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大小熊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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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结日常生活的头痛，Thor是世界上最会哄Loki的人，也是世界上哄他哄得最糟糕的人。
甚至有时候自由的雷神根本没注意到如影随形的弟弟脱离团体——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Loki近几百年脱团的次数太多了。
他在第一缕光明落在金宫顶端时就把巴德尔叫走，像奥丁磨练他一样磨练自己未来的继承人。
等到黄昏，矜贵的Loki殿下、连梳头都要做到一丝不苟的小王子，披着墨绿的披风，软甲在夕阳上闪着微光。
完全看不出来Loki殿下干等了一整天。
巴德尔回来了，心虚地蹑手蹑脚地坐到Loki殿下的对面，“叔叔。”
小孩的脸上蹭花的伤口红肿着，看起来可怜兮兮。
Loki没有应他，目光在小巴德尔伤口上流转。
黄昏令光明昏昏欲睡，白天高强度的学习让他疲惫得打不起精神。
Loki指尖点了点桌面，吓得巴德尔一个激灵，大眼睛眼巴巴地看着Loki。
“今天一整天都和爸爸训练吗？”
“嗯……”
巴德尔努力不笑，保持住Loki喜欢的严肃表情，显然和Thor呆的一整天让他很开心。
“下午学校的课没去？”
！
下午有课！？
巴德尔倒吸一口凉皮。
“对不起，叔叔，我、我忘了……”
巴德尔要哭了。
Loki摸摸儿子卷翘的黑发，巴德尔立即高兴地忘了哭，小尾巴都要摇起来了。
Loki怎么会责备巴德尔呢？他连眼里都带着笑，“翘课的通知单在你爷爷那里。”
巴德尔的笑容逐渐消失。
学校怎么翘课的通知寄到金宫里来了，他明明把家庭地址填成别的地方啊……
天真的小巴德尔也不会知道自己毅然决然地重蹈他父亲Thor的覆辙，还皱着眉可怜巴巴地撒娇，“叔叔能带我去找爷爷吗？”
“Thor快来接你了。”
正说着，Thor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口。
巴德尔揪着Loki的披风不放，试图遮住自己的小身板。
于是Loki转身蹲下来与巴德尔平视，“你只是个孩子。”
“你是Thor之子，你会和Thor一样，总是被原谅……”
Loki没管巴德尔有没有听懂，站起来，把披风从巴德尔手心抽出来，牵住巴德尔的手指，“走吧。”
Thor把儿子从弟弟手上接过。
视线落在一身只差头盔就能提剑上战场的Loki身上，心里有点不安。
或有杀气？
奥丁不可能惩罚巴德尔一个小孩子，很快让巴德尔一个人回来了，巴德尔懵懵懂懂，打着哈欠在生身之父的陪伴下入睡，嘟嘟囔囔问：“因为我是个孩子？所以你们永远爱我吗？”
“是的……”你永远是所有人的宝贝。
而另一边被他们遗忘的Thor迎来父爱的暴打。
一冈格尼尔一冈格尼尔的抽。
用另一双眼默默注视一切的Loki无声地笑着，挑开巴德尔粘在魔药上的发丝，但阻止不了巴德尔被涂成小花猫。
伤口在魔药的治愈下迅速愈合。
很快就白皙依旧。
“蠢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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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翘了一节课，巴德尔依旧在这学期拿了第一，作为全阿斯加德最靓的崽，一面继承了Thor的战斗意识，一面又得到Loki真传，黑发的外表也没能动摇他在同学中的地位。
他的父亲是阿斯加德最强大的王位继承人，年轻，拥有雷电之力，注定会统御九界，而巴德尔是雷神Thor的长子。
长子总会受到优待。
反正……比Thor受到的待遇高多了。
Loki悠闲地给巴德尔量身高，一道道刻度能直接划在金宫王座前的第一根承重柱上，奥丁神王开会想走神的时候可以多盯盯他孙子的身高线。
甚至有时弗丽嘉和小王子Loki会一起和巴德尔练习魔法，弗丽嘉的幻术有独属于她的岁月沉淀，比Loki多出了点生死的细腻。连学习了同种幻术的Loki本人有时候都没法一下子发现那是幻影。
至于Thor，谁在乎？
Thor正直、果敢、勇武，巴德尔难道没有这些高尚品德吗？巴德尔更甚于他的善良、智慧、优雅，在儿子的反衬下，Thor这个老父亲除了年长一无是处。
气得奥丁差点拿冈格尼尔撬开长子的脑壳看看里面是不是光长了肌肉。
