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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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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之后,我的心脏突然开始“砰砰”胡乱地跳了起来,血压不断上升,似乎有无数隐形的虫子在我的身体里恣意地攀爬着,很快,我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等到我的意识恢复以后,我已经把陈一鸣压在床上,揪开他的浴袍一通乱亲了。
他也没有阻止我,甚至露出了一个很浅的笑容,游刃有余地把手插进我的头发里,引导着我一路下行。似乎刚洗过澡的缘故,他的身上还有几分凉意,这种感觉让我格外舒适,因为,此时的我,热得发烫。
事后我也仔细琢磨过这事,那天的我着实不太正常,把陈一鸣压在身下的我,竟比看到一个绝世美女还要激动,男女不忌,饥渴过度。我甚至不断地下意识地用力气压制着陈一鸣,磨蹭着他的肌肤,想勾引他,挑起他的兴趣。而更让我搞不懂的是,俩陌生人,又是俩大男人,前一秒气氛尴尬成那样,后面又是怎么就那么热情似火地搞到一起去了?
再后来,在其他宴会上,我看过了Colin给其他人倒酒时,袖口隐隐露出的粉末。只要Colin袖子轻轻一抖,那些蓝色粉色的碎末,就一粒一粒,争先恐后地坠落进液体里。那一个一个从Colin手里接过酒杯的新人,一张一张单纯甚至带着期待地脸,每一次,每一次,都带给我了极大的震撼与羞辱。不过那时,我也算上见识了娱乐圈的乌烟瘴气,身上千疮百孔,早已恨不起来。这都是后话,不提也罢。
再说回那夜,陈一鸣看我坐在他身上胡搞瞎搞一会儿,竟伸出手,抓住了我的两只胳膊,翻身把我压在了底下。
“陈哥。”他叫我。
“干嘛?”我含含糊糊地问道。
“你现在在干什么?”他说这句话时,又刻意压低声音,嘴唇在我的脸颊上蹭了又蹭,让我心里痒痒的很。
“上。。。你”我想起身咬他的脖子,却被他轻而易举地压制住了。
他扑哧一下乐了,舔了舔嘴角,在唾沫的浸润下,那两瓣嘴唇显得格外的鲜红,就像花瓣一样,让我想咬。他一手压住蠢蠢欲动的我,右手向我股下探去。
“陈哥,你老实呆着别动。现在不是你在上我——是我在上你。”
那晚就这样在药物与酒精的刺激下,稀里糊涂地度过了。这还得感激陈一鸣在床上还算个人,没有做的太狠。结束时,他瘫在我身上,把头埋在我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似乎颇为激动。本来当时我也被折腾的没什么力气了,刚发泄完,身上也有些敏感,他这么一靠上来,我身体下意识地一抖,但看到他这副纵欲过度的样子,我闷声乐了两声,年轻人,三次就不行了,体力跟不上啊。
他撑起身子,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翻到我的旁边,我刚松了口气,他又用嘴含住我的耳朵,一边咬一边说道:“陈哥,你身上真硬。”
我哼唧了一声,身体又开始抖,腰部自己往上挺了挺。我没动,也没说话,没想到他得寸进尺,拿牙齿碾着我的耳朵,有滋有味地咀嚼起来,似乎把我的耳朵当成了鸡骨头。
“陈哥,你跟了我吧。”后来他似乎在我耳边说了这种话,不过那时我已然坠入深眠,没有理他。
第二天我醒过来时,陈一鸣已经走了。药效过去后,我才知道一夜的疯狂有着怎样惨烈的结果。先是疼,浑身疼,尤其是那里。接着,是脑袋,昨天晚上那个混账东西对我做过的一切记忆,就像玻璃碎片一样,一片一片,用那锋利的边缘,切割着我的神经。我侧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泪不断地从眼眶里渗出,看着桌子上的支票,我“呕”的一声,一口酸水,直接吐在了地板上。
我在床上缓了半天,才勉强能爬起来,简简单单清理了一下,洗了个澡,一瘸一拐地坐地铁回家。在地铁上给一个小男孩让座,还因为走路姿势奇怪,被他指着笑,我扶着腰,看着他在我的座位上摇晃着双腿,在原地兀自生气了很久。
回到家后,我给陈永打电话,托他帮我把支票兑现了给我妈带过去。他人到时,我正在厕所洗内裤,后面出血了,我也是回家才知道的。大门也没关,他直接推门进来了。
“陈哥,您这干嘛呢?嘿嘿。”陈永来到厕所门口冲我猥琐一乐。
我哼了一声,说道:“洗内裤。”
陈永张大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问道:“陈哥,你怎么这大下午的洗内裤。”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瞪了他一眼:“我乐意。”
陈永又乐了,说道:“陈哥,我给的片子这么好么,下午就。。。?”
