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负重长大》默默的听

42、第 42 章

　　“老爷，冰山会所今晚举办宴会，将会聚集大量超级罪犯。有消息指罗马人、企鹅人、黑面具等人都会出席，小丑很大机会都会出现。”

　　收到这段讯息后，蝙蝠侠赶忙从距离地球二万二千三百英哩之上的卫星太空站，用传送装置返回哥谭。

　　超人已经失去耐性了，如果不是荒原狼和他的外星生物军团天启魔再度试图入侵地球，逼得超人不得不去应付的话......

　　他今晚一定要捉到小丑逼问出安吉拉的位置，要不然等超人插手，整件事就由不得他控制了。

　　“恕我直言，其实让肯特先生参与，也不是一件坏事。”耳机上传来管家阿尔弗莱德的声音。

　　“不！克拉克的心思太单纯，而小丑......”最在行把人逼疯。

　　蝙蝠侠调整头盔上的内置精密计算机，仔细观察冰山会所内外的各种明岗暗哨。

　　因应着今晚的特别活动，所以会所内的赌场等活动一应暂停，但是这并没有让冰山会所变得鸦默雀静，反而越发的人声鼎沸。今晚受邀出席的都是混迹在哥谭的超级罪犯，除了寥寥几个习惯单干的，其他多多少少都是自成一方势力的大佬，有不少手下前呼后拥都是在所难免的。更何况以今晚的“盛况”来看，自身武力不出众的几位大佬更是要带齐人马，否则一言不合起来，自身的安危可是很没保障的。

　　阿尔弗莱德用热水冲泡茶叶，“那如果小丑已经把科尔小姐逼疯呢?”一直拒绝让超人参与的你到時候又该如何面对人间之神的怒火？

　　“把楼顶东北两角的监视器分别屏蔽三秒。”蝙蝠侠语罢，就扬起斗篷，从四十层的天台顺风滑翔而下。在夜色的遮掩下，蝙蝠侠黑漆漆的身影完美地被掩盖起来。

　　配合默契的阿尔弗莱德轻松地黑进冰山会所的监控系统，在蝙蝠侠落地前一刻用三秒前的片段取代现在。

　　“我会处理好的。”蝙蝠侠不慌不忙的在三秒之内成功穿过天台，潜入冰山会所内部。

　　“是人总会有极限的，老爷。”阿尔弗莱德停下手，凝视着屏幕，彷彿能够把自己的眼神传达给另一边自己从小照看到大的小主人似的。

　　“蝙蝠侠没有极限。”蝙蝠侠侧身闪进一旁柱子后面，躲过巡逻安保的目光。

　　“可是你有，老爷，我看不如都是通知肯特先生，让他来解决吧！”

　　“不，阿尔弗莱德，这一点没有必要再讨论下去了。”蝙蝠侠决定中止对话。

　　就在他们讨论的时候，“这他妈的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不同于外面人头攒动、三五成群，不时更上现全武行的大厅，在冰山会所最大最豪华的包间里聚集了哥谭内真正处于罪恶金字塔顶端的十几位大佬。

　　而本就不算热闹的包间，这下子更是立时静了下来。

　　一位位在外界令人闻风丧胆的恶棍罪犯齐齐瞥向那位戴着黑色骷髅面具，大发脾气的罗曼·西恩尼斯。

　　罗曼·西恩尼斯，外号黑面具，有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坏脾气，处事手法极端，出身于哥谭知名犯罪家族——西恩尼斯家族。尽管自身的武力在“人才济济”的哥谭里不算出众，但在犯罪方面的战略及组织有着非同一般的天赋，手下之势力庞大，可以排进哥谭前五。

　　“科波特！今晚究竟是不是小丑邀请我们聚集在这里的！？”黑面具直指矛头向企鹅人，显然是有点怀疑企鹅人另有所图。

　　企鹅人奥斯瓦尔德·科波特翻了个白眼，吐出一條魚骨，“西恩尼斯，如果你不愿意的话，大可不必留下来。正好，看着你那副不知多少年前的死人头骨，我的胃口也没了。”優雅地用餐巾擦干净嘴巴。

　　“...哼！”黑面具眼神一瞇就想要发难，但感受到周围人滿眼写着赶紧打起来的鼓励眼神，不想做猴戏的他只感冷哼一声作罢。毕竟，谅企鹅人也不敢用小丑做幌子来欺骗他们。

　　当然，他更怕的是小丑下一秒会出现在眼前，除了某只令人生厌的大蝙蝠外，哥谭永远不会有人敢在小丑的场子里捣乱。

　　其他人才索然无味地收回眼神。

　　只是，下一刻，黑面具不由得庆幸自己难得的忍耐。

　　“Well...Well...Well......”包间的门被一把推开，小丑造作沙哑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内。

　　只见小丑一马当先的大步迈进包间，毫不客气地坐在包间里唯一一张桌子上，随手把旁边装饰用的玻璃花瓶里的鲜花拔掉扔到口里。

　　他一边咀嚼着花瓣，一边含含糊糊的道：“看来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大家都已经有良好的沟通了，这很好！”

　　没有人回应。

　　打从小丑一进门开始，这群在哥谭呼风唤雨，连蝙蝠侠都拿他们没法子的大佬们全都屏声静气，牢牢地观察小丑的一举一动。

　　“什么？噢！我知道了，大家这是觉得闷了吗？”小丑歪歪头，兴致高昂的道：“我给大家变个魔术好吗？”