奥丁没法再等1500年让Thor成长了，Thor再不好，他也最像自己年轻的时候，拥有一切君王该有的品行。年轻的奥丁可不是和Thor一样的优点，一样的缺点吗？
时间会让自己的长子学会如何做国王的。
在他暗能流逝殆尽、彻底陷入沉睡之前，奥丁觉得自己还是能看到Thor加冕，甚至还能和弗丽嘉享受不短的老年退休生活。
思及此奥丁仿佛又充满年轻时的雄心壮志，一冈格尼尔把Thor抽到地上，他下手不轻不重，正好让Thor狼狈又还有力气挣扎，只有那双年迈却清晰的眼睛里透露着仁慈的关爱。
和Thor七岁时，那个给他们讲故事的奥丁神王一模一样。
Thor挨打习惯到走神……比如说，父亲这只假眼是谁做的？比以前逼真很多啊……
走神当然是用锤子挡不住冈格尼尔反被抽飞在地上滚了一圈才清醒过来，Thor立刻爬起来梗着脖子，“抱歉，父亲。”
奥丁松垮的眼皮动了一下，收起冈格尼尔，一举一动都符合老人的模样——如果忽略他身上沉重的盔甲的话。
奥丁像是叹息了一下，“没事。”刚刚暴揍过长子的老父亲又恢复到那副老无力的模样，“Thor，你必须成为合格的国王。”
Thor没懂老父亲有没有其它的意思，他提着锤子跟在奥丁身后一些的位置，双眼里还是年轻人的莽撞耿直……当然还有点受伤——大犬式的。
Thor用舌头顶了顶口腔两侧，破口里渗出浓郁腥味。
比起有弗丽嘉安慰的奥丁，怕在弟弟儿子面前丢脸的Thor只能可怜兮兮地自己扛，总觉得天父对他的脸下手特别狠呢……
幸运的Thor并不知道自己的老父亲揍的是他净长肌肉肉的大脑。
几分钟后，坐在休息室里的皮质沙发上的Thor连换了两次姿势，目光在空荡荡的室内扫了扫，孤单感油然而生。
他的正直让他不可能邀请对他心存好感的希芙抛下工作来陪他解闷，他的兄弟们也各有职责。
一向万众瞩目、几乎被宠坏的雷神闷闷不乐，连个给自己抹药的人都找不到。
曾经……至少有个弟弟。
Loki的目光早被那只不知道哪来的小崽子夺走了。哦，那只崽还冠以他长子之名。他亲自取的。
Thor敲敲桌上的金铃铛。
“酒。”
很快，服务于金宫的酒仆端着盛在银器里的美酒上来。
窄口的银酒壶，小到不知道他该怎么拿起来的酒杯，和他现在窘迫逼仄的心境居然重合。
酒仆在雷神恐怖的眼神底下瑟瑟发抖。
Thor想，难道他现在有慢慢品尝美酒的心情吗？
下一刻他突然笑了，他怎么能要求一个仆人去懂自己。
Thor摆手，酒仆差点瘫倒，抱着托盘战战兢兢地退下。
“Loki。”Thor喊了一声。当然，Loki不可能戏剧性地出现。Thor比谁都清楚，但容许可怜的雷神假装一下吧。
他只需要低垂视线，把酒倒进精致娇小的酒杯，举杯说：“敬我吗？弟弟。”他骄傲自大，好像真能看见自己的弟弟柔软顺从的模样。
柔软、顺从……他不敢让Loki知道自己是这样想他的，除非他再也不想安寝了。
酒太少了。
Thor脑子里闪过这个念头。
接着他放下酒杯——没给酒仆再添麻烦，他摇了摇铃。
收回酒杯的酒仆还是刚刚被吓的不成样的那个，像抱住自己妻子一样捧着完好无损地从雷神那收回的酒器。谢天谢地，它们还好好的。
喝了点，Thor身上只沾上些许美酒的气息。他搓搓自己的脸，好极了，伤恢复的很快，美酒是最好的疗伤药！
回去吧！
Thor大步离开，红色的披风翻腾得极其张扬。
他看起来像从哪个艳遇走出来，神清气爽，完全看不出刚刚挨过揍。这么回去，只会让Loki嫉妒不会让他嘲笑。
Loki：他在嘲讽我的脑子。
Thor推开堪称宏伟的巨大的门，他的红披风扬起一个微妙的角度，整个人看起来像只开屏的孔雀——雷神总有一段时间这样。
孔雀在门口探头探脑，接着就发现，他想炫耀的对象似乎不在这里。
那虚假的骄傲瞬间泄了气，年轻气盛变成了暮气沉沉，连步履都沉重蹒跚。
“hah。”Thor低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会在这。”
他可能发现自己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重要，无论对王国还是对兄弟。
那瓶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储藏的酒，回味又酸又苦，Thor一边卸甲，一边嘟囔着，“有点上头，有点上头。”
他突然回头，提起了美佐拉，手臂上的肌肉绷出好看的形状——至少让人一看就腿软。
Thor对镜子摆出那个惯常的姿势——他觉得孔武有力，但常常被弟弟说傻。Thor盯了镜子两秒，好像有点满意，带着锤子倒向大床，“是我。”Thor，雷电之神。
他仍然掌握着雷电之力，作为阿斯加德的王位继承人。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大小熊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