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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六、神仙打架 ...

  •   寒焺眼见那灼契剑渐渐地移向了地面,情况危急,夜阑似乎做了什么决定并使得倾云心急如焚,出掌将倾玄打退到一旁。起先夜阑只是远程阻拦也没敢靠的太近。可与灼契抗衡了许久实在撑不住了,他看了眼倾云微微笑了笑。也不顾倾云的反对,一瞬间将自己的全部修为聚集到双手。寒焺又一次被强光刺眼,几乎被这股力量冲击的站不住脚。
      他简直怕自己被吹走,怕被这强光闪瞎眼睛。也怕自己因为看不清而遗漏了这历史性的时刻,转念赶紧翻出了自己大脑里储存的功法对付,倒是让他歪打正着,心法一念屏气凝神,默默调理心气,于是他很快便适应了这种强光。然而看清楚后被却被眼前的一幕惊的瞠目结舌。
      夜阑聚集了自己所有的修为,只是一瞬调整时产生的力量变动差距,那灼契便钻了个细微的间隙迅速的缩短了与夜阑之间的距离。只一个眨眼的瞬间,吓得寒焺以为灼契可能刺穿了夜阑。可是恰好的时机,夜阑居然双掌合十,硬是将那把灼契生生接住了。

      再一次强制停住,灼契剑的冲击之力震颤了地面,吹得枝横叶落,晃的人东倒西歪。
      夜阑长声呼喊,那把灼契剑也铮铮哀鸣。一人一剑居然在离地几米处停了下来。
      夜阑的双手被灼契剑灼伤,正在滋滋冒着白烟,疼痛令他哀呼不已。两股力量对冲的瞬间,吓得所有人都惊出了冷汗。倾云红着双眼,脸色几乎是被减了几十年寿命一样的苍白。他连忙飞身上前,不断地为夜阑的双手运功疗伤。
      而空中悬停的倾玄则是惊讶的兴奋异常。他拍手大呼起来:“夜阑哥哥,你修为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境界啦?这天底下还有第二人么?大哥你办得到么?”他不断的掩嘴大笑。
      一会儿又悲痛万分状的说道:“可是夜阑哥哥,你接得住它两次,你也不知道怎么收服它吧?你没有镇封它的办法,到最后你还会耗尽所有修为,最后还是一样的结果啊……哈,这城池还是会被清理干净,你们还是阻止不了它,阻止不了我做的错事。到时候我们所有人都会化成灰烬,都会不复存在,这样这个世上就不会再有让你们操心的事情了!”
      他收了悲痛又狞笑着再一次施动灼契:“没有力气收回它,那就让它在我精疲力尽之前好好表演一番。”说罢,灼契微动,夜阑不住喊叫起来。

      这时,忽然一声呼唤从背后传来,竟是那叶青儿。
      寒焺意外,所有人专注那把灼契剑居然都没注意到她。
      “青儿姑娘,你怎么出来了?那把守的侍卫是干什么的?”倾云怒吼起来,给叶青儿吓了一跳。
      “倾云哥哥你别生气,我是想来帮忙的。”“你能帮什么忙?这里有多危险你不知道么?”倾云压了压火气,话里满是责怪。
      “我知道灼契剑对于虚魅是天敌,可我是人族,那把剑伤不到我!”说着,倾云神色有所缓和。叶青儿继续说道:“你们可以把力量施在我身上,让我去碰那把剑。至少,不会像夜阑哥哥这样痛苦。”倾云很快叹着气摇了摇头,道:“不行,剑气太重,即便它灼伤不到你,你也承受不住。况且这个局面做什么都可能是轻举妄动。”“那就没有办法了吗?”叶青儿一副要急哭了的样子。
      寒焺这下明白,只是没想到她居然是自己跑出来才被抓走的,一时真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身影轻盈的赶来。他在空中画着一道金光大阵飞身降落,落到那把灼契剑前停住。倾玄瞬间收住了所有情绪黑着脸看着来人。

