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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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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头,酝酿了一下情绪,掐指做水点了几滴在眼皮上,自以为楚楚可怜道:“不若小仙以身相许?”
看到帝君微不可察的抖了抖,估计被我吓的不轻。
我眼看着帝君神色一变,从开始的虎躯一震,到不可思议,再到深情款款,又到最后的冷若冰霜,直到现在的…貌似嫌弃。
额……古话说老虎的屁股摸不得,不知道老虎的脸亲不亲得?这么想着,我就付诸了实践,果然,软软的,
半晌无话,我很得意。果然……
还没等我果然出个所以然,身后传来一句:“好啊!”
我呆了。
这剧情差距怎么有点大,跟我想的一点都不一样!
Enmmm…疑似被上司表白,什么样的反应比较合适,在线等,挺急的。
大约这语出的着实惊人,最直接的结果就是腹中的酒精发酵翻滚上涌,我一个没收住吐了对面人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总之天旋地转间,我醉死过去了。注意是醉死不是真死。
在我的意识消失之前,我听到了一声叹息,这叹息温柔宠溺,却很轻柔。
如梦似幻。我八成是听错了。
——
我看着对面正在地里挑挑拣拣,偶尔还在阳光下瞅瞅,随后又将鼻子凑上去闻闻,时不时的用他那骨节分明的双手着温柔的摸摸那几根儿黑不溜秋的东西,那副模样看的我真真眼皮直跳,啧啧。
瞧瞧这出息,对着那么几根草竟然拿出了比对着姑娘还灿烂n多倍的热情。我着实想不通。
宗彦啊宗彦,你可得了吧,又叫我说你什么好!
所以,这么些年也没个你看上的其实是假的吧。压根儿是别人瞧不上你吧,要地位没地位,废话,一个药仙罢了,比的了人家这个将军那个星君的?要钱没钱,那当然是财神什么的腰缠万贯了。从上看到下,也就是一张脸勉强瞧着也够看。
当然,作为我为数不多的好友,某人也不是全无好处,关键是他这终身大事着实让我糟心,你说咱硬件不行,软实力来凑也行啊。温柔体贴,善解人意,一心一意什么的,你说是吧,怎么着也能有个把不开眼的吧,结果呢,呵呵,瞎猫万把年了愣是没碰上一只死耗子,大哥您是不仅仅凭实力单身啊,简直是有些惨惨的!
要我说,要是把那对着药草的万分之一的热情拿到这上面来,事儿也就成了。
我正在亭子里长吁短叹,感慨生活的不易,世事无常。
宗彦已经从药地里出来了,我瞅着他背篓里各种颜色的草药,嫌弃到无以复加。彼时,我正品着一壶茶,翘着二郎腿,好像个二大爷似的。以前宗彦还会看不惯说几嘴,什么女孩子要有女孩儿样啊,不然嫁不出什么的。阵阵儿的,没完没了。
呵呵,难道我有女孩样就嫁的出去了?也太小瞧我了吧。
不是那种安分的料,再怎么着也没用。
宗彦将药草归置后,就着石桌坐下,左手提起袖子端起茶杯品起茶来。我对着这无可挑剔的样貌,心中唏嘘,这么好的白菜,怎么就没一头猪想拱呢。可能真的是地域差异,也有可能是问题过于严峻,以至于我实在无法理解那些凡间的父母们,挑三拣四,挑肥拣瘦,好像谁都配不上自己的孩子一样。
我不一样,宗彦这孩子从小无父无母的,这种大事,可不得我多操着些心嘛。话说,现在只要是来个人,是个女的,乐意我家这颗白菜,我双手奉上。真的,白送,不要嫁妆。
宗彦此刻全然不知他在我心里已经成为了老大难。
老大难开口了:“想什么呢,怎么这副表情,我哪里惹到你了?”
我瞥瞥嘴:“你哪里是惹到我,分明是惹到月老了。”
“怎么说,又关月老什么事?”宗彦似是好笑的看着我。
我叹了口气,“不然红鸾星怎么现在还未动啊,肯定是你把月老怎么着了。”
宗彦一起身,食指和中指合并,弹了我一脑崩儿,疼的我直跳脚。
“你呀,月老司人间情缘,可跟神仙没什么关系,再者,就算他管的着,也管不到我头上。”宗彦道。
我揉揉头上的包,戏谑道“啧啧,瞧把你能耐的,那谁管的到你头上?说的你好像天王老子似的。”
我只顾着此时的玩笑,对宗彦的失态丝毫未觉,当然,也因为不过一秒视线就从东边收了回来。
“你瞅瞅我,你,我管不管的着,嗯?”神情无比的霸道。
宗彦看看我,“你?”