“少管闲事。”我懒得解释。“支票在桌子上,我妈拿到钱后让她给我打个电话。”
陈永拿了支票走回来,抻着纸片在阳光下照了照,抓耳挠腮起来。
我说:“看什么看,又不是人民币。”
陈永道:“陈哥,这上面的签名是陈一鸣啊。”
听到这个名字,我手一抖,啪叽,湿内裤砸在了水池里。
陈永没察觉到我的失态,继续道:“啧啧,这大明星怎么不给自己改个好听点的艺名呢,同名同姓的人这么多。”
“别瞎叨叨了,快去银行吧。”我装作不耐烦的样子,催他离开。
“好嘞好嘞。”陈永朝我鞠了个躬,走了。没走到一半,又折了回来。
“你又干什么?”我心里有点慌,怕他又问陈一鸣的事。
“陈哥,以后有这么好的事,记得还找我啊。”
“滚吧滚吧。”我摆了摆手。
陈永走后,我把内裤从池子里捡出来,抬头照着镜子里的自己,又哭了,这时我才知道,我的创伤不在生理上,而在心理上。
老爷子也是福大命大,这么危险的手术,愣是挺了过来,一个星期后,从隔离病房转到普通病房,护士把老爷子从房里推了出来,我妈抱着他头就是一顿哭,差点没用呼吸管把老爷子勒死。
我看着俩人伉俪情深的样子,犹豫一番,上前握住了我爸的手,来来回回地摩挲。爹在家做农活,所以手糙得像老树皮,青色的凸出来的血管包裹在褐色的皮肤下,细细瘦瘦的,我两只手攥着,心里想着事,捏着捏着,我就听到爹手上的骨头嘎嘣嘎嘣响了起来,赶紧松了手。
妈抹了把眼泪,说道:“感谢你儿子吧,混出个人样了,手术费都是他掏的。”
老爷子张开嘴,啊了一声,说不出话来,只是望着我。我眼睛也是一酸,差点给我爹跪下了,心里念叨了一句,儿子不孝,卖屁股才能救您。
看着我爹的眼睛,我张了半天嘴,只挤出一句话:“爹,您安心躺着,儿子在这一天,不会让您出事。”说完这句话,我妈又呜呜哭起来了。
妈跟着护士进病房,我下楼给我爹办住院手续,交完费连带着买药,又是七八千出去了,拿着单子,我心里都在抽痛,这究竟怎么让人活哟。
和妈打了声招呼后,我就准备先回家了,出病房前,又回头看了一眼,娘正给老爷子喂粥,一边喂一边还碎碎念叨着什么,我无奈笑了笑,悄悄关上了门。
回家路上又接到了Colin的电话,我给按了,没接,这帮人的事,我不想再掺和了,恶心。放下手机的那一刻,看着天上的太阳,心情舒畅了许多,这一切,终于是结束了。
我给自己算了笔账,先回家把东西收拾了寄回老家,老头子再留院观察三周,连住院带医药费大概在三万左右,不顾顾工,我和我妈轮流照顾,就住医院。等老头子出院,我就跟着回乡下,种种田,帮帮下手,娶个媳妇踏踏实实过日子。这城里的一切,就当是场梦,也该醒醒了。
没想到刚打开家门,就看到陈一鸣坐在沙发上,抱着手等我,我脑袋懵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没头没脑冒出了一句:“你怎么在这里?”
陈一鸣扬眉,说道:“这是我家。你的房,我买下来了。”
我僵住了,心里暗骂了一声陈永,这房居然是卖给陈一鸣了,怪不得签完合同表面上说三天交房,愣是几天也没见有人过来。又想起陈永看着那张支票上陈一鸣签名的表情。。。他们。。。不会都是一伙的吧???!!!
看着坐在我窝里稳如泰山的陈大明星,我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是,最后小声问道:“那我现在是要搬走?”
陈一鸣垂眼扫了一圈零零散散在地上堆着的纸箱子,说道:“不急,看你东西也没收拾完,再给你宽限一周。”
“谢谢。”我点了点头,关上门,往客厅中央移了移,问道:“你今天来看房?”
“嗯。”陈一鸣点点头,拍了拍坐在身下的沙发:“过来坐。”
我咽了口口水,小心翼翼移到了陈一鸣身边,坐了下来。第一次在自己家里还提心吊胆的,怪丢人的。但想到收拾完东西后,我就走人了,工作也没了,俩人也不会再有什么交集了,又刻意挺了挺背,转了转脖子,我才不怕他。
他没理会我这些小动作,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一口。
我余光扫了一眼,看他一串动作,行云流水,仿佛在此久居多年,没有一点矜持的意思,我怎么能够输了他?我也拿了个杯子,想去够他手边的茶壶,也给自己倒一杯,没想到这时他抓住我的手,扣在了茶几上。
“上次没伤着你吧?”他问。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他皱了皱眉,解释道:“上次做,你人没事吧?”
话虽然含蓄,但我还是懂了,懂了之后,我整个人就像下了锅的饺子,瞬间沸腾了,他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我绷着脸回了两个字。
怎么可能没事?!现在!坐在这么软的沙发上,我屁股还是疼,腰还是酸!比平常去健身房拉练还痛!
“那就好。”他点了点头,手却没有一点要放开的意思。
他不动,我也不敢挣扎,我心里捉摸着,他这不会是还想和我来一回吧?怎么?真把我当鸭了?还指望着我靠在他身上,冲他呲着牙来一句:“大爷来玩呀~”?!!!
正巧这时,厨房门开了,Colin穿着围裙笑眯眯地端着饭菜,说道:“陈哥回来啦,我还打电话过去,想问问你今晚吃什么,没想到你这么忙,电话连接都不接。”
陈一鸣松开手,轻笑了一声,说道:“能理解,陈哥毕竟忙,没空接电话。”
我看着Colin把一盘一盘做好的饭菜端上桌,我的天,他们这是真要过来生活啊?!
“这是你刚才做的?”我指着一盆酸菜鱼问Colin。
“没有,都是饭店买的,我只负责热一热。”Colin愉悦地回答道。
“……”我无话可说。