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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九、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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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呀长得很快,体重长得很快。带回来养了一个月的时间就从一只浑身灰白色绒毛的小一点儿的还看得出是鸟的丑鸟变成了一只更丑更肥大的成了球的丑鸟。
最近让寒焺头疼的是,它开始掉毛了。每天满屋的毛啊,睡个觉有时候都能因为吸进鼻子里一根毛儿给呛醒。
不过毛掉的差不多了,长出来的新毛硬实了不少,而且居然还是红色的。可红色再好看放它身上也是一只红色的大丑鸟。
不光掉毛让他头疼,随后它就开始疯狂的学习了,学习能使它快乐。
每天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上厕所也要跟着。学他讲话,学他的举止。寒焺去修行练功,也能看到一只又丑又肥的大红鸟在旁边抬翅膀踢腿,跳一下都能给地面震得抖三抖。
一旁跟着学就罢了,寒焺经常被它笑的前仰后合。但是更多的时候是带来麻烦,一个不小心就能让它扇一翅膀或者踢一爪子,运气再好了,整个鸟都压身上了。
从掉毛了之后,妈呀就开始大变样的迅速生长了。
因为跟着寒焺每天去练功,变化最大的就是体重。寒焺看着它从一个圆咕隆咚的大肥球渐渐长出了脖子,从一个圆形的不明生物体渐渐有了一只鸟该有的外形。
再过半个月,大肉球变得像一只浑身火红的巨型公鸡了。眼睛四周的毛色更深了,生出了个好看的弧线,就像一个女子化了个好看眼妆。而且不光画了眼线还涂了眼影,最后还粘了浓密细长的假睫毛。
那只绿油油的大眼睛现在看起来晶莹剔透,简直像一块上好的翡翠玉石。原本觉得这只眼睛最吓人,现在反倒觉着这只眼睛最惹眼了。
鸟的头顶也不秃了,还生出了长长的羽冠,凌乱的立在头后,仿佛一团柔软飘动的火。脖子也弯出了一定弧度,小短腿儿也变得细长了。要说与公鸡有什么不同,就是它还生出了长长的尾羽,寒焺觉得他现在更像一只野鸡。
现在的寒焺可以安心的睡懒觉,安心的吃饭。很多事情都可以不担心它会出来捣乱了,但是因为它产生的新习惯却已经养成。
寒焺现在起的比妈呀要早很多。
今天一早醒来的时候,妈呀还在睡呢。因为起的实在太早了,寒焺想睡个回笼觉却睡不着了,他看着窗外天色刚刚泛白,觉得躺着也不能睡着还不如起来干点啥呢。
出门来到院子里,竟遇上了吴仁迪。
“师……”吴仁迪正在练剑,一大清早气温正低呢,他还是穿的很单薄。
寒焺怕打扰了他练剑,就乖乖的站在远处观望了。
吴仁迪这个人做什么事都让人赏心悦目,舞刀弄枪这种事情到他身上也是很具观赏性。只是看起来好看,威力可是会要命的。寒焺站在一旁看着,忽然又想起了虚境的倾云。倾云杀个人都像是种艺术表现形式,不知道吴仁迪会不会也是。“哎呦。”想到自己居然想象这种血腥的事情,还以此觉得好看,怎么像个变态呢?
吴仁迪江湖人称作剑圣,此刻看着也确实厉害。寒焺看不出他使得什么剑法,却看得出这套剑法十分复杂,难度很高。可吴仁迪却动作十分轻盈,柔中带刚。隔着距离依然感受得到那股剑气凌厉,砍得空气作响。寒焺心中连连称赞:“真不愧是天下第一啊!”