      来人便是仙尊倾颜,他一身青袍,身姿轻盈。金光大阵速速画完,未有一丝迟疑的拍到那把灼契剑的剑身,灼契碰触那阵之后一阵剧烈抖动,哀鸣了几声居然收了所有的剑气,咣当一下掉到了地上,俨然变成了一把普通的兵器。叶青儿速速跑过去捡起了那把灼契剑,几步便躲到了他们几人之后。
      “你!”倾玄气到失声。他未曾想,这个人居然会知道如何镇封这把灼契剑。一下子没了气力,干脆悬空而坐,在那里可笑的置起气来,倾颜只望了他一眼不再搭理。
      倾云架着夜阑落地,夜阑颤抖着双手几乎都站立不稳。“快帮他疗伤止痛,弟弟交给我就好。”倾云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立即就地为夜阑治伤。寒焺赶紧走近观看,夜阑满头大汗,面色惨白,只能虚弱的靠着倾云。这时叶青儿也抱着那把灼契剑凑了上来。“青儿姑娘,你万不该跑出来的。可已是如此了,那你可要看好这把剑,在我们身边老实待着别再跑了。”叶青儿听话的点头,后悔自己有些冲动了。

      倾颜看了看那几人无恙便回身看向那个不听话的弟弟:“倾玄,看来在外面过得还不错,本事也不少见长啊!”倾颜微微侧身直立,那身青衣显得他更为稳重得体。他们面貌相同,却完全两个脾性。倾玄看着顽劣,倾颜十分沉稳。许是成了帝王,身上也多了一份王者风范。他说话也是那般平静,像倾云。他微微笑着,注视着那个坐在那里生气的倾玄。
      “要你管!”“我自然要管!”倾颜厉声斥责。
      他双手很自然的背到了身后,完全没有防御之意:“你在外面胡作非为成了这天底下人人痛恨的赤魅首领。而我是虚境仙尊,虚境所有生灵的性命便是我要维护的。你这数年间,伤了同族不计其数,按理我早该清理门户,做个大义灭亲的决定。而今因为我的一句‘留其性命’变成了今天这副局面。你真的救不回来了么?”倾颜虽看着平静,眼中还是有掩不住的几分悲伤。
      “我不需要谁来拯救,我就是我自己的救世主!你,最不该出现在我面前!你,我也会‘留其性命’的把你留到最后!我要让你看着,我一点一点摧毁你身边一切!体会你只能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的滋味!”
      倾颜叹了口气,道:“你已经什么都听不进去了,说再多也是无用。”“没错,你们说什么都没用了!想让我弃恶从善回去继续做你们的乖弟弟,门都没有了!”他说着激动,又悬空站了起来。两人一青一红对立,一副又要开打的模样。
      “来了来了,兄弟俩要开始抢一个女人了……”寒焺忍不住说了出来。他期待看到一场华丽而精彩的大战,更好奇这叶青儿是怎么能从他们这些高手眼皮子底下被抓走的。

      一旁为夜阑疗伤的倾云见状连忙画了个阵把地面的三人圈了进来。“青儿姑娘,万万不要再跑出去了。”“好!”叶青儿笃定回答。她抬头看着不远的二人,方才便吓了一跳,这半天才缓过神儿来。那红袍的赤魅首领居然和仙尊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又不是赤发赤眼,而且她清楚听到那仙尊大人称呼他为弟弟。于是她马上明白了,这是对双胞胎。可是那个弟弟的模样实在是不招人喜欢。
      她就紧紧地抱着那把剑蹲在两人的身后,寒焺看了她一会儿便也抬头望着天了。
      天上的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持剑而立了,他们几乎同时出手。只见刀光剑影,招式碰撞闪烁,一时冲击的气浪不断袭来,打的十分精彩。寒焺看的不住赞叹:“这才真是神仙打架啊。”
      只打了片刻,两人蓦地分开。一边的倾玄明显是招架不住体力不支了。“我先前已经耗了许多修为了,你要是赢了我也是不光彩!”体力不支音量倒是不减,那份怨愤的气势不减反提。倾颜笑了笑:“好,那我可以先抓了你回去,等你养好了再来一次公平对决。”“少他妈骗老子了!你有这闲心?刚刚不是还要为天下苍生清理门户吗?”倾颜点头:“是啊,你不是觉得不公平么?我给你机会公平。”倾玄低声的笑起来,觉得很可笑。

