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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恨不相逢未嫁时 ...

  •   我回去之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十一的年纪呀,我拍了拍脸,把头发散开,垂在身后,转了转身子,是不是像被单批在身上一样?翻遍了柜子,没有我满意的衣服;

      我冲出门,在成衣店关门前撞进去,挑了一套衣服;按照现如今流行的款式;高跟鞋,许久没穿过了,我有些颤抖的将脚挤进去;镜子里的人焕然一新,原来我;我突然有些激动,想哭;

      第二天,我悄悄的出门,林翰看见我的时候眼睛是亮的,摸了摸鼻子,笑的有些害羞;我想他喜欢我这样穿;

      他推出一辆两轮洋车,拍了拍后座,“请!”

      后座用软垫垫着,想来坐着不会难受。我侧身坐了上去,他清朗的说:“扶好了,我开车了!”

      我脸上发热,轻扯着他的上衣衣摆;

      一路柔风吹在脸上,很舒服;还有清脆铃铃的声音;

      我拽着衣摆,并不是很稳,突然车子闪了一下,路不平,我惊慌自己会从车上掉下去,霎那间从后面搂住了他的腰;

      我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感觉的坚毅的脊背,还有温热;男性的味道充斥鼻腔;我尴尬的立刻退回去;车子又晃了一下,我差点摔下去;

      他立刻停车,用单脚踩地,迅速的回身一手稳住我;“路不好,我们下来走走;”

      我点了点头;跳下车,坐的太久,脚有点麻,又穿着高跟鞋,差点崴了脚;他扶着我的胳膊,关心的问:“没事吧?”

      我抬头笑笑,“没事。”

      他手向下,顺势拉住我的手,我尴尬的拽了几下,他紧紧拉住。“我喜欢你!”

      我抬头看着他,他看着我,我脑子懵了,好像塞了几床棉被,满满的,又软绵绵的;

      他等着我回答,我咬了咬唇,抬头,“对不起!”

      他本来有些紧张,拉住我的手虽然很紧,却有微微颤抖;听我这么说,抓我抓的更紧,“为什么?我觉得你也是喜欢我的。”

      我表现的那么明显吗?我用力抽回手,本能的不想回答;

      他犹自抓的很紧,“如果你觉得我们认识的时间短,了解不深,你可以问我。”

      “不是,我已经结婚了。”这句话说出来,我垂下肩膀。

      车子倒在地上,发出砰的声音;他双手抓着我的双臂,“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用力推开他,很认真的告诉他,“我三年前就嫁人了!”

      他自嘲的后退两步,我趁机转头跑了;踩着高跟皮鞋,一点儿也不觉得疼;

      等我跑累了,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我抱着双臂,我也有点可怜自己了。

      我站在那里,傻傻的,不知道突然从哪里跑出两个猥琐的男人,听说租界外比较乱,我本能的往反方向走。

      突然就被他俩堵住了,“闪开!”我怒吼。

      “哎哟,挺辣,我喜欢。”

      我当时想的竟是不知道黄浦江的水好不好喝;

      突然耳边传来几声玲玲,抬头,林翰骑着车子直直冲来,一翻身下来,冷冷看着那俩地痞;

      两人互视一眼,识趣的叫了声林少;赶紧跑了。

      他推着车子走到我身旁,低声说:“上车,我送你回去。”

      我乖乖的上车,从后面看着他被风吹起的衣摆,其实我真的好想抱住他的腰,这样我坐的也稳些,舒服些;

      一路沉默,我没让他送到我住的地方,附近的时候就停了下来;他说:“对不起,刚刚让你受惊了,你跑的时候我没来得及追上你,车子又有点问题。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今天都挺尴尬的;“没关系,该说对不起的是我,给你造成误解了;”

      说完,我忍着痛快步回家;现在才发现,皮鞋把脚磨破了;

      回去的时候,却撞上白敬之,我看我的样子有一瞬间怔愣,脸色也柔和了,看起来心情不错;“含烟说你今天一天不在家,去哪儿了?”

      “随便逛逛!”

      他突然怒了,“你穿成这样跑出去一天,说随便逛逛?快说出去干嘛了。”

      “你以为我能干嘛?”我懒得再和他纠缠,绕过他向自己房间走去;

      “你……”白敬之大概被气到了,倒是含烟体贴的说:“姐姐,你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敬之也是关心你。”
      白敬之冷哼,“谁关心她?”

      不理他俩说什么,我进了自己房间,把门关紧;直接躺到床上,脚真的好疼;

      没想到白敬之突然推门进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就看到我脚上的伤,走过来去抓我的脚,我已经坐起来缩回脚。

      他皱着眉,冷着脸,离我更近一步,两只手抓住我的胳膊,逼迫我看着他。

      “霍锦华,你别忘了我是你丈夫。”他很生气的大声喊给我听。

      不需要他提醒,我其实很想忘了,可是又改变不了事实。

      我低眉顺眼惯了的,此时动不了,只低头缩着;

      头顶的低气压,他扣的我手臂肉疼,他缓和了语气,“你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吗?”

      隔壁传来白孝乾的哭声,越哭越大;他烦躁的吼了声“邱婶”,出去了。

      白孝乾的哭声渐缓,传来含烟可怜巴巴的声音,“人家也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跟的你,那时候你说会对人家负责,爱人家一辈子的;……”

      可怜含烟在白家住了三年,上下皆喊她一声含烟小姐,即使生下了白家长孙;本以为和白敬之来上海夫唱妇随,结果婆婆又让我横进来,反正是俩要来都来,要不来,我俩都在家待着。

      没一会儿,邱婶拎着药箱进来,帮我搽药,嘴里念叨,“少奶奶,你今天这是去哪儿了?把自己伤成这样。”

      对她,我只能应答:“出去逛了一下,走的远了些。”

      邱婶没再纠结,颇为贴心的说:“少奶奶,我看少爷对你越来越上心,这药也是少爷特意拿来的,你也主动一些。你和少爷这样闹,最后吃亏的还是你,反而便宜了那个女人。”

      我知道她一说起来,必是长篇大论,从古至今能搬出许多参照,打断她的话,“邱婶,我累了。”

      她无奈的起身离开,颇多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自后我不想再出门,每日待在房里,帮着带孩子。

      期间白敬之拿来戏票说带我去看戏,我也挪不动半点步子。

      后来说徐怀仁相亲了个对象,两个人出去玩有些尴尬,所以想带着我一起。那女子是个商家小姐,带含烟自然不合适,所以才央着我去。徐怀仁也来请我,我不好拒绝。只得跟他们出门。

      再走到大街上,上海还是上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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