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二章上 两生花手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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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他人鄙视的嘴脸，即使我毫不在乎，即使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将这一切漠视。但内心有些许起伏还是必然的。我说着别人听不懂的话，窝缩在墙角。不去听他人发出的那些声音，努力忘记自己的想法，强大的一塌糊涂。就如现在，我写着别人视为垃圾的东西，写着我所需要的最后结局。明知道自己这样写下去，也只是一场虚梦。如鱼饮水，冷暖自知。
前尘被人霸道的摆在了台面上。所有人眼中看到的皆是它最无法示人的一面。常性罢了。人之常性罢了。只是连余海都出现在了不利于他自己的地方，想必他知道了，又免不了是一场好戏。人生也不过一场戏。只是他善于在人前作弄，而我只能在后台磕磕牙。这场戏，我注定是演不下去了。
拿着白萌递来的电话，那个号码终究是没有拨出去。自己的事，与他人何干？何必拿出去做什么解释呢？眼睛在那个名字上又扫了一遍——袁成林。那天他清凉的声音还在耳边浮荡，只是连句再见都无需多言的几面之缘吧。
手指没有颤抖，没有丝毫犹豫，只是一支烟的时间。拉开这扇门，把电话递给了门外的人。白萌乐呵呵的接过了电话。
“你和他解释了吧？袁成林这小子特好说话，他知道了实情一定能好好对你。”白萌高兴的说。
“呵呵……”我讪讪一笑，没有表露丝毫的不满。对于这些关心我的人，我从来都不想做什么去伤害他们。
站在一旁的萧风洋铁这个脸，一句话都没有说。我冲他笑了笑，“小澍呢？”
“先走了，”萧风洋皱着眉蹦出来了句，“成林让咱们等下去银妆找他。”萧风洋是何等人物，估计从开始就料定了我不会打那个电话了。
“白萌啊，你帮我个忙吧，”我把白萌拉到一边，低声说，“你帮我把我藏在内衣里的银行卡拿过来吧，密码是******，帮我把住院费付了。”
“啊？你让成林帮你付了不就好了？”白萌不解的问。
“不行，我怎么能花他的钱呢？现在关系还没定，要花以后有的是机会。”我很正经的跟白萌解释。
“嗯……”白萌很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好的。你们俩一会见面好好聊聊。”
我傻笑着把钥匙给了白萌，白萌屁颠屁颠的跟袁成林说了“拜拜”，袁成林一反常态的没有跟着白萌走，叮嘱了几句就让白萌自己去了。支走白萌是是我的意思，当然也是萧风洋的意思，有些事情不是像看到的那么简单，但有些人还是只看到简单面就好了。毕竟看到与听到的差距是不容忽视的。
穿越小半个城市，在堵车的立交桥上昏昏欲睡，虽然知道是下班时间，但这个时间我还是很少出门的。霓虹是我喜欢夜的原因之一，在这个城市随处可见，甚至是在一些小街道的尽头，总是喜欢一个人漂流在这些鲜少有人经过的角落，模糊的昏黄色，闪耀的三原色。我踏着前人的脚步，走向别人梦想的起点，停留，远走，我想用自己的双眼去看尽这个城市的每一片砖瓦。
袁大少的车依旧停放在银妆的正门口，嚣张的让人不可不见。看着那些BMW，奔驰，老实的开往地下停车场，我不得不怀疑这很可能是袁大少家的另一处产业。
震耳欲聋的音乐声，两名服务生笔直的站在房门口，连已经闪开缝隙的门都当作没有看见。我走在萧风洋身后，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有来的必要。我只是个过客，从来就不是主角，站在这样的立场，我应该远离这一切。