      “你还跟我讲公平?哈哈哈哈哈,天平永远都是倾斜在你那边的,我连体重都比你轻!”“噗”寒焺又没憋住笑了。“好啊,你要和我公平打么?我回自己家养!谁要当你阶下囚?”他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漆漆的圆球狠狠地砸向倾颜,“砰”的一声爆炸,顿时烟雾弥漫。“无碍!”他忙喊,几乎同时又在身后听到了同样的声响。
      倾颜连忙挥手驱散了烟雾,定睛一看眼前的人已经不见了。回过头,大家也都在。
      倾云看了眼怀里的夜阑和身后的叶青儿,抬头对着倾颜说:“又让他跑了……”倾颜点点头,无奈的笑笑:“总是用这种无聊的小伎俩。”“无聊你们还中计?”叶青儿吐槽,这才放心的抱着剑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看了看倾颜笑笑。“你又乱跑!”倾颜轻声责怪道。“也是心急想帮忙啊……”她走了过去,把怀里的剑递给他。“这把剑是被封印了吗?它不会再出来伤人了吧?”倾颜点头:“放心,那阵法是专门治它的。”
      寒焺一旁看着,被这俩人眉目间的暧昧影响的浑身不自在。再看向一旁的伤员,已经缓过来了,正在那里疼的呻吟呢。“叶青儿不是被抓走了吗?”他挠挠头,正纳闷。眼见叶青儿忽然脚底生光,不过眨眼功夫,人就消失了。“哈哈哈哈哈……”空中传来一阵大笑。“我今天就先抢了你的小情人,日后会慢慢兑现我说的话!”

      “倾玄!”帝王震怒一吼。寒焺见他们也不为所动还奇怪为何不前去追回。“追踪术,看来青儿姑娘先前就已经被标记上了……”倾云也是一副沉重,他尽量冷静的说话:“倾颜,先别急,以他的性子,一定不会伤她性命的。我们还有时间去找她把她救回来!”倾颜眼中满是愤怒,他把手中的灼契剑握的哀鸣不止。“倾颜,那灼契剑……”话没说完,他就松了松手,灼契剑哀鸣渐渐静止。“我知道……”他低低的说着,他清楚这一切定是倾玄早就预谋好的。
      倾玄确实不会轻易就伤了叶青儿的性命,不过日后也没干什么好事儿。
      寒焺看到这里想到了书中的记载,叶青儿被抓走后被魅化了。“魅化?”他想不明白什么意思,也没法问他们。
      这场袭击就这样结束了,虚境连夜进行了维护清理,重置了结界,防御又加强了许多。
      他们意外收回了灼契剑,这可是一只烫手的山芋啊。连夜商议决定要这把剑彻底的封印起来。寒焺特地留心了点儿线索,因为封印灼契是秘密进行的,这个过程他并没有看到。

      这段历史看完了,兴奋的劲儿过了。寒焺才慢慢把注意力回到自己身上,他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关键是如何回去呢?望着远方的花榭树,他眼睛一亮。许是那棵树便是通行证吧,他记得来之前明明在树下发呆来着的。
      离那棵树越来越近的时候,他听到有人在喊他。“寒焺?寒焺别睡了!”他心里一喜,这可是师父的声音啊。他欣喜的左顾右看,没看到人,声音倒是越来越清晰了。“寒焺!给我起来!”完了,师父生气了……
      他猛地被一股力量吸走,直直的扑向那棵大树的方向。“啊……”他惊呼坐起,发现自己又回来了。
      “师父……”刚想高兴的庆贺来着结果被吴仁迪的脸色吓得慢慢禁声,他看到那张好看的脸眉头微蹙,似乎生气了也似乎有几分担忧,见他醒过来,才稍稍平展。“在树下就是这么静坐的么?”“不是的师父……”他觉得有点委屈,刚想解释来着。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不说了吧,最后只好低下头。“不是什么?”“就是练功练了很久,累了休息一下。不知怎么睡着了……”“练功?”“嗯,我想爬树。”他咧嘴一笑,指着身后这棵树。

