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泪水》Zz伟

4、第 4 章

　　曹玲的老家是个偏僻，贫穷的小山村。村里大多数姓黄，她们曹姓没有几户人家。村中大多数青壮年外出了打工了，只留下一群老年人和孩子。
　　曹玲是爱学习的聪明孩子，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但由于家里贫穷父亲观念陈旧。所以她高中没毕业就輟学了，外出打工是唯一选择。
　　正当曹玲打算外出的前几天夜里，黄校长突然来到了她的家里。说是校长其实是村里一个早期的代课教师。因为村子比較偏僻，学生都是村中的适龄孩子。外面又没有老师来这种地方教书。所以说是校长其实就是他一个人在打理学校。由于他为人诚恳，热情。乐于好助。村里人和孩子们都十分尊敬他，还亲切地称叫黄叔。所忙他一到曹玲家里，曹玲的父亲忙沏茶让座，忙得不亦乐乎。
　　都是熟人了黄叔也不客气，一落座就开门见山地说道；
　　“曹哥，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来是有事想和你跟小玲子商量。”
　　“老弟，谁不知道你是个实在人，有事就说吧。”
　　“是这样的，我上了年纪了。咱学校该有个接班人了，外面的年轻人也不会到大山里来。可孩子们耽误不得，我寻思，村里只有你家小玲子有这能力。所以今天就来商量这事，让小玲子来学校帮我教孩子们。虽然工资不高，但也稳定。”
　　在曹父的心中这是好事，不过他还得征求曹玲的意见。
　　“小玲子，这是多好的一件事啊!黄校长是好意，我觉得行。你自己考虑考虑。”
　　曹玲没出声，她怕自己没能力胜任。同时她想走出这大山，想到外面去看看。
　　黄校长见曹玲没回应他也不好意思多劝。就起身告辞，只是临走前对曹玲说了句。
　　“小玲子。认真考虑一下。黄叔相信你能行。”
　　那一晚，曹玲想了许多。自己从小也有教师梦，而且是象黄叔那样有担当有责任的老师。可如今以自己的水平能胜任吗?乡里乡亲的万一误人子弟可被村里人落下话柄。只是黄校长临走时的那句话又给曹玲注入了信心，况村里的孩子也需要有人教。黄叔年纪大了且他的文化水准也一般。可自己也想领略外面精彩的世界。自己该何取舍呢!
　　第二天，曹玲外出又遇见了黄校长。黄校长一见曹忙上前逮住曹玲说道；
　　“小玲子，黄叔相信你有能力胜任这个位置。还有孩子们需耍一个好老师。”
　　在曹玲的心中黄校长是个好人。可近年他要照顾瘫痪在床的妻子。同时学校只有他一个人，他确实有些力不从心。既然他真诚相邀，曹玲也没理由再推托，于是说道;
　　“黄校长，我怕教不好孩子们，要不我先试试。这样行不。”
　　“怎么不行，那你明天就来，乡里我会打招呼的。”
　　得到了曹玲的答复。黄校长满心欢喜，就高兴的走了。

