然后在天台的边缘扬起斗篷就滑翔下去。
小丑没有理会自己被锁的手，忙不迭地伸出脖子，看清老对手的选择后，一边胜利似的靠着水泥墙大笑着，一边往自己的裤袋处摸出两个引爆器。
他可是小丑，总有很多小把戏的。
阿比盖尔没有意外的看著窗外那黑漆漆的身影飞入28楼。
这很正常的，那可是他的助手、同伴。
换作她也会这样选择。
只是......
有一点点的失望而已，一点点的。
阿比盖尔彷彿能看见自己那疯癫的父亲一边声嘶力竭的狂笑着，一边毫不犹豫地按下爆炸按钮。
一抹火光在漆黑的房间里倏地爆发，然后“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随之传入耳中。
强大的冲击波扑面而来，险些让阿比盖尔无法呼吸。
不过，也没所谓了。
一切也该结束了。
她忽然感觉前所未有的疲倦，以往发生的一点一滴都以一种快速地回顾了自己的一生。
从小在贫困的家庭里长大，母亲抛弃了自己，留下自己和神经质的父亲相依为命。六岁父亲也不声不响的消失了，她的第一个家也彻底散了。在孤儿院认识了自己两个异父异母的兄姐，又遇上家人一般存在的经纪人，接触到自己最热爱的音乐。然后一步步走上舞台，得到千万粉丝的喜爱。之后，又幸运地与一见钟情的男友交往。可惜，这一切都只是个笑话，短短三日，最信任的经纪人出卖了她，最亲近的兄姐背弃了她，最爱的男友背叛了她，她第二次失去了家，本以为会继续支持她的粉丝却叫嚣着要她去死。
在绝望之下，她分出了另一个人格，投入了自己那个疯子父亲的怀抱，以为自己会再次拥有一个家。可惜，跟小时候一样，她又一次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像扔垃圾一样扔掉自己，她甚至连哀求的勇气也没有了。最后，连她视作保护神的蝙蝠侠也毫不犹豫的放弃了她。最后的最后，只余她一个人孤独的在小时候的家里等待死亡的来临。
众叛亲离、身败名裂、千夫所指。
这就是安吉拉·科尔失败的十八年人生。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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