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负重长大》默默的听

44、第 44 章

　　大教堂广场——这里是哥谭市大教堂所在的广场。

　　大教堂内外都充满着浓浓哥特式的建筑风格，建筑面积约6000平方米，无数尖拱窗旁都雕刻着不少石制怪兽驮着陡峭的屋顶。大教堂四壁上方的玻璃窗用彩色玻璃嵌出《圣经》里记载魔鬼撒旦三次试图蛊惑耶稣背叛上帝，却失败的图画。整座教堂显得清奇冷峻，充满力量，希望能够在哥谭这个罪恶遍地的城市里给予人们信心抵御邪恶。

　　在当初韦恩集团的重金赞助下，哥谭大教堂可以说是世界上最完美的哥特式教堂建筑之一，乃哥谭市其中一个著名地标及旅游打卡点。

　　而这份庄严、神圣的象征今天却被沾污了。

　　“后退！全部人后退！”

　　“所有人退后！”

　　穿着GPD字样背心的哥谭警察在大教堂外围拉起了警戒线，阻挡媒体和路人的进入，封锁现场。

　　戈登局长满脸严肃的大步走进去。

　　“局长，今早七点约翰神父前来为做礼拜提早准备，同行的还有几个市民，他们发现一具尸体跪倒在天使的雕像前面，于是致电报案。我们到场后根据死者身上的驾驶证等物件，初步确认死者身份是奥布里·詹姆斯市长。法医初步推断奥布里市长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三点左右，死因是...头颅颅骨骨折，下颚粉碎性骨折，以及嘴部大范围撕裂，死前有自残的痕迹，身躯有大量伤口。”得力的探长把案情逐一禀报。

　　“有线索吗？”

　　“大教堂监控镜头的线路被剪了，门锁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案发的时候大教堂的神职人员和清洁工人都已经下班休息。”

　　“不过，我们在奥布里市长的身上发现了这个。”把一个装有东西的证物袋递给戈登局长。

　　戈登局长接过一看，里面是一张被鲜血污染的红桃Ｑ扑克，上面明晃晃的写着LＩＡＲ（骗子）。

　　“封锁消息，不要让媒体知道！通知市政府，伯克副市长得先暂时主持大局！通知奥布里市长的家属，询问他们对市长出现在教堂是否知情，还有查一下有关市长的人际关系，最近有没有出现任何感情、金钱纠纷！调取大教堂附近的所有的监控镜头！派人去寻找附近的流浪汉看看有没有人见到案发经过！”

　　身后传来低沉的嗓子，“没用的。今早跟随约翰神父打开教堂的几个市民里，其中之一是从纽约前来旅游的油管管主，他当时开了直播，频道有超过三万人。相关的短视频和图片已经在各大网站流传。”

　　“蝙蝠侠。”戈登局长毫不意外的转身。

　　“在你的人破坏现场之前，给我十分钟。”蝙蝠侠直白的道。

　　戈登局长瞄了一眼探长。

　　探长会意，转身走向其他警员。

　　待得清场后，戈登局长才问：“怎样？看出些什么？”他知道蝙蝠侠肯定早就已经到达现场了。

　　瞄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尸体，戈登局长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毕竟这死相也太惨了，头颅象是被硬生生撑爆了，血肉模糊一大遍的，完全看不清五官，只见到一个血淋淋的“大洞”，而里面正伸出一条滑溜溜的人舌。

　　蝙蝠侠检查完一遍尸体：“这是一个金属装置，金属片塞进上下颚之间，在规定的时间内若不加以解除，就会崩开撕裂整个脑袋，一击毙命，绝无生路。”

　　“就象是捕鼠夹的反面原理。”戈登局长听得明白。

　　“首先是上下颚会脱臼，然后肌肉组织撕裂，再然后就会整个骨骼肌肉都被破坏，并且由于很大力，上颚翻转的力量也很大，会直接带着头扭动，就像用力扳断脖子一样。”蝙蝠侠放下死者的头，伸出手在死者的胸膛里摸索了几下，“凶手与奥布里有很大的仇恨，把打开金属装置的锁匙藏了在奥布里的左胸里。在不可能的时间内和没有合格的工具下，要奥布里以自残的方式取出锁匙。”

