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基]哥哥变成狗以后》钉钩圈儿

63、付出所有

　　正当Loki心情复杂之时，门突然打开了，两队卫兵列队进来，将他围住，Loki下意识绷紧了身体。
　　他忍不住地怀疑是弗丽嘉发现了他的恶行，要让人将他抓捕。
　　他该反抗吗？Loki垂眸，不，如果是弗丽嘉希望的话，他愿意将一切归还给她，包括生命。
　　与Loki想象不同的是，弗丽嘉走到他身边，用一种严肃又柔和的表情面对他，“Thor被放逐，王位由你继承，直到你父亲醒来，阿斯加德是你的。”
　　守卫们跪下，最后一位英灵战士捧着奥丁的冈格尼尔走上前，半跪着将象征着阿斯加德最高统治的权杖奉上。
　　Loki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安静地横在眼前的冈格尼尔，诧异地望向弗丽嘉。
　　弗丽嘉催促他，“为你父亲带来骄傲。去吧。”
　　‘即使我是一只霜巨人？’Loki本想这样问，又不想打破眼下的和平。至少现在，他怕失去当下美好的和平，他做不到对自己那么残忍。
　　他接过有些沉重的冈格尼尔，那一刻，一股无形的力量不断涌入他的身躯，让他瞬间沉迷。
　　他知道这并非错觉，执掌冈格尼尔，便是掌握了整座阿斯加德。
　　Loki低头看了一眼地砖，在他的意识里他的视线却穿透了这个房间，直达地下宝库。隐藏在冬棺之后的墙壁中的毁灭者眼部一亮，发出微微的震颤。
　　他本打算继续向下看，但及时反应过来自己不宜发呆过久，他看向正注视他的弗丽嘉，强行回神，笑容里有一丝勉强，潜藏着不断攀升的无尽野望，“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在父亲醒来之前，我会竭尽所能保护阿斯加德，谢谢你，妈妈。”
　　如果奥丁只在意Thor，那他就让Thor再也不敢回到阿斯加德。如果奥丁介怀他霜巨人的身份，那他就让九界再无约顿海姆。
　　他拥抱着可能是阿萨王室里唯一疼爱自己的妈妈，侧头望向彩虹桥的方向，“我会让他为我骄傲的。”
　　Loki告别了守护着神王的弗丽嘉，在守卫的簇拥下离开奥丁的寝宫。
　　寝宫的大门才刚刚在他背后关上，就有一名卫兵过来禀报希芙和三勇士求见陛下。
　　陛下。
　　Loki握紧手中的冈格尼尔，现在他就是陛下。
　　“稍后让他们过来。”他悠哉地回到自己的寝宫，将出席Thor大好日子的盔甲穿上，端正地戴好那顶尖角头盔。绿色的披风垂坠在他身后，让新王看起来冷漠又疏远。
　　他就是这样拄着冈格尼尔微斜着上身靠坐在至高无上的黄金王座上的。
　　那是Thor狂热追求却求而不得的王位，看起来对他不值一提。
　　四位勇士震惊了，完全忘却礼仪逼近他，质问他奥丁去了哪。
　　Loki垂眸，看起来沉稳中带着点青涩，完全就是为父担忧的好儿子，在父亲沉睡期间不得不扛起家庭重任。
　　“父亲陷入了奥丁之眠。”他深吸一口气，眼睛里是担忧的泪，连声音都难过到颤抖，“母亲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要不是那透露着点傲慢的坐姿，他就真和个脆弱敏感却临危受命的新王没什么区别了。
　　希芙直接要求要和弗丽嘉谈话。
　　Loki依旧摆着脆弱美人的模样，此刻已成最大的傲慢，他分明说的是真话，却听起来格外气人，“她拒绝离开父亲的身边。你们可以把你们的急事交给我。”
　　他前面说话的声音诚恳又脆弱，却在站起来后完全露出冷漠傲慢的模样，“你们的王。”
　　他站在王座前，俯视着这群无视规则逼近王座的同伴。
　　他们互相看了看，单膝跪下，向他行礼，即使不情不愿。
　　这时的希芙看起来一点也不像那个老针对人的女武士，她右手握拳抵着左胸膛，抬头看着Loki，“我王，我们请求您结束对Thor的放逐。”
　　Loki发出一声嗤笑，明目张胆，完全卸下脆弱的假面，他看起来无比的嚣张，看的底下四人拳头发痒。
　　“我的第一个命令不能是撤除天父的最后一个命令。”即使他可以做到，但他们只能带回来一个失去神力的Thor，Loki无比清楚这会让Thor变成什么模样。
　　他会死。
　　死在过去荣光的重担之下，就如同Loki死在Thor的荣光下一样。
