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泪水》Zz伟

3、第 3 章

　　手机的震动声惊醒了睡梦中的赵榕，一个梦诠释了她的年轻时光。这是一段屈辱的时光。可为了家，赵榕无怨无悔。
　　电话是嫂子打来的，其它姐妹还在睡觉，赵榕忙到客厅接电话。
　　“喂，是榕榕吗？”电话那端传来了嫂子的声音。
　　“嫂子，我是榕榕，家里好吗？”
　　“榕榕，家里挺好的，你放心。你一个人在外面，自己照顾好自己。”
　　两人一番问候后嫂子就切入了正题。赵榕有个侄子到了上学的年纪，嫂子想让儿子去城里读书，可那是一笔不小的负担。而在农村的家庭又没多少收入，嫂子感到有压力。
　　在电话里嫂子虽没提及钱。但赵榕明白了嫂子的意思。孩子的教育是头等大事，赵榕当然支持。所以一等嫂子说明电话来意赵榕就接上了话。
　　“嫂子。小虎子读书的事是我家的大事。钱我会想办法，只是去城里读书要托人找关系。这一点可要你操心了。”
　　“城里我有个表弟在教书，我去找过他，他会答应帮忙。可再怎么着也得几万块钱。嫂子就是不好意思，又要麻烦你了。”
　　“嫂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找好关系就成。我现在就去汇钱，没事先挂了。”
　　挂了电话，赵榕洗漱一通，穿戴之后就出门汇钱。可刚到半路，家里又来了电话，赵榕忙接电话
　　“榕榕，刚才你嫂子给你打电话了。”这回传来得是哥哥的声音。赵榕明白哥哥的心思，他是怕又要痳烦自己。所以赵榕先表明了立场。
　　“哥，虎子城里去读书是好事。我现在就在去汇钱的路上。”
　　“榕榕，其实孩子那儿读书都一样，只要他用心读就不怕他没出息。”
　　赵榕知道哥哥一是怕痲烦自己，同时也是心疼自己。可赵榕永远都不会忘记哥哥去打工临走时的嘱咐，为了这个家，哥哥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了这个责任。从小兄妹情深姐兄妹们还分什么你我吗？为了这个家，赵榕也义无反顾地承担起了这个责任。听到哥哥的声音赵榕心里觉得暖暖得，赵榕自然要说服哥哥。
　　“哥，我现在有能力培养虎子。难道你忘了当年说的话了吗让我和弟弟好好读书。做一个有出息的人。如今有机会我们一定要好好培养虎子。”
　　赵榕的话让赵枫无言以答，又传来了哥哥的叹息声。短暫的沉默后哥哥又说道；
　　“榕榕，你为这个家付出大多了，哥对不起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为自己考虑了。”
　　听到哥哥的话，赵榕由衷的高兴。哥哥的关心使得赵榕的眼眶有些湿润。确实，在农村赵榕这般年纪都有小孩了。可赵榕现在只想着弟弟大学毕业，等他有了出息，自己的使命才算完成。此时哥哥说到了这里，赵榕就来了一通高兴的埋怨。然后挂了电话去银行汇了钱。
　　夜总会的小姐有很多。虽然都沦落在风花雪月场所。然每个姐妹的境遇不同，初衷不同。赵榕有过不堪的童年，辛酸的住事，所以她也知道有些姐妹们的不容易。她也是有选择性的和有些姐妹做朋友。平时赵榕也比較关心姐妹们，所以她和那些姐妹们相处的很融洽。这不，她汇好钱后知道姐妹们该起床了，于是买了些早点回家了。
　　赵榕刚推门进去，其中一位叫斯燕平的姐妹望着赵榕打趣道;
　　“告诉大家一个八卦。昨晚赵姐遇贵客了。”
　　“你怎么知道，你昨天跟赵姐又不是一个包间。”这是昨天那个叫王芳的声音。
　　“对啊，燕平小姐，你怎么知道，快说说吧。”边上另外的姐妹们也开始起哄。
　　“你们没听到，昨晚赵姐在梦中都发出了开心的笑声。”斯燕平开始解释。
　　“赵姐，这是真的，赵姐有了贵客可不能忘了姐妹们。”
　　“没有没有，我咋有这么好福气。你们别瞎猜猜。来，大家都来吃早点了，看它能不能堵上你们的嘴。”赵榕说完就将早点往桌上一放。
　　姐妹们一哄而上哄抢早点。此时他们没了矜持，少了在客人面前的高傲，冷艳。而象一群快乐的小鸟。而接下来又是屈辱的一天。
　　曹玲还是独自一人呆在房间里。她是新来的姐妹，不热衷于姐妹之间。同时赵榕发现她拘泥于小节，客人的搂搂抱抱她刻意的回避，在客人面前表现得很冷漠。这样她很容易得罪客人。赵榕也帮她打过圆场。
　　也许她也有苦衷吧!赵榕由于自己的经历而理解曹玲。干一行说白了是出卖青春和□□。说深了是出卖灵魂和尊严。得到的是肮脏，屈辱，羞耻。欢笑的背后是内心的煎熬。虽然有些小姐是爱慕虚荣，贪图享乐而自甘堕落。可又有多少姐妹是在无奈的现实中走上了这没有尊严的人生殊途。而内心的苦又有谁能理解呢。
　　同是天涯沦落人。所以赵榕关心曹玲。一进入房间她就对曹玲说道；
　　“曹玲，你去吃早点啊。迟了可被她们抢光了。”
　　“谢谢赵姐，我不饿。”曹玲微笑着望了一眼赵榕。不过她的眼神很快游离到了别处。
　　“曹玲，你有心事。能告诉姐吗?有什么不痛快的事别憋心里，说出来就好受了”
　　听了这句话，曹玲的目光更加飘忽。眼角也噙着泪花。这更加印证了赵榕的猜测。于是她趁热打铁劝道;
　　“曹玲，姐也是过来人，干我们这行的姐妹们。那个心中没有点苦。别人看不起我们。可我们得照样生活。有委曲别憋心里，说出来就好受了。”
　　豆大的泪珠终于滚下，嘴角也不由自主地开始抽动，可她仍想努力地止住眼泪。
　　“哭吧。没什么，都是好姐妹。”
　　终于哭了。象泄洪的洪水。哭得多么伤心，哭得多么肆无忌惮。
　　曹玲的哭惊动了其它姐妹们。姐妹们都围了过来，王芳递给她一张纸巾。曹玲擦去泪水，用哭红着眼睛望着众姐妹，心情一时难以平复。姐妹们安慰着她。见她哭得这么伤心，有几位姐妹也偷偷地到边上掉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姐妹们的安慰下，曹玲慢慢的平复了心情。最后她向姐妹们道出了自己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