啧啧赞叹之时,妈呀不知何时也醒了,也悄无声息的来到了他身边学着他一样专心看着吴仁迪练剑。
“哎我……你他妈吓死我了!”寒焺吓出粗口,也打断了吴仁迪练剑。
“妈呀!”妈呀抱歉回应。
“今天怎么起的这么早?”吴仁迪走了过来,微微气喘,额头微汗涔涔。
“还不是它害的,自然醒。”吴仁迪笑着,从口袋取出一块帕子擦了擦汗。“这下好了,你不用睡懒觉了。正好,一会儿一起去做早饭吧。”寒焺点头,之前也想学的来着。
待他们稍作收拾,寒焺就跟着吴仁迪来到了厨房。除了刚来到这里的前几日进来过之外,寒焺再也没进过厨房这种地方了。先前担心会吃不到什么好东西,觉得会吃苦。可现在想来,真的是多虑了。
皇室的厨房规模很大,他们当初只收拾出了一角足够使用的地方。满满生活气息的一角和其他地方一比较起来差距不由得让人叹息。曾经这里也是热闹纷纷,如今只落得个废墟后补的名额。
妈呀很老实的跟在寒焺身后,也不知是因为吴仁迪在场还是因为成熟稳重了,竟不吵也不闹。
寒焺诧异的看了它好几眼,妈呀也只是眨了眨它的大眼睛作出乖乖的神情。寒焺忽地冒出了个想法:这家伙不会是怀疑自己可能会被烧烤蒸煮炖了吧?于是他叮嘱了它:“你老实乖乖的,就专门给你做好吃的吃。”它展开翅膀开心的拍了拍,却抖落下不少褪掉的绒毛。
“哎哎,老实点儿,扇一屋子毛。你毛还没掉干净呢,还是去院子玩儿去吧。”妈呀点头,连忙跑到院子里东奔扑蝴蝶西边儿刨泥巴的瞎玩了。
瞅着它老老实实的跑出去玩了,寒焺觉得有了成就感:“哎,师父,它真的变得越发老实了啊,越来越听话了。”吴仁迪轻轻应道:“样貌也变了,浑身赤红。”“它会变得多好看?”“超出你想象的好看。”吴仁迪你这不是废话么?“我这么没见识没有想象力,自然想不出啦。”
“先做饭,以后再说。”吴仁迪特意换了一身轻简的衣服,正在准备各种食材。看样子,今天似乎要吃鱼了。
寒焺觉得有种没睡醒的感觉,面前站着一个彷如仙子的人却站在散发着蒸汽的厨房里做饭。
“你傻站着看我做什么?不会帮忙做点事么?”吴仁迪躬身正在去除鱼鳞,一会儿工夫就把鱼鳞去净连肉片都片好了。一把菜刀也被他耍的轻巧流畅。寒焺正看得出神,被他一责怪便不知所措的走上前去。
“师父,你这厨师的刀工不练上些年头也出不来啊。”寒焺觉得稀奇,难不成这吴仁迪一边练习功法一边还在练习厨艺?这可真是选了一个与众不同的业务。
吴仁迪笑了笑,像是看透他心中的疑惑似的。“在外边闯荡了这么久,真的不会做饭?”吴仁迪侧目,一脸好奇的看着寒焺。寒焺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摇了摇头。“我不像师父你那么讲究,吃的东西只要做熟了就行。”吴仁迪稍作无奈:“那好,我就慢慢教你,先切菜吧。”
寒焺有些忐忑的接过菜刀一脸傻笑的学着吴仁迪刚刚的模样切起菜来,可是刚刚看起来很简单的事,等实际一操作就手残了。
“哎?真是看着简单,做着难啊。”寒焺念叨。吴仁迪微笑着,一旁温声耐心的指导着他。寒焺心想:吴仁迪要是在学堂里当老师的话,一定会有很多学生赶着去上课。一定也会有不少学生即便天天风里来雨里去的去上课学习成绩依然是很差的。因为光顾着看脸了,光顾着陶醉了,甚至希望自己成绩差一点等着被他训斥呢。想到这里寒焺不禁抬头看了他一眼,发现吴仁迪正温和的看着自己。
你不看我切菜看我脸干什么?忽然慌张起来差点切了手。
寒焺吓了一跳忙放下菜刀,可吴仁迪反应更快,已经第一时间抓起他的手了。
“还好没切到,做菜又不是练功,不需要那么心急。干嘛那么慌慌张张的?”吴仁迪看起来似乎只是反应极快的样子,他微微责怪语气寻常,可寒焺听着竟有些刺耳。“谁慌张了?我这是不熟练,我多切几次就好了嘛。”“多切几次手吗?”吴仁迪松开他的手,垂目想了想:“要不,先做点简单的,你来揉面,咱们煮面吃吧。”
“好啊。”寒焺还没缓过神儿来,回答的极没灵魂。