      “你爬得上么?”吴仁迪又笑了,还有些好奇。“爬不上么,摔得屁股都疼了,所以在树下睡着了么。”寒焺故意表现的很委屈。吴仁迪看得出,但是仍觉得好笑。“要不,让为师帮你检查一下有没有摔坏好了。”他做了个前去翻身的动作,“哎……不用不用!”寒焺紧张的捂着自己的屁股,“我自己来就行,不劳驾您尊贵之躯!”吴仁迪忍笑故作严肃:“你又看不到,延误了伤情怎么行?我既然是你师父,这点事都照料不周万一出了什么状况,我日后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吴仁迪一脸认真的样子真的吓坏了寒焺,“师父啊,我真没事儿!我在外摸爬滚打也有几年,这点儿伤对我来说根本不是事儿,真的!”吴仁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微微的嘴角上扬。“好吧,以后练功时注意点儿。”他站起身,又觉得没那么好笑了。
      他看着刚刚被自己整的正紧张的寒焺,又开口:“以后,我亲自教你。”寒焺抬眼看向他,目光里明显兴奋了。“以后不需要你去查什么信息和我交换了。不过,每天的静坐,还有你的妆容,这两个照旧。”“好的,师父!”寒焺回答的响亮,状态又恢复了。

      “嗯,跟我回去吧。准备吃饭……”寒焺连忙站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跟在吴仁迪身后心里激动。可刚走几步又听到吴仁迪继续说道:“饭后,还是让为师帮你看看伤势吧……”前面的吴仁迪又忍了忍笑意继续前行。“师父,都说了不用了……”寒焺简直要哭了。
      回到住处,两人盛好了饭安静的吃着。寒焺反复思考着白天发生的事情,怎么也不明白缘由。
      吴仁迪又早早地吃好了饭一旁坐着看书了,总是吃的那么快。
      “师父,那棵花榭树究竟有什么神奇的地方?你说让我静坐对我好,到底有什么好?”他一边嚼着香一边看着一旁坐着的人。

      吴仁迪手里的书已经换了不知第几本了。他只看了寒焺一眼便回头继续看着书说道:“对你修行有好处,你身体瘦弱,除了饭食调理,就是那棵树的灵气了。日积月累,慢慢见效。”
      “哦,那师父明天要如何教我?”寒焺也看着桌上的好吃的,也不再留意吴仁迪在干嘛了。
      吴仁迪放下书,看着这个吃的正香的人。“就爬那棵树吧,我要求不高,每天至少都要比前一天多爬一步远。”寒焺明显停顿了一下,很快又点了头:“好!就这么定了!”似乎和自己赌气似的。吴仁迪没有再说什么,看着他把桌上最后一盘菜端起,连着汤底都划拉到了碗里。
      “以后给你加餐吧,都怕你吃不饱了。”他不禁露出了担忧的表情。“嗯嗯嗯,可以啊师父。”寒焺放下碗筷,就差舔干净这一步了。“那找个时间去林子里打猎吧。”
      他转头看着吴仁迪,一脸期待。“把嘴巴擦干净了再说话。”吴仁迪指了指他的脸,他熟练地抬手用袖子一抹。“哎……”吴仁迪皱起眉。“嘿嘿,我改我改!”他连忙道歉,低头暗暗紧张。“你可别以为这样积极的道歉我总会原谅你。明天我亲自教你,你好好准备一下吧。”吴仁迪冲他不怀好意的一笑,起身离开。