房门敞开。屋内灯火零星。袁大少坐在中间，依旧如几天前光鲜亮丽，脸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怀里抱着一个清纯可人的小姑娘。那小姑娘娇羞的靠在袁大少身上。一群人说说笑笑好不热闹，放眼望去认识的也不过就苏惟一人。我对主位上的袁大少笑了笑，在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下。萧风洋挤到了袁大少旁边。我不清楚目前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袁大少自始至终没有瞥我一眼。一群男男女女，长的能看的，不能看的，闹得我心焦。
那边萧风洋和袁大少聊的似乎不太好，看萧风洋冷着个脸我就知道。苏美女倒是坐在离我不远的地方和几个女生聊天，看样子是热火朝天的。我闲极无聊，从口袋里翻出了剩下两支的红旗渠，就这还是我前两天顺手从萧风洋哪里溜来的。还有个长相相当龌龊的裸女打火机。放眼望去，这群人还真不是挺乱的那种，女的没一个抽烟的，连男的抽烟的都很少。手里的家伙又放回了口袋里，在外边兄弟的面子还是不能丢的。
我抬眼冲萧风洋使了个眼色，示意我要先出去。萧风洋点了点头。我起身往外走，有一女的站在中间唱着王菲的《闷》，带着个眼镜一副好学生的样。我从她身边走过，她不屑的瞟了我一眼，我一贯无视之，大步走过。
“啪！”脚下突然横出一条线，正好搭在我的脚踝处，我瞬间扑倒在地。估计这回又当了一次免费猴子。还好地上铺着地毯，摔的不怎么痛，只是地毯太硬蹭的我脸疼。
“哈哈哈哈……”那女的看我摔趴下了，笑声震天，一点都不觉得这声音打扰到了别人。
我抬眼看了看她，准备起身，结果这家伙欺人太甚！一脚就踩着了我手上！人还弯下了身子，在我耳边轻声的说：“挺好玩的吧？”这个位置真是相当的好，从后边看完全就是一副助人为乐的友爱景象。
右手让她踩得生疼，我斜眼看着她笑着大声说：“您老的猪蹄可以从我手上移开了吧？”声音大的足可以让在场的每一个人清楚的听到。
她脸怔了下，随后恶毒的一笑，移开了她尊贵的猪蹄。
我迅速的起身，双手直取她的咽喉，紧紧的掐上。看到她脸部慢慢狰狞，周围的人开始来拉扯我们，我仍是一点都不松手。我欣赏着她垂死挣扎的模样，眼睛瞪大，呼吸紧凑，从喉腔发出的咳嗽声，一切的一切都让我兴奋。连袁成林和萧风洋都有了惧怕的神色。屋内早已没有了音乐声，只剩下谩骂、讥讽……有人拉着我的头发，有人捶打我的胳膊……乱作一团……
“李子……松开……”萧风洋温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他关节分明的手附在了我的眼上，为我遮盖起一切的丑恶与荒唐，“没事了，没事了……”这让我安心，比他帮我把人打一顿还让我安心。
我松开了手，移开了眼上的遮盖。满屋子的人都像看鬼一样看着我。我抬起眼角柔媚的一笑：“想要玩，咱就来点刺激的……”我面前的人早已吓的不轻了，只剩下喘气的劲，“这个可比你那个有意思多了。”我笑着摸了摸她憋红的脸。
“行了，你们都先走吧。”袁大少发了话，脸色铁青。他旁边的小姑娘楚楚可怜的拉着她的衣袖。
我实在看不得这样的场景，扭头就走。萧风洋跟在我后边一句话都没说。直到出来银妆的大门，萧风洋终于开口说了句：“他不是叫你走，是叫其他人走。”我点了点头。我讨厌这个样子，我讨厌这种时候在别人眼前摆样子。
“我先走了，你别跟着我。”说完，我大步走开，恨不得能飞起来，离这个地方远远的。
令人厌恶的市中心，沙丁鱼罐头一样的人潮，涌动着，奔走着。我在其中平凡的不能再平凡。高傲的，卑微的，为名为利，追求一时洒脱的。我看到他们的脸，没有生气，没有一丝人的样子。这夜晚，就是游戏人间的高潮么？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十二章上 两生花手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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