和面,寒焺一开始觉得这个也是很简单的事情。可是怎么和好面就难住他了,好在吴仁迪并没有像修行时那般严厉,一边演示讲解着一边就把面和好了。“接下来你就揉面吧。”寒焺觉得此刻的吴老师正在教一个小孩子,这里现在像一所幼儿学堂,此刻他就是一个被老师哄着学习的乖孩子,上的还是手工课。
怎么有些恍恍惚惚呢?寒焺觉得现在发生的一切竟然有点儿怪异,而且外面还有一只沙雕喊妈玩的正欢的大丑鸟。一定是起太早的缘故。
“寒焺?”寒焺惊醒回头。“想什么呢?”想现在这个说不出感觉的场面呢。“没什么,可能起太早了,没精神。”说完觉得吴仁迪似乎有些扫兴,又连忙解释:“我现在有些使不上劲儿。一定是起太早了,身体还没彻底清醒呢……”
吴仁迪没说什么,只是走了过来站在了他身后:“那我们一起揉。”
吴仁迪高大的身躯贴在了寒焺身后,寒焺先是一个激灵,然后又觉得他身上温热十分舒服,是那个总让他很安心的感觉。他心中立即起了疑问:“哎?这是为何?”一瞬间脑子里闪过很多的想法,他开始回顾那天落水的事情,似乎落下了什么细节。
身后的吴仁迪还在跟他简单的说着揉面的事情,这个举动杀伤力太大,他一句没听进去。起初他还看着吴仁迪轻松熟练的揉面,可是自己却只能抽手傻站着。
再后来,寒焺脑袋死机了。
经历了几次关机重启,他才开始关注眼下的事情。“师父?”开机成功!为什么我觉得这个动作都是用来撩妹的呢?寒焺心想,嘴上却不敢说出来。
“嗯?”吴仁迪的回应在他耳边响起,师父你离我太近了!“我还是自己来吧,你老帮忙我还学什么?”莫寒焺,就这么说下去!
“清醒了?有力气了?”寒焺一瞬间觉得吴仁迪怎么像故意这么做的。“嗯,有劲儿了。我可以!”寒焺坚定的回答,就差个握拳给自己加油打气的动作了。
吴仁迪轻笑一声:“好,再揉几下擀成面皮准备切成面条吧。”说完他转身去准备别的材料了。
“呼……”寒焺默默在心底舒了口气,吴仁迪走开后,他就觉得背后发凉,一大早起来还是该多穿件衣服的。
接下来进程比较顺利,很快早饭就做好了,这是一顿夹杂了许多成分的面条,不过味道还是不错的。吴仁迪还记着那只大丑鸟的份儿,特意又额外准备了。
饭后寒焺忍不住补了个回笼觉,一觉起来又接着修炼了会儿,早早地就爬到山顶书阁找资料看去了。
妈呀跟着爬到了山顶,到了书阁门外却再也不跟着进去了。寒焺没过多和它周旋就自己走了进去,进去的时候也猜想是不是这书阁真有什么极为特殊的厉害结界,连那只大丑鸟也畏惧的。
先前进来的时候有几扇门打不开的,现在寒焺已经试着打开了一两扇了。目前除了资料更珍贵特殊些之外也没发现别的更让他感兴趣的东西。里面的资料刚好有最近他想了解的内容,比如虚境的生物记。里面描述了更多稀奇古怪的生物,看来虚魅这个大的种族已经把自己研究的很透彻了。
虚境内的生物是一个除去大自然的基本构成和植物以外完全由虚魅构成的生物体系。研究的人们对各种已发现的物种都做了详细记录,其中的各种配图也是令寒焺眼界大开,通通都是他根本想象不出来的模样。
像小不点和妈呀,都属于极其稀有物种。小不点儿是一只莜麒巨兽,而妈呀还就是叫烦人精,它得有多烦人才能出现反差感这么大的名字。
更令他意想不到的是,烦人精的成年体态和现在这只丑肥的大野鸡完全不同。除了颜色,根本就不像是同一种生物。按照他的世界观,也只有现实中的孔雀和传说中的凤凰能与之类似吧。这只大丑鸟长大了完全是华丽蜕变,比丑小鸭变天鹅了还巨变。而且是身姿柔美、体态轻盈,还刚柔并济。像一只浑身时时刻刻在沐浴在烈火中的神鸟,仿佛它一出现,天下就会五谷丰登、国泰民安。哪里能想象会有现在这段黑历史。
寒焺这样安排着时间看了几日,被他打开的几扇门里也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了。寒焺还是念念不忘剩下的几扇门,他觉得里面一定会有他最想知道的事情,那几个吴仁迪让他找的却一直没有被找到的问题的答案。
