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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操婚出嫁,路遇贼匪 ...


  •   赵雪颖轻剐一眼,拿捏衣角,端坐石墩之上,笑然:“女弟怎生的抱怨,好似睿王薄待于汝。”

      二女虽各有家业,且自幼姊妹系带上好,拌嘴逗乐常有之事。

      见此调侃,赵雪倩并未动气,旋即含羞而言:“女兄,当真讨厌之极,多日未见,怎生的伶牙利齿。”

      见赵雪倩娇羞状,赵雪颖“噗呲”笑出了声,撩于发鬓,“好妹妹莫怪,当是姐姐不对。”

      于深墙之中,孤寥难免,自德王妃来探,赵雪颖心中当即欢喜不得。

      打闹一番,许是久累,折纱巾擦于面额香汗,捡一青提于嘴,“今儿起,便闻窗前枝上鹊鸟高啼,自想有稀客登门。然也,一阵喜风便是把妹妹送于府上,汝说灵验与否。”

      赵雪倩杏眼一瞥,自不忘来意初衷,不紧不慌,“哪有鹊鸟作怪,莫不是思念女兄于心尖,汝吾二人即为人妇,当已年逢半载未见,幸闲暇,方生探望。姐兄莫是不待见贱妹?”言此,赵雪倩扑闪双眸,似是晶莹流转。

      抓其洁嫩玉手,置于掌心,抚摸上下,“吾的好妹妹,吾的德王妃,说这甚话!姐期盼不及,怎又心生不喜。”

      旋即赵雪倩破涕为笑,于赵雪颖深拥相抱,赵雪颖自未多想,甚是欢喜,且莫留意赵雪倩眸中闪过狡黠之色,尚有奸计得逞之意。

      于此,忽闻亭外高声传宣,“贤王到!”

      赵雪颖闻听贤王驾到,自是起身,整理发鬓,修整裙摆,笑迎而去。赵雪倩紧随其后,脸上静淡,竟看不出悲喜,心中所念:淑王妃好哄,贤王自是难骗。

      行数步,躬身伏拜,“臣妾见过贤王。”

      “妾身赵雪倩拜见贤王。”

      一高冠白衣男子阔步上前,长孙贤休无疑,惜言:“颖儿何须多礼,快快起身。”相视一眼,爱意浓浓,厚情无限。

      转则,对于赵雪倩,比肩托扶,凝眉望视,“德王妃这是作甚!莫是折煞王兄。”

      言语虽亲切,却显露冷意,如冬日寒风颇为彻骨。毒辣目力,似穿透灵魂,心撼甚击。

      赵雪颖笑盈而立,极目,自是以二人繁缛做作,并未察觉半分不妥。

      赵雪倩浅带笑颜,正目回击,无半分怯胆,“自古长幼尊卑,贱妾不过藩王之妻,朝见于太子,何理不行跪拜?”

      长孙贤休自是坦言,赵氏姊妹当真聪明绝顶,凭此胆识莫言女杰,恐其胜于半数男身,当真世间少有,堪为女中英豪。

      “夫君,二妹前此探念,久不相望,自无端突生念想,不如,命二妹住于府中片日,即算陪我解闷。”

      携手,赵雪颖娇声哀求,长孙贤修神色冷峻,无端拜府,岂有好意?尚且贵为德王妃,长孙贤修自认于二皇子睿王乃生死宿敌。

      竟一时间莫不言声,猜不出赵雪倩所来何意?

      鉴其妾眼神坚恳,满怀希冀,长孙贤休已定答计,既算有谋,长孙景睿派一女流又有何妨?不如应下,将计就计。

      别有深意,长孙贤休言谈笑语,“汝等姊妹多时未见,不如府中小住几日,也表颖儿思切,孤意,何为?”

      “这……”赵雪倩熏眉微皱,似是犹豫不定,时而阴时而晴。

      见此,赵雪颖心有不甘,甚怕赵雪倩不应,口中长呼,“女弟,莫是家中难隐,想别于睿王几日当是无妨,汝吾姊妹二人情深,想其定会容解,挑好时日,汝吾一同回亲探母。”

      此言之处,深有宽慰之意,赵雪颖心念所想,生怕赵雪倩因睿王而怒,方不敢定量,殊不知,长孙景睿恨也德王妃不能久住贤王府。

      长孙贤休手怀于心,嘴角露笑,似是邪魅,其自想如此圈套德王妃明知必钻,尔有洞谋,孤何尝不是!果不其然,“那依女兄便是,贤王圣言,淑王妃盛情,妾身莫敢不从。但,还需知乎睿王,得起首肯。”