　　当然最主要的还是Loki并不想让他回来，他搬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我们正处在与约顿海姆开战的边缘，我们的人民需要政策的连续性，来保证在困难时期的安全感。”
　　即使看起来放回一个Thor对时事毫无影响。
　　Loki只是不想而已，他走下王座的阶梯，却没有让四人感到一点接近的感觉，“我们必须团结一致，为了阿斯加德的礼仪。”
　　希芙被他激怒，看起来差点和他拼命，但范达尔拉住了她，向他低头，“是，当然。”
　　Loki俯视范达尔，他知道对方并没有屈服，这不是个被美色软了骨头的勇士，他对希芙的失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你们之后等待我的命令吧。”
　　沃斯塔格突然像是忍不住发笑一样，“请允许我请求陛下的原谅。”他憋笑出声，“或许重新考虑一下……”
　　他没把Loki当作王，只作那个跟在Thor后面的弟弟。
　　Loki知道。他只是轻轻用冈格尼尔敲击地面，“够了。”
　　他们站起来，用一种类似于敌意的目光瞪视Loki，然后纷纷负气离开。
　　Loki坦然接受，无论是那些不满，或者敌意，都无关紧要。
　　Thor不会回来的。
　　他有些无趣地走下阶梯，手持冈格尼尔走向彩虹桥的瞭望塔，海姆达尔看到了他，依旧是冷着一张脸。
　　“约顿海姆。”这并不影响他使用彩虹桥，Loki越过他，走向通道口。很快在电光之下，彩虹桥打开。
　　再度来到约顿海姆，Loki的心情反而无比平静，他从不会为即将销毁的东西浪费心神。
　　冈格尼尔消失在一道绿芒中。他独自在冰原上漫步，仿佛走在自己的领地。
　　哦……这本就是奥丁准备给他的领地。
　　他走进王城，这曾被Thor的雷电摧毁，还残留着那场战斗的痕迹。
　　Loki走近王座，一点也不担忧这群虎视眈眈的霜巨人会发动攻击。
　　劳菲说：“杀了他。”
　　“在我帮了你们这么多之后？”Loki一开口，劳菲立刻制止了即将冻手的霜巨人。
　　“是你指引我们进入阿斯加德的。”
　　“那只是为了找点乐子，比如毁掉Thor的大日子，保护我们王国晚点遭受他的愚蠢统治。”他百无聊赖地环顾四周，最后还是看向劳菲。
　　那张深蓝的布满深深纹路的脸，还有那双橙红的眼睛。
　　一点也不像一个父亲。
　　“关于你们在那场战争遗失的东西，我有个交易想和你谈。”Loki抬着头，分明是仰望的姿势，却看起来和劳菲平起平坐，或者说更带点傲慢。
　　“冬棺……”劳菲前倾了身躯，脸上露出残酷的笑，“我听着。”
　　劳菲完全没想起来自己在那场战争里还遗失了一个儿子。Loki轻笑一声，面带嘲讽，“我可以掩护你和两个手下进入阿斯加德，你可以亲手杀死沉睡的奥丁。”
　　劳菲心动，仍然疑虑：“你可以自己动手。”
　　Loki嘲笑，“阿斯加德人不会拥戴杀死先王的人。”
　　“等奥丁死了，我就把冬棺还给你。你就可以让约顿海姆恢复它……往日的荣光。”
　　“我——接受。”劳菲思索着同意了，看起来他好像真的深思熟虑，Loki却将他眼底的迫不及待看得清清楚楚。
　　回到阿斯加德，他拂去肩膀上沾染的冰霜，海姆达尔正古怪地看着他。
　　“怎么了海姆达尔？”Loki轻松问道。
　　海姆达尔陈述道：“你在约顿海姆时，我试图看你，却看不到也听不到。你被掩盖了，就像入侵地宫的霜巨人一样。”
　　“你可能在职过久感官退化了。注意休息，海姆达尔，这也不是一回的事了，当初在中庭也是这样，我可等了好久的救援。”Loki面不改色地看着海姆达尔。
　　守门人没表现出动摇，“也有可能是有人找到了方法，隐藏不想被我看到的东西。”
　　Loki轻笑，“海姆达尔，你拥有强大的力量，我的父亲可曾忌惮过你？”
　　守门人看起来十分忠厚：“没有。”
　　他的回答在Loki预料内，“为什么？”
　　守门人瞥了一眼Loki，“他是我的国王，我发誓效忠于他。”
　　Loki颔首，略微傲慢但让人觉得理所当然，“他曾经是你的国王，现在你该服从我。对么？”
　　“是。”海姆达尔点头。
　　“那就不要给任何人打开彩虹桥，直到我解决一切。为了阿斯加德的利益。”Loki转身，背对着海姆达尔，“送我去找Thor，我需要和他进行一场王室间的秘密谈话。”
　　“事关他是否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