寒焺的修行已经到了一个新的阶段,现在回想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像做梦。先前的那些江湖招式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现在已经上升到了不切实际的术式,让他想起神仙打架的场景,等自己再厉害些就可以双脚离地满天飞舞的和那些妖魔鬼怪斗法去了。
寒焺看着那些资料的时候也了解到了一些神兽与人之间的利害关系,他不禁望了眼窗外院子里瞎跑乱玩儿的妈呀,想到以后待它长大成鸟,自己不就是有了一只可以骑乘的神兽了?就像吴仁迪和小不点儿那样。哇,想想就觉得牛逼的想站起来叉会儿腰了。
看完书,他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在屋子里转了转没什么发现。来到走廊里看向了剩下的几扇门,门上繁琐的咒术枷锁让他心中暗暗较劲,想着总有一天这些东西也会被他轻易突破。
走出书阁大门,看见院子里的那团大鸟正无忧无虑玩儿的正欢乐,寒焺竟一时不忍心打扰它。想着自己来到这门内世界数月之久都断了与家里的书信了,他们会担心的。于是他喊了妈呀一起速速动身下山去找吴仁迪去了。
“师父……师父……”隔着老远他就开始喊吴仁迪了。但是喊了几声后并没有人回应,“师父?”他在所有房间内转了转都没看到人。“奇怪了,人呢?”房前房后各个地方都找了居然都没找到。
他站在空荡荡的院子里不知所去,“吴仁迪,你给我滚出来!”寒焺叉着腰试着喊了一句,可等来的还是一片寂静,吴仁迪真的不在了。
寒焺想不到他会跑到哪里去,这里是他的家,没人比他更了解了。
若是哪里有个什么密室暗道啥的,寒焺就更不知道了。话说回来,他意识到除了这座偌大的宫殿和那片大泽之间的范围外,其他的地方他也都没去过呢。
找寻无果,寒焺只好又回到了吴仁迪的住处,待在这里等他回来好了。
妈呀似乎因为吴仁迪不在又有些肆无忌惮不守规矩了。它好奇的在吴仁迪的房间里转来转去,时不时地用嘴戳戳这里捅捅那里,寒焺劝阻无用,只能跟在它身后盯着防止它犯错误。
不过这吴仁迪房间里的东西也是不少,各类书籍还有各类的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儿摆了一整个书架。别说这只不懂事的大鸟好奇,连他自己都忍不住动手翻看了。
就这样一人一鸟都不老实的在吴仁迪的房间里翻弄着。
正认真研究那些小玩意儿的寒焺被突然一阵响声吓了一跳,原是那只好奇心比他重的烦人精不知戳到了什么开关,竟打开了一扇密室的门。
“哎呦我的小祖宗,别给我捣乱了!”他赶紧抱住那只还想冲进密室的妈呀,然后往那扇门里面望了望。里面黑漆漆的,但是能看得出有一个向下延伸的台阶,看起来似乎还是个地下室。
要是吴仁迪在这里面应该已经注意到有人打开门这件事了吧。寒焺这样想着觉得还是该老实面对比较好,毕竟这里只有两个人和一只鸟。
“师父?”他试着喊道,“师父你在里面吗?”似乎还是没人回答。“师父,我下去了啊!”就当你答应了。
“妈呀,走!”他拍了下身旁肉嘟嘟的家伙起身走了进去。
寒焺刚下了几个台阶身周就亮了起来,“师父?”他又喊了一声,以为是他所为,可是依然没有得到回应。
到了地下室,里面空间很大,说话甚至都有回声了。这里放了更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甚至还有一座堆成小山的金银财宝。
“哇……”寒焺被那堆金银财宝晃的都眯眼睛了。“这里是宝藏啊?”走到更深的地方又有一扇门,门上画着巨大而繁杂的咒印,看起来竟有几分吓人。
“妈呀……”它声音听起来带着颤抖,似乎很害怕。寒焺不禁回头看向妈呀,头一次在它的脸上看出了一种叫恐惧的表情。“回去吧,我们离开这里。”寒焺感觉不太好,决定谨慎行事,什么都不知道的状况下还是别轻举妄动作死的好。
