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Chapter8 生日好精彩（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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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周六，空气清新，阳光灿烂。
程立晴敲程程的门：“懒虫，起床啦。”
敲了好久，房里才传来程程拖长的声音：“干——嘛——”
“快起床，你要赖到几点。”
没有回应……
“我煮了粥，虾饺，豆沙汤圆，还有绿豆糕，那我一个人把它们消灭光好了。”程立晴声音不小地对自己说。
程立晴回到厨房忙碌了好一阵子之后，程程顶着鸡窝头，拖着脚步打着呵欠出现了。
“姑——现在几点？”
“八点半，怎么啦。”
“你也知道是八点半，太早了吧——”
“早起的鸟儿才有虫吃，晚起的鸟只能吃虫便便。”
“啊——”程程又一个呵欠，“我又不是鸟——”
程立晴一时语塞，只好拿出家长的架势，“快去刷牙，不然等下就别想吃。”
“了不起……”程程嘟囔着进了洗手间。
嘿嘿，跟我斗？
程立晴很得意。
人家说“要想拴住男人的心，先要拴住男人的胃。”虽然程立晴没有把它用到过男人身上，不过在程程这小孩身上已经得到最好的验证。
每次和程程斗嘴，无论程立晴多么处于下风。
只要稍微威胁地说一句“下次不给你煮XX菜……”
程程就会态度软下来，甚至直接投降。
看，什么叫食人嘴短。
吃早餐的时候，程程说：“姑，今天怎么这么丰盛，你发财啦？”
程立晴眼睛里都是笑，就是不说话。
程程不屑地看她一眼，不理她，继续吃。
黑线爬上程立晴的脸上……
她扁扁嘴，自动爆料：“今天我生日耶。”
程程没看她，嘴里塞满东西，只含糊地发出“嗯”的声音。
程立晴很受伤，只好一口一口地舀着粥。
“姑，你也太自恋了吧，你生日就这么隆重，我生日就什么都没有。”
“拜托，你生日还好久。”
“以前你也没有表示。”
“大不了今年生日的时候加倍隆重。”
“这可是你说的，你要记得哦。”
“记得啦。”
“那我可要先点菜，我要吃龙虾，鱼翅捞饭，北京烤鸭，羊肉串……”
“喂，”程立晴打断他，“我先声明，我只会做长寿面。”
“面？我生日你就给我一碗面？”
“你喜欢的话可以给你一盆。”
“啧啧……”程程露出鄙视的表情。
不过马上他就眉飞色舞：“面也可以，我要北京烤鸭和羊肉串做佐料的龙虾鱼翅长寿面，对了，加点燕窝做汤底也不错……”
“我为我这么早叫醒你感到十分后悔和难过，建议你再去补眠一下。”
“干嘛。”听到程立晴突然冒出的话，程程搞不清状况。
“据说睡眠不足会引起精神错乱。”
程立晴难得地睡了一个午觉后，准备动身去采购晚餐的材料。整装完毕后，却发现程程不在家。打他电话，说是在同学家写功课。
这小子勤奋的几率不多，所以程立晴也不好打搅他的雅兴。没办法，只好孤军奋战了。
到了超市，程立晴果然没辜负自己的期望，做了一回大无畏的战士，极度勇敢地冲锋陷阵了一回。而有勇无谋的后果就是，一辆满得东西快掉下来的购物车。车只能推到门口。程立晴双手提着大包小包，站在超市出口，举步维艰。
身旁陆续有同样簇拥着大包小包的大妈经过，但她们显然久经沙场，大部分都技巧性地固定好袋子，走得很轻松。
程立晴无奈地放下所有购物袋，直感叹老天不公平，同人不同命。突然觉得自己已经迈入了主妇们的行列，还是最孱弱的那一个。
就像独自行走在沙漠，口渴得要命却只带了一堆信用卡的人，心里直后悔。
洗洁精本来是不用买的。
面包也是。
还有香肠、纸巾……
程立晴想着的时候，习惯性歪着头看了看天。
却有意外发现。
马路对面，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利落的“越狱”头，亮绿色的背包，那是……程程？
那么和他拉着手的那个女生……
想到这里，程立晴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掏出手机，拨出程程的号码。
“喂。”
“你在哪儿？”
“干嘛？”
“我刚买太多东西，现在手快断了。”
“所以？”
“你说呢？”
听电话里沉默了好一会儿，程立晴说：“你不想没饭吃吧？”
“可是……我现在走不开。”
“那还要多久？”