我可不答应了,使出了我的拿手绝活,挠的他笑的眼泪都出来了。
两人笑闹成一团。宗彦直呼求饶我才住手。
“好了,别闹了,紫薇帝君要娶你,是真的?”宗彦问道。
“怎么可能是真的。酒后说的话岂能当真。”我不可置否。
“那就好,阿宝,你记住,嫁谁都可以,只除了,紫薇帝君。宗彦此时的话说的凝重,甚至有些咬牙切齿。
我被这严肃的气氛所感染,不自觉的点点头。
是的,这儿是斗姆元君的药王谷,宗彦在此修行居住。
而此时的药王谷在阳光的映照下格外的飘渺,像极了命运。
我恍然不觉,只感慨这儿真美。
世人都晓神仙好,其实,神仙的日子还真是不赖。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其实,大部分人认为对的普世价值也未必不对,是与非全在个人。
其实,我已经在宗彦这里住了五天了。忘岐山发生的事情我还记得大概,经过就是我失手打碎了某个大人物的仙碑,为求脱身上演了美人计的戏码,不知帝君出于什么原因竟然毫不拒绝,额,忽略此事发生的后续,大概是这么个情况。
所以,我在清醒后连夜投奔了宗彦。
于我而言,躲得了初一算初一,躲得了十五算十五。若能风过水无痕,时间长到大家都忘了自是最妙。
虽然,我心里不以为然,不过是句酒后戏言,帝君何许人也,清风疏月一般的人物,如何能趁人之危?至于那句答应最多也就是吓吓,断不会当真。
谁料,我躲得时间怕是有点久,直到今天帝君打发人来寻,我才惊觉,我还是帝君手下的笔墨伺候。
额。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
这是消极怠工吧,真的是怠工吧。
我很丧。
要你你能不丧吗?三番两次的惹毛上司,还不是一般的惹毛。
死了死了。
路上我苦苦思索回去该怎么委婉的解释,最后我悲哀的发现好像还真没什么靠谱的。
这个被帝君打发来找我回去的小宫女叫小旗。频频看我,我有些纳闷。
“我脸上长花了?”我不经意间还摸了摸脸。
小旗红了红脸,支吾道:“没,没,恭喜姐姐!”
这声姐姐叫的震了震,好吧,我也终于混到了小年轻叫我姐姐的地步,不禁扶额长叹,只是这恭喜有些莫名。
我不禁问道,“喜从何来啊?”
小旗大约被我温和的表象打动,瞧着不像是那爱发火的,倒打开了话匣子,小旗奇道:“怎么姐姐竟不知道?”
“帝君要大婚了,这可是中天北极宫的大喜事儿。”
我听的瞠目结舌,大婚?我才走了几天的功夫,丫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这就媳妇都抱上了?这当口,帝君绝对不会在找我麻烦了。哈哈,不会是那摇光吧?
不,不对,若是摇光,怎么会恭喜我?不,不会是我吧?
我正想着,听得那小旗絮絮叨叨道:“…天界都传遍了,说是姐姐心悦帝君,一刻也离不得帝君,追帝君都追到忘岐山了。喝酒壮了胆子拉着帝君就要表白,帝君实在没法子,扒不下来姐姐,只好答应了。帝君一言九鼎,虽然是权宜之计,但说出去就要做到,当下就放出话去,说要大婚了。正主就是姐姐你。”
我的嘴张大了,不要误会,不是高兴的,完全是吃了屎的感觉。
妈的,我靠,真是无语忘青天了。不是说好的权宜之计,那就权宜着就好了呀。这要怎么办。
玩大发了,现在跑还来得及……的吧。
我越想越气。我这是传说中的栽了?
我迅速的环顾四方,犹豫了一下就干净利落的劈晕了还在不停地说着这荒唐事儿的小旗。
声音戛然而止。
我拖着小旗,想把她藏起来。然后我看到一处草丛,郁郁葱葱的煞是可爱,正是个藏人的好所在。
我正累得大汗淋漓,后退的路好像被堵住了,我耐心的开口道:“仁兄,麻烦让让,我正忙着,谢了!”
半晌,还是给我堵得水泄不通,我火了,怎么,好好跟你说不听是不是,“我说仁兄,跟你说话呢,与人方便自己……”
我转过头来,惊愕。
帝君的脸伸过来,似笑非笑:“自己什么,君妃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