　　都是村里的孩子，同时曹玲也十分上心。她很快就和孩子们融在一起。尤其她堂叔女儿更是粘在了她的身后。原先淘气的孩子也被她收拾得服服贴贴，黄校长看在眼里乐在心中。曹玲也喜欢上了这职业，她衷心地感到充实快乐。
　　可有一天，曹玲发现了一个秘密。那也是她噩梦的开始。
　　那天晚上，天下起了雨刮起了风。曹玲想起了教室的窗户忘记关了。曹玲放心不下，于是拿了个手电急匆匆直奔学校。
　　学校离家不远。它是个围着的庭院，教室的侧面有几间小房，那是黄校长的宿舍。只是他现在要照顾卧床有病的妻子，他很少住在那儿。
　　不一会儿，曹玲到了学校。见黄校长的宿舍灯亮着曹玲笑了，她笑自己杞人忧天。但她仍来到了教室。果不其然，教室的窗户早己关好。
　　出于礼貌曹玲想打个招呼，顺便商量一下她晚上辅导孩子学习的事。到了宿舍门口她就敲门并喊道；
　　“黄叔，你在吗?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
　　门应声而开，曹英背着书包走了出来。
　　“你先回去，把剩下的作业做好。还有要记住我说的话。”曹英一出门，黄校长就作了交待。曹玲拉住了曹英的手说；
　　“小英子，天黑，姐和你顺道。“曹玲转而又向黄校长说道;
　　“黄叔，要不明天说吧。我还是先送小英子回去。”
　　“好，明，明天说吧。”黄校长显得有些不自然。曹玲总感觉有点不对劲。但也不多问，她领着曹英先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曹玲就问曹英。
　　“小英子，姐不是跟你说了，你的作业姐姐会铺导。黑灯瞎火你怎么跑学校来了。”
　　曹英只是低着头没有回答曹玲。这引起了曹玲的注意。她继续追问曹英；
　　“怎么不说话。”
　　“黄校长不让说。“曹英怯生生的回答后继续说道；
　　“他说我不听话就不让我读书。姐，我想读书。”
　　曹玲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黄校长为人师表。怎么在曹英的言语中他一下子变得渺小了，一定有事，于是她追问曹英。
　　“没事，你也别怕，现在姐姐也是老师了，告诉姐姐黄校长为什么不让你说。”
　　曹英这才停住脚步。然后一五一十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曹玲。
　　得知事情的真相，曹玲愕然。这样的事怎么会发生在为人师表的黄校长身上呢，报纸新闻中的猥亵确确实实发生在了身边。她同情曹英，内心一阵绞痛。
　　“姐姐，你在想什么呢!” 曹英的话打断了曹玲的思绪。她同情曹英的遭遇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姐没想什么，小英子，这件事你告诉别人了吗?”
　　曹英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摇了摇头怔怔地望着曹玲。
　　“听姐姐的话，这件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以后做作业别找黄校长来找姐姐。”曹玲对曹英作了交代。曹英懂事的点点头。
　　送走了曹英，曹玲也回家了。那一晚她失眠了。
　　第二天。曹玲照样去上课。黄校长总是逮住机会热情搭讪。曹玲都不敢正眼看他，总是随便应付了事。那是曹玲到学校后最无心情的一天。一放学，曹玲也想早早离开学校。
　　“曹玲，你昨晚找我有事商量吗?“刚到校口门，黄校长叫住了她。
　　“没什么大事，不急，黄叔。要不过几天以后再说吧!”曹玲没了心情，但还是礼貌的回答。
　　“你肯定是为了孩子们的事，孩子们的事就是大事。宜早不宜迟，今晚我办公室等你。”黄校长不容曹玲回话就进入了学校。
　　晚饭过后，曹玲的心七上八下，她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她认为逃避不是办法，只要黄校长以后不再发生这样的事。这件事权当没有发生。
　　来到了学校，黄校长早己在办公室门口等她。曹玲还是没正眼看他，甚至忘了打招呼径直进入了办公室，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
　　黄校长随后也走进了办公室，随手关了门。他直接就走到了曹玲的跟前开口就说;
　　“玲玲啊!叔错了，叔禽兽不如，叔不是人。叔求你原谅，叔以后再也干那缺德事了。”
　　这场景是曹玲始料未及的。她一时乱了方寸，不知所措。忽然她霍的站了起来拉开办公室门疯一般地跑回了家。先前所有的想法都抛在了脑后。
　　第二天一早，曹玲没去学校。只是让妈妈去帮她请了假。她躺在床上左翻右转。在床上熬到了天黑。
　　短短几天，曹玲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知女莫过父啊!在吃晚饭的时候。父亲就开口问曹玲。
　　“玲玲，你有心事吗?干得不顺心咱可以不干。”
　　“爸，没事。让你操心了。”
　　“没事就好，有事别憋在心里。”老实憨厚的父亲没有过多的问。可心中装着自己的女儿。
　　“玲玲，你叔让你晚上去趟学校。说教育局有文件下来。”见女儿没事，旁边的母亲提醒了曹玲。
　　“玲玲，别使性子，别一点不舒服就影响了工作。再说你黄叔还等着你呢!”
　　母亲说得在理。再说这样能把自己憋出毛病。问题来了一定要解决。逃避不是办法。于是曹玲穿戴好后就向学校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