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哥哥变成狗以后》钉钩圈儿

78、喵嗷大口

　　“所以你需要魔方，来达成目的。”Loki捏着自己的指节，用疼痛让自己清醒，那封锁在地宫深处的奥丁的宝藏，无情地揭发了君主曾经的恶行。
　　“如果有原石的力量。”Thonos沉吟一声，“我能办到。”
　　“饥饿、贫穷，都将离宇宙而去。没有人会痛苦。”
　　这多可怕，Loki却只能微笑着，撕裂着，“整个宇宙？”
　　Thonos点头，他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但Loki却好像从那上面看见了整个宇宙的残暴。
　　“不。”他反驳，肉眼可见Thonos的脸色阴沉下来，一丝笑意也无。他踱步向前，一双同样残暴的灰绿色眼睛直视Thonos，他狰狞低吼，“我只想要战争，我想要让他们后悔哀嚎，我想要让那些人承认——”
　　Loki左手抬起，用指尖对着自己的胸膛，脸色微微泛红，“我，阿斯加德真正的王，我才是正确的！”
　　这是私欲，与Thonos的大爱截然不同。
　　“如果你能帮我，我当然会献上忠诚。”他抬起头，可以察觉到Thonos探究的目光，那种被怀疑着被操纵着的感觉感着实令人颤栗，“为了那些痛苦挣扎的种族，为了宇宙的……平衡。”
　　Thonos的双手摩挲着扶手，“平衡，你知道，这是最好的词汇。”
　　多么可惜啊，如果他能在Loki少时遇见，那必将多一个仿佛卡魔拉的养子，他们在茫茫宇宙中仿若星辰，心意想通。
　　然而世界上再也没有如卡魔拉那样合他心意的继承人了，Thonos叹息，也唯有卡魔拉，绝不盲从，智慧，冷酷，却又心怀爱意，也唯有卡魔拉，是真正有望继承自己意志的人。
　　这圣殿之中，唯有Thonos和卡魔拉是两个独立的灵魂。
　　Loki对Thonos的揣摩只够让他多几分关注，多几分合作的倾向，他只不过是正巧出现在这个时间地点的玩偶，他值得利用，所以他活着，站在巨大恐怖的圣殿一号的王位前。
　　这里有成百上千的巨大利维坦鲸舰，无数机械生物人，那是敌人，也是工具，也是无数双注视着他的眼睛。
　　Loki虚握着拳，冷汗在肌肤上凝结成冰霜，这使他看起来镇定极了，与Thonos的其他手下一样的疯狂冷静，他知道自己说的不够，这些并不足矣说服眼前的Thonos，他垂眸，下一秒神色间已染上痛恨与疯狂。
　　“我的父亲——阿斯加德王欺骗了我，我的兄长夺取了我的王位，但我知道宝库里藏着什么，你就算夺得了所有原石也无法使用，你必须得到一件东西——无限手套。”他长长地舒了口气，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奥丁打造了它也封存了它，现在，你需要它，只要用它打一个响指就能实现任何愿望。”
　　这是Loki的一个重要筹码，但他注意到Thonos的神色并未发生任何变化，好像对他的一切了若指掌。他的猜想确实成立，这人知道奥丁的历史，把他带来这里就是为了奥丁的宝物，“我只想要一个世界。”
　　他是被放逐的王，时刻等待复仇的卑鄙者，阴暗中的毒蛇。
　　你看他的眼界多么狭隘。Thonos竟有些失望，但那种孤独感转瞬即逝，他早已习惯盲从和不理解。他凝视着自己的右手，仿佛那里已经带上了那个手套，只要一个响指……‘啪’全宇宙的生命将减去一半，没有痛苦，无需挣扎。
　　Loki轻声笑道，“我给出了很多，但愿我的人不要在响指下化为灰烬。”
　　Thonos同意了，一个星球多么渺小，它不过是宇宙间的一粒尘埃，留下这个星球的人也并不碍事。
　　Loki说：“集齐原石的无限手套只能使用个位数次。”
　　Thonos并不意外，他的情报对此很是了解，只是借此审视Loki的诚意。
　　“你需要速度，在它极限之前集齐原石。”Loki随手勾勒出无限手套的模样，信手点亮了蓝色和黄色两颗宝石，“其次这两颗宝石已经确定，再加上克里人会把力量原石献上，等我们占领地球，剩下至少两颗原石的消息——我将与无限手套一同送达。”
　　话音落下，绿色与红色的宝石也隐隐发光。
　　“请您加派人手寻找灵魂原石，以及……集中注意。”Loki举起手打了个响指，“在这瞬间，你不能有任何杂念。”
　　他看到紫色皮肤的巨人微微颔首，遍布纹路的脸上缓缓咧出满意的笑容，“我会的。”
　　Loki深吸了一口气，着重圈出了蓝色的宝石，“我将夺取——宇宙魔方。”