      闻言,赵雪颖将其手腕,笑道,“甚好!借此良机,汝吾姊妹正可亲近亲近。”

      赵雪倩甜甜一笑,回眸觉察长孙贤修盯望,当即故作轻松,不加理会,似是不见。

      ……

      溪水潺潺,泛东日辉映,闪粼粼金光,自远而行近一行三人。

      “公孙兄莫是吾小瞧,汝量似碗口,莫在学人吃酒,免其横生笑柄。”
      秦寒叼于一草蒿,前方挥剑引路,旁侧杂草丛生,实属难行,闲来无事,理当调侃一二。

      只见,公孙离面红耳赤,被点痛楚,偏牙口莫言。其本酒量渐浅,惯于烈酒,初闻北方米酒,似软甜无力,多贪几杯。熟知,米酒后劲不减,积而薄发,似有察然,已是头晕耳旋。再行醒,已是天光渐亮,旭日东升。

      不理秦寒,公孙离放缓行步,落于长孙玄夜身前,闻疑:“九爷,昨吾莫是错了甚事,怎见今别,爷与那青衣老者眸间似有不舍之意。”

      擦去额间细汗,长孙玄夜含笑不语,反拂袖伸出翠指,遥指于空。

      拍于头数下,公孙离不懂甚意,苦思冥想,愁容满面,倒引秦寒放怀大笑。

      “笑甚,汝当何意。”公孙离生的不满,旋即质问一二。

      上下打量,秦寒摇头微词,“汝是何以,九爷之意自是天机不可泄露。”

      公孙离一怔,方明何意,瞥于长孙玄夜,见其笑容满面,当下又羞又愧,恨然于一地缝做得容身之所。

      秦寒凑前,小声而语,“九爷,天机老人临行前,顾做何甚,哪那般神秘!”

      闻言,长孙玄夜笑骂,“尔知天机不可泄露再问,莫是自讨无趣。”

      言毕,自陷思索,昨彻夜长谈,一言一行方为大智,上至军政,下至民生,各抒己见,长孙玄夜颇为受教,且无妄于师,于交忘年之好。

      今日临行,天机老人执于献一锦囊,其言危难之时方才行解,此有救命之法。虽天机老人有盖世之才,却未掌旷世奇能,后事发晓,怎可先预,如若此然,天下岂非大乱。闻示,谨以好意为之,当天机老人关切吾后。而锦囊之事长孙玄夜并未于心,转扔于包袱之中草草了事。

      夫德者,利物济人、掩凶作善之谓也;天德者,三合之气,五行福德;月德者,乃三合所照之方,日月会合之辰。天月德合,女命得之,多为贵人之妻。

      今择黄道吉时,四台高轿,长安晨起,于东庄刘员外。

      刘员外乃东庄富甲一方,年已半百,并未老态,反生龙活虎。百亩耕田,生活倒也快活无比,只因后续无人,仅唯人生之憾。

      几日,一麻婆上门,报称有一桃李年华少女贱卖。刘员外闻言,心知,麻婆口中,定非良妇,乃拐卖而之。奈何,家中尚为香火,思子心切,便已百两盘下。

      敲定时日,便为行婚,原是纳妾,刘员外必觉脸上无光,并未行的三书六礼。

      及黑出发,挑一十二人,举一四台轿,东方泛白,接引新娘。

      太域婚令,俗定“婚事”通“昏事”,迎亲只将夜裏,车马服饰必添玄黑。其本,源太古引阴气入家门,玄黑即配著阴。黑夜黑马黑车黑衣人,车前置两枚火烛,探黑前行,即为娶亲。娶亲之家三日不奏乐,更无半点丝竹之音,昏事不贺,人之序也。

      尘俗旧文,自长孙无极登基便似不喜,宣令告废,民间嫁娶尚可备酒食四方相贺。亲迎,为天明,正午最佳,可行大操大办,众邻皆乐。

      尚行方半,便得停歇,置于花轿于山林。四五挑客围聚,吃些酒水缓解暑气。

      一男子抹去嘴边酒渍,眼光若隐若现瞟于花轿之中,言道:“尔等可见俏娘子模样?”