　　说着，他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枝文具店售卖5美分的铅笔重重地插在桌上，整枝铅笔垂直朝上，另一只手放在嘴边吹了口气，双眼在包间里的众人身上巡视，似乎是想要为自己找一位配合完成魔术的拍挡。

　　距离他最近的黑面具不着痕迹地把屁股往旁边挪挪。

　　“小丑，”罗马人，卡迈恩·法尔科内脸色沉静的道，“你的魔术我早已见识过了，非常的精彩，但我以为你今晚是有更重要的事项要宣布。”法尔科内家族的首领，在蝙蝠侠和小丑、企鹅人这些“后辈”出现之前，他就曾是统治整个哥谭地下世界的帝王。

　　似乎是感觉到根本没有人对自己的表演感兴趣，小丑有点没趣的收起铅笔。

　　他讪讪的道：“是的...是的，我想要向大家介绍一个人，介绍一位新人进入我们哥谭的大家庭，真正的进入那种。”挤眉弄眼。

　　听到这里，结合近来最大的全球性丑闻，以及在哥谭地下世界传得满城风雨的消息，不难想象小丑想要介绍的人是谁。

　　又一个哈莉·奎茵／小丑女。众人不约而同的想。

　　“是的是的，就是大家想象的那一个。”小丑吃吃的笑了。

　　可怜的女孩，真是作孽才有小丑做父亲。众人再次不约而同的想。

　　与小丑在哥谭的恶名满城一样，安吉拉·科尔同样是响誉全城，两父女都不折不扣的是哥谭的名片，只不过两者是不同方向的极端而已。

　　如果说哥谭里没有人不害怕小丑，那么哥谭里就没有人不喜欢安吉拉。

　　与超人的支持者大多在大都会、蜘蛛侠的拥趸遍布纽约一样，哥谭就是安吉拉的基本盘。

　　除却某些心理变态外，哪个手里沾染过血腥黑暗的哥谭人会不喜欢一个他们看着在泥泞里长大，却拥有与他们截然不同的人生，出淤泥而不染，从底层一步步走上去，有着洁白无暇的翅膀，天真善良的女孩呢？他们或多或少发疯的都曾经想象过自己或者自己的女儿、妹妹会拥有这种生活。也就小丑这个杀千刀的才会硬是拉着自己有着光明前途的女儿沉沦在哥谭这个大泥塘里。

　　企鹅人和谜语人这对曾经的基友更是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他俩的心态是在座众人的普遍心态。

　　他们认同安吉拉确实可怜和可惜。

　　但也就仅此而已。

　　难道还指望这群杀人不眨眼，动辄要人全家性命的恶棍会为了心里的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心，公然对抗小丑这个超级恶棍中的疯子，疯子中的大变态吗？

　　会这样做的人绝对混不到进这个包间里，早就倒卧在哥谭的某条臭水沟里了。

　　“吧啦！吧啦！吧啦！吧啦！吧啦！让我们热烈的欢迎我的公主——阿比盖尔·内皮尔！”小丑用力地鼓掌起来。

　　包间的大门再一次被推开，两个满脸敷粉，脸上画着花花绿绿小丑妆，神经兮兮的大汉推开大门，甚至体贴地侧身缩肚，好预留出足够的位置给某人走进去。

　　对于名字的不同，企鹅人等人没有意外。毕竟有前车之鉴，这也算是小丑女郎的一个特色了。而且，他们已经预计到自己不是会见到一个像哈莉·奎茵一样疯疯癫癫的女人，就是见到一个脸色憔悴呆滞的内向可怜女孩......

　　只是，有些事似乎也他们的预计有小小出入。

　　只见一个身穿纯白连帽长袍的神秘女人不慌不忙地停在包间门口，她仰起戴着黑色的舞会面具，淡淡的扫了一眼在场众人。

　　包间不算大，可是也坐满了人。

　　罗马人、企鹅人、黑面具、谜语人、双面人、丧钟、贝恩、稻草人......

　　被一双双夹杂着同情、可怜、漠然、好奇、恶意的眼睛盯着，耳边彷彿响起那些站在道德制高点的诬蔑辱骂声。

　　安吉...不，是“阿比盖尔”，她扬起红唇，接过旁边小丑手下疯狂中带着恭敬奉上印有小丑图案的老式火柴盒，点燃起一根火柴，当着所有人的面，往摩擦层一划。

　　一抹赤色的火苗彷彿从她纤细的指尖上跃起，在半空中自在地绽放着。

　　众人的目光不禁聚焦在火苗身上。

　　下一刻。

　　火柴陡然落下。

　　小小的火苗碰到纯白衣料的那一刻，猛地变成恶龙般噬人的大火，一下子点燃了整件连帽长袍，短短几秒就把白色的衣料烧得一干二净，亮出底下一袭璀璨夺目的红衣。

　　“我是——阿比盖尔，你们可以叫我红女王。”

　　掀开黑色的舞会面具，夸张的烟熏妆和与小丑如出一辙的惨白脸孔，冷若冰霜的神情，鲜红饱满的嘴唇反而透出一股侵略危险的感觉。鲜艷夺目的红裙紧裹着身体，外面红色蕾丝刺绣蕴含着一种成熟女人的性感力量，搭配层层交叠的裙身，裙摆如波浪起伏翻滚，非常的抢眼，有股奇异艷红的美感。

　　从一身白色的保守长袍配搭黑色舞会面具，到点燃一根火柴，在大火之下瞬间变成另一套令人惊艳的性感妖娆火红礼服，这样酷炫的出场不可谓不惊艳了在场所有恶棍。

　　至少，黑面具就不自觉地吹了声口哨。

　　这就成功让阿比盖尔注意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