　　那块蓝色的方块在宇宙中静静地发光。Loki隔空描绘它的虚影，蓝色的光映照在他脸上让他仿若冰雕，“它是一道门，从那头打开，或者……从我这，地球人朋友们会帮助我达成使命。”
　　Thonos凝视他，“如果你背叛，你将一无所有。”
　　“当然。”
　　他心情颇好地游走在这两艘巨大的战舰中，那些Thonos忠诚的子女们嫉妒地盯着他，他们还沉浸在Loki的欺骗中，以为Thonos要多一个养子，一个无需被屠虐亲族的养子。
　　实际上那些优待只是因为他将直接带来胜利。
　　他是抱着目的来的，绝非一个善意的合作者，也非一件趁手的工具。
　　Thonos也是。
　　他煽动Loki的恶意，激励那些争相表现的子嗣吗，展示自己的恐怖。
　　他在巨大的诱惑下亲自下场，传销那百试不爽的哲理，他骗过了自己，也想骗过每一个人。
　　Loki诚心诚意地利用他，正如他利用自己一样。
　　Thonos向他表现自己的信任，如果是一个诚实忠厚一点的人，恐怕已经完全折服在对方的魅力下，但Loki不是。
　　他嘴上说着:“很荣幸加入您的计划。”
　　行动上却磨磨蹭蹭，除了看看书一点也没有行动的意思。
　　Thonos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出发。
　　“等门开启，等我有万全的把握。”他说。
　　“你需要多少军队？”
　　面对纵容，他直接狮子开大口要下里阿勒手上所有军队的指挥权，“所有。”
　　那几个灭霸的星星子女们眼红已久，遇上挑衅直接握住武器蠢蠢欲动地想上前撕裂他，当然立刻被Thonos抬手制止。
　　他们是星星，也仅此而已。
　　宇宙的深渊低头凝视他，“就像我们约定的那样，军队交换宝藏。”
　　他对上Thonos的目光，坦然又矜持地点头:“最好不过。”
　　里阿勒毫无拒绝的余地，他恨恨地盯着Loki，不知道有没有后悔自己急吼吼地接回这个祸害，“齐塔瑞大军已经等不及了，只要你用魔方打开通道，我们就会立刻降临地球。”
　　这实在是个欺负人的买卖，不管Loki成功失败他们都毫无损失。
　　“你缺少诚意。”Loki说。
　　里阿勒哼了一声，长者六只手指的手紧握成拳，他顽固反抗。
　　“给他。”Thonos高高在上地呵斥。
　　于是这个不怎么忠厚的臣子只能咬咬牙，后退一步，让出齐塔瑞大军的指挥权。心里却暗恨自己当初怎么不狠狠给这个阿斯加德人一个下马威，最起码也得拖延到Thonos没兴趣注意他。
　　怎么就让他花言巧语讨好了Thonos？！
　　Loki昂首从两列全副武装的军队中间走过，已非纯粹生物的齐塔瑞人并不知道排斥他，只除了那位首领，那位孤独的首领里阿勒，他怒视着他，明明看不见他的眼睛，可Loki就是知道这人正瞪着自己。
　　无能的怒视。
　　Loki咧出挑衅的笑容，里阿勒更是愤怒，但在Thonos的权威性却不敢有任何反应。
　　怎就让他蛊惑了Thonos！？
　　两列军队的尽头就是那艘巨大的圣殿一号，所有的齐塔瑞士兵都从那里来，那是大脑是枢纽，也即将是Loki的掌中物——名义上的。
　　他们都知道这交易暂时只是一纸空谈。
　　Loki歪坐在圣殿一号的主座上，曲着膝脚踩着扶手，拿着心灵矛杖的手搭在曲起的那条腿上，轻轻打着拍子，他的身躯在宽大的座位上显得渺小又放肆。
　　真的是放肆极了，把圣殿一号的权柄放在脚下践踏。
　　里阿勒快气疯了，咬着牙呵斥他，“你在做什么？下来，去地球把魔方拿到手！”
　　他顿住了，微微坐直，“嘘，你暂时得听我的。”
　　里阿勒一次比一次后悔，简直是……悔不当初啊！他六根手指狰狞曲爪，最终还是狠狠地握在一起。他们原打算的不就是利用这小子吗？为什么Thonos要这般看重他？当初可不是这样说好的。
　　叫他做开路先锋，等齐塔瑞大军倾巢涌入地球，夺得宝石和手套，闪电战，‘啪！’一个响指……
　　这才是他们的计划。
　　但现在……里阿勒看着Loki站在主座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他愤愤地控诉，“已经耽搁太久了，你到底什么时候出发？！立刻用魔方开启通道，否则我将指控你背叛！”
　　“嘘。”Loki的食指靠近薄唇，不悦地拧眉，“你太吵闹，影响到我听门开启的声音了。”
　　“门在哪？你已经在这枯坐太久，我们需要杀戮！”里阿勒站在阶下，他打开双手，六根手指剧烈抽搐，“我们等的太久了。”
　　“我们……齐塔瑞人已经等不及了。”

作者有话说

　　改了好久总觉得不对头，不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