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千千结》芃雨

89、第十篇 烽烟四起 5

　　张池跑了一个多星期，贷款没有着落，焦虑中蓝凯想到了许都的郑品叔叔。
　　郑叔叔与老爸差不多时间创业，应该有点家底。
　　只是到年底了，哪个企业资金都紧，万一郑叔叔资金也紧呢？
　　蓝凯反复想了一阵，拨通了罗志斌的电话：“志斌，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罗志斌问：“什么事？”
　　蓝凯说：“了解一下郑叔叔企业的资金情况。噢，不要惊动他。”
　　罗志斌有些莫名：“你想干什么？”
　　蓝凯说：“资金转不过来了，想看看郑叔叔那边能不能帮忙。”
　　罗志斌在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说：“正准备近期回锦江一趟。我安排一下，下午回去，你下班到我外婆家吧。”
　　下班后，蓝凯开车前往颜老太太家。
　　车到小区门口，看到涵之从里面跑出来，脸色绯红。他停车想打招呼，涵之已经跑过去。
　　蓝凯停好车，看到了匆匆追出来的罗志斌：“怎么回事？”
　　罗志斌急急地说：“你到家里等我。”去追涵之了。
　　蓝凯进门看到颜慧音也在，而且脸色不好看，大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原来，颜慧音快下班的时候接到罗正的电话，罗正说：“今晚有个应酬，不回家吃了。”
　　颜慧音就说：“那我也迟点回家，去看看我们家老太太。”
　　颜慧音到家时，颜老太太不在。让她意外的是，在客厅里，看到了儿子罗志斌和他的女友涵之。
　　“老妈，你怎么来了？” 罗志斌有些不知所措地从沙发里站起来。他今天下午匆匆赶回锦江，到外婆家时已经4点，因为晚上的时间要留给蓝凯，就约了涵之在外婆家等他。老爸老妈到许都兴师问罪后，他想说服涵之结婚，电话里说了几次，涵之还是坚持要等他父母同意，他又着急又无奈，想面对面说服涵之，却又老抽不出时间。接到蓝凯的电话，知道蓝凯碰到坎了，决定回锦江一趟，一方面想说服涵之，另一方面即使帮不了蓝凯，陪他聊聊也好。没想到涵之还没说服，老妈就来了。
　　颜慧音气不打一处来：“我怎么就不能来，我来看看我老妈，不象我儿子，回锦江也不回家看看。”
　　涵之站在罗志斌旁边轻轻喊了一声：“阿姨好。”
　　颜慧音没理涵之。
　　罗志斌用眼神安抚了涵之一下，说：“妈，你听我解释。”
　　颜慧音一屁股坐进沙发，叹了口气：“你们都坐下吧。”
　　罗志斌说：“妈，我也刚到锦江。回家老爸又生气，所以就到外婆这边来了。”
　　颜慧音问：“你外婆呢？”
　　罗志斌说：“出去买东西去了。”
　　颜慧音转向涵之，说：“涵之，我话直你别在意。你可能是个好女孩，我相信你与志斌的感情也是真的。但是，你不适合进入我们家庭，我们家长的意见你也都知道，你还是离开志斌吧，女孩子的年龄是熬不起的。”
　　涵之一直低着头，这时抬起来说：“阿姨，我知道你和叔叔的想法，但我和志斌是真心相爱的。只要志斌还爱着我，我就……就等下去。”
　　颜慧音心里很是恼火，但又不便发作，瞪了儿子一眼。
　　涵之站起来：“阿姨，我走了。”
　　罗志斌追到门口：“我送送你。”
　　涵之把志斌推进来，轻轻带上门走了。
　　罗志斌有点冲动地说：“妈妈，都什么年代了，我还有没有婚姻自主权？”
　　颜慧音压着火气责问道：“志斌，我就不明白了，你要长相有长相，要学历有学历，要家庭有家庭，在锦江什么样的女孩找不到，为什么偏要选择她。”
　　罗志斌在颜慧音对面坐下，说：“妈妈，涵之她真是一个好女孩，她聪明好学，性格温和，最重要的是她理解我，爱我。除了她那个有点污点的爸爸，她真的很好。”
　　“我没说她不好。你就不能找个父母没有污点的吗？这世上除了她就没有好女孩了？”
　　“我是和涵之结婚，不是她的父母。再说，她爸爸也不是坏人，坐牢真的是因为一次意外，你为什么就不能静下心来听我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15年，那是重罪了。能对涵之没有影响？”
　　“妈妈，离开涵之我会痛苦一辈子。”
　　“你如果和她结婚，我和你爸会痛苦一辈子。”
　　罗志斌起身为妈妈倒了杯水：“妈妈，我们已经相爱了六年，我曾经几次提出结婚，她都说希望能得到你们的同意，我说你们一辈子都不会同意，她说她就等一辈子。妈妈，你真的要我们等一辈子？”
　　颜慧音喝了口水，脸色平和了些。
　　罗志斌近乎请求地说：“妈妈，你能不能试着了解了解涵之，理解理解你儿子。”
　　颜慧音摇着头说：“儿子，就算妈妈了解涵之，理解你。还有你爸爸，那一关你过得去吗？听妈妈劝，早点分手吧，你们都会找到各自幸福的。”
　　母子俩正说着，颜老太太推门进来：“什么事，说得这么热闹。”
　　颜慧音起身接过颜老太太手里的东西。
　　颜老太太看看客厅：“咦，怎么少了一个。慧音，你把人家赶走了？”
　　颜慧音把东西放进厨房：“是她自己走的。”
　　罗志斌说：“我妈来了就跟涵之说‘你不适合进入我们的家庭’，涵之能不走吗？”
　　颜老太太说：“那你还不去追。去吧，外婆跟你老妈谈谈。”
　　“妈，你这算什么啊。合着我跟他爸都是害他。”颜慧音冲着罗志斌的背影喊道：“你给我回来。”
　　“慧音!”颜老太太拦住要追出去的女儿。
　　“妈，你也知道那个女孩家的事，也知道我和罗正的态度，就该帮着我们劝劝志斌，怎么还由着他，还给他提供方便。”颜慧音不满地说。
　　“我就这一个外孙，我不想看到他一辈子不开心。”颜老太太看了看灶上炖着的汤差不多了，关了火。
　　“正因为这是他一辈子……”颜慧音正想责怪老妈几句，见蓝凯进来，又咽了回去。
　　蓝凯估计颜老太太和颜姨还有话说，自己在场多有不便，打过招呼后就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