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眉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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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张紫宁今年13岁，读初一，梦想是当名老师。
由于张紫宁的班主任是位不苟言笑的老前辈，整天板着脸，在班上颇有威信，张紫宁就主观地认为老师一定要很『严肃』。
于是她天天对着镜子练习严肃脸，把作业抱到老师办公室时也严肃脸，跟同学说话时也严肃脸。吓的老师同学都弱弱地问她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没有啊，我挺开心的啊。”
没有感情的杀手张紫宁同学如是说道。
那场面大概就是一个满脸写着『我不高兴』的人瞪着你，还跟你面无表情地说着『我挺开心的啊』这类的话。
谁信啊。你那表情跟谁偷了你的小黄人抱枕似的。
同学A在心里默默吐槽。
直到她后来遇到了很多很温柔也很讨学生喜爱的老师后才发现，原来老师不一定都必须冷着脸。
可是，她冷脸的习惯，似乎改不回来了。
这还不是最让她难过的，她伤心的是，自己刚处于萌芽状态的『人类灵魂的建筑师』的梦想似乎破灭了。
理由是邻里的小朋友看到她，都会被吓走。
大概我天生不适合当老师吧。
人生第一次受到如此大挫折的张紫宁同学觉得世界都要崩塌了。
但只是『要』，不是『已经』。
因为有一个小朋友除外。
小朋友叫刘人语，是隔壁家的小孩，长得很可爱，一次张紫宁放学回家看到她坐在路边玩玩具，忍不住母爱大发，伸手想揉揉她的脑袋。
一伸手她就后悔了，毕竟自己这个『小朋友绝缘体』，怕是会遭到小孩拒绝。
但出人意料的，小朋友没有躲开，任由张紫宁揉着她毛茸茸的小脑袋。
张紫宁弯下腰来，小朋友就尽力抬起头用她湿漉漉的大眼睛看着张紫宁。
“你叫什么名字呀？”
“窝叫刘人语”
真乖。
02
刘人语今年8岁，上小学二年级，属于那种很乖很听话的小朋友。
乖到路过的叔叔阿姨爷爷奶奶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忍不住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有的还会给她糖果。
刘人语一般都不会接，因为爸爸妈妈教育过她不能接陌生人给的东西，尽管她其实很想吃。
只有一个人例外。
那个人叫张紫宁，是隔壁家的漂亮姐姐。
那天她放学回家时刘人语远远的就看到了她，怀着『我想跟漂亮姐姐交朋友』但是又苦于『漂亮姐姐看起来有点凶凶的不太好搭话』的刘人语小朋友绞尽脑汁，想到了『坐在漂亮姐姐回家的必经之路上假装玩玩具实则刷眼熟』的主意。
结果出人意料的是，漂亮姐姐居然主动摸了她的头。
她弯下腰来看她的时候，刘人语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蜜糖味，刘人语形容不出来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但她又想跟漂亮姐姐说话，于是她脱口而出：
“姐姐你好甜啊”
“嗯？？”
看到漂亮姐姐一副惊讶的样子，刘人语担心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于是焦急地解释：
“就是，那种甜甜的草莓饼干的味道…”
漂亮姐姐似乎被她这句话逗到了，害羞地笑起来。
明明笑起来这么可爱啊，哪里凶巴巴了。
不明白哪里好笑的刘人语小朋友看到张紫宁笑的这么开心，也跟着傻fufu地笑起来。
03
『刘人语是个很乖很听话的小朋友。』
直到刘人语的爸爸妈妈因为工作临时把刘人语寄放在张紫宁家拜托她帮忙照顾之前她还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她大概没有想到，家教严格的乖乖女离开了父母的束缚，到了『自认为』最宠自己的人那里，天性就会释放出来。
比如此刻张紫宁看着大摇大摆翘着腿躺在自己床上的刘人语，思索着自己要不要把她拎起来教育一顿。
终究她还是叹了口气，把床上的小团子抱了起来。
“刘人语小朋友，你不听话噢。”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些。
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错，团子耸拉着脑袋，小心翼翼地问。
“我不听话，紫宁儿还要我吗？”