他带着妈呀赶紧往回走,走到那处堆放着稀奇古怪东西的地方时,瞥见架子上摆放着一个十分精致的盒子。寒焺莫名有一种冲动想去打开它,最后还是忍住了。他速速退出了密室关好了门,妈呀动作比他快多了,似乎在逃避什么危险似的很让人在意。
关上门,妈呀的恐惧渐渐平复下来。“小东西,里面有什么你那么害怕的?”“妈呀!”它似乎很激动,只可惜不会说话也听不懂它表达的意思。“好了好了,别激动了。咱们不能让他知道进了这里明白吗?你老实过来待着咱们一起等师父回来。”妈呀很听话的走到了他身边蹭了蹭他,老老实实的缩成了一大团。
没等太久,吴仁迪回来了。
“寒焺?有事么?”吴仁迪不知从哪里回来,仿佛只是出去散了个步一样。
“你去哪了师父?刚刚找了一大圈都没看到你人!”“出去走了走,顺便抓了吃的回来,晚上可以吃肉了。”寒焺点点头说:“师父,我找你就是想问问我很久没跟家里人写信了,能不能……”说到这儿吴仁迪笑了笑:“想出去么?”寒焺摇摇头:“不想,目前不想。”“日后会想呗?”寒焺点点头:“应该是……”“信能寄出去,不过这个送信的得自己去抓了。”又卖关子了。
寒焺刚想问什么,忽然自己就想到答案了。吴仁迪你真是时时刻刻在考我,我最近在干什么你都一清二楚么?“我去抓只信蜂就行了吧?”自己刚刚看完虚境的生物志,里面介绍有一种叫信蜂的鸟,幽神专门创造出来的传信媒介。动作灵巧敏捷,记忆力十分了得,虚境的人们常常把它寻来当信鸽一样使用。只是那种鸟个头如麻雀一般小,很不好抓。
哎呦,想想就头疼。“师父,你放心我一个人出去么?”吴仁迪隐隐作笑:“你不是刚研究完生物志么?以你现在的能力对付的来。况且这里又不是虚境,你碰不见什么怪兽的。就当出去玩好了!”“既然师父这么说了,那我就自己去了啊……”“去吧去吧!”寒焺见吴仁迪没有要和他一起去的意思,只好作罢。
离开吴仁迪的房间,寒焺暗暗松了口气,刚刚进密室的那种心悸刚刚退去。现在有一种心虚的感觉,他总觉得吴仁迪会发觉他进过密室,即便自己守口如瓶永远不说。不过他进去了也什么都没做,应该也不会怎么样,顶多最后让他训斥一顿。
寒焺离开之后,吴仁迪看了眼密室的门。他确实知道这扇门被打开过了,也确实如寒焺所想,因为没惹出事刚才就没有揭穿。不过似乎还是有些不放心什么,于是他也进去看了看。
密室里堆积的那些宝藏,曾经都是这座王城繁荣的见证。不过现在看起来似乎只适合待在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了,仿佛成了仓库里堆积不用的旧物,扔了可惜,留着没用,最后成了一份怀念。
久而久之,这里也变成了吴仁迪堆放旧物的仓库,里面也有不少他自己成了旧物的记忆。
他看到了那个精致的盒子,迟疑了许久才又打开看了一眼。里面有一幅卷封的画和一块玉饰,玉饰上清晰地刻着“如水”二字。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寒焺骑着妈呀踏上了寻找信蜂之旅。路上竟然遇到一池塘盛开的莲花,心想一定也是吴仁迪闲的没事的时候种出来的。能在这样一个异界遇到自己熟悉的植物,不觉得停下来看了许久,心中也浮现出不少描写莲花相关的诗句,忍不住吟了几句诗体验了一把文人的乐趣。
妈呀看着骑在自己身上这个突然变得一本正经的亲人觉得很不正常,不由得诧异的喊了几声。“这叫吟诗懂不?一个有文化的人比较喜欢干的事儿。你不要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我也是个文化人好么?”妈呀一脸懵逼。
寒焺撇了撇嘴:“什么都不懂的傻鸟!走吧,去抓信蜂去。”妈呀才安心的转过头去,愉快地迈步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