      吴仁迪走后,寒焺觉得苦日子要来了。刚刚冲他那一笑,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会笑的令他起鸡皮疙瘩的变态。
      辗转反侧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一晚上没有睡踏实。一大早又被师父叫醒,洗漱完才看到天边刚刚泛起白光。“师父,我昨晚都没睡好,又起这么早……”穿行花海,寒焺直打呵欠。吴仁迪没理会他的话,安静的走在前面。
      寒焺见他不回话,就自己跟在后面心里牢骚。天色渐渐泛白,走了一会儿就看到阳光爬出地平面一瞬间就撒进花海里了。
      那些夜间闭合的花朵在阳光照进来的刹那都争先恐后的爆开,耳边不断传来“刷刷”的声响,听得稀奇。“哇,师父,这里的花都是这么开的么?”成片的鲜艳绽开,很快那些彩蝶也从四面八方飞过来了。
      “哎,师父,这些花都是你种的么?”他看着眼前高大的身影,不禁心想,若是自己一个人住在这种环境里,也一定会做不少寻常自己都不会考虑的事情。

      那高大的身影浸在金灿灿的朝阳里,阳光描出了一个好看的人形。“打发时间,不知不觉就种满了。”那人柔和的应着他的话,听着舒服。早起的阳光很温和,空气也比较湿润凉爽。寒焺虽然很困倦,不过看着这幅场景倒也挺解乏。
      他们走到了树下,这一路也算活动身体热身了。稍作歇息,吴仁迪开始慢慢教他。这时候寒焺才觉得这人有了师父的样子,之前倒更像兄长或者讲堂里的老师。
      吴仁迪的一招一式和他自己先前研习的那些门派的功法很不一样。都听人说这天下第一绝顶的厉害,可从不知这个绝顶究竟绝到什么地步,他看过虚境那几个神仙打架之后就更不知了。
      吴仁迪擅长使刀剑,至少在他了解的那个江湖上是这样的。他自己有一套独有的武学功法,别人学不来,因为都是他自己自创的,别人没摸出路数。自创的武功能打出个天下第一,这不是天才是什么?这个人要是和那几个神仙打一架也不知道谁厉害呢?
      寒焺听着他一边展示一边讲解诀窍心得,一早上几乎把所有门派的至高武学都给他展示了一遍。寒焺觉得这个吴仁迪就像个宝藏,什么都拿的出来,怪不得别人都打不过他。别家的大招都已经让他玩儿的透透的,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么。这又能研究明白对手,自己还能独创招式,还像个神仙一样的住在这么个与世隔绝的世外桃源,天才这个称呼都有些配不上了。

      “大神呐!”寒焺不禁感慨出声。眼前的吴仁迪还轻盈利落的给他打了一套拳法,看得他眼花缭乱。
      “师父,您一下子教我这么多,还都是别的门派的大招。您觉得我记得住么?”“记不住刺激你一下也好,你看,我什么都会。”“……”“把刚刚的拳法打一遍给我看看。”
      寒焺虽然有埋怨,可是该他上场的时候一点儿不偷懒。虽然觉得自己消化不了那么多,但是这师父让他这么做自是有他的目的,所以他格外认真。
      各种路数不同的招式都打过了,吴仁迪都给他总结出了问题,然后开始逐个纠正完善。他的用意寒焺慢慢看明白了,“看来师父是想把我培养成一个什么都要会的高手啊。”“嗯,你必须都要会。这些门派的功法都各有所长,也各有所短。取长补短么,你什么都会了,自然破绽就少。你的口诀心法什么都没问题,但是即便会出招也打的像花拳绣腿,没有什么攻击力。所以这棵树你肯定爬不上去。”寒焺点点头,说的没错。

      “那,我怎么才能像你那样会那些功法之外的力量呢?”“修行境界啊,要不那些天上的神仙都是哪来的?”寒焺想了想,半天才恍然大悟状:“噢,修行飞升,得道成仙?”吴仁迪点点头。“也就是说我现在也就是个入门,只会最基础的招式。要想让那些招式最终能发挥出它们的价值,我还得提升境界?”吴仁迪又笑了笑。“嗯……那我最终要像你那样境界高了,是不是就会使出那些我理解不了的招式了?”“对,像你知道的神仙一样。”
      寒焺觉得理解了似乎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至少能看见可以努力的目标了。
      日头接近正午,两人停下休息,找了块平坦舒服的地方坐下吃了带出来的午饭。
      “饭后可以小睡一会儿,做点别的也行。”吴仁迪说。寒焺吃饱了站起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身后花榭后方有一片大如海的湖泊。“师父,那个湖能去么?”“你又要做什么?”“我想过去看看。”寒焺笑着,那片湖水光潋滟,一眼望不到头,湖边景致也极美。