软软黏黏的童声，写满无辜的大眼睛。
简直犯规。
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张紫宁就在心里举手投降了，放下刘人语，转身默默收拾着乱糟糟的床铺。
“我不生你气了”
“还有，要叫紫宁姐姐。”
“耶！紫宁儿最好了！”
“……”
04
张紫宁今年17岁，读高二。
她最近有点烦恼，因为隔壁家的刘人语。
13岁，青春期刚要开始的孩子，还不懂得圆滑地处理好自己的情绪，眼神总是炙热的藏不住很多东西。
比如难过，比如愤怒。
再比如喜欢。
刘人语最近看她的眼神就是一种直勾勾地『炙热』。
按道理说张紫宁大可不必如此烦恼，假装没有发现或是回避一下或许就可以解决问题，毕竟青春期的孩子的喜欢太过于简单纯粹，往往来的轰轰烈烈，去的时候也不痛不痒。
但问题在于，张紫宁面对刘人语炙热的眼神时，会紧张地心砰砰直跳。
这是一种什么感情，她不敢多想，也不能多想。对于比自己小了整整五岁的妹妹，张紫宁不敢有哪怕一丝别的念头。
可这位小朋友偏要跟张紫宁对着干似的，千方百计地找机会跟学业繁忙的张紫宁见面。
这不，下完晚自习匆匆回家的张紫宁就撞上了在校门口等她的刘人语。
“紫宁儿～”带着些许戏谑的儿化音都能让张紫宁听得脸红心跳，小朋友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扑上来，在即将碰到张紫宁的一刻又适时停了下来。
其实很想被小朋友搂着抱抱的冷面张少爷有些失望，但她也只是很好的借助昏暗的灯光掩饰过去。看了看已经快跟自己差不多高的小朋友，习惯性地伸手揉揉她的头。
小朋友乖巧地由着姐姐揉着头，但旋即又因为还被当做小朋友而有些不满，抬起手把就张紫宁的手抓在手心。
小朋友的动作惹的张紫宁一惊，下意识地就把手抽出来，想转移话题来掩饰慌乱时，抬头就对上了刘人语失落的眼神。
还是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一直没变。
不。有变化的。
张紫宁随机又想。
那双眼睛分明更加生动，更加明媚。
那双眼里分明满满当当的，只有张紫宁。
不得不承认，小朋友真的是越长越好看了，精致的五官带着少年人的灵动，简直就是这个年纪最好的模样。
她又怎么忍心沾染少年的纯粹无瑕。于是只能假装避而远之。
鬼知道她有多喜欢眼前这位小朋友。
刘人语自然不会懂得张紫宁的心思。本身就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她又处在13岁这个敏感脆弱的年纪，对喜欢的人小心翼翼又如履薄冰。知道她不太喜欢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于是就连一个简单拥抱都要适可而止。对方一个眼神都足以牵动她的所有情绪，生怕因为自己的一个小小的过失就中断了这份未曾开始的感情。
她又哪里知道，在她自以为的极力『克制』之下，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是满满的『我喜欢张紫宁』、『我喜欢张紫宁』以及『我喜欢张紫宁』。
13岁的少女啊，她的世界只有那么小，只够塞得下几个人或几件事。
一旦失去其中的某一个，便是失去整个世界。
看着张紫宁躲闪的眼神，刘人语心痛得无以复加。
于是她也只是默默跟在张紫宁身边，一向活跃的小朋友难得的沉默起来。
除了路走到一半被张紫宁以『小朋友这么晚就不要乱跑』的大人训话的口气教训了以外，两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张紫宁是大笨蛋。
今天刘人语也没能将自己的心意好好地传达给张紫宁。
05
刘人语今年14岁，读初二。
性别女。
爱好张紫宁。
好吧就现在来说这些都不太重要。
她现在有点着急，一路上匆匆忙忙奔跑，撞到了不少路人。
就在刚刚去食堂的路上，她听见有人小声讨论着『在医务室看见了高中部的张紫宁学姐』。
声音有点小，但她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张紫宁在医务室』的信息。
这个家伙肯定又生病了。
刘人语来不及多想，转身就往医务室跑。
气喘吁吁地跑到医务室，一眼就看见了那人。
微微上挑的眼角，高挺的鼻梁，下拉的唇线，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淡气息。
似乎是注意到了刘人语的视线，张紫宁往她的方向看去。
刘人语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或者所谓的『恋爱滤镜』，总之她总觉得张紫宁看她的时候，眼神总是比看其他人要柔和一些。
