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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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队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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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药研君又在赶路。
不过这次是走在路上脚踏实地的正常赶路方式。
村田君非常靠谱，隔天就带给我来自猫头鹰剑士的讯息，说是他此刻正在关东中部的一个小镇调查当地疑似恶鬼出没的事件，应该会在此处逗留近一周的时间。
我问了住宅的人，他们告诉我炎柱所在的那个小镇距离此地不是很远，一般人赶赶路的话，两三天也就到了。所以我与药研君商量之后，还是决定走一趟，去见见炼狱杏寿郎。
我有太多问题需要有答案了。
之前迎我们入宅的大叔姓板木，那晚灭鬼之后，第二日早晨他特地来道谢，说是已经将这里的状况托人带信去给炎柱了，让我不用担心联络的问题。我点头应和，心中有些许无奈，自己居然忘记告诉板木大叔已经有村田君帮我带信了。希望猫头鹰剑士不要因为收到两条相似的讯息而感到介意才好。
离开宅子的时候，板木大叔帮忙置办了一些行李，说着“这些相比性命而言都不值一提”一边递给我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我欣然接受，顺便握了些紫藤花种子绕着宅子走了一圈。
由我力量温养过的种子，相信在寒冬也会茁壮成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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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赶路，因为不是特别紧急的关系，所以我还能跟药研君像这样在村口的茶摊边喝杯茶吃几个糯米丸子休息片刻。
冬天对我来说，真的是一个很困难的季节。
从最开始就是。
那个时候条件不好，冬天就更难过了。后来好了一些，但是因为家里人变多了，所以其实还是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改变。只是家里人挤在一起的时候，确实是很温暖。
捧着土陶茶杯，杯中热茶散出一丝白气，我在心中默然感叹，人果然还是喜欢温暖，向往着温暖的物种。正在发呆之中，棉质触感的指尖，带着些微温度，划过我的脸颊。
“花宁大人，您还好吗？”白发的少年半蹲下【】身子，看着我的眼睛，温声问道。
我笑了笑，从长凳上下来站好，握住药研的手将他拉起来。看着比我略微高些的少年，我心中当真有些怀念从前的身高。
“没什么，”我转身放了几个铜币，又回过头道，“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
听我说完，药研君只点点头，又取了一旁叠放整齐的羽织给我披好。我看着他的一举一动，轻声道：“以后有机会的话，如果可以，能请你听我唠唠从前的事吗？
似乎是被我的话惊了一跳，少年浅紫色的眼睛中，微光有些动摇，愣了片刻，他却又微笑着开口道：“当然，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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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用普通人的方式赶路，我和药研君也依然比平常人速度快些，在第二天傍晚就到了炼狱所在的小镇。只是我还没见到猫头鹰剑士，就又被牵扯进了一件麻烦事当中。
我的运气，一向令人窒息。
我该知道的。
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药研君去问路的时候，我站在一家居酒屋门口等人。结果正主人没等到，等来一个抱大腿的。
对，就是字面上的意义。
于是我现在站在大街上，右腿被一个涕泗横流的孩子紧紧抱住，周围正开始聚集起看热闹的人。
我一脸懵逼。
从来只有我看别人热闹，没想到真是风水轮流转。
“呜呜呜呜呜啊啊啊啊啊啊我要死了我真的要死了随便来个什么人救救我啊啊啊啊！”
噢，这肮脏的高音。【并不
我双手捂紧了耳朵，表示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
这街上这么多人，你为啥逮着我一个未成年的小孩子薅？
“呜呜呜你穿得这么好一定很有钱吧你救救我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见我十动然拒的模样，少年非但不放手还把他的鼻涕眼泪一股脑全都糊在我的衣摆。
我叹气，药研君怎么还不回来。
等了一会儿，这期间还真就是魔音烧脑。
我败了。
这孩子长得有点像故人，而且我也不想在街上成为被围观的对象。
“所以说，你欠了多少？”我伸手摸了摸跟我同样发色的少年的头，软了语气问他，“你先别哭了，好好跟我说，我会帮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我这么说，黑色短发的少年哭得更厉害了，一边哭一边还念叨着“这么温柔可爱为什么不是女孩子”这样的话。