      本为清闲,此番倒勾起众人话柄。只见一稚嫩少年双眼金光, “怎得,汝知。”

      “那是自然。”男子挺起胸膛,自是傲然。

      闻言,挑客纷纷围上,黑脸少年心中痒痒已久,好奇道:“二牛哥,卖甚哑语,当说便是,吾等自知汝见地高强,远在吾等之上。”

      环视一周,被称二牛男子颇享奉承,意众星捧月,心中畅然无比,笑言,“那是自然,算尔还有辨非。”
      顿顿,轻咳一声,“也罢!告知尔等也是无妨。”

      说罢!向众人勾勾手,数十头颅围凑一起,如笼屉蒸包,互目张望,屏气凝息,静候其音。

      “听管事言,此女桃李年华,皮肤白皙,身材娇细,貌美绝伦。”

      闻言,那黑脸少年心中大为一惊,捂面急呼:“咦!怎得这等大家闺秀会择刘员外入嫁,莫是宁遭强逼。”

      刘员外虽腰缠万贯,却半截入土,驾鹤西去,此等刑受活寡,又为何故?

      摊手于胸间,冷遭二牛白眼,“此等辛秘吾等何知?只怜那妇人,将受半辈子活寡,即那刘员外老迈,莫叫那小娘子不耐青春独处之寞,受人引诱而沦落风尘。”

      “哈哈!”挑夫本是糙人,见于秽语,自是相通,当即大笑,直骂那二牛浪登徒子。

      二牛竟也不怒,其然得意,像是极为享受,好似今日是为其娶亲,做得个妙郎君。

      方见那黑脸少年一脸茫然,众人言语不得渐明,何为青春之寞,表其然少年未经人事。

      “汝等又在非议什么?若谁乱说,诽谤老爷,休怪老朽去告奸。”

      言语间,一瘦干老者出声警告。

      众人连道不敢,相互传递眼色,停止话头,刘管家一向严苛,若是告知老爷,恐其后果难堪。

      见众挑夫不声言语,刘管家方讪讪一笑,“时日不早,尚且出发,赏钱定不少尔等。”

      于此,众挑夫停了抱怨,神色激动,刘员外出手阔绰无比,此责定有一贯红钱。心念至此,干劲十足。

      行于方半,刘管家莫不是挑深幽小径,处处避于山路。

      黑脸少年心惑,悄言问于二牛,“二牛哥,刘老莫不识路,行泽僻静,处处避于,何故?”

      二人方至队尾,倒也无人注目,鉴于问之,二牛倒也知无不言,“听关外多有流民,北逃于此,便遁山林,多为贼盗。不少商贾、村民途径此地,劫了财物,丢了性命。”

      “流民为盗!”黑脸少年微微一怔,如太域朗朗乾坤,昌盛至极,竟做此等营生。

      瞥于山林,枝叶舞动,似人影绰绰,黑脸少年暗讽其心胆小,继而问曰:“此等行径,官府莫是不理?”

      二牛长吁一口气,“怎得不管,县府数次勒令追剿,而那贼人神出鬼没,倒也无果。”

      此处地境险恶,灌木遮天,杂草丛生,匿人倒也轻而易举,无浩荡前讨,恐其根源不除。

      黑脸少年吞下口水,似是受恐,左右瞧望。

      见此二牛心中偷笑,怎生的如此胆小,此行伴一十五人,不乏好手,纵贼人强横,也需掂量几分。

      兀的,腹中胀感十足,行至一巨树,束裤欲解。

      忽闻“唰唰”响动,心中方奇,侧目回看,顿失魂魄。

      数十个蒙面刀汉已悄然而上,离队伍不过数步,众挑夫竟无一察觉,说笑自然,不知危险临近。

      “贼人!”二牛已失方前豪气,滚身趴伏草丛。

      眼睛瞪如铜环,大气不出,静望之。

      片刻,贼人已到近前,乘其不备,突兀暴起,数息间,三四挑夫倒于血泊之中。

      急中招架,刀光剑影,马嘶器鸣,斗的好生热闹。

      二牛伏低身形,观于一二,心中已明,贼人狠辣,岂是对手,斗败早晚,非是垂死挣扎。

      已有定计,二牛悄然后退,竖耳凝望,忽一手掌置于肩头。

      刹然,汗如雨下,心中惧怕不已,缓缓回首,一瘦小模样映入眶中。

      “汝这混球,竟无声息,吓吾大跳。”似是察觉,觉然不妥,压声如蚊叮。

      二牛身后此人,正是黑脸少年无疑,见其,脸色如常,竟毫无半分惧意。

      探头观望场中,大势已去,贼人已占上风。

      二牛深知此时不跑,便在无生机,抓于黑脸少年,“跑,贼人强横,吾等寻官。”

      可黑脸少年如巨石一般,纹丝不动,二牛心中不悦,危关之际,怎如此磨蹭。

      回头欲责之,黑脸少年泛起狞笑,双眸冷漠,一道银光划过,脖颈热流喷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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