当然，就现在来说，她的眼神更多的是惊讶。
“你…”
“那个…我”
同时开口。
两人都楞了楞，随机又一起傻呵呵地笑起来。张紫宁拍拍自己身边的座位，示意刘人语坐过来。
刘人语坐下就看见了张紫宁左手上的点滴，猜到了这个人准是感冒了又不想麻烦其他人，于是自己趁着午休时间来打针。刘人语不动声色地皱眉，用少有的低沉声音说到：
“张紫宁。”
“嗯？”刚想问刘人语有没有吃中饭，来这干什么的张紫宁忽然被身旁的小朋友突如其来的『低气压』吓到了，有些不知所措地应着。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你能不能，稍微试着依靠我一下。”
试图解释下什么，张紫宁抬眼对上了小朋友明亮的双眸，那里面塞满了心疼。
“砰”的一下，像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炸开一样，张紫宁觉得鼻子一酸。
大概在大家眼里，张紫宁同学是个『沉默优秀』、『什么事情都能处理得妥帖的』以及有点『不太好相处』的人。
但是啊，只有刘人语觉得，张紫宁是一个喜欢撒娇的，软软黏黏的、敏感脆弱又很能逞强的『傻子』。
这个小朋友啊，是真的用一整颗真心，喜欢着她的紫宁儿的啊。
看着眼前『冷艳』气场全无，眼圈通红的年上，刘人语瞬间开始不知所措，懊恼着自己说了让她难过的话，慌乱地找纸巾想给她擦眼泪。
突然她石化般的停住了动作。
因为张紫宁此刻正缓缓地凑上来。
两人间的距离越来越近，彼此间呼吸清晰可闻，刘人语看着睫毛精的眼睛，觉得自己仿佛被下了蛊，怎么都移不开眼，她甚至听见了自己不争气的心跳声。
“刘人语。”
“你心跳好快。”
是啊张紫宁我心跳好快。你都这样了它还不快那它简直是对不起你啊。
两人距离只剩下一厘米时，张紫宁慢慢慢慢地搂上刘人语的脖子，把头埋在她的肩上。
少年的肩膀瘦削但温暖，足以给她安全感。
“刘人语。”
“嗯。”我在呢。
“你要快点长大。”末尾的声音染上一丝压抑的哭腔。
嗯。我会快点长大的。
刘人语搂紧趴在自己肩上的年上姐姐。
张紫宁你别哭。
06
18岁生日那天，张紫宁许了两个愿望。
一个是希望她的小朋友能够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长大。
还有一个就是希望自己高考顺利。
高考那天，她穿着小朋友最喜欢的水蓝色的短袖。牵着她最喜欢的小朋友。
然后如愿以偿考上了她喜欢的学校。
学校在外地。
于是随之而来的，就是分离了。
小年下却出人意料的没有耍小孩子脾气，只是很乖地点点头，说着『我知道我的紫宁儿是最棒的』。
然后抬头坚定地看着张紫宁。
“姐姐。”
“我会快快长大的。”
“你要等我呀。”
这个小孩真是。
越长大越让人心动了。
张紫宁走的前一天晚上，刘人语带她去了她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草地。
初夏的夜晚，总伴着凉爽的风。刘人语躺在草地上，身边就是她喜欢的人。
像小时候一样美好。
两人默契地没有打破这份静谧。
过了很久，估摸着到回家的时间了，刘人语不舍地起身，回头却发现张紫宁不知什么时候已闭上眼睛。
微弱的灯光下，她的睫毛浓密如帘。
刘人语看着年上姐姐熟睡的脸，心脏砰砰直跳。
那次被姐姐『失态』地抱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肯稍稍透露自己的心声后，刘人语开心到无以复加。
自己这么多年来的念念不忘，最终还是得到了回响。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努力变得强大，强大到足以保护张紫宁。
足以亲耳听张紫宁说一次『我喜欢你』。
看着睫毛精熟睡的脸，刘人语不受控地慢慢凑了过去。
等她反应过来，两人脸与脸的距离已经很近很近了，刘人语甚至能数清张紫宁颤抖的睫毛。
偷亲这种事情真的是很考验心脏的一件事。刘人语几次看着张紫宁的抖动的睫毛都觉得她要醒过来了。但下一秒又听到人睡熟后的微微呼吸声。
几次鼓起勇气后，伴随着雨后淡淡青草的香气，刘人语吻了张紫宁的唇。
07
张紫宁曾认为少年人的喜欢干净又纯粹，却又冲动而短暂，像太阳一样。太阳能给人温暖，也会将人烫伤。
于是她害怕靠近，害怕受伤。
但其实，少年啊，她一瞬动心就永远动心。
刘人语高考结束的那个下午，已经在外实习一年的张紫宁特地请假回来接她的小朋友。
仿佛冥冥之中有魔力一般，亦或是或许刘人语本身就自带光芒。张紫宁一眼就在人潮中锁定了她。
她就像一位坠落于人间的小精灵。即使在人群中也闪闪发光。
你坠落于人间。
我坠落于你。
17岁的刘人语最终还是等到了她的张紫宁。
08
大学的第一年，刘人语18岁了。