我不是女孩子还真是抱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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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做“我妻善逸”的少年因为被追求的女孩子欺骗，欠了钱被拘在居酒屋打工，笨手笨脚的，没给老板带来一点额外收入，反而一天摔了三个酒盏，气得泼辣的老板娘当场要把这个欠钱不还的废柴扭送到镇上的仲裁所进行审判。
少年坑坑绊绊把他的事说给我听，我沉默片刻，心中觉得这个孩子居然还能活下来，说不定真是传说中的欧皇血统。
药研君伸手拨开围绕着我的人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我看到药研君笑眯眯地把善逸从我身上撕下来，非常温和地拎着他的衣领把他放到一边。善逸君也乖得不得了，泪眼朦胧的模样愈发可怜起来。
等到我把事情跟药研君说了，旁边的老板老板娘似乎也等得不耐烦了，语气不善地问我要怎么办，我还没说话，药研君就伸手把我拨到他身后，上前去跟老板一家交涉起来。
看到周围人群渐渐散去，我松了口气，递了手帕给缩在角落的善逸少年。看他团成一团抱膝坐在墙角，我心中有些怅然若失，虽然善逸君与我一位故人长相相似，但的确不是同一个类型。
我将少年扶起来，他比我现在的年龄稍年长，个子也比我高些。看着他有些红肿的眼睛，我踮起脚，伸手摸摸他的脑袋，又拉着他的手站在不远处等药研君。善逸君这时候却也乖得很了，不再大声哭泣，只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一会儿，药研君就回到了我身边，看着拉着我的手的突然多出来的少年，表情有些微妙，但还是告诉我说这件事已经解决好了。我点点头，笑着朝药研君道谢，又拜托他带我们去炼狱所在的地方。
药研君总是很可靠。
能成为他的兄弟，一定是一件很安心的事情。
在前往目的地的路上，我这么想着，却又在下一秒低声笑开来：没想到我竟然也会羡慕起药研君的兄弟来。
察觉到我微微颤抖的身体，一直拉着我手的少年糯了嗓音问道：“是哪里不舒服吗？”
听着这样的话，我柔和了目光看他金色的眼睛，摇摇头，轻声回答：“没有哪里不舒服，只是想到一些很美好的事情，心中有些开心罢了。”
一直在前面带路的药研君听到我和善逸的对话，停下了脚步，回过头看我。我朝他笑笑，示意无事之后，他才又抬脚前行。
“他是药研，我是花宁，”我看着药研的背影，跟善逸介绍，“我们现在要去拜访一位前辈，这几天会在这个镇上。善逸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今晚的话，如果你不介意，就请和我们一起吧？”
闻言，黑发的少年抬头怯怯看了我一眼，又小声道：“我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如果你和药研君不介意的话，今晚就拜托了…”
我点点头，温声道：“希望今晚能洗个热水澡呢，冬天实在是太冷了…”
善逸君是个温柔的孩子。
我有些感叹，自从到了这个世界，遇到的孩子们都是很好的。像炭治郎和他的兄弟姊妹，像村田君，像善逸……这真是我的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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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有着紫藤花纹饰的大宅子。
我同来开门的人道了来意，即刻就被迎了进去。带路的人说这是炼狱的意思，而且早已吩咐下来，说是近期有名为“花宁”和“药研”的少年前来拜访炎柱大人。虽然我临时带上了善逸君，但是三个人也依然被好好招待了。
因为是三个人，主家的侍从带我们到了一间稍大的房间，墙壁上装饰着黑白的画卷，实在很是风雅。我察觉到善逸君因为身上脏兮兮的而感到有些局促，所以就决定先去洗澡。
宅子大有一个好处，就是浴室也会很大，甚至还有露天的温泉。
我从心底感谢猫头鹰剑士，感谢他现在在这里，能让我也可以享受到冬日的露天温泉。大家一起泡汤的时候，药研君似乎也很是放松的模样，闭了双眼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表情祥和。倒是善逸，好像是非常不擅长和别人一起泡澡，即便是在如此大的浴池中也是一样，表情很是难为情，看得我都觉得有些呼吸不畅了。后来我开口问他是不是想要先回去，我刚说完，他就一下子窜出浴池，惊了我一跳。
湿漉漉的黑发还在滴水，金色眼睛的少年惶恐地看了眼安静坐在浴池中的药研，又怯怯地看了我一眼，鞠了个躬披上衣服就快速离开了。
“药研君，你对那个孩子做了什么吗？”我调笑着问药研，“他似乎挺怕你的……”
听到我的问话，药研君终于睁开了双眼，他浅紫色的眸子像是盛开的紫藤花一样，在温泉升腾的雾气中袅娜，其中的色彩我看不清楚。
“我不曾对那个少年做些什么，”药研低沉的嗓音在雾气中朦胧，“我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如此动作。”
闻言，我低声笑开：“大约是药研君的气势吓到他了吧。”话毕，我起身，几步靠近白发的少年，又道：“毕竟是那样的性子，药研君不介意的话就好。”
少年紫藤花般的双眸一直追随着我的身影，直到听到这样的话，他似乎有些难以理解：“花宁大人很喜欢我妻善逸君吗？”