“大概……二三十分钟吧。”
“啊？”程立晴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可怜些，“今天我生日，你就忍心这样对我……”
“这……”
“你再不来我就要瘫在这里了，拜托，亲爱的小程程，我知道你最好了……”
已经够低声下气了。
程立晴，想不到你也能奴颜媚骨到这种程度啊。
果然，有些松口了：“你在哪里，我尽快。”
“我呀，”一丝狡黠的笑浮上程立晴的眼，“我就在你对面。”
没有回应。
马路那边，程程马上放开了女生的手，左右张望，而他身旁的女生顺着他的目光也四处看，搞不清状况的样子。
终于，程程看到了程立晴。
“我现在过来！”电话那头，程程的声音气愤又无奈。
只见程程和女生说了些什么，便快步地过了马路。
程立晴强忍着笑，看着程程有些气喘地跑到她面前。
“过马路呀，还是小心点的好，”程立晴慢条斯理地说，“你说呢，亲爱的小程程？”
“程！立！晴！”
程立晴无辜地看着程程，慢慢地拭去他额上薄薄的汗：“怎么啦你，不舒服吗？”
“你有种！”程程咬着牙，一字一字地说。
“谁叫我不小心看见呢。”程立晴终于笑了出来，“程程，你也很有种啊。”
晚饭的时候，程程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表情。
程立晴端菜出去的时候，看到程程拿着报纸却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由得笑着摇了摇头。
“吃饭了，少爷。”
“哦。”
“这句不对。”
“嗯？”程程有气无力地哼哼了一声。
“按照剧本，你应该说‘知道了，厨师。”
刚把一块肉放进嘴里的程程皱起眉头。
“不好吃？”
“不是，”程程把肉咽了下去，“是你太冷了。”
“你早应该知道，我是南极人。”
“你可以更冷一些。”
“说个更冷的给你听。”
“免了，我不想感冒。”
“听听嘛。”
“不要。”
“听一下又不会少块肉。”
“说说说！”程程有些不耐烦。
“从三楼和从三十楼摔下来有什么区别？”
“不知道。”
“猜猜。”
“……不知道。”
“你用点心好不？”
“……高度不同。”
“不对。”
“没有区别。”
“还是不对。”
“说吧。”
“一个是‘啊！’，一个是‘啊～啊～啊～啊～啊……’。”
沉默持续了一阵子，突然，程程大笑起来，差点打翻了碗。
……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应该庆幸他选择了爆炸。
“哈哈哈哈……”笑声愈发猖獗。
程立晴赶紧用手挡在程程和盘子之间，免得待会儿只能吃一堆上汤菜。
吃完饭，程程很自觉地洗碗。
有把柄抓在人家手上的人，果然是比较积极的。
程立晴拍拍他的肩膀，表情像革命时期老战士叮嘱小战士一样深沉悲壮。
小宇打电话来，祝贺生日快乐。
程立晴本想说些“临表涕零，不胜感激”之类的话，可是还没来得及开口，小宇就已经进入另一个话题。
小宇讲话的节奏很特别。总是满怀热情又简明扼要。
所以在到目前为止四分多钟的时间里，她已经讲了五六件没有什么顺承关系的事。
不过中心很突出，无非就是叙述她幸福美满的新婚生活。
有些人就是这么可恶，总爱炫耀。
像一个在煤矿工人面前大谈他的度假山庄和高级跑车的富翁。
完全不在乎可怜的工人在听完他的演讲后，依旧要骑着自行车回到他破旧的平房里。
加下来的通话内容也没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主角换成了程立晴。
小宇像众多的大妈一样，替程立晴操心起来。
还有个听上去名正言顺的理由：“我已经不用给自己找幸福了，所以我要帮你找幸福。”
嗯，这个，原来好人是这样练成的。
温暖自己还温暖别人，一颗红心。
内心挣扎着要跳出来的“可是”终究还是被随之而来的小宇大妈的滔滔热情压了下去，程立晴被迫点头，如果电话能摄像的话，小宇就能看到一个如花少女是如何在她的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下变成哀怨的小妇人。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Chapter8 生日好精彩（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