　　哥谭大教堂的天使象是最特别的天使雕像，因为它是全世界唯一一个以十万把刀制成，高约八米的天使像，虽然高居于大教堂的中央，但平日根本无人敢靠近，就连日常清洁的工人都不敢碰其分毫。

　　设计者把由哥谭警局从犯罪分子收归的各种形形式式的刀具集合起来，精心设计，把天使的身躯和羽翼都由刀具组合而成，第一眼看上去并不会叫人觉得“和平”，反而有一种充斥暴力的感觉。但因为有着“反对犯罪和暴力，珍视和平”的意义，受当时的尼克兰神父和赞助者托马斯·韦恩高度赞赏，于是，就被堂而皇之的摆放在教堂的中央位置，让每一个进入教堂的人都能清楚看见。

　　反正对于自认没有艺术细胞的戈登局长来说，他是半分都看不出这个是天使像，反而感觉有点象是恶魔像。

　　而这十万把刀都经过特别处理，锋利程度最多跟牛油刀差不多，而且被牢牢焊死在天使雕像上，难以用人力徒手拔出来。

　　所以，奥布里市长在惊惧之下只得伏下身子，主动把钝刀插进自己的左胸内，但天使像上其他密密麻麻的刀子或多或少也随之而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

　　最后，可能是因为太痛未能在限定时间内剜出锁匙，也可能是中途放弃了，奥布里市长的头就被生生的撑爆了。

　　不得不说，这是异常新颖的死法，至少在戈登局长从业几十年来都未遇见、听闻过的。

　　“奥布里最近得罪了什么人？”

　　“嗯......”戈登局长沉吟，奥布里市长在哥谭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里已就任三年多，往日风评不算差，但也不是什么廉洁官员洁身自好的好人，只能说是收钱办事有口碑，下限异常的灵活，没有最低只有更低，但做事圆滑很少与人结仇。

　　如果真的要说最近有过节的，以他所知的只能是......

　　“小丑。”

　　蝙蝠侠侧目。

　　“前阵子，奥布里市长大肆宣称安吉拉·科尔是哥谭的耻辱，暗示安吉拉·科尔历年的收入、投资涉嫌是经小丑犯罪所得以及帮助小丑洗黑钱和资助小丑从事犯罪活动，直接及间接对哥谭乃至全阿美利加造成巨大损失，已经下达指令冻结安吉拉·科尔名下所有的账户、动产和不动产。”

　　而且，“一张扑克牌？很像小丑的手笔，只是为什么会由小丑牌改为皇后牌？”戈登局长托了托眼镜。

　　“当——当——当——”大教堂的圣彼得钟准时响起，钟声庄严洪亮。

　　戈登局长看着熟悉而失去生机的身影以羞辱性的姿态跪倒在天使像下，彷彿是在恳求天使的原谅，而天使......

　　本应充满悲悯的脸，从上俯视下方已死的尸体却只让人觉得充满着嘲讽和恶意。

　　“最近一直有传言，小丑身边出现了一个新的‘小丑女’。”

　　“蝙蝠侠，你觉得...呢？”戈登局长有点没趣又有点习以为常的放下证物袋。

　　哥谭市市长被虐杀于哥谭大教堂的消息震惊全哥谭，而且因死状奇特，甚至有出圈火遍全美的迹象。哥谭市的市长是有名的难做，涝的涝死，旱的旱死，但除了小丑曾经对市长下手未遂外，还未有一任市长是被谋杀于任上的。

　　而其中留下来的凶案证物之一——扑克已经被有份参与昨晚聚会的一众哥谭恶棍们从不同的渠道知道了，很明显的这是女承父志，红女王出手完成小丑未曾完成的工作了。

　　刺耳疯狂的笑声在车厢里回响，“哈哈哈哈——”

　　“呵呵呵！”“嘿嘿！”“嘻嘻哈哈！”