我就知道他该这么问了。
“是习惯吧，”我坐在药研君身边，侧了身子一只手撑在温泉壁外，手掌托着下巴，语气有些柔软，“那孩子长得很像我从前的一个故人，也是黑发圆眉金色瞳孔的小小少年。从前虽说是我在照顾他，但其实是相反的……”
药研君一言不发，沉默地听着我的话，只是他的目光一直专注地看着我的双眼。那双美丽的眼睛中蕴含着的信任与宁和让我感觉很好，很安心。
我想我应该告诉他，告诉药研君我的事情。
“如果等会儿没事的话，”我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些不易察觉的小心翼翼，“能听我说说吗？”
听到我有些不确定意味的问话，少年突然笑了。
像是阳光下的雪花，其美转瞬即逝却又令人感叹。
“不胜荣幸。”他笑着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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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样倾诉的愿望似乎总是不能实现。
还未到子夜，突然来人传信，说炎柱大人邀我与药研君一聚。在路上的时候，高大的男性仆从低声解释，说是炼狱大人本不愿深夜打扰，只是得到了所探查的鬼的消息，希望能尽快同我们商议，所以才在此时前来传信。
闻言，我点头示意已经知晓，只心中掠过思绪万千。
善逸君此刻应是已经睡熟，我也不便打扰，只愿他能得片刻安宁，一夜无梦直至天明。
之前药研君替我绕了一圈又一圈的围巾，此刻有寒风吹过，我竟也不觉得冷。
我看向这个走在我身侧的少年，不甚魁梧的身躯却替我挡了这么多冷意。
真是无法不让人感激与喜爱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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捧着茶杯的青年还未卸下外出的厚实披风，开了门等我们来。等带路的仆从离开之后，我才同药研君一起进了房间。
“花宁少年，药研少年，久违了！很高兴看到你们精神的模样！”猫头鹰剑士一如既往朗声笑道，“这么晚还让你们过来实在是抱歉！不过确是有事商议，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才好！”
“哪里，”看着药研君将拉门关好，我松了松紧裹着的围巾，笑着回应道，“能见到炼狱君平安康健，我与药研君也十分开心。”
“唔呣！”炼狱朗声道，“这样就太好了！”
我隔着矮桌坐在炼狱君对面，目光瞥过他还未脱下的外套，知道事从紧急，便安静听他讲话。药研君也在我身边坐下，只是毫不客气地从矮桌上的茶盘里拿了倒扣的茶杯，又倒了热茶塞到我手里。
一路逆风而来，手虽然缩在宽大的袖子里，但还是太冰了些。
连我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事情，药研君却一直注意着。
炼狱君看起来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实际上也确实如此。看着药研君反客为主的举动，他却也是睁大双眼笑眯眯的模样。
“那么，炼狱君要说的事，我们便洗耳恭听了。”我呷了一口热茶，温和的看着对面这位有着火焰发色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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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炼狱君要告知我和药研的事情，说紧急也确实紧急，但对于鬼杀队的炎柱而言，却又不是那么紧急的事。
这个镇上有鬼存在的痕迹，是以炼狱君才从峡雾山下的村子急行而来。只是不知这鬼用了什么方法，竟让鬼杀队的炎柱大人也无法察觉到他确切的踪迹，只多年灭杀恶鬼的直觉隐约指示着存在鬼的气息。恰好村田君的讯息先板木大叔一步传到，炼狱君知晓了我与药研君前来面见他的打算，便邀请我们一同前往找寻。
听完所有的话，我笑弯了双眼，真是有了瞌睡就来枕头。而且，炼狱君如此举动也不是没有存了考验我与药研君的意味在。
“如何？要一起去吗？”金红色仿佛火焰在其中燃烧着的眼中透出温暖的笑意，“不愿意的话我也不会勉强，毕竟以你们的年纪，在这样寒冷的夜晚，确实应该好好休息。”
闻言，我摇摇头，温声道：“我当然愿意，如果能够帮到你的话，那就太好了。”
听到我的回答，药研君直视我的双眼，又看了一眼炼狱君，出口的嗓音沉稳平和：“花宁大人的意愿就是我的意愿，但于我而言，保护花宁大人才是最重要的事。”
对此，炼狱君不置可否，只笑着看着我们。
子夜已过，正是魑魅魍魉群魔乱舞的时刻。
我将从住家要来的短剑别在腰间，以紫藤花种子为主的各色植物种子也安静地躺在我的胸前。在路上，我抬头看天。
此夜星辰黯淡，月华无光，阴云遮天蔽月，唯有东方启明星闪耀。
我轻轻呼出一口白气，药研君走在我身边，隐隐为我阻挡吹来的冷风。
星象之事我不甚了解，只希望我爱之人和爱我之人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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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