      “要去看看么?”寒焺点着头,略觉得诧异,不想去就不问你了。“走吧,跟着我走。”吴仁迪轻声嘱咐着。两人一前一后朝着湖的方向走去。
      寒焺默默地走在吴仁迪身后,他不太明白为何一路上吴仁迪总要强调跟着他走。难不成这湖附近还有什么危险么?可是这里几乎都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了啊。
      “寒焺,以后你要来,记着今天走过的路线。别的地方有你对付不了的东西。”吴仁迪说完寒焺有些惧怕,不禁紧张的四处张望。
      湖边有一片比寻常树木低矮的矮树林,虽然是矮树,却也比人高。他们一路上也只是偶尔听见几声沙哑的鸟啼,却未见到身影。地面的泥土要相对外面潮湿一些,土质看着很肥沃,却没有生长任何植被。
      这条路线很好记,而且路边也立了路标。吴仁迪又一路没说什么话,他说明林中有其他生物之后,气氛变得更紧张了。“师父,我对付不了的,是很危险么?”“要我说,那些东西不算危险,但是很难缠。”吴仁迪的话里有一种一言难尽的情绪。“难缠?”寒焺不解。“总之,听我的就是了。一会儿你还会看见别的东西,大概也就知道我说的意思了。”寒焺只能点点头。

      走出矮林,就是浅滩。一个明显的断层,下方就是大片的鹅卵石,越靠近湖边泥沙就越多,而且还是白色的。“真是湖么?感觉像来到了海边。”寒焺说着话,还能看到沙石间有一些极小的螺状的生物在速速飞奔。“哎,师父这片湖附近一定不少活物吧?”吴仁迪点点头说:“不光不少,还不小。”
      “嗯?”寒焺感觉受到了惊吓。很快又搬出那套被他推翻过的说辞,这里是暗界,很多不合理的还真的就是合理的。他想:“湖这么大,也一定很深。里面养了什么奇珍异兽倒也算不上稀奇了。”转念又问:“哎?师父,那水里有能吃的东西吧?”吃货属性上线。
      “有,以后你练好功夫了可以来抓鱼。”“……”不能钓吗?
      湖面波光粼粼,看着十分宁静。寒焺看见远处修了一道堤坝,长长的延伸到了湖中深水处。“师父,那里是做什么的?”他伸手一指,吴仁迪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答道:“那边原来有一艘船的,时间长了没人维修,沉了。”
      寒焺又无语,否则还可以乘舟湖上游,看海天辽阔呢。

      “你要是想,可以自己造一艘。”吴仁迪一边说一边往堤坝那边走去。湖边起了微风,吹得湖面涟漪阵阵。走在吴仁迪身后还闻得到他身上那股奇异的香味。
      两人来到堤坝上,走到最深处。原本湖水很清,走了很远还可以见到湖底。水越深就越不清楚了,而且颜色不时的深一块浅一块,不时还会有些不明所以的奇怪形状出现,着实有些瘆人。
      走到最后,寒焺几乎都要贴着吴仁迪站着了。“师父,这湖里不会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吧?”吴仁迪看他脸色不是很好,便问:“怎么了,深水恐惧啊?还是不会游泳?”
      寒焺点点头,水浅的地方没感觉,深不见底的地方就可怕了。
      “哈,也不会水?”寒焺又点点头。“这怎么行!看来还要给你上游泳课了。”吴仁迪有些意想不到,不住的笑着。寒焺看眼前的人不时发笑,忍不住又要翻白眼儿。
      吴仁迪这时不笑了,却依然满眼笑意看着寒焺,把他带他过来要干的事情继续了下去。
      “你问我湖里有什么,自然是有很多鱼。不过,小时候我在湖里养了一只宠物,只是后来我不再管它任它自生自灭了。如果它还活着一定长大许多,你要来看看湖我就刚好带你来看看它,要是运气好活着还能介绍你俩认识认识。”吴仁迪盯着湖面说这话,仿佛再说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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