　　伴随着老大小丑的难以自抑的笑声，手下的一众画着各式各样小丑妆的小丑帮疯子彷彿被感染了又彷彿吸入了笑气，一同沉浸地大笑着。

　　阿比盖尔双目无神的下意识玩着自己手里的蝴蝶刀，坐在笑声此起彼落的疯子堆里。

　　“天阿！小调皮，我的小宝贝。”小丑倏地伸出手把她的头死死地按在自己的怀里，“让我好好的摸摸你这个充满奇思妙想的小脑瓜，告诉爹地，你是如何想到这个这么...创意十足、趣味性九十分的小游戏的？”

　　虽然已经完事了很久，但直到这一刻，小丑依然大感惊喜，脑海中五彩斑斓的创意火花如涌泉般不断地涌现。当然，里面每一个承受他创意的主角都是蝙蝠侠。

　　他看向阿比盖尔的眼神不由得添上了一分温度，不愧是他的女儿，与他一样的棒棒哒！

　　阿比盖尔任由小丑像揉面团似的揉捏自己，嘴角缓缓的向着两边拉开，挂着一个与大家的笑容相似的表情，乖巧听话得很。

　　哥谭有线电视台午间新闻，主播麦克·恩格尔刚引用完油管的片段报导奥布里·詹姆斯市长死亡的消息。

　　“临时通知，现在插播一段台里刚收到的视频。”

　　“嗨！奥布里·詹姆斯，不是初次见面但很高兴可以见到这样的你，我是阿比盖尔——红女王。作为哥谭市的市长，你没能拯救这座充满罪恶的城市，反而加深了这座城市的堕落。你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利用自己哥谭市市长的身份，收受利益帮助他人实践恶行，冤枉诬蔑无辜的人的善行，损人利己。”被白雪还要白净的肌肤配上如火般的热情的红裙，足够的令人惊艷，至少观众们有一刻把注意力从悲惨的奥布里市长身上转移开去了。

　　“我想和你做个游戏，你脖子上的装置叫做死亡面具，它会钩住你的上下颚，当后面的计时器响了，你的嘴会永远被撕开。你可以把它想象为一个反向的捕兽器，只有一把锁匙可以打开它。”一身红衣的尤物小鸟依人似的靠在高大狰狞的天使像旁，简直就是美女与野兽的典范。

　　“小小的提示，钥匙就在你的左胸第2肋骨和第5肋骨之间。是的，就在离你心脏不太远的距离，因为我有点好奇你的心是什么颜色的。”白晢的食指轻轻点在朱唇上，脑袋微微一歪。视频一阵抖动，传出阵阵不能自抑的大笑声，惹来红女王的抱怨。

　　“生存还是死亡，奥布里·詹姆斯你自己选择。”然后，就是奥布里·詹姆斯惊恐之下用天使像的钝刀割肉的画面，很快就被大片大片的马赛克覆盖。

　　把这段令人不适的画面快进后，只见奥布里市长的挑战失败了，颓然倒地，在阵阵丧心病狂的笑声中红女王接过录画面的手机，“嗨，哥谭。重新介绍一下，我是阿比盖尔——红女王。噢！我还有一个旧名字——安吉拉·科尔，有一个你们都认识的老爹——小丑。”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和我的疯子老爹不同，我不杀人，我只是给每个人一个机会，很遗憾奥布里没有捉着这个机会（红女王耸耸肩，身后露出小丑笑得捂住肚子的画面）。对了，今天是我的生日，祝我生日快乐，而我现在很快乐。”

　　“哈哈哈哈哈——”小丑重新接过手机，抹去眼角的液体，“见到了吗？蝙蝠侠？你有小鸟，我也有小调皮了，我早就说了他们的道德准则和法律法规都不过是个烂透的笑话。就让我们再玩一个游戏。”

　　他看了看教堂里的时钟，“在今晚八时前，找到我。要不然，你就会永远失去一只爱吱吱喳喳的小鸟了，哈哈哈——”

　　视频到此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