外地工作的张紫宁特地赶到学校，陪她过生日。
在机场一见到张紫宁，刘人语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又蹭又抱，活像一只大金毛。
“我好想你啊。”
牵着女朋友回宿舍的刘人语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满面春风的刘人语推开宿舍门，猝不及防地被舍友扑了一脸蛋糕。
奶油顺着刘人语的脸滴下来，落在衣服上。
场面一度石化。
“哈哈哈哈哈哈鹅鹅鹅鹅鹅鹅鹅鹅！！”还好，一阵鹅叫打破了尴尬局面。
看着身旁笑的花枝乱颤的人儿，刘人语大概能想象自己现在的滑稽模样了。
“笑…笑什么笑！！”
奶凶奶凶的。还是难掩眼里的温柔。
笑够了后，张紫宁拉着刘人语到厕所，耐心地拿着纸巾替她把脸上的奶油一点一点擦掉。
还是太慢了。这样想着，张紫宁抬头看了看小年下。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不得不承认，小朋友已经比自己高出半个头了。
张紫宁赌气般地扯着刘人语的衣领，迫使她达到跟自己一样的高度。
然后，慢慢地凑过去，一点一点舔掉小朋友嘴角的奶油。
刘人语觉得自己要爆炸了。
真甜。
满意的看着年下红到像是要滴血的脸庞，张紫宁感慨道。
09
“人语！”
“刘人语小朋友！！”
“刘人语！！！”
“你干嘛不理我嘛！！”
刘人语颇为少年老成地叹了口气，终于慢慢抬起头，将注意力从四级课本中转移到某个呼唤她的嗲精身上，很是无奈地看着年上姐姐。
干嘛啊。搞得跟你是姐姐我是调皮使坏的小朋友一样。
张·委屈巴巴·紫·想要抱抱·宁嘟起了嘴。
明明今天是生日这样的特别日子。明明很久两人都没有见面。明明应该一起抓紧时间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情。大晚上的你你你居然在这里学习。虽然学习时的戴着金框眼镜微微皱眉的刘人语很禁欲很好看很$&#，但！这！不！是！重！点！
你看吧什么狗屁永远动心。都是假的假的假的。你刘人语就是腻了就是不喜欢我了就是有别的小姐姐了#*$&姐妹我跟你讲，不要相信什么养成系，不要相信年下，她们都是大猪蹄子$*#@^
刘人语当然猜不到张紫宁此刻丰富的内心活动，但她看着姐姐渐渐阴沉下去的脸，也大概揣测出了某人颇为不宁静的心情。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粘人啊。
不动深色地勾勾嘴角。伸手就把闹别扭的姐姐揽进怀里。怀里的人儿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就软趴趴地埋在了刘人语肩上。
刘人语凑到年上耳边，一张口就是抑制不住地温柔。
“姐姐。今天晚上你别走了，陪我睡觉好不好啊。”
张紫宁的耳朵逐渐被可疑的红色所占据。
完了。
我又初恋了。
姐妹我跟你说，要远离小年下，尤其特会撩的那种。
大学的床铺有些小，晚上睡觉时两人挨得紧紧的。
兴奋了一天的小朋友终究还是累了，躺下来没多久就搂着姐姐睡着了。
原来你真的就只是叫我睡个觉噢。
紫宁白眼.jpg
张紫宁睡不着，开始打量起刘人语的脸来。
意外发现了某人睡觉时嘴巴居然还微微张开。
真是个小朋友啊。
这样想着，张紫宁将脸凑过去。
颈脖下的锁骨若隐若现，惹得人心砰砰直跳，即使素颜也很白净的脸庞，眼窝处的黑眼圈引得张紫宁一阵心疼。
当下暧昧的气氛让她想到了18岁那年。其实那会她躺在草地上没有睡着，只是想逗逗刘人语。
但意外地感觉到了刘人语突如其来凑近的呼吸，一阵阵热气打在她的脸上，让张紫宁紧张得睫毛直颤。所幸当时灯光黑暗，再加上那种状态下的刘人语大概也没有多余的脑子思考那么多。
良久后，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唇上。
张紫宁稍稍睁开眼。眼前少年的轮廓氤氲在一片星空下。
23岁的张紫宁看着眼前熟睡的人儿，连同18岁的张紫宁一起，轻声说着：
“我真的，很喜欢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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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对于初吻，最初的印象是什么。
23岁的张紫宁回想起来，大概是雨后清新的青草香，初夏的风的清凉，满天的耀眼繁星。
以及鼓起勇气偷偷睁开眼，看到少年如画的眉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